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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乐疯了一般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哎呀呀。”杨局长煞有介事的说道，“方先生,不要这么激动嘛。”说道这里的时候,杨局长勾勒出一丝笑意,“恐怕方家村的人还不知道你是龙城最近一个多月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凶手吧？”
方乐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你敢去方家村说一个试试。”
“哟哟哟。”杨局长笑着说道，“方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吗？”
方乐咬着牙齿，恨不得现在撕碎杨局长,但是杨局长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旁边的审讯员在一旁继续说道，“方先生还有个姐姐吧？我听说方先生的这个姐姐对方先生很好,正好方先生姐姐的丈夫好像是个小警员。”
“方先生为了和这位姐姐和姐夫撇清关系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吧。”审讯员继续说道,“方先生的姐姐现在过得很幸福啊,还有一个小孩。”
方乐先是激动，随后冷静下来，阴恻恻的说道,“是又怎么样？我姐姐又没有犯事，你们能对他怎么样？”
“我听说方先生姐夫的父母好像对方先生的姐姐不太满意，好像就是因为方先生的缘故。”审讯员继续说道，“哎呀,这要是方先生姐夫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方先生姐姐现在的幸福生活可就得被方先生毁了吧？”
“局长,你说这也太惨了。”
“是啊。”杨局长叹息着说道,“太惨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因为弟弟是个凶手,现在的幸福生活都得毁了。”
“小王啊,我好想听说方先生的姐姐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杨局长装作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记得方先生的姐夫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但一直瞒着没有让方先生的姐姐知道，啧啧，方先生父母去得早。长姐如母，一个人把方先生拉扯这么大，没想到方先生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方先生的姐姐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可怎么办哟。”
审讯员看了看时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方先生的姐姐再过两小时就要起床了，要不我待会给方先生的姐姐打个电话吧。让方先生的姐姐来见见弟弟，顺便给方先生姐夫的父母给打电话过去知会一声。”
“你们没有权利，你们这是违法操作。”
杨局长打了个呵欠，“方先生你好像误会了。”
审讯员指了指身后的牌子说道，“方先生你看清楚，这是国安局，不是警察局。警察只要拿到证据链，你招还是不招对警察都没有影响。”
“这里是国安局，方先生，我提醒你一下。我们有另一个规则，要么配合我们，说点我们感兴趣的。要么方先生洗洗睡吧，明天早上等着方先生的姐姐和姐夫的父母一起来看看咱们的方先生。”审讯员笑着说道，“方先生，保护祖国安全人人有责啊。”
杨局长还是那副和蔼的样子，“走吧，跟他说个什么劲儿，明天直接通知他姐姐和姐夫来看他，看看咱们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他嘴硬着呢，跟他说这么多也没用。”
“等等。”方乐真怕了，他是个疯子没错。但是他姐姐对他很好，他姐夫对他姐姐好，他姐姐一手一脚把他拉扯大，要是因为他的事情。让姐姐和姐夫离婚，他真不是个东西。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不会管，但是听见因为这个事情，姐姐或许要和姐夫离婚。他很清楚，姐夫对姐姐很好，但是因为他的关系，姐夫差点没有和姐姐结婚。
他姐姐带着他这个拖油瓶，现在终于摆脱他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如果因为他和姐夫离婚，将来姐姐谁来照顾？
他唯一的人性都给了姐姐，如果不和姐姐、姐夫断了关系，恐怕他还要连累姐姐和姐夫，尤其是他姐夫还是警察。
姐夫丢了工作，和姐姐反目成仇，方乐不敢想下去。
但是杨局长没有停留，“走吧，小王，待会咱们去睡一觉，然后给他姐姐打电话。”
说着，两人砰的一声关掉大门，根本不给方乐说话的时间。
“你们回来啊，你们听我说啊！”
方乐在房间里崩溃的叫喊着，杨局长靠在墙边，笑着说道，“崩溃了？”
