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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山庄大门门口,有一个‘守卫’背靠着大门,似乎已经酣睡。
周围死一片的寂静,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显得异常安静。
大门左侧,空旷的地方,施满江蓝色法拉利静静的停在那。
由此可确认消息准确无误。
霉老二打了个手势,旋即,讳卜段一推伞骨,整个人犹如蝙蝠一般,悬空而起,在夜幕下翱翔。
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个时候,讳卜段三十厘米小个头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旁边有人,也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说句玩笑话,真就看到了,还以为是只大鸟呢!
落地后,讳卜段贴着墙,摸到大门口。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形状怪异的刀,刀刃漆黑如墨,竟是一点光泽都没有。刀身长达三十多厘米,刀背有个五六厘米宽,看起来十分的厚重。
透过这把刀,便可看出,像这种事儿,讳卜段绝非第一次干。
到跟前后,讳卜段一手摁着那人的嘴,右手执刀从喉咙插了进去,一直捅进腹腔。就跟杀猪一样,一刀子进去,拔出来的时候,那血,哗哗的喷了出来。
刀子扎进喉咙的时候,吊毛瞬间瞪大双眼,想挣扎,可最后连惨叫都没发出来。
“坏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讳卜段方才发现不对劲。
这孙子,不是施满江的人,是他们派去打探消息的前哨。
前哨都被逮了,显然,施满江已经知道他们要来。
讳卜段色变,忙转过身准备告诉霉老二情况,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门口的路灯,突然锃光瓦亮,将凌华山庄外边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什么人?”
小东北拎着根钢管,带着其余九人冲了出来。左右扫了一眼,最后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讳卜段的存在,当时小东北脸色都变了,感觉跟踩蛇尾巴了一样,猛的向后跳脚跑开。“什么鬼?”
“我次奥!”
当时小东北就震惊了,直勾勾瞅着讳卜段,那小眼神……
“这特么,还是个人样儿啊!”
“三十厘米的小人……”
小东北嘴里嘀咕着。“哪个娘们儿的种?来大姨妈怀的吧!”
确实是难以置信。
一个三十厘米的人,完了还长胡子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奇闻怪谈。
“还真是稀奇。”
定了定神,反应过来后,小东北拎着钢管奔着讳卜段抡了过来。
管特么谁……“肛他。”
霉老二目光阴鸷,如鹰隼般锐利。
灯光通透,那个被讳卜段捅死的孙子,正是他不久前派去盯梢的人。由此可见,计划很可能已经败露,此时,凌华山庄宽敞的大门,在霉老二眼中,就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嘴,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进去,很可能再也出不来。
可要就这么放弃,霉老二又怎能甘心?
往前一步,是十个亿,是他的未来,后退,就什么都没了,而且还平白得罪了施满江这样一个大敌。
如此周密的计划,如此大好机会要是错过,下一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赌了!”
就算施满江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也来不及反应。
退一万步说,施满江有所准备又怎样?
一个小小的凌华山庄根本阻挡不了霉老二称霸大西北的步伐。
“杀进去!”
料想施满江也没什么准备。
言毕,霉老二先人一步,奔着小东北他们冲杀过来。
“砍死他!”
一听到这边折腾出这么大动静,霍连天也按捺不住,领着成千数百个吊毛,挥舞着钢刀利刃,嗷嗷奔着山庄冲了过来。
“妈啦!”
一瞅人这队形,小东北吓得菊花直哆嗦,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声音都变了。“愣着干嘛呢?快跑啊我的亲爹!”
“想走?”
就冲小东北刚才那一番话,讳卜段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呜呜呜——”
鲜血淋漓的骨刺脱手而飞,破空阵阵,直奔着小东北的后背心,贯穿而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掠过的残影,凝聚成一道冰寒的匹练。
毕竟是个侏儒。
你想想,总身高三十厘米,那两条可爱的小短腿能卖出多大步子?
小东北小东北,名字虽然带个小字,可人那是实打实的一八大个。
长腿欧巴嘛!
不然施满江也不会找他。
之所以称他为小东北,主要是因为他大脸盘子,眼角又小,所以这才有小东北的绰号。
小东北撒腿跑的正欢,突然耳后生风,这小子当时脸色都变了,来不及思考,小东北本能的就地一滚,凭借着本能,惊险的躲过致命一击。
索命的尖刀刀刃就贴着他头皮飞了出去。
小东北惊的一头冷汗,差那么一丁点就要去见上帝了。
也不知道上帝会不会say中文。
跑在小东北前的那个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小东北认的他。
不记得叫什么名儿,大家都叫他浙江佬。
是小东北所见到吊毛中年纪最大的老吊毛,四十好几岁,快五张的人了。大半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居然还学人混道,而且还是最底层的小吊毛。年纪大,跟年轻人有代沟,在这圈子算是个另类,混的实在凄惨,经常被人欺负。
听说他胆子特别小,也不知道这次怎么有胆参加,大概是这个年纪,混的这么差实在是没脸吧!
