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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吃一根,但看见冯暴虎并没吃,他便也就不好意思再吃,忍了一会儿,看见那猕猴桃也是很可爱的样子,向冯暴虎道:“咱们尝尝这个。”说着抓起一个猕猴桃吃了起来,猕猴桃果皮有些硬,吃起来有些涩涩的感觉,但咬开来果肉却是酸酸的,酸里还带着一种馨香的感觉,王中散不由得几口就吃掉了一个猕猴桃,但吃完后牙齿有些酸楚,便又拿起一根香蕉起来,借此中和中和牙齿的酸楚,没想到这么一吃,还真挺好的,牙齿酸楚的不好咬东西,但咬起香蕉来毫不费力……
冯暴虎看着王中散这么吃,不由得皱皱眉头,他虽觉得这也没什么,再加上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对骑鹿山的威名没有一点影响,但总觉得这样好像不好,他本来也是想尝尝的,但要是被别人看见两个人都吃,会给这里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要是只一个人吃的话,还说得过去一些。
只见王中散又吃完一根香蕉后,不由得又回味起猕猴桃的味道来,觉得刚才吃的时候因为太酸没好好把握猕猴桃的真正味道,因为细嚼慢咽吃才行,他想着,反正现在也没事坐,又且冯暴虎也不是外人,不会笑话自己的,便又拿了一个猕猴桃吃了起来,一下子吃完后,又想是不是再该吃一根香蕉中和中和了,反正也吃开了,也不用计较太多,于是又拿起了一根香蕉……
一旁的冯暴虎看的目瞪口呆,虽然再好吃,老前辈也不用这么吃吧,简直是一根接着一根,一个接着一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一会儿,这桌上的水果便全被王中散吃完了,他瞅瞅其他桌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自己稀罕的吃的。
看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的一桌上有一盘杏,那些杏又大又黄,光是看一眼,就很诱惑人,王中散向冯暴虎道:“咱们过去那边坐吧。”
冯暴虎知道王中散的目的在那盘杏上,也不便说什么,随着王中散坐了过去。
望着那又大又黄的杏子,王中散不由得馋涎直流,虽然刚才吃了很多,现在肚子已经有些饱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捏起一颗杏塞到了嘴里,这杏子可真香啊,一点酸的味道都没有,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味道,王中散忍不住又捏起一颗吃了起来,这一吃开,便收摄不住了,一颗紧接着一颗吃了起来,冯暴虎看着王中散这个样子,不住的皱眉,王中散这种行为可是有时骑鹿真人的风度啊。
这时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两位道兄请了。”
王中散和冯暴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着两撇八字胡的汉子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抱拳行礼。
他们见这汉子面貌很是熟悉,忽然想道:“这汉子不正是上次来葫芦峪遇到的张广泰吗。”
张广泰形容猥亵,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便会令人生出厌恶的感觉来,但因为上次两人和张广泰合作过,所以此时见了,便觉分外的亲热。
上次他们合作比赛,不幸先是遇到了功法神秘莫测的邹老人家的老婆子,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婆子,本来胜券在握,后来又遇到了会喷火的赵正,以至于三人先后落败,想起来真是可惜啊。
王中散见有人来了,自己也不便再解嘴馋,便忙招呼张广泰坐下。
张广泰道:“又见到两位了,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再次遇见张广泰,两人很是高兴,上次合作虽然没有成功,但合作的很好。
张广泰上次去了葫芦井后,被水冲的差点淹死,幸亏他会浮水,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得了性命,后来洪水渐渐的退了,开启洪水的盖子也被三大家施展法力又重新封住,葫芦峪也被大大改造了一番。
本来经过上次的九死一生,张广泰是再也不敢来这里的,但收到邀请函之后,他忍不住又蠢蠢欲动,知道葫芦峪一定又会有好事的,犹豫再三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再来看看,所谓的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人生就是这样的,所以他就来了。
当下他与王中散和冯暴虎聊了一会儿,又与两人再次确立了同盟关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王中散问起这次的神仙大会有什么主旨,张广泰摇摇头道:“上次的神仙大会主要是因为虾嫫的出现,修真人士互相争夺,三大家为了调和大家的矛盾,才举行了神仙大会,公开获取虾嫫的,至于这一次,邀请函上并没有说明,现在还不好猜测。”
王中散和冯暴虎互相对看一眼。
冯暴虎忽然想起虾嫫,问道:“那么上次的虾嫫是浮寿门得了吗?”
