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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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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中散哦了一声,自己只觉得惭愧万分,万分的比不上人家。

    张广泰顿了一顿,这时似乎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道“我观两位非普通修真之人,正想与两位结对参赛,不知两位可否接纳在下?”

    参赛?这是什么意思?

    冯暴虎道:“我们不是来……”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道:“我们不是来比赛的。”

    但王中散碰了他一下,他立刻住口,王中散看了张广泰一眼,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们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比赛方面的情况,还请老弟见告一二。”

    他不好相问是什么比赛,怕暴露了自己没有请柬的真相,那样人家不但小看自己还要小看骑鹿山,不如先从比赛的情况问起,慢慢地从对方的话题中引出是什么比赛来。

    他行走江湖多年,最会套近乎了,一说“老弟”这种称呼,总能让人感到亲切,即使是陌生人也感动温馨。

    张广泰果然很高兴,道:“既然是一家人了,就别说客套话了,兄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王中散点点头,看周围有很多修真之人走来走去,说话确实不方便,有的人有意无意地便想听别人聊什么,当下张广泰带着两人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捡些平坦干燥的地方席地坐了。

    张广泰指着这里的那些修真之人道:“这里受邀而来的大部门都是有门有派的,实力都很强,而像我这种孤身独行的不到三分之一,而我们是没有机会参赛的,而在下正好此次练就了这件皮鼠法器,对比赛还是有点信心的,所以想临时加入贵派,这样在下也可一展身手,即便落败了,在这神仙大会上露露脸,对以后的发展也是有益无害的。”

    原来是这样啊。

    王中散和冯暴虎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张广泰是新修炼了一件法器,手痒的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夸示夸示。

    只听张广泰又道:“至于这比赛的情况吗?其余非常的简单,都是以门派为主而参赛的,不管你门派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都是可以一起上的。”

    冯暴虎插嘴道:“这不公平吧,假如我派是一百人,而对方只有一人,比赛我派胜了吗?”

    张广泰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修真之人比的不是蛮力以及武功,而是比的是法器的精妙,所以一人对一百人和一百人对一人是同样的。只要你法器够厉害,一件就可胜一百人,但是你法器不行的话,一百件也胜不了一人。”

    冯暴虎仿佛是明白的点点头。

    王中散却心里琢磨着这法器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别人都有啊,改天我也弄一个玩玩。

    张广泰又道:“我来到这里后查看了一遭,大部分的法器都是普通之极,而两位的有些味道,修真界里有一句话,最不起眼的法器是最厉害的,所以我观两位,呵呵,一定是深藏不露了。”

    原来张广泰将这普通的酒葫芦和斗笠看成是法器了,这两样东西确实很不起眼、

    听了这句话,王中散还似乎就是深藏不露地点了点头。

    他想了一想,问道:“那依你看,咱们三人一起上的话,有几成的胜算?”

    张广泰呵呵一笑,道:“那就要看两位的法器有多厉害了?”

    王中散拍拍葫芦,道:“我今次来这葫芦峪可是专门炼制了这个葫芦法器,专为博取这个彩头的。”

    冯暴虎见王中散开始说谎唬人了,心里由不得好笑。

    张广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葫芦,道:“在下相信老哥哥,有了你这法器,咱们必胜无疑,胜了之后取出那东西后,在下是分毫不敢取那金丝线的。”

    取出那东西?金丝线?

    金丝线在虾嫫的身体里,那东西是指虾嫫吗?取出那东西,是取出虾嫫吗?难道他们知道了虾嫫的踪迹?

    张广泰越说越说到了关键时刻,王中散和冯暴虎紧张的心都跳了不止。

    王中散尽量保持着平静,淡淡地说道:“那你要什么?”

    张广泰靠近一些,小心地说:“在下只要虾嫫的皮囊了。呵呵,在下准备将虾嫫的皮囊炼制成一件法器。”

    王中散胸口里猛跳,说的越来越关键了,道:“那虾嫫现在?”

