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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智裤级专业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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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没看错,真的是智“裤”级专业辩论会议。

    叶芦伟随着聂三哥进了三楼一间会议室,瞬间就被主席台上的横幅惊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全国城市经济发展与改革讨论会”

    硕大的横幅,红底黄字,每一个字叶芦伟都认得,可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文盲啊。如果是个文盲,至少不会被这标语闪瞎了双眼,多少还能用来看看美丽的世界吧。

    这一刻叶芦伟想起了一首经典的歌: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恨不能戳瞎我双眼……

    叶芦伟如伤考妣,行尸走肉般跟聂三哥步入会场,看了一眼这九十年代风格浓郁得快结晶了,以三层板为主要装修材料的会议室,想起了遥远蜀都的中万局,那里也有一间跟这一毛一样的一号会议室。苍天啊,哪怕来个二号会议室也好啊,至少是实木风格吧……

    聂三哥小心翼翼地找了张边沿破损不严重三层板椅子坐下,叶芦伟看着三哥旁边的毛边翻板椅,心里无欲无求,明知道这一屁股坐下去,自己身上这套价值好几千的衣服多半就会被挂来到处翻纱,却只能忍着剧痛坐了下去。

    听着翻板椅痛苦的呻吟,叶芦伟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冲三哥强拉了个笑脸,问道:“三哥,这……就是顶级商务沙龙?”

    聂三哥欣赏够了叶芦伟的便秘表情,神色轻松地说道:“这还不够顶级?看清楚标题,这扔在美帝,就是智库级别的严肃学术讨论,影响国家未来政策走向的呢。”

    聂三哥说完,却还是忍不住一乐,扬手跟才进来的一个地中海男人打了个招呼,回头低声说道:“你别看不起这个,这帮人真的算是智库里边的,前面坐着的,好几个都在顾问委员会挂着名的呢。”

    叶芦伟初到的震撼慢慢平静下来,仔细打量这间国企风味的会议室,发现跟中万局那个一号会议室只怕是一张图纸做出来的,三层板的桌子板凳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家厂子出的货。此时勉强算是阔起来了的叶芦伟,已经很久不曾在这样的会议室开过会了。很久了,真的,快三十年了呢。

    能坐上三百人的会议室,实际到的大约一半多,不到两百人的样子。人基本到齐后,主持人和气地上台宣布会议开始。从某个名衔超长的老头子上台念稿纸开始,叶芦伟注意力就没再放在主席台,反而对下面一些年龄明显并不太大的中青年感兴趣。

    最显眼的,是一帮人人手一个笔记本的青年,这帮人仔细记录或者装着仔细记录的样子,一股浓浓的学院风扑面而来,不出意外,这帮记笔记的货是那帮念稿纸老头的研究生一类生物。

    除了这帮人,还有一些中老年,这类男人大部分腰圆肚大,人手一个皮革的包包,要么黑中山装,要么灰夹克,一股国企强势干部风能飘出三里地。不用说,这帮人是各行业处于绝对垄断地位的管理者。

    除了以上两类人,还有十来个年龄不等,神态各异,衣装一看就是港货的家伙。这帮家伙跟叶芦伟一样,散坐在后面,而且一脸的便秘。不用说,这帮人跟叶芦伟一样,是被骗来参加“顶级聚会”的。

    说是讨论会,其实并没有讨,全程都只有论,等一帮老头读完稿子,主持人和气地上台宣布讨论会胜利闭幕,大家到二楼开饭……

    叶芦伟站在聂三哥身后,学着聂三哥的样子,神态恭敬地等前面的智库都走了,才叹口气伸直腰,心里对二楼的晚饭已经心如止水。要想在计划经济时代遗传下来的国企食堂吃到可口的饭菜,还是想办法穿越到其它时空更容易一些。

    果然,智库们一一出门,接下来是企业领导,等这帮人走干净,剩下的十来个家伙相视一笑,个个神态欢娱,纷纷露出渡过仙劫的表情,轻手轻脚地梭下楼去,上了各自崭新的桑塔纳,逃难一样地飞奔而去。

    叶芦伟看着聂三哥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恍然俱乐部活动现在才算开始。

    回去的车上,聂三哥招呼叶芦伟同坐一辆车,车一出门,聂三哥就笑得快要抽过去了。好不容易止了笑,说道:“你别怪我,是小七让我带你打满全场的。要不是这会议实在难受,我真有心带你小子来开一周。现在只带你来参加半天,已经对你小子太好了。”

    叶芦伟又是一个意外,本来以为这是个非走不可的过场,却又一脚踏进聂小七的恶作剧中,苦笑着摇摇头,问道:“三哥,我刚看你签到,好像不是签的你的名字,这是个什么讲究?”

    聂三哥收了些笑意,说道:“正要跟你说这事,这种研讨会不定时召开,算是政策在学术圈的吹风会。我签的别人的名字,是因为我的名字不参加这种会议。家里已经打过招呼,以后你可能会接到一些邀请,如果不是特别情况,还是应该来参加会议的。之所以单独给你一台车过来,就是让人记下你,以后有些家里安排的事情,你就可以单独去出面了。”

    叶芦伟这才明白单独搞台车,原来才是个仪式,这代表……我以后能单独参加这类活动了?

