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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潇笑得像个幸福的孩子:“咱啥时候去上海呀?只去上海吗?我还想去欧洲度蜜月呢!”
“那没问题啊,咱现在回家收拾东西,立马去清庄划船,划完就去上海,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完了直飞巴黎,可劲给你玩!”
“真的?”
“开个实习证明也就分分钟的事,我现在就给柳盛沅打电话,下午就送到你们院里。我跟我妈说一声咱就走!”
“她放人吗?”唐潇难免担心:“之前都说好了我一开学你就去公司。”
“度蜜月的时间她能不给嘛!我妈可知道疼你呢!”
“为啥呀?”
“她疼你,你就疼我呀!”
唐潇撅嘴:“哼,她不疼我,我也疼你。”
“嗯,这个我信!”
两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回家随便收拾了随身必备物品和证件,就让司机给送到了清庄,开始划船。
晚上直飞上海,降落在浦东机场,马上打车去了东方明珠,住在了旁边的香格里拉,那个气派哟。
搞得宫樾去给霍翼忱送嫁妆都找不到人!
唐潇在和邓和雅微信聊天的时候说了自己和霍翼忱的事,惊得老姐姐合不拢嘴开心了一晚上,她拿耿非愚**人,他在乎的人她全都在乎。兄弟妹妹结婚当然是美的不得了,架不住老姐姐家大业大,本人来不了,直接让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往两人下榻的酒店送了一辆保时捷cayennese—hybrid,刚好够得上他俩在上海游玩。
也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唐潇得知了邓和雅要结婚的消息,婚礼地点定在了海南三亚,这地方尴尬的很,她怀疑这老姐姐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翼忱也同感:“我跟你讲啊,大愚其实特别喜欢她,不想邓和雅跟着他受苦,他一去就是十年,工资又不高,还是两地分居。”
“但我觉得和雅姐跟本不会在意这些。”
“那老女人什么都有当然不介意,可是大愚介意,他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能走上这条路是姨妈这辈子的念想,大愚做到这些本来是好事,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还嫌那人配不上我二舅哥呢,可关键这个人是邓和雅,她的成就可不简简单单是个富二代。”
唐潇落寞了:“喔,那这么说关键在于大愚哥哥的想法,他一天转不过来劲,两人就都得吊着。”
“走着看吧,如果大愚铁了心不要她,那咱就再给他物色好的。我看心语就不错,前几天还跟她聊天来着。”
“你跟她能有什么说的?”姑娘一看就是吃醋的脸。
霍翼忱一边笑一边说:“她说她在尚九街开了间酒吧,让咱们过去玩呢!”
“喔。那这事她也跟我说了。”
“你说你啊,吃的什么醋啊,转变这么快,就算她没跟你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潇没打算多搭理,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听见霍翼忱在后面喊:“你这点千万别改啊,我就喜欢你闹脾气,生气的样子美的不得了!”
“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
半夜时分,整个上海才显得些许宁静。唐潇一身冷汗醒来,梦见自己怀孕了。不过这汗不是吓得,倒是胃里难受给害的。
“霍翼忱……”她推了推半拥着她睡的某霍。
“嗯?怎么了宝贝?”
“我难受,好像是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肠胃炎……”
霍翼忱开了床头灯,用手一摸她微湿的的额头:“真是有点烫,我去给你拿个泡腾片。”
姑娘嗓子发干发呕,咽吐沫都咽不下去,胳膊撑着床面坐起来,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霍翼忱……我觉得我快死了……”
他握着杯子走来:“别瞎说,还好我妈给装了常用药。先喝了,明天咱去医院。”
“苦吗?”
“泡腾片是不苦的,我想给你尝尝。”说着喝了半口水尝味:“真的不苦,这玩意要是苦的话,还不如吃那白色的药片呢!”