    “当然是在葫芦井里了。”张广泰随口答道。

    葫芦井?

    王中散不好问下去了,虾嫫怎么会在井里呢?那葫芦井是在这葫芦峪吗?

    张广泰看王中散一脸思索的样子,呵呵笑道:“在下的这个皮鼠便是为那虾嫫炼制的。”他说的兴致高了起来,靠近两人,低低地说道:“到时不劳咱们亲自去那葫芦井里,只需将这皮鼠扔进去,不需多久,皮鼠便从顺顺利利将虾嫫擒上来,岂不是省时又省力吗。”

    他说着自豪地笑了起来,王中散冯暴虎均想这张广泰为了虾嫫可是费了一番苦心了,他们心里此时才有了一点眉目了,从张广泰口中推断而出,这次比赛原来只有获胜者才可以下去葫芦井里擒拿虾嫫,而虾嫫正是在葫芦井里,而葫芦井也定是在这葫芦峪中,两人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多的信息,心里很是高兴,又张广泰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比赛获胜了,皮鼠轻而易举地擒获了虾嫫,然而自己这一边得金丝线,而张广泰得虾嫫的躯体,这真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不知道这比赛自己这方能否获胜,这是现在最大的变数了。

    王中散不无担忧地道:“依老弟看,这次比赛谁家的法器最为厉害?”

    张广泰笑嘻嘻地道:“依我看当然是老哥哥的这个葫芦法器最为厉害了。”

    王中散也笑道:“这个自然。那第二厉害的呢?”

    “第二嘛?”张广泰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冯暴虎的斗笠。

    王中散已猜出他想说什么了,忙道:“好了,你说第三厉害的吧。”

    张广泰拍了拍他的怀中,王中散简直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便道:“那第四呢?”

    张广泰这时神色却严峻起来,道:“第四嘛,说起来就数这次参赛的四宝斋的法器了。”

    王中散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

    张广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是说你连四宝斋都不知道,但仍是耐心地道:“那是四宝斋炼制的一盘磨石了,据说此磨石能将任何法器都磨为齑粉,不过此磨石的缺点是太过于笨重,需多人多才能行使起来,使用起来太不方便了。”

    王中散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很厉害了。”

    张广泰道:“说厉害也是挺厉害的,说不厉害了,那也就厉害不到哪去。”

    王中散疑道:“此话怎解?”

    张广泰道:“任何法器都是人来操纵的,法器的厉害有时还是取决于操纵者的修为高低及聪明笨拙了。”

    王中散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非常有理。

    正在这时,只听得当当当的锣鼓敲击之声响起,张广泰道:“怕是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王中散和冯暴虎点点头。

    只见人们纷纷朝着中央的方位走去,王中散和冯暴虎走过去的时候,只见中央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他们心里疑惑,既然是比赛了,怎么连个擂台之类的台面都没有,就在这空地上比赛,太有些简单了吧。

    他们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那中央部位的人群渐渐朝后散了下来,而中间之处忽然现出一个大大的光圈来,那光圈呈现出纯白的颜色来,这种纯白与地面的红色的土一对比,那纯白便更加的纯白了,那光圈离地大概有三尺多高,就那么凝在半空一动不动,众人正在惊呼之时,只听一声“疾”,从东南方方向打过一束光来,不断地打在那光圈之上,那光圈竟慢慢地开始一圈一圈地涨大,众人随着光圈的涨大而慢慢地后退,待光圈涨大到方圆有三丈多的时候,那束光不再打来,那光圈也同时固定不动,而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形平台,整个都呈乳白色,上面竟连一丝黑迹都没有。

    众人惊呼,都回头看刚才那打来光束的地方,只见那儿有一个小老儿,两手持着一把硕大的茶壶,那束光就是从那茶壶嘴里打出来的,小老儿见众人看他,便从从容容地向光圈走来,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小老儿一跃而跳上了光圈,放下手中的茶壶,向着四周做了个四方揖。

