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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又将水芝家人调到她的陪嫁庄子,其实这事也不难,可一听说人所在的庄子是属二房的,面色有点为难,一想到王欥有身孕以来,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像子,神情中也常常带到鄙视,这让张琼很不舒服。不过看在贾敏的面子上她还是将这事也应下了,“妹妹,这事我知道了,放心明日就帮你将人调过去。只是那人到了庄子上可要如何安排?”张琼想着那家人毕竟是贾敏大丫头的家人,按理来说,一般做到一等丫头,那人必定是主子的心腹之人,也不知贾敏会不会要重用那家人。
“也不用按排什么,他们在之前的庄子做什么,到了新庄子上也是做什么,让管事一切如旧,也不必因我而特别待之。”贾敏笑道,就算她有心培养心腹,也不急在一时,水芝为人虽好,那也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是一样,这要好好观察观察。
贾敏离开,张琼就直接去贾政的院子,找王欥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离开之前也好心的提了一句:“弟妹,虽说这事也不该我来说,只是大房与二房虽说已分了家,可到底如今大家还住在一起,我也是好心提一句,这奴才就是得了主子的脸可终归还是奴才,是奴才就要守规矩才行,这事是发生在自家庄上,也不要紧,只是若不好好敲打,那些奴才的心就会更大,将来说不定就要背主了,我听大爷说过,咱们府上可是有好些坏了事的奴才被送衙门,那可是从老老太爷那时就到府中,这是几辈子的情份,可是坏了事照样要打发出去。”说完她就离开了。
王欥却这她这一番堵的心口发疼,那张琼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笑她不管管辖下人,还是笑她这个正房太太不如一个通房丫头,这时喜儿见张琼离开正好进来准备伺候王欥。王欥见她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生喜儿的身上,直接将张琼还未喝完的茶水连茶盏一起扔到了喜儿的身上,怒骂道:“本来给你脸面,没想到你天生贱命,半点福都享不起,别人是通房丫头,你也是通房,论模样也不比别人差,竟一点也拢不住爷们,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骂完,看她不这是木着张脸,口心的气更是堵的慌,“还是不滚出去,看到你这张脸就来气。”
喜儿听了,行了礼后便退了去出,那淡然的样子好像被打骂的人并不是她,若是仔细看看,才会发现那秀丽的双眸满是绝望。双手也紧握了衣袖。赵喜儿在偏房就听到王欥的骂声,撇了撇嘴,小声道:“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精。”
贾政从外回来,先去了正院贾史氏的院中,贾史氏身边的丫头也听到了赵家的一些风言风语,因事关二爷那丫头回来时将事情跟贾史氏说了一遍,贾史氏虽主动将赵喜儿给贾政当通房,可那是因为贾政私下求她的,做为正房太太跟天下所有正房一样都不喜欢通房,姨娘之类的,“原来再我这也是个好的,没想到这才几天啊,这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真真是个上不抬面了。”心中越发不喜赵喜儿了。
见贾政也,虽说是儿子,毕竟是儿子后院之事,再加上儿了也娶妻生子了,她也不好明说什么,只是稍加提点道:“政儿,如今二儿媳怀着身孕本就是辛苦,你呀,平时也对她体贴点,毕竟她肚中是你的骨肉,其他那些上不了抬面了就是再好也是奴才了,平时图个新鲜去个几次便成,可不是太过宠着了,你是读书人很多事情不需要为娘来讲,心中要有数才行。”
贾政被说的满脸通红,他以为母亲是在告诫他不要宠妾灭妻,又想想他这些时日去偏院的次数很的有点多,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贾史氏也没留他直接让他回院子去了。贾政回到院子也不像往常一样抬腿去书房,而是想着母亲的话,去了正院看看王欥,进屋就见王欥正在打理东西,像是好送礼似的,如今不礼不节的,也没听说近期有人家宴客,难到是王家那边有什么事?便出声问道:“你这是要送谁家礼,可是岳父家有什么事?”
