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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想了想道:“那,那怎么办呢?现在有许多坏人想抓你,住在这里也是不方便。”
赵正本意是说馍儿住在这里石之纷如也有可能抓她,但他说话之中表达的不够明晰,馍儿听了以为是赵正在下逐客令了,也难怪,赵正这样说,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在下逐客令,赶人走了。
当下馍儿默默的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馍儿幽幽的说道:“那我也就不打搅你了,我一个人回家就行。”
赵正到了此时方知是馍儿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忙摆手道:“不打搅的,你还可以在这住着的。”
馍儿仿佛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有许多坏人要抓住我,我还是回家去吧。”
赵正想想也是,呶呶的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外面再安全,也不如自己的家里安全。只是你一个人回家也太危险了。”
赵正心里思谋着,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决定似得,脱口而出,道:“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此言一出,馍儿的声调立刻转为了惊喜,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送我回家吗?你人真好。”
赵正听馍儿夸奖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虽然馍儿相貌不雅,但经异性夸奖自己,总是有种特殊的喜悦,当下他豪气顿生,道:“我愿意送你回家。”
他顿时豪气冲天,连音调都带了十足的喜悦。
馍儿听了赵正的话很是感动,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好长时间,馍儿道:“那……那我等你送我回家。”
这句话说的温柔之极,连赵正听了都不由得心中一动,但想到馍儿的相貌之丑,顿时又有些反悔,但话以说出,怎么能反悔呢?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的。
等了好久,馍儿再没有声音,赵正好奇馍儿怎么不说话了,偷偷的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哪里还有馍儿的身影呢?
馍儿竟然凭空消失了。
赵正焦急的再四下里望望,四周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馍儿的身影。
赵正迷惑不解,下意识的向着身前的大水缸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正浮着虾嫫,好像刚刚进水的样子,大缸子里的水还现出波澜来,赵正惊道:“原来在这里了。”
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虾嫫如何能从水缸子里自己出来,而且虾嫫要是自己能出来的话,那她自己回家也是不成问题的,为什么还要自己送她回去呢?
赵正一时想不明白,呆呆地盯着虾嫫看了好久,再看一会儿,只见虾嫫尾巴一摆,整个身子都沉到了水底下,夜色中朦朦胧胧的已看不真切了。
赵正摇摇头,也走进自己的卧室休息了起来,经过一晚上的遭遇,他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不过要送虾嫫回家这件事又提上了日程,迷迷糊糊中不知何时他才入睡。
第二天醒来,他将自己要送虾嫫回家这件事告诉了牛魔王,只是没说昨夜发生的事情,牛魔王很是惊奇,不知门主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个决定,梦中老者也没说什么时候要来接虾嫫啊,门主何必这么着急呢?
但牛魔王相信赵正的诚实,既然门主决定了,自己也不便阻止,便问门主何时出发,没想到赵正说今天就是出发,牛魔王有些惊讶,门主回来还没有几天,这就要离开了,虽然浮寿门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但门主才呆了几天就离开,总是不好的。
赵正看到牛魔王的不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但,一则虾嫫在这里我总是放心不下,总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二则外人要是知道了虾嫫还在这里,一定还会来找咱们浮寿门的麻烦,虽然咱们尽可应付得来,但我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正这几句话说的很是在理,牛魔王听的连连点头,这也是赵正在江湖上历练多时,而或多或少有了进步的缘故。
当下牛魔王也不再说什么挽留的话,道:“既然门主执意要走,那门主一定早去早回。”
赵正点点头,道:“等完结了这一件事,我就没有什么事情牵挂了,就可以好好的待在浮寿门了。”
顿了顿又道:“我这次出去,顺便将那张隐身符兑换了千金回来。”
牛魔王点了点头,道:“门主,要不属下陪你走一趟,兑换了千金也好运送。”
赵正想了想,道:“不必了,浮寿门的事还得你费心,兑换了千金,我到时雇辆车吧。”
牛魔王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当下,他准备了一包零碎银子和一些干粮供门主路上使用,赵正叫他再把驴子牵来,又把虾嫫捞起来放在一个篮子里,把这些东西都放在驴背上,赵正跨上驴子,和浮寿门众牛头妖们告别,一径出了浮寿岗,向前而走。
牛魔王带领着牛头妖们一直目送着不见了门主的身影,这才返了回来。
驴子见要出去了,高兴的什么似得,一路撒欢着蹄子,纵情而奔,赵正也不管他,任由驴子而行。
此次出门,赵正心里也不知是忧还是喜,心里只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坐在驴子上,就这样随着驴子一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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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儿村,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村,就如它的名字一样,这个小山村里的道路弯弯曲曲的,有许多的弯儿,以至于,这个小山村的住户不多,大概只有三十来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吧,这里的人与世隔绝,千年万载的过着他们的桃源生活,从来也没有人打扰他们,当然,在这很穷很穷的地方,谁回来打扰他们呢?