唐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下肚,虽然没尝味道,但还是觉得反胃,就算不苦也因为心理作用恶心的不得了,捂着嘴就往厕所跑,晕晕乎乎地撞在了玻璃门上,又继续转了方向对着洗手池一阵狂吐。
把刚才喝进去的白水全都呕干了为止,才虚弱道:“嗯……难受……”
霍翼忱担心有别的事,一边换衣服一边着急说:“还是去挂个急诊吧,怎么突然就发烧呢?”
“我不去……”她歪歪扭扭的走出来,伸手挂在霍翼忱的脖子上:“忱……”
“我在呢宝贝,听话,咱现在去医院。”他拥着人吻她的发顶:“好吗?”
“我不去……”唐潇声音小的直哼哼,撒娇似的说了句:“你要对我负责……”
霍翼忱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对你负责了,我们都结婚了。”
“我怀孕了……真的……”刚睡醒,再加上生病,姑娘抬头一双迷茫的大眼看得人心疼不已。
乍一听,他有点像做梦,刚想说不可能,但怕听在她的耳朵里像是要逃避责任,于是改口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怀孕怎么会发烧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忱……你别怀疑我,我就是怀孕了……真的……”她紧抱着人不松,一再强调自己认准的事,就怕霍翼忱不管不要。
“好好好怀孕了怀孕了……”他只好暂时安抚:“那咱现在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我不去……”唐潇猛地一抬头,磕了他的下巴也不管,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天地良心,我最信你的话。可咱得去医院啊,你还发着烧,老在这扛着也不是事!”
“不去……你抱抱我就好了。”
“潇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怀孕是好事啊,你不让我管我都得管,别瞎想啊……你要现在不想去,就明天早上去,要是确定了咱就回家。”
她暂时没说话,霍翼忱低头一看,这孩子又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还真没想过怀孕这事,这下可怎么办?简直是徒增压力,本来两个人就爱玩,现在又来一小的,突然得让他难以招架。
趁着人睡着,霍翼忱失眠就给林美君打了电话,说了唐潇的情况,他妈一口否定是怀孕的症状。
‘忱忱,明天你们去医院看下,不管怀没怀上,生病了就回来,听见没有?’
“我问问她吧,她脾气也是古怪,说不好越是难受越要玩。”
‘你劝劝她,最好是回来吧,闹个肠胃炎也够受的。’
“行,不像怀孕我就安心了,明天去医院看了再说,你睡吧。”
‘好,有事给妈妈电话。’
这边霍翼忱还没挂断呢,就感觉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刚转身要说话鼻子又被砸来的枕头挨了一招:“潇儿……”
“你给我出去!”
“不是,潇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于解释,却被又来的一脚踹下了床。
唐潇现在气的就算生病也一身蛮劲,将人踹下去之后蒙着被子就睡,不管霍翼忱再哄再说她都不带理人的,无奈某霍坐在床边守了她整个后半夜。
哪知这次是姑娘有史以来最大动干戈的一次,醒来就收拾东西往外走,死活不理人,她现在还病着,本来就不想说话,再因为生气,几乎要七窍生烟了。
唐潇也是搞笑,走了都不忘去外滩溜达一圈,支付宝上订了机票,玩完拖着疲惫的身体才去机场。霍翼忱跟了她一路,一直到人过了安检,她都没搭理他一句话。
不过他看见她买的是去三亚的机票,人一走立马联系了耿非愚在那边接应着,好端端的闹哪出啊……霍翼忱累,但还是认命地上了下一班飞机。
唐潇难受得出了凤凰机场就想晕,却在看到一辆海字打头的军用车之后红了眼眶。穿一身白色海军常服的哥哥长腿一迈大步朝她走去,电话里听霍翼忱讲了几句差不多也了解了原由,拎过她手里的包,给了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小脸煞白,这是怎么了?”
眼皮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大愚哥哥……我跟霍翼忱领证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不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他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从上海来的,不想看见他。”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让他给个交代。你现在,听我的,咱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连你也不相信我!”