王欥见贾政来也,看他样子怕是才从外面回来,连衣裳还没有换就直接来看她了,本还有气的她也高兴起来,“不是,这是要送给小姑子的礼,二爷你来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小姑子会不会喜欢,你也知道小姑娘与她人喜好不同,别人喜欢的她不一点会喜欢,这正在这发愁呢,二爷到回来的巧,正好参详参详。”
“送给妹妹的?妹妹的生辰还有些日子,现在送这给太早了吧。”贾政走上前,看见桌子上全放了笄、簪、钗、环一些女子用的首饰,那些东西都是金银制造,看着那华丽。可正因为是金银却更显得俗气,贾政又想想妹妹平时的装扮从不像别人堆的满头金银珠宝,想来这些东西妹妹怕是不会喜欢,“妹妹的生辰礼我会准备,你还怀着身孕,好好养身子才是重要,不要去烦这些小事。”贾政未直接说这东西贾敏不喜欢。
“二爷误会了,这不是生辰礼,而是赔礼。”王欥还以为贾政是真的关心她的身子,才放她不操心这些事情,可是想到她的目的又道。
“赔礼,这是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事惹妹妹不开心了?”贾政疑惑道,他虽不常在后院,可也知道王欥与妹妹的关系并不好,也不是说她们两人有什么矛盾,只是妹妹与王欥不同从与他一样读书识字,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出生书香之世的大嫂更能说到一起。那相对的就与王歇的关系一般,贾政对些很是理解,就像是要他与那些武人在一起也不会有话说。
“不是的,我如今天天在院子里,妹妹她也很难得来我们这,又怎么会得罪于她呢?”王欥本还高兴的心情,被贾政的一番话又不平起来,贾政还什么事都不知道,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她得罪了贾敏,难道在他心中她是一个时常惹事的人吗?
“那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要给妹妹送什么赔礼。”
“今天大嫂来说要来我们庄子人要几个人,我想着不过是几个奴才,大嫂既然开这个口,这个送去也没关系,就让人去办了,可没想到去的人回来说,大嫂要的几个人正好一家子,那家的老头在庄子上被管事给打了。如今还躺在家里。”王欥思衬着说道,“我想着这人是大嫂要,如今被人给打了,就让人去查查是为的什么事,若是个惹事的,也不能将这样的能给大嫂,可不成想一查下来才知道,这家人是小姑子身边的大丫头水芝的父母哥哥,大嫂要人怕是受小姑子之托,而那家人也没犯什么事,只是不小心撞了那管事,就被毒打了一顿,说来,也真真是可怜。只是这人到底是小姑子身边的丫头的家人,如今在我们庄上被打了。我想着也该跟妹妹倍个不是才行。”
贾政听了整个脸色都不好看了,府上至从父亲那次大清洗,就再没有这么跋扈的奴才了,可是没想到竟在他的庄子出现了这样奴才,这人想打就打,比他还是像主子,忙问道:“是哪是庄子上的管事,竟胆大包天。”
“是靠京郊刘家庄的那个庄子,之前也没听说那个管事这个嚣张啊,送上来的账也清清楚楚的想来也是个老实之人,可没想到竟做出这样的情。”王欥故做疑惑道,眼睛却偷偷的看着贾政,当她一听到刘家庄时贾政的脸色忽红忽白,气息也变的大了起来,想来是气的不清。
贾政听了王欥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刘家庄的管事是他亲自换的,这事他也没有跟王欥说过,只是因为那人是赵喜儿的父亲,本来赵喜儿跟他说家中父母哥哥生活贫苦,而她却在府中享受荣华富贵,心中很是不安,当时,他听了还觉得那赵喜儿心性孝顺善良,什么事都不忘家人,便帮她的父亲与哥哥重都调成了他名下的管事,想着赵家生出赵喜儿这样的女儿,想来赵这遥人也都算不错。可没想想真真是打他的脸,竟做出这样的事,还将大嫂与妹妹都惊动了,想来大嫂与妹妹怕也知道了那管事与赵喜儿的关系,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
王欥看贾政难看的脸,心中很是高兴,现在贾政有多生气,那赵喜儿就要被贾政有又多厌恶,最好能直接将赵喜儿与赵家全都打出府才好,故她又火上浇油道:“要我说管事打个手下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也太不讲小姑子放在眼中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撑的腰让他这么胆大妄为。”王欥含沙射影道。
果然,贾政一听便想到了赵喜儿,难道是赵喜儿仗着他这些时日的宠爱,就让家里变的如此行事,看来要对赵喜儿冷冷才行,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你是当家奶奶,下面奴才犯了事按规矩处理了就是了。妹妹那还是我去说吧,妹妹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也不会怪罪你的,那几个人你快点给妹妹送去,再打赏点东西,也算是安抚一下。”贾政直接将事交给王欥处理,不管她是真不知道那个是赵喜儿的父亲,还是假不知道。赵家落到她的手中怕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王欥一听,贾政要将赵家交给处置,真真是中了她的下怀,也顾不得贾政在不在,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贾政见了有些厌恶,看看王欥又想想大嫂真真是没法子相比,这让他不禁羡慕起贾赦,随口说道:“我还有些书还没看完,先去书房,晚膳也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用吧。”说完就离开了。