这是一个幽深的小村庄,一个很幽深的小村庄。
但是忽然有一天,这个小村庄的沉寂被打破了,因为那一天这里忽然出现了许多外乡人,而外乡人的打扮都一模一样,都是身穿白颜色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相貌了。
也许是白的衣服穿起来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所以弯儿村的村民们对这些白颜色衣服的人们都很有好感。
这些人大概来了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吧,但很快他们便与弯儿村的村民们打成了一片,因为他们都很大方,出了有足足十两银子,租下了弯儿村的一片田地,那田地平时是种庄稼的,但种庄稼一年的收成也卖不了一两银子,而这些白颜色衣服的人出手很是大方,说只租用这块田地一年,便付了十两银子,并且说,要是来年还租的话,他们还会加倍付钱。
关于这一点,弯儿村的村民们都举双手赞成,委托村长和白颜色衣服的人达成了协议,但在签协议的时候,白颜色衣服的人们却重点说了,不管他们在所租的田地里做什么事情,弯儿村的村民都不得干涉。
村长当即同意,既然你们租了田地,那肯定是种地了,在田地里还能做什么呢?村长的淳朴使白颜色衣服的人们很是满意,就这样,他们在这里呆了整整一个月了。
此时,白颜色衣服的人们就簇拥在他们租来的田地这边,他们围城一个大圆圈坐着。
乍一看去,原来都是很熟悉的面孔。
原来这些人竟是苁蓉谷的人,原来他们来到了这里了,他们威逼蛙人寻访的地方原来竟是这里。
此时,小胡子苁蓉谷谷主莫须有就站在当地,望着前面不远处十几个属下拿着工具四下里挖着,他们也不知在挖什么,反正是挖了很久了,以为他们来了这里都有一个多月了。
白衣人们挖的坑有的已深达两三尺,有的还只是一人多高,但相同的是,他们从田地上挖下去,所挖的下面还是田地,丝毫没有一点不同。
莫须有皱着小胡子,这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呢?他看了一眼壮着而蛙人的木箱子,此时,蛙人就乖乖的在木箱子里,自己多方逼迫蛙人,蛙人才带自己来的这里,它不可能扯谎的,因为它知道扯谎的后果,可是,为什么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呢?
这时,归于我从远处缓缓地走了过来,向着莫须有说道:“谷主,属下到处看过了,什么也没发现,会不会是蛙人骗咱们,属下觉得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蛙人,给它点厉害瞧瞧。”
莫须有摇摇头,道:“蛙人就在我的手掌心里,我随时都可以一巴掌捏死它,它要是有意骗咱们的话,不会拖这么久的,既然这么久了,一定没错的,只不知为何还毫无影响。”
莫须有深深皱着眉头,似乎是问自己,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归于我想了一想,道:“属下也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可是时间拖的也太久了。”
接着他眉头一立,道:“不如咱们再拷问拷问蛙人,让它吃点苦头,也好对咱们言听计从。”
莫须有点点头,道:“也好。”
归于我命令两个属下将木箱子打开,只见蛙人在里面蜷缩成了一团,两个白衣人抓起来绑着蛙人的绳索,将蛙人从箱子里拉了出来,蛙人就像一件东西似得,被生拉硬拽地拉了出来,此地没有沼泽地,他们也不怕蛙人从湿土里逃遁了。
蛙人显得很是疲惫,被拉出来后伏在地上一个劲的喘气,它的硕大的头颅紧紧贴着地面,好像是非常眷恋泥土,又好像是从土地上能感受些土地的力量。
归于我捡了一根树枝,在蛙人的脑袋上扎扎,道:“你这畜生,老实交代,为什么我们挖了一个月了,什么都没发现?”
蛙人被他扎了几下,眼睛有气无力地睁了开来,眼神中满是迷离之色,由此可见,蛙人这些日子里没少受他们的折磨,归于我眼神凶恶地狠狠瞪着蛙人,手中的树枝也在蛙人身上扎来扎去,有好几次,都仿佛能听到归于我将树枝扎进蛙人皮肉里的声音,蛙人似乎想要发出惨叫来,但很明显,它现在没有发出惨叫的力气来,它将脑袋慢慢挪向苁蓉谷众人挖掘的方位,归于我看到蛙人有了举动,马上命令两名属下立刻将蛙人拉过去。
两名白衣人拽着绳索,将蛙人拉到了一个挖来的土坑前,蛙人困难地将脑袋探出,向土坑里看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归于我心中一动,看来我的法子见效了,有门路了。
原来他们先前逼迫蛙人带他们要到的地方时,蛙人只是带到了这一片田地,他们也并没有询问蛙人具体的方位,以至于白白劳碌了一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一点点收获。
这时归于我又是一挥手,命令两个白衣人又将蛙人拉到其他的坑前观望,蛙人因为身体虚弱,到了一个坑前之后,好久好久才能做出判断了,就这样,直到经过了七个挖开的大坑,到了第七个大坑的时候,蛙人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
莫须有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这时见蛙人有了反应,忙抢先一步,走到坑前,但见这个坑大约只有一人多高,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正要询问蛙人这个坑怎么了的时候,归于我凑上前来,道:“谷主,蛙人认为是这个坑了,咱们要挖深点看看。”
莫须有点点头,道:“也好,就叫所有人都来挖这个坑吧。”
归于我马上召集所有的人过来,重点挖这个坑,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集中起来效果来,几十个白衣人围起来专门挖一个坑,不一会儿,这个坑就向着四周扩大了好几倍。
又大概过了两个多时辰,坑里挖坑的人们已看不到了,从外面只能看到一阵阵往上面扬起的黄土,有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工具触摸到了僵硬的地界,几个白衣人喊道:“挖到石头了。”
归于我和莫须有大喜,凑到坑前,向下望去,只见属下们挖出了不同于黄土的地界来了,下面的,他两要下去观看,但是坑挖的太有些深了,归于我眼睛一转,马上命令属下们就在坑底用黄土堆起一条斜斜的黄土路径来,直通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