上次因为是浮寿门获得了进入葫芦井捕获虾嫫的资格,所以在人们的印象里,应该是浮寿门得了虾嫫,不过上次他们看浮寿门里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也便不看好他们,只是后来并没有听说过虾嫫的消息,所以有此一问。
张广泰上次亲自参与了进入葫芦井的事情,上次除他之外,还有浮寿门的赵正,不过在洪水来到之时,赵正估计被水淹死了,因为他当时听到赵正喊自己不懂水性的,这样看来,上次浮寿门损失惨重,应该并没有得到虾嫫。
虽说他消息灵通,但毕竟不知道赵正获得虾嫫的事情。
他这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真相。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葫芦峪的来人也越来越多,由三三两两到四五成群,原因桌椅还够用,到后来,桌椅都被坐满了,后来者只能站立或者蹲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等人们来的差不多了,这时在葫芦峪里当当当的锣鼓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大概是吸引人们注意力的,果然,这个声音持续响起之后,人们便都朝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
张广泰看了一眼道:“大概是正主儿来了,咱们过去吧。”
王中散和冯暴虎点点头,他们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葫芦峪里也是用这种方法召集人们的。
只见人们纷纷朝着葫芦峪一片比较平坦而靠近中央的方位走去,王中散和冯暴虎走过去的时候,只见那里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但却有当当的声音从那片空地上发出来,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敲锣一样,可是偏偏什么也没有。
他们正这样疑惑的时候,只见那中央部位忽然现出一个大大的光圈来,那光圈初头只有锣鼓面一般大,慢慢扩散的有一张圆桌的台面那么大,而且那光圈也呈现出纯白的颜色来,这种纯白与深红色的地面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这里地面的红色的土一对比,那纯白便更加的纯白了,那光圈离地大概有三尺多高,就那么凝在半空一动不动,众人正在惊呼之时,只听一声“疾”,从东南方方向打过一束光来,不断地打在那光圈之上,那光圈又开始慢慢地开始一圈一圈地涨大,众人随着光圈的涨大而慢慢地后退,待光圈涨大到方圆有三丈多的时候,那束光不再打来,那光圈也同时固定不动,而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形平台,整个都呈乳白色,上面竟连一丝黑迹都没有。
众人惊呼,都回头看刚才那打来光束的地方,只见那儿有一个小老儿,两手持着一把硕大的茶壶,那束光就是从那茶壶嘴里打出来的,小老儿见众人看他,便从从容容地向光圈走来,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小老儿一跃而跳上了光圈,放下手中的茶壶,向着四周做了个四方揖。
道:“小老儿陈灿,在场的各位恐怕都是收到请柬的修真之人吧。”
台下轰然应了一声,陈灿满意地点点头,
他说着,向台下从左到右望了一遍,黑压压的都是人群,有的身着怪异服装,有的手持怪异法器,一眼便可看出与平时的江湖人士不同。
接着他又将手中的茶壶捧了起来,向着台下绕了一圈,道:“诸位,咱们这里有去年来过的朋友,也有去年没来过的朋友,所以小老儿不免罗唣一点,请老朋友们不要厌烦啊。”
他说着,眼光流转,朝台下四面看了一圈。
王中散和冯暴虎去年就以这种方式见过陈灿,知道他就是神仙大会的主持者,一年没见,这老头儿丝毫没有变化。
陈灿看了一圈,又继续说道:“诸位,咱们去年办了第一场神仙大会,本来还是要博个开门红的,可是很不幸,遇到了天灾,洪水蔓延了葫芦峪,致使虾嫫逃遁……”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下面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上次参与神仙大会的人这次也基本都来到了,他们也知道上次葫芦峪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洪水事件,但幸亏三大家实力雄厚,在灾难面前应对及时,上次的洪水事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饶是如此,神仙大会的失败对三大家的名誉产生了很坏的影响。
众人也知道上次洪水事件致使虾嫫之事不了了之,虽然江湖上有些小道消息说虾嫫是被浮寿门获得了,但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的,因为上次人们都知道是浮寿门获得了去葫芦井的资格,而并不是获得了虾嫫,因为洪水的突然降临,冲毁了葫芦井,那样,虾嫫自然就不会有人获得了。
人们大多是知道说虾嫫是被浮寿门获得了,这是以讹传讹的假消息,但偏偏有信这消息的,例如叶无根,他相信了虾嫫是浮寿门获得了,便去浮寿门罗唣,还真没想到真是浮寿门获得了,不过他去的结果却是很悲哀的,有去无回了。
于是,虾嫫的消息就这样飘飘荡荡地在江湖上传播着,谁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这时听到陈灿说因为发洪水的原因致使虾嫫逃遁,人们才仿佛最终获得了正确的消息,相信了虾嫫真的是逃遁了,因为陈灿作为主持者,是有话语权的,说的话是代表三大家的,大众也自然是相信的。
到此,虾嫫这件事终于才在人们心里落了跟,既然终于谁也没有得到虾嫫,人们心里也就平衡了,我虽然得不着,但你也没得着啊。
众人都窃窃私语着,讨论着去年大洪水时自己的处境以及虾嫫逃遁的可惜,陈耐灿也是很有
耐性,并不打断人们的谈话,又过了很长的时间,人们的心里的话大概都吐尽了,声音慢慢停歇了,陈灿才继续说道:“诸位,自从去年的洪水事件后,我三大家本来像废弃这葫芦峪,重新寻了地方再次创办神仙大会,但舍不得这葫芦峪的好风水,有山有水而且灵气丰厚,在三大家的共同商量下,去年我们召集人力物力重新修筑了葫芦井,大家也许能发觉这葫芦峪与去年有些微的不同了,这一方面是洪水留下的印记,另一方面是我三大家略微修缮了修缮,不过大家放心,葫芦峪的风水并未因此而改变,仍然还是一片福地……”
陈灿在上面夸夸其谈的说着,王中散和冯暴虎不由得互看一眼,都不晓得这葫芦峪哪里是福地了,哪里有什么好的风水了,既然又有好风水又是福地的话,怎么还会被洪水冲毁呢?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他们扭头看看其他人,只见人们也因为陈灿的话而又窃窃私语起来。
陈灿这次并没有停下来,仍然继续说道:“这次修缮之后,我三大家也做了一个重大的,那就是以后视情况而定每一年,或者每三年,或者每五年,我们都会在葫芦峪举办一场神仙大会,以后葫芦峪也将作为神仙大会的专属场地而永远固定下来。这次算是第二次神仙大会了,这次神仙大会为什么举行的如此急迫呢?仅仅在举办前的一个月才邀请诸位呢?也许诸位是知道的,就是因为我三大家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一直在修缮这葫芦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