王欥被他说的一愣,刚才还好好的,这时怎么说走就走了,好像还有点冷冷的样子。
林凡见大爷手上又添了新伤,心疼道:“大爷,您何必要去学那雕刻呢?看看好好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大爷想要雕什么东西,咱家请老师傅雕便成了哪还要您亲自动手,奴才看了都心疼,何况是夫人呢。”
“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还有回府后可不能跟夫人说,知道吗。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我就是罚抄写四书一百遍。”林如海用林凡最怕的事情威胁道。
林凡若着脸,看着林如海,他虽识字,可是从小就怕的就是抄书。林如海看他的样子更是高兴,又摸摸怀中之物,神情变了温柔,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林凡也是好奇大爷怎么会突然想学得雕刻,他问过几次,大爷都不肯说,而教大爷的老师傅的手艺也是出了名的,为了让老师傅交他,大爷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才让其同意。
林如海回府,就见母亲身边的珠云在他的院子徘徊,本高兴的他见了那丫头,便着急的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母亲那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病了。”母亲自从服用了贾敏送的丹药,身子也好了不少,那个丹药邱大夫也看过,为了保险还切了一小块尝了一下,邱大夫那么高明的医术也是尝出了其中几种药材,不过这些药材对母亲的病确定有用。邱大夫还请教他是从哪个名医那弄来的药,他也不好说是贾敏给你,只好敷衍过去说是游乡郎中给的,邱大夫连连道可惜,可惜。还说那人的医术肯在他之上。林如海虽说也很好奇贾敏是如何得到这个丹药,据他所知荣国府若是有人生病大多是请邱大夫过府,若是严重,就请宫中太医。
“大爷,夫人身子很好,没有生病,只是夫人见天色已晚大爷还未回府,便打发奴婢来看看。”珠云故作娇媚道。其实不是夫人让她来的,是她自做主张来大爷的院子,本来她不想这样做了,可是今天她竟听到嬷嬷竟然跟夫人提起她们四丫头的婚配之事,她一心钦慕大爷,只想留在林家能时时看见大爷,从未想过要离开,更何况是许配他人。
林如海听她回话别平常不同,有些怪怪的,只是看着她是母亲身边的人,也未说什么,“你先回去,我稍后给母亲请安去。”说完便跨入院中。
珠云见林如海竟未多看她一眼,心中有些失落。可又担心她离开时间太长被夫人和嬷嬷发现,便急急忙忙回到后院。还未到就在路上遇到了与她关系最好的珠夕面色有些着急,一看到她就忙上前拉着她:“你上哪去了,刚才夫人正好找你,我说你吃坏肚子了,这才圆过去,回去你可别说漏嘴了。”
珠云感激道:“珠夕,谢谢你啊,要不然我又要被嬷嬷罚了。”
“哎,没事。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珠夕笑道,一会儿又不知想到什么,小脸微红,略带高兴的跟珠云小声道:“珠云,你知道吗,我娘偷偷的跟我说,夫人要将许配家人,嬷嬷还问我娘是打算是自己找,还是由夫人作主。”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按她爹娘的意思是想将她的终身托付给夫人,毕竟她在夫人身边也有好几年了,想来夫人也不会亏待她。那所选之人肯定要比家里找的好。
珠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不屑道:“这有什么好的,最后不还是要嫁给奴才。”
珠夕一直知道珠云心高气傲的,可没有想到她会高成这样,竟不屑起府中的奴才,可她们自己也是奴才啊,当奴才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在外面当个小百姓那日过的不一定就比她们好,她表舅家就是京城附近的村庄上,家里也有点地,可是那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还不如他们家呢?想到这她有些担忧道:“难道你想外嫁吗,可是那外面的人虽说不用为奴为婢,可那日子也不好过。”
“虽说我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这辈子就留下在府中伺候夫人一辈子。”珠云懊恼道。
珠夕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辈子不嫁人,这怎么可能,我娘说女孩子大了就要嫁人,再说了你不嫁人,大叔大婶会同意吗?”
