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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抱抱你(6000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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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隶棠和武泉还是跟着上了楼去。

    店小二带着几人来到个雅间中坐下,沈欢和沈十九已经落了座,而月奴则在一边乖乖的站着。

    沈十九拉他过来坐,他却不肯,他是个下人,怎么能有资格和主子们坐在一起呢。

    见赵隶棠也进了房间中,沈十九看了眼赵隶棠,然后又看了眼月奴。

    赵隶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月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旁边,跟个受了欺负的小可怜似的。

    而且看沈十九的意思,欺负月奴的人正是自己。

    “别站在一边了,一起过来坐吧。”

    沈十九开心的拉着月奴想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月奴却支支吾吾的,看起来还是不太敢坐下。

    “沈,沈公子...我不用坐的,我站在一边就好了......”

    “坐下!”

    赵隶棠声音大了些,真不知道这小孩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让他坐下一起吃饭还不肯了。

    月奴好像被赵隶棠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赶紧老老实实的在沈十九身边坐下了。

    沈十九小声的对他道,“阿月,你不用害怕,赵将军是好心的,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吃饭而已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是这么凶。”

    月奴对他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他还从来没有上桌吃过饭,在之前的主人家里时,他都是只有站在一边伺候的份。

    没一会,玉食珍馐就被挨个端上了桌。

    沈欢开始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起来,反正不用她花钱。

    而沈十九也塞了满口的吃食,还不忘一直给月奴夹菜。

    “阿月,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好吃的,还有那个,那个也好吃......总之都好好吃的,你要多吃点。”

    月奴边答应着,边吃着沈十九给自己夹得满满当当的菜,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给他夹菜,要他多吃饭。吃着吃着他眼眶就热了起来,大颗的眼泪“啪嗒”落进了碗中。

    月奴赶紧低下头,用袖口去擦眼泪,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了。

    其他人确实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但是一直没怎么动筷的赵隶棠却看见了。

    吃的差不多了,赵隶棠举着酒杯对沈欢道,“沈师父,还是要多谢您出手相助,不然我怕是早已经毒发身亡了。这杯酒敬您。”

    说完赵隶棠便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沈欢也对他举了举杯子,“赵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谢。”

    然后赵隶棠又倒了杯酒,这次是冲着沈十九去的,“沈公子,多谢。”

    说完又是将酒饮尽了。

    沈十九也学着沈欢的样子,可是他刚想去喝杯子中的酒,就被沈欢把酒杯夺了过去。

    “小孩子喝什么酒,你喝汤!”

    说着给沈十九端过来一碗汤。

    沈十九听话的捧起汤,却小声的嘀咕,“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

    “你说什么?”沈欢扬声问。

    沈十九眨着无辜的眼睛,“我没说什么呀师父。”

    然后他一仰头,把碗中的汤当做喝酒一样的一饮而尽了,喝完还把碗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喝光了。

    沈欢没忍住,被他的一番动作搞得哈哈大笑起来。

    月奴也低下了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跟哭了似的。

    赵隶棠原本是一直看着沈十九的,可是他的目光微微偏了一下,便看见了一旁低着头的小孩,看见他了抖动的肩膀,便微微皱起眉来。

    然后低着头的月奴忽的抬起了头来,那眉眼间分明都是笑意,平日一直紧绷着的小脸上第一次看见这样开怀的笑容,没有胆怯和小心翼翼,连带着那处月牙胎记都闪着光似的。

    月奴一直在看着沈十九笑,眼神突然转向了赵隶棠的方向,与他隔着桌子对视上了,那笑容立马消失不见,慌乱的把头低下了。

    赵隶棠跟着收回了目光。

    房间内的气氛如此轻松愉悦之时,门外却传来了嘈杂纷乱的吵闹声,并且吵了很久都没有停息,实在是扰人的很。

    赵隶棠命武泉出去看看,武泉却去了好久都没回来,赵隶棠便亲自出去查看。

    酒楼的大堂内聚集了不少人,分成了两派,双方还在不依不饶的吵闹着,武泉站在人群中间,阻止两拨人直接打起来。

    其中一拨人以酒楼掌柜的为首,而那另一拨人,赵隶棠认得,是朝中的大臣,并且都是皇后家族那边的亲信,权势不容小觑。

    “几位大人肯在你们一品香吃饭是给你们面子,还不赶紧把楼上的雅间清出来给几位大人们入座!”