耿非愚这个冤啊,他现在性格比较狂傲奔放,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见她在这胡搅蛮缠,胳膊一抡给人抗了起来,车子直接往医院开去,跟他出来的是个新兵蛋子,以为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哥哥一嗓子吼过去,吓得唐潇脚脖子都颤了,突然觉得跑来三亚找他是个错误,这也太吓人了吧,真是暴虐。
“潇潇,咱现在去医院是检查身体,没有人不相信你,不管怀没怀上,病必须得看,听见没有?”
“喔。”
“不是去欧洲度蜜月呢嘛,又不去了?”
“我没心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这样那样的,这也就是阿忱对你好脾气,要是我,一巴掌招呼过去我让你作!”
唐潇又气又害怕:“耿非愚你敢打老婆?我告诉和雅姐不让她来了!”
“你说什么?”哥哥眼神突然危险起来。
姑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不吭声了,但是耿非愚听的一清二楚:“唐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告诉邓和雅让她别来了!”
她吓得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好了。”现在的哥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暖男了,太暴力,太可怕!
耿非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绷着一张脸端正在那里,唐潇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现在气范十足。
到了医院,新兵蛋子去挂了号,耿非愚在走廊外等着,让姑娘一个人进了妇科检查去了。
结果那里的医生让她下去找肠胃内科看看,唐潇重重叹出一口气,恨不得现在撞死在这墙上。
最后,医生让她在这挂个点滴再走,耿非愚找到她之后看见这姑娘心大地睡着了。气的他伸出手指头点到她的额头上。
“唔……干嘛……”
“我现在怀疑霍翼忱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部队里谁敢这么作直接拉海里!”
她虚弱且恨恨地偏开了头。
哥哥没好气地说:“我在这陪你,阿忱来了我再走。”
“你能不走吗……”唐潇可怜兮兮地说着:“我怕他生气……”
“我在这他就不生气了?”
“至少不会骂我……”
“他不骂我骂!唐潇你结婚了知道吗?你不是忻娘了,一天到晚办的都是什么事?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
“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闭嘴!”
姑娘吓得彻底没了气焰,一声不吭地挂点滴。耿非愚怕的就是她这作死的样子一旦被林美君烦了,那这以后的日子也别过了。霍翼忱又是个爱母心切的孝子,到时候光受夹板气了。
他在意唐潇,在意霍翼忱,有些问题就得杜绝!完全杜绝!
“我告诉啊唐潇,能尽早搬出去就搬出去,避免不必要的摩擦。不过根本上你得改改你这动不动就作死不要命的德行,讨嫌你知道吗?别仗着霍翼忱在你这脾气好疼你,就无作非为。有些孝子脾气该收收了啊。”
“嗯。”
“这点我挺理解你爸的,为什么不愿意你呆在长源,就是吃死了你这些我们能容忍别人看不惯的脾性跟他妈过不到一块去。怕你受委屈知道吗?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把你养大的人,他把你惯成这样子是因为他明白只有他可以纵容你,以后在霍翼忱家注意点!”
“我知道了……”
“他妈现在怀孕了,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就是好说话。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总该知道这点吧?你私下里跟阿忱怎么闹随你,但别作,你怀孕这事还好没闹出动静,这要一家老小都知道了你脸往哪搁?”
唐潇听着听着就哭了,仰躺在椅子上偏过脸去擦眼泪:“你别说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嘛…。”
见人一哭,耿非愚才算不那么刻板严厉,兜里掏出张纸递给妹妹擦眼泪:“你明白就行,我现在……带新兵……态度可能不太好。”
“嗯。”
“好了,安心睡会吧,阿忱快来了。”
霍翼忱赶来的时候姑娘还挂着泪痕睡着呢,轻轻走去摸摸她的脸:“怎么回事啊?”
