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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将那名重伤的黑衣人戳了个透心凉,血水不断地用那人身上冒出,溅了归于我一脸,归于我第一次杀人,心里怦怦乱跳,但看着那黑衣人的痛苦扭曲的面容和他那痉挛的身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快意,又挥刀在那黑衣人身上乱斩起来,直斩的黑衣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归于我看着滴血的钢刀,仿佛是自己做了英雄似的,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黑衣人已被叶无根的金叶子处理的剩下十来个了,金叶子护持在叶无根和归于我的身周,黑衣人们攻不进来,归于我看着叶无根的背影,心想:“我此刻将他头顶一刀,便可轻而易举地结果了他。”但想想即便现在结果了叶无根,自己一个人又怎能对付得了这十几个黑衣人,还是等叶无根狙杀干净这十几个人后,自己再行出手,以收渔翁之获。
过了片刻,那些黑衣人见叶无根厉害,不再攻上,而是围绕五尺之外,团团而转,一面挥刀保护着自身,一面回头而看,似乎是等待强援的来到。
叶无根看出其中的玄妙,更加加倍地催持金叶子,那几个黑衣人虽然极力地拿刀护持住自身,但哪里能护持的周全,叶无根催动法器,专捡他们无法顾及之处削去,一忽儿的工夫,又有五名黑衣人或是双腿,或是后背,或是小腹,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攻击,惨叫着躺下,其他黑衣人举刀护持同伴,急急还要向后瞭望,似乎等不及强援的来到。
叶无根也是心焦如焚,要是黑风寨主亲自来到,他怕是抵挡不住的,过了一会儿,叶无根又击杀了三名黑衣人,这时已经冲开了一条血路,他正待拉着归于我冲出,忽然天际呼啸一声,一团黑雾从天而降,众黑衣人大喜,看来强援终于来到,只见那团黑雾落地之后渐渐散开,露出了一个高大的人来,黑布罩面,黑蓬遮身,只露出一双光闪闪的眼睛来,在场黑衣人都躬身行礼,正是黑风寨主,黑风寨主向着叶无根道:“叶家那小子,你杀了我这么多的属下,你是要用命偿啊,还是用虾嫫偿,识相的话快快交出虾嫫,不然我找到你家老头子,可没你的好果子吃了。”
叶无根没想到黑风寨主倒打一耙,愤然道:“不是你死就是你活,来吧。”
黑风寨主凛然道:“好小子,那今天爷爷就送你归西吧。”
黑袍一拂,身形掩藏于黑袍之中,接着一阵黑雾弥漫,黑风寨主竟消失不见,上次神仙大会上,黑风寨主的法器被张广泰毁坏,这次袭击叶无根他一直等待新法器的炼制成功,但属下们频繁地传来紧急求助讯息,所以黑风寨主不等法器炼好便匆匆而来,所以来迟,以至于折损了许多的精锐部下,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要是能得到虾嫫,便是黑风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也是很划算的。
此时,叶无根的金叶子已飞啸而出,冲入黑雾之中,满拟将隐在黑雾中的黑风寨主刺死,但金叶子入了黑雾之中便如泥牛入海,一点消息也没有,叶无根大惊,立刻催动法力,但感觉金叶子与自己的灵力联系非常的微弱,只有一线之连,甫甫就有断绝之势,叶无根大惊,而这时,那些重伤的黑衣人见叶无根身边无有法器,便挥刀喊杀了过来,叶无根大吃一惊,慌忙咬破中指,喝声起,灵力加强,金叶子扑起一声从黑雾中冲了出来.
