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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九渊薄唇轻启，道出两字，“弈州。”
对面船上的人被这个答案怔住，弈州乃八王爷属地，过往商人极少选择水路前往弈州。
且八王爷对弈州同行管理极严，不论何人，包括他自己，进出弈州都必须出示准入令。
这准入令上必须有八王爷的专属印章。
“敢问各位可有准入令？据我所知，八王爷对弈州人||流控制极其严格，各位若是没有准入令，还请变道而行。”
“这位官爷管得可是有些宽了，我们有无准入令与你并无瓜葛，不知官爷将我们的商船拦住，可有旁的事？”
郝仁的火眼金睛告诉她，她想要的奇遇，来了！
“各位可是第一次走水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拐弯抹角的，啥时候才能进入主题，郝仁觉得自己需要一把椅子，在船上微微晃荡着，费劲。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是分道处的导向，根据每艘船的取向为其指引方向，同时分道处亦是一道关口，途经此处需缴纳通关费用。”
郝仁笑了，她游戏通关全靠实力，从不买装备道具，自是从未有通关费用这一说。
“阿宸，凤国的海关条例里，可有这一条？”
“有，但只一次，便是在出关口处。”
莘九渊音色暗沉，听不出其中意味。
“各位官爷可有上头批的收费许可证？”
“收费许可证？此为何物？”
郝仁细想，她也不知是何物，随口一编表达个意思罢了。
“这收费许可证嘛，便是……官方印证的文书，准许你们在此收费，官爷可有？”
“自然是有的，阿荣，去拿过来给这位姑娘瞧瞧。”
“是。”
郝仁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希望能发现点好玩的东西。
很快，阿荣便将文书拿来，领头卫兵将文书展开在众人面前，“姑娘请看。”
“曹统领，麻烦你了。”
曹闵接受到指示，三步飞上对面的甲板，将文书拿了过来。
“姑娘这是何意？”
手中的文书被夺走，领头卫兵有些恼怒。
“隔太远，看不清。”
郝仁仔细看着文书上的每一个字，按理说，这些字组成的句子她都能看懂，但……
她不太懂繁体字啊。
这就有点尴尬的，在场的每位，除了对面几个，都是知晓她身份的人。
若是让他们知道宰相之女不认字，郝珺怕是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认她。
“阿宸，你看这文书上，写得可对？可有含糊不清之处？这印章可有不妥之处？”
莘九渊看了眼那印章，拧眉，“妃儿不认得这印章？”
“小姐自小不爱管相爷的事，相爷也从未给小姐看过这印章，小姐自是不知。”
青芽站出来说道。
方才文书在对面被打开时，青芽便认出了这个印章，所有经相爷之手的文书，都会盖上这个印章。
“这印章，不能伪造嘛？”
郝仁觉得，宰相爹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这印章，是真的。”
郝珺肯定道，“爹爹教过我们如何辨别，他的印章有旁人所不知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