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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娘子够聪明,知道挣扎也是徒劳,这样也好,省去了大爷我的很多麻烦……不过,这皮肤可真嫩啊……”
吧嗒一声。
有什么恶心的液体从我的脖子上流下来,天啦,我要熏死过去了,这家伙居然流口水。
从蹄子就能看出,这是一只妖兽,不是一般的人类,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我居然一点准备也没有,而且还无声无息地在我身后面。
“鬼啊!”我拔腿就跑,慌乱之中,我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这一跑一下子脚下失衡,掉入了水中,我张大嘴叫喊,肺里没有储存足够的气,所有的水一下子就灌入我的口鼻之中,脑袋里的筋脉瞬间都痛起来。
“唔唔……”
我慌乱地扑腾着水,慌乱的视野中我就见到,两条黑粗的腿,身上全是黑长毛,稳稳地站在水里。
他的整个肚皮是白色的骷髅花纹,诡异阴森的大块头,在晃动的水面上,跳动着一个大大的猪头,长长的鼻筒上面,还露着两颗巨大的白色獠牙,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格外的小而明亮,就那样眼定定地看着我,还带着欣赏的笑意。
我脑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高声叫着:这样也好!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冰冷,到最后我自己也变成了水底的一块石头稳稳地停在了水底的纷乱的石块上。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全是一片混沌。
我好像回到了那个火把耀目的黑夜,面包孩儿被锐利的箭头穿了身体,献血留了一地,然后柳妃抱着的他还温热的尸体,一下跃入了卧龙湖。
我的眼中全是泪水,喉咙里堵的发慌,我拼命地往前跑,却叫不出面包孩儿的名字,我被什么力量牵绊着,没办法跑到湖边,只能流着泪,把手伸向那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朦胧的视线中,面包还身上全是血的又出现了,他依然站在水里,脸上对我挂着微笑,我的手要碰触它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是一粒石子打入了水中,起了圈圈的波纹,然后他的影象就消失了。
身边仿佛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凤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春光,振作一点,别怕,我在这里……”
转瞬之间,又是君莫问那个干净的纯白的身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上了我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他说:“把你的眼泪都给我!”
然后他按着我脸上的手指,慢慢的长出了黑色的指甲,指甲变成了锋利的钢刀,我的脸颊被钢刀划得生疼生疼的……
再抬头一看,君莫问的脸,已经变成了那只犼,“荒谬”阴恻恻的笑着:“我看你往哪里跑!”
然后我的脸上一疼,一个巴掌甩下来,冰山老母狂傲的骂声:“混账!谁让你勾引我的儿子!我要把你这个脸花烂,让你做不成狐媚子。”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个激灵,一下醒了过来。
身旁有噼啪的声音,空气中还有清幽的烟味。
我偏过头一看,一堆已经燃尽的火堆冒着青烟,黑乎乎的。
火堆上面架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平平整整地挂着我的的衣裙。
衣裙!
我立马往自己的身上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上盖着一层黑色的袍子,靠边的位置还用金丝绣线够了出细密繁复的莲枝花纹。
那个袍子很宽大,完全能把我包裹在其中。
我在脑中迅速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好像我看到了一只猪。
我赶紧爬起来,利落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此地不宜久留!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站起来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我在一个小屋子里面,看来这里是瓜农盖的小房子,除了一张藤萝床,就没有其他的家具物实,周围的墙壁是用芦苇杆扎成的,隐隐还透着白光的缝隙。
推开破旧的栅栏门,外面果然爬的满地的瓜秧子,碧绿的叶子随风飘翻,叶子底下躺着的都是胖乎乎的西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泛起了迷糊,难道那个妖怪怕光?所以现在天亮躲起来了。
身体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长长的一觉虽然睡的极其多梦,可是我现在筋骨舒畅。
回头,看着那件黑色的袍子,我心里泛起了嘀咕:“看样子他还救了我,并没有对我不轨,我是不是应该把袍子还给他?”
可是他昨晚要吃了我诶!我要是晚上见到他,会不会又难逃厄运?
算了吧,对于未知的危险,我还是避而远之。
左右看了看,瓜秧子下面的西瓜很大,透着成熟的诱惑。
本来我想着摘一个,可是这比不上山里那些没有主人的瓜果,可以随便我采摘,人家说瓜田李下,可见偷是不对的。
我不是一个很讲道义的人,盗亦有道,我顺手牵羊的时候也要看对手的,农民挣一点小钱不容易,我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时我才忽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毛钱难死英雄汉,我没有钱,这一路去明唐国的都城,总不能一直假装乞丐吧!
生财之道啊……
机遇啊……
在变成人之后,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我从早上就开始赶路,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一户人家比较多的村长,漆黑的瓦屋顶上都冒着悠悠的青烟,隐隐还有饭香和菜味儿。
我的肚子早就架起了场子唱大戏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老婆婆,正端着一盆衣服,在一条小河边洗衣服。
我咽下一口唾沫,尽力和善的笑。
“请问?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吗?”
老婆婆抬起头来,花白的头发掉下来几根,沾在了满是皱纹的脸上。
“老婆子我手脚还硬朗,用不着年轻人帮忙!”
嘿,还是一个比较倔强的老婆婆。
我斟酌着语气,再次开口:“不是的老婆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主要我好饿,我帮你把这堆衣服洗了,然后你随便赏我一点吃的吧!”
老婆婆抬起头,再次打量着我:“外乡人?”
于是我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那个爹娘失散,外乡寻亲的苦逼故事,再次,声泪俱下地说了出来。
老婆婆但眉心皱得更深了,深壑的皱纹都能把苍蝇给夹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