但这时两名黑衣人已临近叶无根的身侧,叶无根一侧身,躲过一击,挥掌将一名已大腿受伤的黑衣人一掌劈倒,归于我在后面趁势一刀结果了那黑衣人的性命,这一缓之间,金叶子已飞了过来,护持在叶无根的身边,叶无根急忙催动金叶子攻敌,但此时见金叶子上隐隐现出黑色来,自己催持时感觉金叶子竟重重难行,仿佛忽然变重了一般,他心中大悟,一定是自己的法器被黑风寨主污染了,所以才这般难以施行。
这时两名黑衣人上前,叶无根咬牙努劲催动金叶子,金叶子的速度却是极慢,等到了两名黑衣人要害之处时,两人用刀一拨,便将金叶子拨到了一边,金叶子竟再没有丝毫反击之力,这时黑雾旋转不休,片刻之后又化为了黑风寨主,黑风寨主哈哈大笑,道:“叶家的小子,投降的话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叶无根不答,苦苦运起灵力来,催动金叶子,但金叶子此时仿佛有千钧之重,叶无根额头冒汗,也仅仅将金叶子催持的微微一动,看来黑风寨主的本领确是邪门,黑风寨主见状,哈哈大笑,并不想就此下手,仿佛要将叶无根玩弄一顿再行杀死似的。
归于我见叶无根失势,要是他一死的话,自己难免也得给他陪葬,当此情势,自己当何去何从呢,是立刻献出虾嫫投降黑风寨主,还是依然守在叶无根的身旁,他心里细细一想,还没有做出决定,这时却只见叶无根忽然大喝一声,金叶子突然盘旋而起,速度极快,向着黑风寨主面目刺去,黑风寨主猝不提防,金叶子到时,他竟没想到躲闪,幸亏身旁的一个黑衣人推了黑风寨主一把,金叶子从黑风寨主的脸际呼啸而过,黑风寨主的一只右耳血淋淋地被割了下来,黑风寨主骇然惊心,想不到受自己污秽的法器尚自还能陡起行凶,心中又惊又骇,摸不准叶无根还有什么厉害招数,又在巨痛之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削了半个,一挥手,带着残余剩部仓皇逃命,霎时,走的干干净净。
叶无根也猛吐一口血,摔到在地,金叶子法器亦是掉落在他身旁,归于我看的心惊胆战,幸亏自己没有及时决断倒戈,不然叶无根这一金叶子还不是招呼在自己脑袋上了吗?
他一时后怕,吓得心中砰砰乱跳,只见叶无根喘了一会气,勉强直起身子来,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两个手指捏碎了,露出一颗火红的丹药来,他一口吞了,一句话也不说,端坐着运起气来,归于我见他面色难看,似乎已没有力气了,此时正是难逢的好时机,手中紧紧地握住大刀,便想上去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正待上前,叶无根忽然呼出一口气,脸色似乎略微好转,睁眼道:“我已恢复了,咱们走吧,你在前面走,不可回头。”
竟不向他看上一眼。
归于我心道:“他受了那么大的伤,怎么这么快便能恢复,难道刚才吃的是仙丹不成。”
应了一声,提着篮子,当先而走,没走几步,叶无根忽然道:“扔了大刀。”
归于我一怔,便将大刀扔在地上。
又继续走路。
但听后面叶无根的步子慢慢而来,似乎拾起了大刀拄地而走,归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叶无根面无血色,身子也软软的像是要即刻跌倒,叶无根见他回头而看,忍不住就要发怒,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力气,归于我慌忙回头,心下大喜,“原来他负伤极重,吃了仙丹也不管用,他怕我看见他的伤势才让我先走的,此刻怎样消灭了他才好。”
但此时手中并没有武器,而叶无根虽然负伤,手中毕竟还有钢刀,归于我慢慢地走着,心里思谋着诡计,忽然他装作绊倒的样子,口中叫道:“啊呀。”身子倾倒在地,将手中的篮子故意重重一扔,里面的虾嫫都倒了出来。
叶无根大叫:“废物。”
担心虾嫫受损,一步一步地过去拾捡虾嫫,归于我见状,身子一纵便向叶无根身上扑去,他此时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将叶无根扑翻在地,再行抢刀杀他。