    “今天的雅间已经没有了,只有这大堂的位置了,大人们若是不愿意坐的话,尽管去别家,何必非要在我这小地方屈尊?”

    那掌柜的倒是不卑不亢,并没有被对面几人的权势吓倒。

    “你敢让大人们坐在大堂?我看你们一品香是不想在这帝都城混下去了!连钱大人和魏大人都敢怠慢!真是好大的胆子!”

    “钱大人,魏大人,我们酒楼在帝都城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城中的其他权贵来此吃饭都会提前派人来预定的,从没有说来就来要把其他客人赶走的道理。”

    那钱大人拨开了自己的侍从,走到前面来笑了笑,“好好好,真是说的有理有据,不愧是皇城最大最红火的酒楼,不过......”

    钱大人表情变了变,露出个轻蔑的笑来,“......越是这样,本大人还就越想在这里吃了。”

    他挥了挥手,门外忽的就涌进来了些侍从,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了今天要在这里闹事了。

    赵隶棠和这两个大人并不相熟,但是此二人的名字他近日听得也很多。

    由于裴争被留职,朝堂中的暗流渐渐涌动。

    皇后那边的势力范围在疯狂滋长,并且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起来,尤其以楼下这二人为首,在帝都城中愈加的肆意妄为。

    而这酒楼掌柜的背后不知有没有权势,如此跟那两位大人硬抗,是肯定要吃亏的。

    赵隶棠扫了楼下一眼,眼看着那些侍从们就要开始赶走宾客们然后砸店了,他打算亲自下楼来说说情。

    谁知,还没等赵隶棠提步下楼,楼下的嘈杂声却忽的安静了下来。

    只见酒楼的大门边走进来一人,是提着柄冷剑一身黑衣的乘风,他直接走到了那个钱大人身前,手中的剑鞘抵在了钱大人的胸前。

    酒楼掌柜的看见乘风差点激动的没哭出来,大人再不来场子真的快要被人砸了。

    果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身穿玄色锦绣衣袍,手中闲散拿了把折扇,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大堂中央。

    “大人!他们,他们欺负人!”

    酒楼掌柜的没了刚才跟人对阵的气势,哭丧着脸,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争唇角勾了勾,撩起眼尾扫了眼站在对面的钱大人和魏大人。

    这两个人之前与裴争在朝堂上争论过,可惜败得很惨,此后就再也没敢与裴争正面起过冲突,甚至见到了裴争都会绕道走。

    现在虽然裴争还是处在留职的状态,但是这两人还是有些忌惮他的。

    “我当是谁来了,这不是裴大人吗?”

    那钱大人笑了笑,想走上前一步,可惜乘风的剑鞘却抵着他动弹不得。

    旁边钱大人的侍从见了,生气的想去把乘风手中的剑打掉,可是被钱大人伸手拦住了。

    乘风只是冷冷的瞄了那些侍从一眼,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钱大人道,“裴大人,今日之事本与您无关,若是您来此地吃饭,钱某就要好心相劝一句了,这酒楼太过目中无人没有规矩,想必是仗着背后有靠山才敢如此,待钱某抓了这老板好好审问一番,看到底是谁敢在帝都城搞仗势欺人这一套!”

    酒楼掌柜的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场的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今天到底是谁仗势欺人了。

    裴争手中的折扇“啪”一声合上,他笑意收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阴郁了。

    买下一品香的事情并没有宣扬出去,因此外人并不知道这酒楼老板早就易了主。

    “钱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裴争语调冷冰冰的,“要抓这酒楼老板?”

    钱大人听出裴争语气有些不对,只当他是和老板可能有些交情。

    “裴大人,您有些日子没上朝了,这皇上近日发布的一些命令,您也不清楚不是?这帝都城啊,该好好整治整治喽。”

    说着他还和自己的同党魏大人对视一眼,那魏大人附和的点头,“没错没错,裴大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酒楼掌柜的嘴快了一步,直接大嚷了声,“大人!他们居然要抓您!我们大天朝律法能准许他们这么做吗?”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钱大人和魏大人也脸色变了变。

    “这话,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一脸嫌弃,“两位学富五车的大人,连这都听不懂吗?我们一品香的老板,就是裴大人啊。”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二楼之上一直在看着这场闹剧的赵隶棠,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为何酒楼中的人对待沈氏师徒和将军府态度不同了。

    “这……裴大人,这实在是抱歉了,我看,我看这一切都是场误会罢了,误会……”