“被我说了几句,难受着呢?”耿非愚整理整理着装,欲走:“行了,你等她完事了找家酒店附近住下吧。我得回去了。”
“大愚。”
他们都还没叙旧人就要走,霍翼忱有点舍不得:“明天我上部队找你去。”
“行。”
中间护士来换了次药唐潇都没醒,霍翼忱怕她睡着咯的慌,把人轻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着他睡能舒服些。
这一惊动,姑娘醒了,一看霍翼忱在差点跳走:“你……你怎么会在…。”
他把人按了回来:“我当然在啊,一会就完了,继续睡吧。”
两人闭口不提怀没怀孕的事,唐潇一只手抚着他的胸膛又睡了过去,最后是给饿醒的。
胃里的难受劲一过,就想进食。因为她生病,霍翼忱对人更是疼爱有加,一个小包都不舍得让她拿,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叫了餐到房间里来。
“潇儿,你吃完了吗?”霍翼忱刚上完卫生间回来:“完了先歇会,等我烧了水再给你吃药。”
他从回来就还没闲着,整理行李,去卫生间放水,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她都没说过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我知道还问什么呀?”霍翼忱笑得宠溺:“没事啊,今天药吃完就好了,明天还能活蹦乱跳。”
“我没怀孕。”唐潇看着人的眼睛直截了当,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他果然愣了一下,无奈浅笑着说:“反正不管你有没有,咱俩这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你怀了,我就欣然接受,你没怀,咱就等想要的时候一起努力。”
“但是你跟你妈说的话特别让我伤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落泪:“你说不是怀孕的症状你就安心了。”
“是,我是这么说的。那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你照顾的了吗?不说这个,就说产房那地你敢进吗?到时候再吓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你要真的怀孕了我恐怕就抓瞎了,我没有任何经验,我妈也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万一出事了身边也没有人,我好说,你就要遭罪了。我心要疼死不可。”
唐潇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笑了:“嗯。”
“你说你一言不合就消失,我在后面追都来不及,以后不许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啊?”
“好。你就别说了,大愚哥哥刚才教育过我了,我会好好的。”
“看来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得找别人压制你。”
“谁说的,我还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能狠心骂我。”
霍翼忱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我不狠心,你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烧水了。”
唐潇粘着他一起去,跟他讲昨天那个特别真实的梦境:“你知道吗?我昨天是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在梦里,我住在医院,病房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见你就说恭喜。”
“是吗?真的那么真?”
“嗯,可就是梦里我已经老了,我记得我三十八岁了,医生说我是大龄产妇,可我看你还很嫩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所以我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那是梦啊,现实里我永远不会年轻过你。”
唐潇甜腻腻地从背后抱着他:“真不错啊,大愚哥哥夸你脾气好呢!”
霍翼忱不禁大笑:“那是他知道我只对你。”
等待烧水的时间,两个人站在窗边的夜景下拥吻,年轻夫妻的日常,无非就是甜蜜,腻歪,玩闹,搞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唐潇刚放在耳边,就听见那头的邓和雅破口大骂。
‘唐潇我恨死你了!’
“我的耳朵…。和雅姐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是不是你告诉耿非愚我要去三亚的?你说!’
“啊……白天不小心说漏了嘴……”
‘啊——我恨死了唐潇!我说他刚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敢情真是你告的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了,我等不了啦!’
“……”姑娘没来的及说啥呢,对方就给挂断了。听那边的广播场景,像是在机场。
“霍翼忱,我完了……”
他刚倒了杯水:“怎么完了?谁敢让你完?邓和雅?”
“她已经杀过来了!”
“嗬嗬嗬……没事,她过来是劫持大愚的,你就是个幌子。她早就等不及了!”
“希望如此吧……”
睡了午觉,两人去到人少的沙滩上散步,现在是下午过五点,听说晚上附近海域有一场演习,禁止游客踏足。霍翼忱被耿非愚通知说来部队找他就行,这一找不打紧……
哥哥刚去了海训池来,身上穿着厚重的海军迷彩作训服,一身臭汗正打算洗个澡接客的时候,来人报有个女的找她,长得很漂亮。
他本来以为是唐潇,觉得新兵蛋子光顾着看美女就没说见了霍翼忱的事,于是就让人进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邓和雅!穿的花里胡哨的不成样子,脸上的大浓妆让人快认不出她的五官。要不是耿非愚对她极度熟悉,也真是不敢认。瞧她这架势就是怕人认出来专门来闹事的!