奔着那一百万给予他的勇气吧!
起先,小东北跟其他人一样嘲笑浙江佬懦弱,无知,废物。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乐意趟道儿?
如果有公司愿意要他,小东北也想跟其他人一样,每天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去上班。
朝九晚五,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边跟女同事眉来眼去的,逢年过节的,回家也风光。
直到几个钟头前,意识到今天晚上可能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个夜晚,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起身跟大家介绍自己,发表下临终遗言,顺带着提起当初是如何入的道,自己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的。
梦想……
对于麻木不仁,成天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小吊毛而言,这两个字实在太奢侈了。
小东北沉默许久,最终倒是拾起年少时,曾经痴醉过的一个梦想——在他们村开一家杂货店。
因为他们村开南货店的,是他们村最有钱的,而且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自己要是也开那么一家南货店,那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后来轮到浙江佬介绍自己。
他说,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年轻的时候,他做生意,也算是发了迹。零三年的时候,他手里就有三五百万,那放在全国可都是令人无比艳羡的百万大富翁。
堪比现在亿万资产土豪级的存在。
正是因为做生意,成天东奔西跑,属于对孩子的管理和照顾。
他儿子不上学,成天在家窝着就玩游戏,每个月往游戏里边充钱砸装备什么的,造他十多万。
年轻人,花点钱都没什么。况且,那几年国家的经济飞速发展,浙江佬的生意也十分景气,每年收入成数倍增长。
不在乎。
可是有那么一次,浙江佬鲜有的在家呆着,寻思带老婆孩子一块出去旅游。结果他儿子没答应,死赖着房间不出门,也不让他们进去。中午吃饭,要他妈端到房间里边,就差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估计玩游戏玩的忒带劲了,好几天没睡觉,连日来的通宵,把那孙子折磨的不成人样。头发蓬乱,眼眶布满血丝,脸色苍白跟那吸血鬼一样。
他妈就劝说他去休息一会儿,不然身体要垮了,伸手就把他电脑关了,寻思这样他该躺床上睡觉了吧!
结果,那孙子突然暴起,一个嘴巴子把他妈嘴巴都抽出血来了,瞪着眼,咬牙切齿辱骂他妈贱人。
浙江佬当时万分震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经那个小不点,那么可爱的乖乖孩,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冷血,以及可怕。
简直就是畜生行径!
现在就这样,那以后等他们老了还得了?
浙江老气不过,冲进房间把那杂碎暴揍了一顿,轰走他,让他滚蛋,以后都别回来了,没这样的畜生儿子。
当时浙江佬也是在气头上,事发后也没去找,寻思谅那孙子没吃过苦,兜里钱不多,呆不了几天就该回来了。
就该让他出去尝尝苦头,免得他不知道感恩。
直到一个礼拜后,他家孩子还没音讯,浙江佬这才着急了,赶紧跑派出所报警,亲朋好友的电话,全打了一遍,没人见过他家孩子。
最后浙江佬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全城找人,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派出所那边也没消息,经过近一个多月的找寻,最后给他儿子钉上‘失踪人口’的标签。
儿子就是儿子,甭管好赖,终归是自己的种。再说了,如果不是自己成天忙着做生意,疏于对儿子的照顾和管理,他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从那以后,浙江佬精神消褪,成天恍恍惚惚,哪有还有心思去搭理生意。
有人说他儿子死了,成天在家呆着打游戏,没个社会接触过,兜里没钱,进入社会后根本没办法生存。也有人说在西北一带看到过他儿子,不确定,但是很像,现在在地下世界混,是个吊毛。
浙江佬信了,以他儿子的性格,八成很有可能趟道儿。
人就是这样,在绝望的时候哪怕明知道没可能,却总是自欺欺人,给自己一线希望,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