    “对对对,都是误会,既然此地没有雅间了,我们,我们再找别处吃饭就是了……”

    钱大人和魏大人脸色五彩纷呈,本想显露一把官威的,结果没想到显露到裴争头上来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裴争就算是做个闲散丞相,他们也不能随便去招惹的,更何况现在的裴争在朝中权势依然足以与皇后家族相抗衡。

    所有的侍从马上就撤了出去,拥挤的大堂空了不少。

    酒楼掌柜的赶紧招呼着大堂中的客人,给人家赔礼道歉去了。

    而钱大人和魏大人,对着裴争尴尬的笑了半晌,“裴大人,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两人就想直接出去。

    结果乘风比他们快一步,走到门边,剑身横了起来,拦住了此二人的去路。

    “两位大人不是想去二楼雅间吗?”裴争冷笑一声,“请吧。”

    说完,裴争便走上了楼梯去。

    那两位大人被乘风用目光无声的威胁着,也不敢走了,转身跟着上了楼梯去。

    赵隶棠还站在房间门口,见裴争往这边走过来了,脸色沉了下来。

    谁知裴争见了赵隶棠,却没什么惊讶之色,笑着跟他打招呼。

    “赵将军,吃的可还好?”

    赵隶棠冷哼一声没答,目光越过他,看向了后面跟着过来的那两个大人。

    “钱大人,魏大人。”赵隶棠跟那两人打招呼。

    “赵将军怎么也在此?”

    钱大人明显吃惊不已,“难道,难道是与裴大人有约?”

    可是赵隶棠跟裴争不和不是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吗?

    也正因此皇后家族势力没少暗自拉拢赵隶棠,无奈赵隶棠油盐不进,至今都没答应跟皇后家族有什么来往。

    那今天可是个好机会,不仅能趁此观察一下赵隶棠和裴争的关系如何,说不定还能借此把赵隶棠拉拢过来。

    “没有约,我跟几个好友来吃饭罢了,今日实属碰巧。”

    但裴争可不是因为什么碰巧,他就是知道了赵隶棠带着沈十九来了一品香,才扔下了府中没看完的一大堆折子,直接赶了过来。

    不管身后三人还在装模作样的寒暄,裴争直接推门走进了那间雅间中。

    这雅间其实是裴争专门命人留出来的,只是给小人儿留得,谁知道今天阴差阳错的居然要接待这么多碍事的人。

    不过那个钱大人和魏大人,裴争是故意把他二人叫上来,让他们跟赵隶棠接触的。

    裴争也是借此想看看,赵隶棠到底是何态度。

    刚进了门去,就看见里面坐了四个人。

    沈十九是背对着门口坐在了门边的,听见有人进来便回头去看,他还以为是赵隶棠回来了。

    “将……大人!”

    沈十九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三两步蹦跳着跑到了裴争身边,眼底亮晶晶的闪着光,“大人!您怎么来啦!”

    裴争见他红彤彤的唇边还沾着些油渍,站在自己身边仰着头的样子,实在乖的不行。

    而武泉和月奴见到了裴争,也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行礼,然后默默退到了一旁去站着。

    只有沈欢,慢悠悠的把汤喝完,才起身对裴争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礼。

    裴争根本就没看到其他三个人的动作,他对着跟前的小人儿伸出只手,凑到了他唇边,指腹轻轻擦了擦。

    那原本就粉粉嫩嫩的唇瓣被擦的更加红了点。

    裴争移开目光,乘风递了块手帕过来让他把指尖的油渍擦掉。

    沈欢见识过裴争对小徒儿的细致照顾,竟然觉得这都不算什么了。

    但武泉和月奴可没见识过,两人都抬起袖口来自己擦了擦嘴巴。

    “吃饱了吗?”

    “嗯!”沈十九点点头。

    “那出去玩一会,等着我,好不好?”

    “嗯!”沈十九又点点头。

    裴争看了眼沈欢,沈欢表示理解。

    然后沈欢带着自己小徒儿出了雅间,还带上了月奴,绕开门外的几人,下了楼去,打算去街上逛一逛。

    店小二带着好几个帮手很快就进来了,手脚麻利的把桌上吃完了的残羹剩菜撤下去,又换上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

    裴争在桌边坐了下来,赵隶棠和钱大人魏大人这才进了门来。

    一桌珍馐,怀揣着不同心思的四人都没怎么动筷,酒倒是喝了不少。

    赵隶棠因为身子刚好,喝的少些。

    裴争喝的最多,那两位大人只要敬他,他就举杯饮尽,而那两人也只得跟着饮尽。

    但是裴争酒量好,并没有喝醉。

    那两位大人却喝的东倒西歪了,怕是连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争派人把二位送了回去,房间内便只剩下了赵隶棠和裴争二人。

    “赵将军也听见了,那两位大人邀我们明日同去游湖。”裴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赵将军去吗?”