“哟,这谁啊?”
耿非愚没露笑脸,外套往肩上一甩,贴身的体能训练衫被潮汗浸湿,腹肌凸显,男人味十足到邓和雅一闻到他的味道就想哭,内心五味杂陈得难受,当场就酸了鼻子。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当然认识,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走了:“干什么呀?没事跑来找骂?这地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吧!”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要走也带你一起走!”
邓和雅的狠话令人顿着步,耿非愚侧身冷笑看着她:“你再不走我让人送你走!”说话间特意加重了‘送’字。
“耿非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嗬!你去吧。”
邓和雅跑上前死抱着人不放:“耿非愚我说到做到,我把你毁了后半辈子我养你!”
“滚!”耿非愚浑身硬的全是肌肉,轻轻一使劲就把人给挣开了。
“我不信你这么狠心!我逃婚来找你我容易吗我!别以为现在这没人我就不敢闹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耿非愚怒得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踢出去将人甩了多远,低吼道:“我告诉你邓和雅,我对你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动手无所谓,只要你受的住。”
地上的人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只感觉腹部火辣辣的疼,但邓和雅忍着就是不哭:“你要你能狠下心,就打死我……李微雨找过我了,你们的事我知道……要么你打到我没本事闹事,要么我就曝光你们,我让你在部队呆不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
“滚!”
邓和雅听着一声门响,就被关在了外面,扶着墙站起来之后肚子疼的直抽抽,旁边站了了小兵,看了半天戏了。
“这位……我看你还是走吧,他是出了名的暴力狂,听说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就是他女朋友!”邓和雅一嗓子吼了过去:“他女朋友是我!”
“可…。可我们都知道是个姓李的……”
“你闭嘴啊!我姓邓!”
小兵吓得啥话也不敢说了,门里突然传出一阵杂七杂八的声响,估摸着是副连长把办公室给砸了。
唐潇和霍翼忱是被专车给送进来的,人都去演习了,至于为什么哥哥没去,听开车的汽车兵说是因为首长看他不顺眼,不让去还让他受苦受累地到海训场带新兵。
来的时候看见邓和雅坐在办公室外的台阶上两个人都震惊了,这姐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和雅姐?你怎么坐在这啊?什么时候来的?”唐潇跑过去查看情况,看她一直捂着肚子。
“刚来一会……”
“你怎么了?”霍翼忱也瞅着不太对劲:“见着大愚了?”
“霍翼忱……你有没有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啊……”邓和雅望着远处的大汽车,眼神放空:“我都不认识他了……”
“是变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被他踢了一脚,五脏六腑都搬家了……唉……可我没想到啊,李微雨竟然因为这一脚爱上了他……”
提到李微雨,霍翼忱才意识到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邓和雅无奈冷笑:“那个女孩翻了大愚的手机才找到我的,她说大愚在床上一直叫我的名字。行,他现在脏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爱他!”
唐潇心脏一沉,那句‘脏了’听上去真是刺耳,却是事实。
“潇潇,霍翼忱。你知道那个李微雨问我要了多少钱吗,二百万,还让我给她开店,不算我投资,她做老板,否则就把大愚的事捅出去。这让我怎么办?只能任人摆布了,我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隐患存在。现在那些恶心的视频和照片都在我这,他耿非愚将来能走多远还不是看我的心情……”说着说着人又哭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我爱的人背叛我,我还得再给他擦屁股!现在呢,我被打了,第二次啊第二次!上回甩了我一巴掌,今天踢了我一脚……你们说他脾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干这行的都这样?有暴力倾向!”