但他毕竟第一次与这些修真之人相斗,不知道修真之人有灵力护持,感觉灵敏,待归于我扑来之时,叶无根已然察觉,慌地提刀向归于我身上割去,但力气不济,钢刀到了归于我身上时,却再也没有力气割下去了,而他这么一动,全身气血翻滚,甫甫就要有倒下之势,他慌忙闭口闭目,收敛精力,而归于我见一把钢刀横在胸前,早吓得手足无措了,他没有临敌经验,注意力只在钢刀之上,根本没有看叶无根的脸色一眼,此时他要是看上一眼的话,一定会看到叶无根脸色煞白,马上就要倒下之势,他如果趁机夺刀的话,叶无根一定会成为他刀下之客的,而此时归于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掩盖自己,他心头一亮,叫道:“不要误会,我刚听到那边有声音才过来按住你的,不然咱们会被看见的。”
叶无根也不知归于我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现在全身虚弱,精力时时接续不上,甫甫就有倒地晕倒之势,根本没有力气杀死归于我,姑且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吧。
他歇的缓过了一些力气,听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也没有精力仔细询问,凝着一口气,道:“你背着我走。”
归于我见叶无根终于饶了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知叶无根现在有大伤在身,但要自己的小命还是易如反掌,是以再不敢轻举妄动,将虾嫫收拾进了篮子,乖乖地将叶无根背在了背上,提着篮子而行,而叶无根的钢刀伸过来就架在他的脖颈上方。
归于我心里大恨,但不敢说什么,只好乖乖地走路。
但自小虽然雇佣于人,但专会投机取巧,是以身上也并没有多少力气,这几日又日夜行路,早就累的不轻,此时背着叶无根无异于背着一座大山,压得他呲牙咧嘴的,但钢刀在前,他也不敢有什么坏心思,只好咬着牙一步一步挪着而走,心里却是将叶无根骂了个千万遍,只待一有机会便将叶无根狙杀。
叶无根伏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觉了还是醒着。
就这样,他们又行着路,幸亏这一片路径好走,直到天快亮时,到了一片打谷场上,归于我实在累的走不动了,道:“咱们歇歇,讨口水喝吧。”
身后的叶无根好像嗯了一声,归于我也没怎么听清,实在走不动了,便靠着一堆干稻草索性将叶无根慢慢地放了下来,钢刀也脱手掉到了地上,归于我这时转头一看,叶无根已经双目紧闭,不动弹了,归于我大喜,以为叶无根是在重伤之下去世了,这时却听叶无根忽然说道:“还不快去找水。”
他说话时依然双眼紧闭。
归于我吓了一跳,道:“是。”慌忙去找水。
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茅屋,归于我敲门进了,有一位瞎老婆婆独自在家,归于我和她讨水喝,老婆婆说家里人都去地里干活去了,让他自便,归于我拿着一只碗舀了碗凉水,见灶台上放着两只干饼,便趁机都席卷了揣入怀中,一路出来,他边走边啃干饼,快到叶无根身边时,他将吃剩的一张干饼又揣入怀中,抹抹嘴上的饼屑,千万不可让叶无根看到了。
走到叶无根身边时,叶无根还是闭着眼睛,归于我道:“我讨来水了,你先喝吧。”
叶无根微微睁眼看了一眼那碗水,见归于我眼角荡漾着狡黠的光,心里不放心那水,慢慢道:“你先喝。”
归于我心里哼了一声,“难道我还往水里放毒不成。”捧起碗来,咕咕地喝了多半碗,又递到叶无根嘴边道:“你喝吧。”
叶无根睁开眼睛看见那碗里的水掉入了许多归于我脸上的黑灰,他皱皱眉道:“重讨一碗,”
归于我见他负伤这么重还如此讲究,心中不屑,拿过来自己一口喝干,一声不吭,又去讨水。
再次回到那个茅屋时,只见里面多了一个干瘦的老头,看来是老婆婆的老伴回来了,归于我叫道:“讨碗水。”
那老头见了归于我大怒道:“我刚才灶台上的两块饼是你拿了吗?”
归于我摇摇头道:“我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