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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的演唱正常运行着,凉宫忧忍不住打了一个哈切,鬼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他这个动作,只是想表明自己很无聊而已。
“嗯?”就在这时,凉宫忧忽然觉察到异样,他在人群当中感知到了一个独特的气息,因为周围的声音太过嘈杂,加上人群众多,所以先前的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目光顺着那个气息的方向看去,随后,凉宫忧在一张木桌前,看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无比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位黑发青年,他的眼瞳为棕色,身穿着一件长跑,气质突出,此时的他正手按着一盏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其中的茶水。
那是钟离,往生堂的客卿,真实身份是已故的岩神摩拉克斯,当凉宫忧看到他出现时,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发生剧变。
钟离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对方的精心设计?莫非这位古老的神明,在得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终于是不打算袖手旁观了吗?
想到这里,凉宫忧直接把手搭在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上,一旦钟离出手,他就会立刻与其撕破脸。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摩拉克斯啊,尘世七执政之一,就算已经遭受多年的磨损,却依旧是七神之中最强的一位。
就连愚人众获得他的神之心,都是用交易的方式,而不是像蒙德和稻妻一样,采用比较强硬的手段,因为他们很清楚,与摩拉克斯翻脸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就连那位冰之女皇都会其尊敬有加,愚人众的那些小喽啰,又怎么敢在摩拉克斯面前不敬呢?若不是与冰之女皇签订了契约,恐怕女士也不敢在钟离面前那样蹦跶。
“怎么了吗?”凉宫忧如临大敌的表情,立刻就引起了申鹤的注意,她顺着凉宫忧所看的方向望去,然后在那里看到了钟离。
“那个人...居然也会在这里吗?”申鹤似乎对钟离并不陌生。
“你认识他?”凉宫忧有些惊讶,申鹤不是仙人,而且此前一直生活在绝云间,她怎么会认识钟离呢?莫非钟离经常会去光顾绝云间吗?
对于凉宫忧的疑问,申鹤点了点头:“嗯,那位先生自称是凡人,却与身为仙人的师父很熟络。师父曾说,如果碰见他在仙府前的石凳上饮酒,莫要打扰,让他静静独坐一会。我照做了。”
果然啊,作为璃月最不务正业的该溜子,基本上哪里都可以看见钟离,不然,他在游戏中的称号又为何是尘世闲游呢?估计整个璃月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闲的人。
至于其他地方...摆烂的风神和宅家的雷神倒是和他有得一拼,三人...不,三神里,恐怕也只有影稍微好一些,起码她现在亲自执政了。
“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很大的敌意?”申鹤说道,就算凉宫忧有通透世界的加持,她也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敌意。
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在此前也是从未出现过的,就好像是面临着一位极为可怕的敌人一样。
“如果你与他关系不好,我可替你暗中除掉他。”申鹤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这话要是被她的那位师傅听到,估计会当场把她给逐出师门吧。
开什么,除掉岩王帝君?先不说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就算可以做到,也不能如此不敬神明啊,更何况,仙人可是最尊敬岩王帝君的,你要是把他杀了,就等着被众仙围剿吧。
“不,不用了,我只是觉得他给人的感觉不太好,所以才稍微激动了一些。”凉宫忧平复了内心的情绪,他发现,钟离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戏台。
这说明,他并不是特意设计让自己与他见面的,只是单纯的偶遇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首次与这位古老的神明想见,凉宫忧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对方的实力可能比他此前交手过的任何一位对手都要强,若是不小心应对的话,被捅刀子可就不好了。
不过这种卑劣的偷袭手段,以摩拉克斯的性格估计也做不出来,作为武神,他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就像契约本身就是为了追求公平而存在一样。
将不公平的事物强行转化为公平,这便是契约。
......
“云先生的戏曲果然还是那么养眼,听说海灯节那天,她还是唱《神女劈观》呢,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来看看啊。”
戏曲结束后,刻晴与自己的朋友们分开,因为凉宫忧就住在她家,所以两人是顺路的。
就是申鹤...她也一直跟在凉宫忧身后,而且一言不发。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凉宫忧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再这么下去,恐怕申鹤就要走到刻晴的家里了。
“我打算去重云家里,把准备好的珠宝送给他们。”申鹤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面装着她在明星斋精心挑选的礼物。
“是吗?那你为何还不去呢?”
“因为去他家就要走这个方向。”
气氛再度变得尴尬起来,凉宫忧倒是忘记了,作为祖上就一直是驱邪道士的家族,重云的家里肯定非常有钱,所以住在玉京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很快,在一个分叉路口,申鹤与凉宫忧分开了,而原地,就只剩下了他与刻晴两个人。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有关她的事情吗?”终于,之前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刻晴开口了。
“解释什么?”凉宫忧明知故问。
“手镯,你们两个手上的情侣手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什么都不懂,为什么你却要接下这种东西?”刻晴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激动起来,甚至还带有一丝怒意。
凉宫忧闻言,嘴角顿时抽搐了两下。
玉衡星大人,摆脱你先搞清楚自己和我的关系行不行?如果你是我的恋人或者妻子,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意见,可我们两个只是普通的朋友,甚至是合作关系,为什么你却是一副抓奸成功的态度?
“不喜欢这样我可以摘掉。”凉宫忧把戴在手上的手镯给摘了下来,他可不会直接去回答刻晴的问题,因为那样只会越陷越深。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只要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