浙江佬到西北后,逢人就打听,但是根本没人搭理他,甚至几次挨揍。
生意那边,浙江佬完全没管事,导致公司的钱被经理掏空卷走,兜里没了钱,浙江佬捡过垃圾,卖过报纸,最后干脆也入了道。一来可以继续打听儿子的消息,另外吃饭也有了保障。
这一找就是十多年,浙江佬的脚步遍布大江南北,苦苦寻求,却终无所获。
前段时间,老家传来消息,浙江佬的媳妇因为终年累月的以泪洗面,精神萎靡,身体消瘦的厉害,熬到现在,人已经不行了,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因此,浙江佬这才站出来,为了那一百万,为了对他老婆的亏欠和内疚……
……
锋锐的骨刺,滑落之际贯穿浙江佬的盆骨,一时间,男人的长处被无限放大……可怜他这一生,连死都死的这么滑稽,这么的可悲。
浙江佬轰然倒下,整个人蜷缩一团,侧卧在地上。
血哗哗的,顺着骨刺流出,染红地面。
浙江佬挣扎着,还想离开。
爬了下便是在没力气。
那张苍老憔悴的面庞上,写满绝望,不甘,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和不舍。
看着浙江佬复杂的眼神,小东北的心揪成一团,对于这个既窝囊且伟大的父亲,小东北肃然起敬。
“走。”
小东北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拽着浙江佬的胳膊拖着往山庄里边狂奔。
浙江佬身子下面的血渍,拖行了一地。
在他们两人身后,霉老二带着近千个吊毛,如同过江之鲫,气势汹汹涌了进来。
霉老大更是离小东北他们不足五米位置,虽然小短腿看着挺可爱,不过迈动起来,速度却是不慢。换步的频率速度快的惊人,一旦被讳卜段追上,小东北他们两人谁都别想活。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小东北依旧不肯松手,哪怕明知道是不可为,明知道就算是把浙江佬救走,他也必死无疑,可小东北做不到。
在浙江佬的身上,小东北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他怎可能松手。而这个时候,死亡在即,在浙江佬浑浊的老眼中,小东北的身影渐渐变得朦胧,最后幻化成他儿子的样子。
有十多年没看到自己的儿子了,可是往日的面容依旧清晰。
“呜呜呜……”
浙江佬声泪俱下,老泪纵横。
他深深凝望着小东北,似乎要将他的样子永远刻画,烙印在灵魂深处。如果还有来生的话,不管孩子在哪儿,他都一定要找到他。
而此刻……
浙江佬榨干体内最后一丝力气,猛的一把推开小东北,嗓子嘶哑,喊道:“跑,快跑啊孩子!”
在这生死关头,那个经常受人欺负,在别人眼中懦弱胆小的男人,竟是起身扑向杀人恶魔讳卜段。
血映红了小东北的双眼。
“不自量力的东西。”
讳卜段突然窜起来,一蹦三尺,畸形的小手拔除插在浙江佬盆骨的尖刀,右手反抓着一带,刀刃在浙江佬的脖子上划过,一条细密的血线突兀乍现,随后血口不断扩大,喷涌而出的猩红犹如决堤的山洪,一发不可收拾。
小东北杵在原地,杀意在胸腔蔓延开。
“快走!”
有人拽着小东北的胳膊,扭头冲着山庄内部逃去。
仗着对山庄地形比较熟悉,一转眼,小东北几人全跑没影了,彻底消失在夜幕下。
冲进山庄后,霉老二顿觉不对劲。
大门灯火通明,里边黑了吧唧的,伸手不见五指,偌大个山庄,竟是连一盏灯都没点。
有诈?
霉老二停下脚步,眉头深锁,那张**脸上写满忧色。
“圈套?”
“不可能。”
就算是个圈套,施满江也必死无疑。
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霉老二眼神中掠过一抹疯狂。
未来尽在眼前,谁也别想阻挡他。
“杀进去,速度解决掉。”
霉老二怀疑,这极可能是施满江的缓兵之计,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从其他路线逃跑了。
无论如何,决不能放施满江走。
“杀!”
当霉老二他们所有人全部涌入凌华山庄后,突然,大门嘭的一声巨响,被人用遥控器关上。
厚重的大门,放佛巨兽的大嘴,一口将他们这些人吞进腹中,闭合上。
“铮——”
“铮——”
“铮——”
一盏盏的太阳灯将整个山庄照亮,炫目的亮光,令霉老二等人不由的停下脚步,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大概两秒钟左右,霉老二他们的虹膜中骤然多出不少人,放佛天兵天将,突然出现。
黑压压的一片,最少也有两千来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军队。
霉老二脸色苍白,如纸张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那表情,就跟死了爹一样,当时就懵圈了。
“怎么可能……”
霉老二带来的那些吊毛尽皆傻眼,一个个眼珠子瞪的贼拉大,满脸震撼,惶恐。
“这特么……怎么整?”
