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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太子无法行人事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毕竟是皇家秘闻，百姓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谈论，只能偷偷地议论。
宋明昭下了朝，回府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里。
他在书房待得久了，便打算去院子走走。
没成想，被他听到两个婢女的悄悄话。
“他们都说，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没法和女子同房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么会？如果不能，之前几位夫人所怀的胎是哪儿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己不行，还可以借种嘛。”
“玩这么大的吗？太子要是不行，若是被皇上知道，估计……”
那二人说的正起劲，根本没有察觉到宋明昭就站在她们身后。
而她们所说的话，全都被宋明昭所听到。
他的脸色一片漆黑，如同被染上了墨一般。
听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怒骂道。
“大胆贱·婢！你们在此胡言什么！”
那二人立马转身，看到太子板着脸站在她们后面，吓得手足无措。
“太子饶命，奴婢们什么都没说啊。”
宋明昭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不管那二人怎么求饶，他都已经动了杀心。
“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侍卫立马上前将两人拖走。
她们这才知道害怕，朝着宋明昭哭喊起来。
“不要啊太子殿下，求您饶了奴婢一命吧——”
“殿下，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啊……”
宋明昭转而看向身后的侍卫，冷声命令道。
“好好查清楚，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是，殿下。”
两名婢女被活活打死后，太子府中，有关太子无法行人事的谣言差不多收敛许多。
但是大街小巷，知道此事的百姓不计其数，太子府的侍卫无法威吓他们。
因此，不过几日时间，几乎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太子的秘密。
宋明昭上朝的时候，触及群臣投来的异样目光，感觉如芒在背。
尤其是司马宜那帮人，居然拐弯抹角地问起了此事。
“太子现在还没有一子，臣等甚是忧心啊。”
司马宜以一种忠诚的姿态说出了含沙射影的嘲讽言语，令宋明昭气炸肺。
可恶的是，他还没有话可以反驳。
毕竟他那些个“孩子”全都夭折，现在那些女人的肚子也都是平平如也。
没有孩子，他的太子之位也没法稳固。
司马宜等人催完太子，便去给丞相慕容正找不痛快。
“慕容大人，咱们的太子妃身子是不是太弱了，成婚都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怀上呢？”
“是啊丞相大人，若是令千金有什么隐疾，你也早些交代了，我们几个好帮忙寻药不是。”
慕容正的脸色一片铁青，沉默着不说话。
那些人却越说越起劲。
“隐疾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听说太子妃待嫁闺中的时候，跟秦家小姐一样，都是药罐子……”
这话秦太尉就不爱听了，他吹胡子瞪眼道。
“什么药罐子！我们柳儿身体好得很！”
“你家姑娘要是身体康健，怎么也跟太子妃一样没动静呢？”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白霄战凶神恶煞地警告道。
毕竟秦柳儿是他白家的儿媳妇，容不得别人置喙。
一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看到白霄战如此凶狠，便全都鸦雀无声。
宋凌煊和九皇子宋锦站在一处，看到那边如此热闹，不置一言。
“三皇兄，兰儿最近总去府上叨饶，臣弟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宋凌煊瞥了一眼宋锦，不以为意地说了句。
“无妨，你三皇嫂在府中待着也甚是无聊，多了个说说话也是好的。”
临王没人说话，便将脑袋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三皇兄、九皇弟，你们两个成亲后，感觉好像都憔悴了不少。
尤其是九皇弟你，晚上没少折腾吧？”
他边说边围着宋锦转了一圈，仿佛要看出朵花儿似的。
宋锦的脸色微微泛着青色，眉头已然微微皱起。
“临王，还请自重。”
说完这话，他便有些不悦地离开了朝堂。
璃王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以为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很正常。
宋锦离开后，他又转而看向宋凌煊。
“三皇兄，三皇嫂要是觉得闷，我不介意去府上陪她说说话的。
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妇女之友呢。
有我在，三皇嫂肯定不会无聊的。”
宋凌煊那俊美谪仙般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愠怒。
他双眼一眯，透着逼仄的寒意。
“本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陪。”
触及璃王那双满了杀意的眸子，临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蹿升，令他打了个颤儿。
下了朝后，太子意识到谣言已经快要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父皇得知了此事，还不得借此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么。
眼下大皇子在北燕的谈判很顺利，他越发不能出什么差错。
回到太子府后，宋明昭命人将府中的仆婢全都召集起来，一个个地审问。
“说，究竟是何人散布本宫的谣言！”
婢女们胆儿小，个个缩着脑袋，不敢言语。
侍卫们虽然知道这些谣言，却并未谈论过，所以不甚心虚地抬起了脖子。
“回殿下，属下等不知。”
宋明昭冷冷地扫了一眼站成好几排的下人们，威吓道。
“不说是么，都不说，都全都罚三十大板。
再不说的，就加十板子。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无中生有！”
已经死了两个婢女，众人都知道太子不是在说笑。
他们害怕挨板子，更怕死。
所以每个人都将自己是从谁那儿听来的给供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不是我说的，是香儿告诉我的。”
被指认的香儿连连摆手，“太子殿下饶命，奴婢也是听巧儿说的。”
巧儿一脸惊恐，“冤枉啊，奴婢听白芷说的。”
……
一群婢女相互指认，却不想又绕了个圈儿，到了香儿头上。
在宋明昭的审问目光之下，香儿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饶命啊殿下，真的不是奴婢传出来的。
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是绿萍说的，绿萍告诉我的。”
宋明昭毒火一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两眼。
“哪个是绿萍，给本宫站出来！”
绿萍往前踏了一步，颤抖着声儿辩解。
“殿下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显然有所隐瞒，而且不敢说出那人是谁。
宋明昭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些个长舌妇。
如果不是她们，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现在搞得连朝中的大臣也都知道了。
他们还打着他没有孩子的名号为难他，尤其是司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