珠云听了这话也想到爹娘绝不可能让她一辈子当姑娘的,只是她心中还是舍不得大爷,口中嘟囔道:“反正我不嫁人。”
珠夕本还想劝劝她,可是看到已到夫人的院子,两人便掩话不提,去做事了。只是她们都没发现身后有人将她们俩的话全听到了。
林如海看那林凡还看着那两个丫头离开的地方,好笑道:“怎么你看上那两个丫头了?你也十七了,算起来也到娶媳妇的时候,真是我的疏忽怎么将这么大的事也忘了,好在现在也不算晚,那两个丫头你看上哪个?我让母亲给你作主。”
“大爷,我,我,我..........”林凡被林如海看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真要让他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还真的不好意思,只好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看上哪个人。
“是那个穿碧色褙子的丫头吗,长的不错,跟你也相配,等会我就跟母亲说一下,她人老了最喜欢牵线搭桥,想来也会高兴的。”以他对林凡的了解怕是更看中那个叫珠夕的丫头,那丫头虽然没有珠去长的好看,可是性情纯真,也很重义,更重要是她很知足,而不像珠云心大的很。林如海回到院中想着那丫头的神情越想越不对,而且母亲很少让丫头来他的院中,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不让嬷嬷来,想这些他也不回房换衣裳直接去出了母亲的院子,也是巧了,竟将两个丫头的话听的一字不漏。
“大爷,不是的,我没看上那个人,我想,我想要另一个。”林凡着急的心意说了出来,就怕大爷将那珠云配给他,那个珠云他才不要呢,刚才那句最后还不是嫁给奴才,让他很气愤,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个奴才,不想嫁给奴才,难不成要嫁给主子不成,这林家的主子就是大爷,那丫头心可真大,竟肖想大爷,真是白日里做梦。
“好,一会儿我就跟母亲说,保证让你如意。只是你不再想想,也许别的丫头会更好一些?林如海打趣道,林凡从小被安叔教的很严谨,小小年纪如大人一般,很少有如此窘迫的样子。
“大爷,不用了,不用了。”
林如海哈哈大笑,连屋中的林夫人都听到他的笑声了,待他进屋便好奇道:“海儿,是何事竟如此高兴?”
“母亲,是有一件喜事,还望母亲能成人之美。”林如海笑道,而他话让屋中之人联想翩翩,林家也是书香之家,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大多也是识字,这成人之美的意义大都也是知道,难不成这大你看上哪个丫头?屋中之人有期待,有好奇,有淡然。林夫人淡定的等着他下面的话,林如海将屋中之人的神色纳入眼中,方道:“林凡,这种事难不成还要大爷我来给你说,你还不快点说。”
林凡忙跪下给林夫人磕头,“夫人,奴才,奴才...........”见屋中之人都看着他,林凡一闭眼,直接道:“夫人,奴才看上了珠夕,想娶她为妻,请夫人请全。”
林凡话一出,那珠夕脸爆红,见大家都看着她,心中不由的有些嗔怪林凡的鲁莽,竟当人这么多人的面将这样的事说出来,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还有些惊喜与甜蜜。
林夫人听后也是高兴,“不错,是件喜事,珠夕这亲事你可同意?”