    “那哪里算是邀请,不过是你逼的他们不得不同意罢了。”

    裴争笑笑,“那又如何?好几位朝中重臣私下集会,谁知道,是不是暗中密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之事?”赵隶棠看向裴争,“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赵将军何出此言?”

    裴争还是笑着,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一派浪荡模样。

    “裴争!”

    赵隶棠隐忍已久的情绪涌上来,“你还真是忘性大,以前的事情,我看你倒是已经满不在乎了!早知道如此,我那晚就该直接杀了你!”

    裴争抬起眼眸,“你怎么知道我忘了?”

    “若是记得,你现在就不该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赵隶棠指着门外,“你敢不敢说清楚,那个会医术的小徒弟,是谁?”

    裴争敛去笑意,眸光冷淡,看着赵隶棠不言。

    赵隶棠更加愤怒了,“好,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你是不是对他别有用心?还是说,你们已经两情相悦了?我承认,他们,是有些相像……但是,你就这么容易移情别恋,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你的愧疚悔恨,就这么容易消失了?”

    裴争手中的折扇“啪”一声应声而断,他手一松,破碎的扇子掉到了地上。

    虽然赵隶棠是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会这么尖锐的质问裴争,但是,裴争还是觉得被深深刺痛了。

    那些过往,是他最不愿意回想,但是又时时刻刻如针扎一般在提醒着他的:

    你欠他的太多了,你不能忘记,你必须不断不断对他好来弥补,可是就算你穷尽一生也是补不好的,所以你必须带着愧疚悔恨一辈子……

    裴争捏了捏手指,感觉到了手心有一些温热粘腻的触感,原来是刚才捏断折扇,手心被木刺划伤了,流了点血。

    但是他一点痛都没有感受到,因为心中空荡荡的。

    赵隶棠已经甩袖离去,门被“嘭”一声大力关上。

    乘风走过来道,“主子,您的伤口要包扎一下。”

    “无妨。”

    裴争站起身来,头脑晕眩了一下,那酒还是有些后劲的。

    他稳住身子,走出了门去,慢慢下楼,走出酒楼,站到了街上。

    被寒风一吹,意识清醒了不少。

    这几日天气冷得厉害了,像是要下雪似的,但是又一直没有下下来。

    裴争手心的血滴下来,滴了几滴到石板上,开出血花来。

    “怎么又流血了?痛不痛的?”

    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

    裴争转过身,就看见沈十九站在他跟前,正在低着头看着他流血的手。

    沈十九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裴争的手捧起来,让他摊开掌心给自己看看伤口。

    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流血了的话,就一定会痛的。

    沈十九看着看着就鼻尖一酸,有些心疼。

    “裴哥哥……”

    他轻轻唤道。

    沈欢和月奴都已经先回了将军府,只有沈十九自己一个人在一品香外等着。

    裴争没有回答,忽的抽回了手。

    沈十九抬头看他,瘪着嘴巴,很明显在忍着眼泪。

    裴争张开了怀抱,微微倾身,上前半步,把眼前的小人儿结结实实抱进了怀中。

    一手在他脑后,一手在他腰间收紧,严丝合缝,嵌进胸膛,然后头埋在他的肩颈窝中不动了。

    街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喧闹熙攘。

    裴争耳边却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怀中人儿轻轻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柔温热。

    现在他感觉心中的空荡才被填满了几分。

    “裴哥哥,你先放开我……我要给你的伤口止血,还要给你包扎……”

    裴争充耳不闻。

    沈十九拍了拍他,有些着急,“裴哥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啊……”

    “不放。”

    “可是你这样子我没有办法给你处理伤口……”

    “不处理。”

    沈十九顿时就哑口无言了,他怎么觉得大人现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他不放,像是在撒娇。

    但是,又像是有什么伤心事。

    沈十九十分温柔的摸了摸裴争的头发,声音小小的。

    “裴哥哥,不难过了哦,我抱抱你,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