    聂三哥停了一停,又笑着说道:“也不一定每次都在这地方,这地方是最经典的,原因是有个什么老家伙就在这附近,他身体有些问题不爱到处跑,大家只好将就他来这开会。不过你也别报什么太大希望,这种会议更多的只是政策方向,我也不是很明白,有时间你问问小七,她到是更清楚一些。”

    桑塔纳并没有回自己住的宾馆,而是一路跟着前面的车开到了城外一家新建的五星级酒店。

    叶芦伟刚一下车,就看到聂三哥常用的四环素安静地停在酒店停车场,并排着的一共有好几十台,一模一样的车型,一模一样的黑色,一模一样的拥有特别通行权的特别号牌。这个时代,可还没有记者想起来拍车牌呢。

    进了酒店,看着大厅里随意自在的一大群人,叶芦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俱乐部了。

    叶芦伟从未参与过这种有商人,有二代,有掮客,说不定还有海外人士的聚会,本着多看多听不说话的原则,先跟着聂三哥去认了一圈人,然后随着聂三哥选了张桌子坐下,再挥手叫服务员送了些吃的过来。

    聂三哥随意吃了点东西,清理干净手脸,等叶芦伟同样收拾好后,示意服务员换过茶水,才缓慢地说道:“叶芦伟,我家小七对你有些特别,如果不是你那该死的哥们,我一度怀疑你跟小七有些其它什么。还好你小子人虽然色了点,原则还是有的。其它我能教你的不多,这次聚会本来应该是秀二姐来带你,她比我更熟悉这个圈子,不过二姐有事去了欧洲,小七就求我来带你入门。”

    叶芦伟一直觉得聂三哥跟前一世的映像差异巨大,总觉得他太过和气了一些,此时听他严肃地说话,才终于跟记忆中的形象重合起来,想着前世见过的几次面,聂三哥都是这副严肃清冷的样子,非常的二代,非常的……干部。

    聂三哥又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挥手让助理过来换自己带的茶叶。助理随身当然是带着茶的,抬头看了看聂三哥,聂三哥轻轻点了点头,于是助理顺手给叶芦伟也换过了。

    叶芦伟等助理换好茶水走开,认真地冲聂三哥说了声谢谢。不要小看这点茶叶,有可能价值比多少人月薪都贵。

    聂三哥看着叶芦伟动作熟练地品了一口,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小子其实很有些和我的眼缘,气质法度也比那些不成气的小子超出很多,小七这么看重你,当你是亲弟弟,我这亲哥有时候都有些吃味呢。”

    聂三哥转了转茶碗,轻轻揭了盖子嗅了一口,眯着眼沉了几秒,才缓缓地呼出来,挥了挥手,阻止叶芦伟说话,自己接着说道:“这种聚会我以前参加得多一些,小七回国后,我就不大来了。嗯,你算是知情的,也不瞒你,家里觉得小七比我做得好一些,所以就让她来做。这事你不用多心,小七是我亲妹子,虽然我排行老三,她排行老七,不过是家族排行,实际上在我家里,这一代就我们兄妹两人。”

    叶芦伟早知道聂三哥兄妹的情况,听聂三哥开始讲一些聂家的事,只当作初次听闻,默默地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伟子,三哥我是个随意的性子,玩不了商业那一套,幸好我有个好妹子出来顶事。可是她身份有些毛病,跟你那姓董的哥们有关,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以后装着不知道就可以了。小七自己不能来参加这聚会,郭佩佩又是个女流之辈,又没结婚,也不方便来,所以就便宜了你小子。”

    叶芦伟看了聂三哥一直亲自管理的文化公司,就知道聂三哥这人其实有些草包,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聂小七没跟他完全说实话。现在的广宏达,除了霾都的小宾馆和聂三哥的这个文化公司,其它业务要么跟叶芦伟合资,要么深受叶芦伟影响,甚至是叶芦伟在办公室先给郭佩佩推演后才开始运作的。聂三哥还真以为叶芦伟附在广宏达边上吃点散食呢。

    聂三哥讲话很慢,有时会故意停顿很久,这毛病看来是跟某些大人物学的,幸好叶芦伟长历谈判,深知这种停顿带给双方的压力。作为一个老手,聂三哥这小粉嫩的手段对他完全无压力。

    接下来聂三哥大约讲了这聚会的人员构成,叶芦伟边听边记,一些重要人物跟记忆中差异也不大,除了年轻了一些,叶芦伟甚至认出了几个未来的围脖达人。等聂三哥基本说完,叶芦伟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这群人物,发现这些家伙差不多已经代表了此时国内大半的民营资金了,1%的人掌握着80%的社会财富,看来是真的啊。再回想后世这些大佬们动不动就开个什么论坛,或者约起去参加个什么别人的论坛,想来就是这种顶级聚会的未来发展形式了吧。

    看明白了这会议的本质,叶芦伟轻松了一些,想到后世大佬们还会在论坛上开些半真半假的玩笑,打一个亿的小赌什么的,对这聚会的期望就高了一些。说不定有些什么不开眼的大佬来找哥这穿越者赌呢?嘎嘎,也不知道谁这么不开眼想来送钱。万一是有人用个小目标来打赌,哥是接呢,还是加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