珠夕本就不好意思,可是夫人的问话她又不能不回,只好回道:“夫人,奴婢娘说,奴婢的婚事由夫人作主。”说完不由的看向那林凡,可又见其也在着急的看着她,便不好意思的移开的眼睛。林夫人将两人的神情也看在眼中,想来就事也算是两相情愿便笑道:“既然这样就让林安选个好日子去提亲,珠夕也伺候我几年了,嬷嬷可要好好给她准备一份嫁妆,算也是她这几年的功劳。”
“是,夫人。”嬷嬷回道,她心里也为珠夕这个丫头高兴,能嫁给林凡也是个很不错的归属。
屋里的丫头除了珠云,其他几个都很羡慕珠夕,真真是好命竟能嫁给林凡,要知道林凡可是大管家林安的幼子,自小与大爷一起成大,以后前程更是没话都,再说林凡家虽说是奴才,可真真比起外面一般有钱人也胜上三分。
珠夕她自己也高兴,刚才她与跟珠云说婚事,没想去没过一会儿她的亲事竟定了下来,所嫁之人还府上所有丫头都想嫁的林凡。
林夫人高兴过后,看着儿子穿的是外出之服,“海儿你回来怎么也不先梳洗一下,也好松快松快。”
听了这话,林如海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珠云,见她神色自若,便道:“儿子回来时,在前院遇到母亲身边的丫头说母亲担心儿子晚归,很是着急,便先过来给母亲请安,让母亲安心。”
他话一出,珠云脸色惨白,双手也不安紧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想着如果夫人问起来她要如何回答,林夫人闻言神情不禁冷了下来,她从不让身边的丫头去前院,因林家家规,她也有意的不让丫头们与林如海有过多的接触,而林如海从七岁搬到前院住时身边伺候都是小厮。林夫人看了身边的四个丫头,只有珠云神情有异,再想想嬷嬷跟她说丫头大了,这心也会跟着大了,这人说的怕就是珠云,只是此时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道:“你也是的,母亲虽担心,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那到是儿子的不是了。”林如海笑道,从母亲的神情中也知其对那珠云有所堤防。
珠云见夫人没有追究,也放下心来,之后没过多久,林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云夕被定给了林凡,婚期经过两家人商量定在年底。林凡为了这个亲事还被他的父亲狠揍了一顿,林安也不是不满意珠夕,而是不满意林凡将婚姻这么大事也没事先跟家中说一声,竟直接求夫人作主,林凡知道亲事定了下了,就算被揍也是高兴。
珠云也配了人,可是她配的不是府中之人,而是一个大户家人,虽说不是做正房,而是姨娘,可是那人可还是个官身,这样的好亲事让府中的丫头都很羡慕,那珠云以后怕是要有享不尽的福。而珠云家对于女儿到大户人家作妾,虽说这妾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可比嫁给府中的小厮要来的好,他们也是高兴。林夫人也大方将珠云一家的身契全都消了,珠云家也都跟着女儿去享福了。珠云知道了这门亲事,心中恨毒了林家与林夫人,她不想嫁,可是不管是夫人还是父母都同意这门亲事,她也无法只好乖乖的上了那青衣小轿,从此开始为妾之路。林夫人没想到她的一次仁慈,在多年以后却给林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赵喜儿这些日子很不好过,也不知为什么二爷忽然对她冷淡下来,大多一人宿在书房,要不然就是去喜儿那边,而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王欥得了贾政的话也放开手直接将赵喜儿父亲的管事给革了,却还上赵家待在那庄上,而之前受赵家欺负的人见赵家的管事被太太革了,也知必定是太太不喜赵喜儿,这才对付赵家,他们也放心的报复回去。
赵喜儿的哥哥更是严重,不仅是原本的掌柜没的做,可还因贪了铺中的银钱,而被送到衙门,打了板子,好在赵家就钱补上,又因贾政有心放赵家一条生路,这才没有坐牢,从此赵喜儿也小心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