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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小作放松了几天,文云间很快又恢复到紧张的比赛之中,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变化,只有文云间在每次对上陆朔的眼神后都会忍不住的脸红躲开,但陆朔很满意,作为一个计划通,陆总对这次“定位”事件的结果很是欣慰。
随着比赛的不断深入,《“舞”动青春》的收视率也越来越高,伴随着高人气,许洋等选手也纷纷脱颖而出,在微博上的热搜也经常居高不下,反观一直表现突出的文云间和程朗就显得不些不温不火,文云间本身就这些不太在意,但程朗就看的不是那么开了。
他自来都是人群中的亮点,参加这次比赛也有争名利的意思在这里,能力旗鼓相当的许洋、白桦等人都人气火爆,他们两个人的内容现在还停留下“冰火王子”和《父亲》的舞蹈讨论上,程朗心里不是滋味,整个人都烦躁的不行。
中间的几期比赛都有些心不在焉,文云间想问他怎么了,又怕触了程朗的逆鳞,只好装作没看见,但几期成绩不理想这件事反而随了陆朔的意思,本来他也没想着让小孩在比赛里整个第一第二什么的,只是妆模作样的安慰着怀里的人,让他放松心情,享受比赛。
最后两个人以第五名的成绩进入了决赛,进入决赛的选手有十组,另外还有4组复活人员,决赛的压力越来越大,程朗也越发不在状态,文云间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也觉得心疼。
要说这几次比赛下来文云间自己也挺失望的,但是不能在程朗面前再去抱怨,消磨两个人的士气,要知道一开始他也是抱着拿第一的心态在比赛,后来两个人的成绩不理想,文云间也很失落,不过这段时间陆朔一直在旁边开导他,给他打气,原本心情阴郁的文云间才渐渐走出心理上的阴影。
“其实你也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我们只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的。再说我们比赛也不是为了……”
程朗起身一拳砸在舞蹈室的镜子上,破碎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一时间鲜血流了一镜子。
“程朗!”文云间吓得抓住对方的手,用毛巾裹住那鲜血直流的手,焦急的四处找药箱,“这可怎么办……”
程朗原本想甩开他的手,可是看到文云间那慌乱关心的模样,他没再说话,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腕,轻柔的擦拭着伤口。
“我们现在去医务室。”
文云间拽着一脸平静的程朗到了医务室,要说这两个人现在在学校也是小有名气,医生看到程朗受了伤,热情地给他处理起来,还好心的安抚起文云间,“不用担心,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文云间蹲在旁边盯着医生给程朗上药。
“你们兄弟两个关系真好啊,”医生笑着看着文云间,文云间抬头看了眼程朗,抿起了嘴。
“好了吗?”程朗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大惊小怪的。”
“医生说这几天不能见水,药也要按时过来换。”
程朗站住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文云间,垂眸静静的看着他,“文云间。”
“嗯?”
对上突然认真的程朗,文云间也没再动。
“你还喜欢我吗?”
“啊?”
校医院走廊里白色的窗帘遮住了程朗的半边脸,文云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蜷缩着手指,脚下又不安的踏着小碎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扼住了喉咙,“我……”
“你喜欢我吧,”见文云间没回应,程朗反而向前逼近,语气也不由得强硬,“不是喜欢我的吗?”
“程朗……”
被察觉了心意,文云间觉得羞耻,而现在程朗的态度更让他觉得害怕,他向后退了几步,无措的看着对方。
“你躲我干什么,”程朗不耐烦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擒住了文云间的手腕,然后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枚明晃晃的戒指,眼睛好像在喷火,但他却硬生生压制住了,“不是让你摘了吗,怎么还戴着。”
“忘了摘。”
程朗冷哼,“我跟小白分手了。”
“哦”
程朗松开了文云间的手,他以为程朗还会再说什么,但程朗却直接转身走了,文云间愣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才小跑着跟上去。
晚上,文云间泡在浴缸里,还在走神,要说今天下午程朗突然问他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迟疑,为什么会想到陆朔,那一瞬间心里涌上来的居然是不能背叛陆朔,望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摩擦着光滑的戒面,想起陆朔温柔的大手,霸道又强硬的态度,想起两个人紧贴的身体,文云间蓦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陆朔看做了亲人,然后在经历过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又将陆朔推向了一个更亲密的关系。
一个想起来甜蜜,不足为他人道也的关系。
于是当晚,陆朔正躺在床上看文件的时候文云间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粉雕玉琢的脸蛋望向自己后,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回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陆狐狸合住电脑,冲人招招手,将他搂进怀里。
“遇见什么喜事了?”
文云间摇摇头,打了个哈欠,他最近着实也忙,一边要练习一边还要配合卫岸影集的拍摄。
陆朔心疼的揉揉他的脑袋,“卫岸那边要不要先推掉。”
“不要了,毕竟已经答应他了,而且卫岸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他是走火入魔,”陆朔不以为然。
卫岸对待摄影的确太上心了,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个疯子,不过文云间倒是能理解他,“我觉得他挺厉害的,一个人去国外学习,回来又自己奋斗,他比我才大四岁而已。”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制止你吗,不过,要注意休息,身体垮了可没人帮你比赛。”
“知道啦”
文云间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脑袋耷拉着,整个人都往陆朔怀里倒,看来是困得不行了,陆朔将小孩拢进怀里,给他盖好被子,亲亲他的额头。这一套顺手的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老爸,陆朔轻笑一声,思绪有些飘远。
陆朔对文云间实行的一直是放风筝的策略,表面上小孩是在空中自由翱翔,实际上一举一动都是牵在陆朔手中的,即使是像刚才那样,文云间态度的突然转变,陆朔心思随便转两圈都能明白过来是因为什么。
文云间心思简单,肯定不可能突然洗个澡就想通了对他的感情,实际上文云间刚才对他示好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喜欢或者爱,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给他的安全感足够,要不然就是他在外面遇到了其他事,这个“其他”不言而喻就是——程朗。
要说程朗这个情敌,陆朔不可能不放在心上,怎么说也是文云间情窦初开的丁香花,一旦处理的方式不对,丁香花变成了文云间心口的朱砂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好在程朗惯例作死,陆朔也就顺势推波助澜,如今程朗越是急着想把人抓进手里也就越会将人推得更远,如今两个人的关系是站在悬崖边上了,缺得不过是致命一击,陆朔目光一沉,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用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