“唉……和雅姐,我都没幸免于难呢,他骂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管,我都快不认识他了。这次的事情绝对是大愚哥哥不对,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唐潇说完看了一眼霍翼忱。
霍翼忱看上去也有点低落的样子:“他犯错也有我的责任,当初给钱给少了。”
邓和雅笑了:“你这是安慰我吗?不会说话就别说。钱多钱少我不在乎,只要他要我,让我现在一穷二白我也愿意。本来想着月底来三亚举行婚礼,当着他的面看他怎么选择,如果真的放手我无话可说,任谁我都嫁。但潇潇说漏嘴之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直接明令禁止如果我敢来三亚结婚,就带兵把我轰出去。我没办法一冲动,就自己先过来了。”
“他没那么大本事,吓唬你的!”
“霍翼忱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他对我没了感情,那为什么在跟别人睡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是冲着这点,我才原谅他这事的,否则一个脏了的混蛋谁媳呀!”
她这一口一个脏字说的霍翼忱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老这样说行不行?我们大愚怎么了?他跟你分手了还不许跟别人好了?又不是婚内出轨。”
“我……我……”邓和雅半天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没一会,楼里出来个兵,说带他们去部队的招待所,副连长在办公室正难受着,现在谁都不见。霍翼忱让唐潇跟邓和雅先去了,他则连报告都不喊地进了办公室。
耿非愚刚想抬头发火,却看见是自己的好友:“潇潇呢?”
“跟那姐姐去招待所了,我来看看你。”他明明看到大愚的眼眶特别红,如果是气的,眼角怎么会有湿润的痕迹。
“喔,想个办法打发她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跟我还装呢?你小子说说实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翼忱捞了张椅子坐在在他对面:“你跟那个小雨还有联系?你们谁主动的?见过面吗?”
“是。”
“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真和那出台的陪酒女在一起了!她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能靠近。”
“没什么,就聊过几句而已……正当男女关系,反正女朋友总会有,只要不是邓和雅跟谁都一样。”
他这不三不四的态度吓坏了霍翼忱,同时也令人发怒:“耿非愚你振作点,你是个军人!”
“我很振作。”
“刚才我还看不上邓和雅诋毁你呢,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不仅脏还自甘堕落,你好意思拿着你的军官证到处招摇吗?你把你自己毁了知道吗?邓和雅二百万和一家店铺买了你的罪证,我真觉得破费!你值吗?”
霍翼忱几句话说的耿非愚没了一点气势,眼神呆呆地望着一点:“我不值,所以让她离我远点吧。那笔钱我是还不上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耿非愚你少特么在这放屁,她是为了让你还钱的吗?你脑子被猪拱了吗你?你信不信我……”
“一巴掌拍死我。”
话音刚落,霍翼忱一拳头就招呼了过去,打的他手疼:“我操你大爷的,你恶心谁呢?揍你是看得起你!”
被打倒在地的耿非愚舔了下嘴角的血渍,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
某霍蹲下,一张脸气的铁青:“要真是谁都行,甩了那个小雨,倒不如跟老实巴交的许心语在一起。你不是要男人的尊严吗?邓和雅给不了,心语能给。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大可以放弃爱情,反正也快活过了,想安稳过日子就忘了邓和雅,能做到吗?”
耿非愚没说话,一个腾空的弹跳站起了身,环顾这办公室的四周,像是自嘲:“你说我窝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妈?抛开她呢?我能为自己活吗?”
“能!”
“那我的选择呢?我该做什么?从政?一辈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生怕有人苍蝇拍子拍到自己头上。从军,我特么在这破办公室里呆十年然后呢?回长源转业?我能做什么?我能给别人什么?邓和雅要的我这辈子都给不起你明白吗阿忱?”