    道:“小老儿陈灿,在场的各位恐怕都是收到请柬的修真之人吧。”

    台下轰然应了一声,陈灿满意地点点头,

    他说着,向台下从左到右望了一遍,黑压压的都是人群,有的身着怪异服装,有的手持怪异法器,一眼便可看出与平时的江湖人士不同。

    接着他又将手中的茶壶捧了起来,向着台下绕了一圈,道:“诸位,咱们今日这神仙大会是与诸位师长讲明了的,有三不准,一不准杀生害命,二不准耍阴谋诡计,三不准背信弃义。咱们都是神仙中人,已不能再像凡人那样出尔反尔了,此次较量,只比试法器的高下,以落下台者为败,落败者不可再次上台参赛,诸位可都了解吧?”

    台下的人默然,似乎都是默认。

    顿了一顿,陈灿又道:“如有违背规则者,这个原初壶就是他的归宿。”

    陈灿说着,拍拍手中那茶壶,向着头顶高高举起。

    台下众人都唏嘘起来,仿佛都知道这个茶壶的厉害。

    待台下的唏嘘声渐渐安静下来,陈灿又讲起了比赛的一些注意事项及规矩。

    王中散冯暴虎张广泰挤在一个角落里,王中散听了陈灿的一席话,只觉这修真之人确实比凡人要光明磊落的多了,而且还有法器监督,真是人理想中的世界啊。

    但他不知道那茶壶有什么厉害,刚才只看见那茶壶喷出白光来,做了个大台面,要是光有这个功能的话,说起来也不是十分厉害的。

    他拍拍张广泰的肩膀,小心地说:“那原初壶是甚么东西?”

    张广泰回头,似乎很奇怪王中散连这都不知道,道:“那原初壶据说是很厉害,据说可以将修真之士打回到普通人的状态。”

    王中散奇道:“怎么都是据说?”

    张广泰道:“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试过,据说只有灵力超强的人才可役使它。”

    “灵力超强?”这几个字提醒了王中散,姓叶的给他的灵石不就是可以吸收灵力的吗?

    “灵力超强的人是谁?”王中散又问。

    张广泰似乎有些厌烦了,将头看了一眼台上,又转过来,偷偷地看看四周,见四周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才压低声音向王中散耳语道:“据说是个姓叶的。”

    “姓叶的?”王中散一惊,不知这个“姓叶的”和他认识的那个“姓叶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想继续追根刨地问下去,只听台上也咚咚咚敲起锣鼓来,鼓声将人们的思绪都从各自的沉思中拽了回来,看样子比赛就要开始了。

    王中散只有作罢,嘴里嘀咕道:“怎么又是据说?”

    他向台上看去,只见那小老头陈灿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代替的是一只锣鼓,无人敲击但却咚咚咚响个不止。

    王中散刚才分心跟张广泰说话,于台上是什么情况一毫不知,这时冯暴虎凑过身来,告诉他比赛就要开始了,采取的是自由赛,也就是说不搞抓阄那种以运气定强弱的方式,而且采取随上随战的方式,以最终胜利者为胜者。

    王中散点点头,这种方法挺好的,强者上弱者上,颇与当年争夺武林盟主大会的方式雷同。

    王中散正想着时,只见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人。

    一人身穿花布衣服,手拿一块满是气孔的石头,自称是聚泉山的灵韵使者,只是看他长得面目粗大,一点也不灵韵,而他的对手是来自虎牢山的虎霸,虎霸生的虎背熊腰,很有气势,一看就足以可将那灵韵击倒,他拿着的是一条虎尾制成的法器,那条虎尾足足长有七尺,虎尾都这么长,老虎本身那就不知多巨大了,人们惊叹,认为这虎霸既然能征服这么长虎尾的老虎,征服灵韵也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