霉老二他们这边,东拼西凑,网罗大半西北地下势力,这才凑齐了七八百个人。再看看人家,那队形,起码也有两千号人。
这还不算,四面八方,依旧有人源源不断涌出,无穷无尽。
而且,人一个比一个精壮,健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霉老二带来的这帮吊毛,全是瘦了吧唧的,成天抽烟喝酒吸毒,怎么跟人斗?
最最最关键的,霉老二他们带的是刀,对方手里的家伙什,全特么是枪。
手枪,冲锋,狙击……就差弄几门山炮了。
“完了……”
霉老二心里嘎登一声,暗道不妙。
这回儿真是裤兜子耍大刀,够j8呛了。
施满江这孙子……特娘的也忒不讲究了。
地下世界干仗,他居然找了一个军队。
霉老二哑口无言。
人群让开一条道,施满江捏了捏鼻尖,嘴角微微扬起,浅露出一抹灿烂迷人的笑容。
低头瞟了讳卜段一眼,施满江跟小东北的反应一样,一脸愕然,震惊。
甭看讳卜段个头小,没什么存在感,偏偏像他这样似的,特别引人注目,上街溜达的时候,那回头率绝不比当红明星差了。
“这什么玩意儿?”
“沃茨!”
“这特么是个人呐!老子还以为是条小藏獒捏!”
“啧!”
“还真是……那话咋说来着?林子大了什么几把都有,今天真是长姿势了。”
小东北站在施满江左侧位置,眸子收缩如针尖一般锐利,冷眼盯着讳卜段,闷声道:“爷,我把那一百万还给你,买这畸形的狗命,怎样?”
小东北本以为任务艰巨,容易丢命。
没曾想,施满江该他一百万就是让他从山庄门口跑到山庄里边来,总共不到一里地,小东北实在羞于拿施满江一百万。
况且,他现在人还活着。
但是浙江佬没了……
“准奏!”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通过摄像头施满江全部看在眼里。
讳卜段闯入山庄,持刀连杀两人,他是肯定没的活了。
自打收到消息,知道霉老二领着七八百个人上南华来找茬后,施满江第一时间给马翔打了个电话。
平常三两个人干仗还容易把人给打死。
地下世界很残酷,确实,经常会弄死人,搞失踪之类的。但一般都做的比较隐秘,一旦查出来,立马会被定罪。
霉老三他们可以那么随意的虐杀他人性命,一个是因为上边有人罩着,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让手底下的人顶包。
可是要是两个势力火拼,而且这么大的阵列,真干起来了,不定死多少人。
施满江虽然是地下世界的大佬,但他还是个兵。
危害国家,扰乱社会秩序的事儿,他不能干。
马翔往前踏出一步,眉宇间一道鲜明的川字,不怒自威。“娘希匹!把刀子都给我丢了,不想死的给我趴地上抱头。”
索性施满江及时通知他,否则,这真要出了乱子,到头来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马翔十分震惊,为了避免冲突的发生,担心警界有霍少安安插的眼线,除了江远山等一些信得过的人之外,马翔都没找别人,直接打电话给高层,调动附近山区的一个军队,近一个营的士兵,再加上江远山他们,一共将近有两千号人。
就这样,马翔还觉得不够稳妥。
要不是担心消息泄露,冲霉老二这队形,那最起码也得调动三五万警力,把这帮孙子全特么抓起来。
一干人,你瞅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视线都定格在霉老二身上。
大门已经封上,要出去不太可能,人家有枪,而且还有狙击枪,谁敢第一个动下试试,绝对脑瓜子都给你打稀巴烂。
人群动摇了。
兵匪兵匪,兵在前匪在后,在当兵的面前,他们这些吊毛自然要低人一等。
“当啷——”
不知道谁第一个丢了刀,旋即,第二个,第三个……转眼,霉老二带来的那帮吊毛,十之**都丢了刀子,乖乖趴在地上抱着脑袋。
一时间,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
刚刚还雄姿勃发,不可一世的霉老二,转眼,跟讳卜段几人孤零零站在那,看着怪可怜。
千算万算,霉老二万万想不到,施满江居然会找军队的人来帮忙。
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懵圈了。
“施满江,你太不讲道义了。”
“噗!”
施满江差点没笑死。
“你说什么?”
“讲道义?”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讲道义。”
施满江嗤之以鼻。
扭曲的人生观,实在可悲。
“按照你的意思,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死个百八十人……那就是你说的道义?也行啊!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跟你讲讲道义。”
施满江摆手,示意江远山他们上前把张武军那帮孙子全部铐起来,然后挨个蹲墙角下,汇成一排。
当江远山将吊毛们控制起来后,施满江让小东北把门打开。
霉老二不是想讲道义嘛!
“走吧!”
“怎么?我来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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