霍翼忱暂时没说话,他也是男人,能明白女强男弱的尴尬处境,关键是自尊心受挫很难再站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跟那个小雨断了吧,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和那种人来往。她的爱跟邓和雅比起来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为了钱就离开你。”
“哼。”
“如果你妈看见你这样真要操碎了心,你是她的骄傲,她盼你盼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给家里做交代的吗?不说你爸妈,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耿非愚若有所思。
“你看唐潇,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变动。本来好好的,一夜之间给你换了个身份告诉她她没爸,她是她妈跟别人外遇搞出来的。她那个亲哥逼的她宁可跳湖!但现在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这凡事啊,都是看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你好它就好,你不好它也跟着和你别扭。你听我一句话,不管跟邓和雅怎么着,你好好对自己,该怎么活怎么活。”
霍翼忱话音刚落,大愚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耿非愚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我,咱俩就在一起。不要我,我现在回家嫁人,你马上身败名裂。
“你打算怎么办?”霍翼忱瞟了几眼,看完了内容:“这个邓和雅胆子大的可以啊。”
“我想赌一把……”耿非愚没说怎么赌。手指轻按,发送了‘不要’俩字。
这才消停了会,俩人坐下喝了口茶,不到半个小时,霍翼忱接到了唐潇的加急电话。
‘怎么办?和雅姐跑了,她把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给扔了,包也不要了!’
某霍大惊:“你赶紧捡回来呀!”
‘扔海里了我怎么捡啊?她上了个渔船,把包给飞出去了……啊——’
那边没把话说话,霍翼忱被她的尖叫声震破了耳膜:“怎么了潇儿?”
‘呜呜呜呜……你们快来吧,和雅姐跳海了!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旁边有很多很老的船……。’
“我马上过去。”
耿非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霍翼忱火急火燎地拽了出去:“听我说啊,现在你不去邓和雅就没命了!”
“她怎么了?”
“她跳海了!”
——
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唐潇说的地方,她正站在浅海处焦急地观望着,浑身已经湿透了,并且还不断地往远处前行。
“潇儿!”霍翼忱吓得立马跑了过去:“站着别动!”
唐潇看到他俩来了之后可算松了口气,本来就还得着肠胃炎,中午才退烧,现在一折腾就不舒服了,险些站不稳,不过跟她比起来邓和雅才是最重要的。
“人呢?她人呢?”耿非愚抓着唐潇的肩膀几近咆哮:“邓和雅人呢?”
霍翼忱一把将人推开:“发疯也看看人!那老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游过去几海里对哥哥来说还是可以的,耿非愚想也没想就向那艘渔船游去。
“没事啊…。”
唐潇有了霍翼忱的安抚才算回过来神,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被他抱着先回了沙滩上。
“霍翼忱,你说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耿非愚就不能妥协吗?我亲眼看见他回复了和雅姐‘不要’两个字。我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如果是你对我说,我可能也会去死吧。”
“这就叫为情所困。也许这几年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等老了再回想起来有的说是轰轰烈烈,有的干脆觉得丢人,年纪轻轻就为了这些情情爱爱玩自残像话吗?”
霍翼忱脱了上身的t恤给唐潇擦脸:“你放心啊,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对你说这种话的。如果今天邓和雅平安归来,没准他俩就成了。”
“真的吗?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差点得心脏病!”
“没事,不怕啊……”
两人在岸边等情况,期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内地号码,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了。
唐潇问他怎么了,他说是邓和雅的哥哥邓和裕联系了他,让他马上报地址。霍翼忱一想这人也不是坏人,又是邓和雅的亲哥,就说了,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下了渔船的耿非愚抱着人就往最近的医院狂奔,整个人近乎疯狂的紧张和担忧着。
溺水的邓和雅醒来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大愚之外,还有霍翼忱和唐潇,还有……她哥哥和未婚夫。这姐姐恨不得再次晕厥,极度不想看见从枫华赶来的那两个人。
带着氧气罩的她微微伸出了手,本是未婚夫要来的,耿非愚一下抢在了人前。
------题外话------
来个小小的对话日记:
我明天就走了……我简直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回回开学回回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是除了首订那天第一次万更,因为我一有什么情绪就特别喜欢码字(最近发现的),甭管是虐的宠的统统来电,哎呀……既然整理行李的空挡还能码这么多那就全更了吧(先是在整理行李,然后突然发现,啊心里好难过,然后就开始码字,一码就停不下来的节奏,呵呵呵……)
明天早上走,现在还没有整完,爸爸催我,妈妈比我还着急。
去了棒子国学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年以后杀回来……不过码字是不允许被放弃的。
我再去难受会,各位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