“是挺崩溃的。”小王看着方乐在审讯室里又哭又叫的模样啧啧称奇的说道，“杨局，我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变态杀人狂，竟然还有在乎的人。”
“不管他有什么在乎的人，都不是他可以犯罪的理由。”杨局双手抱在胸前，“也不是我们同情可怜他的理由，这种人，必须受到法律和人民的制裁。”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的是从他嘴里知道我们需要的情报。”
“他也不是特工。”
“他不是傻子，知道我们国安局感兴趣的线索是什么。”杨局长打开门，“晾着他，早晨在审他，等他崩溃之后在审他，他所有的东西都会交代的。否则，现在审讯我们可能会有损失。”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是瞒不住的。尤其是，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的。”杨局长笑着说道，“他不过是拿钱行事而已，反正落网就是一个死。”
“何必帮别人保守秘密呢？”杨局长笑着说道，“况且，保守秘密之后，他的姐姐可能不会好过，你猜他还会帮着保守所谓的秘密吗？”
小王笑着，没有说话。
清晨，方乐疯了一晚上，杨局长打着呵欠推开门，“方乐先生，说说我们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让我联系一下你姐姐？”
方乐总算是没有疯下去，而是直接说道，“他们有个计划。”
“哦。”杨局长脸色没有变，“继续说。”
“我说可以，但是不能让我姐姐和我姐夫的父母知道我被捕的消息。”
“很抱歉，我们做不到。”杨局长躺在椅子上，“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你姐姐和姐夫不会离婚，怎么样，你选择吧。”
“好，我说。”方乐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他们的计划是今天，有两套计划。”
“如果贺振国的儿子在家里，他们会假装成入室抢劫的模样，将庄蔚然杀死。考虑到或许他的儿子还会有保镖，他们会以各种方法引诱他的保镖离开，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他保镖的女朋友之类的等等。”
“老掉牙了，根本实现不了。”事实上在小区附近一直有部队巡逻，这真要是能够混进去，也算是他们神通广大。
“听说贺振国的儿子最近有出门逛街的打算。”方乐继续说道，“另一个计划就是到了商场之后，让他保镖的女朋友产生误会，让保镖离开。如果他儿子落单，他们会伪装成抢劫杀人，把他儿子给杀掉。”
杨局长笑着说道，“你知道贺振国局长的儿子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贺振国和我有仇，杀他儿子我还需要去问他是谁。”方乐不屑的说着话，仿佛杀掉一个人就好像是杀掉一只蚂蚁似的，这么不起眼。
杨局长乐呵呵的说道，“放心，贺局的儿子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姐姐一家也逃不过的。”
“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贺振国的儿子是国宝级的科学家。”杨局长坐在椅子上，“如果庄教授有个三长两短，你姐姐一家肯定是要被你连累的。方先生，你是个傻子。”
“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杨局长慢悠悠的离开，方乐不停地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方乐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会被他连累，离开房间，杨局长说道，“查查庄教授去哪里了？”
小王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庄教授真去商场了。”
“派人过去，看好庄教授，一定不能让庄教授出任何事情！”杨局长淡定的说道，“记住，是不惜任何代价，不能让庄教授出任何事情，要是庄教授伤到一根手指头，我也拿你们试问。”
“小王，你也去。”
“好，局长！”
…………
“美女。”小王站在捂着脸哭泣的女生面前，旁边的女伴恶狠狠的瞪了小王一眼，“滚开点，色狼。”
“国安局。”小王拿出证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生和她的女伴都愣住了，小王对耳机里说，“继续保护目标，找到可疑人员。”
“走吧，两位。”小王笑着指了指电梯。
“我……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好意思。”小王笑着说道，“你们必须跟我一起去一趟国安局。”
女人惊愕的看向小王，退后好几步，“你不会是骗子吧？”
“前面有个派出所，我们可以先去派出所验证一下我的身份，然后你们在跟我去国安局如何？”小王慢悠悠的说着话。
“成。”女伴挽着女生的手，“你别哭了，咱们先去派出所。”
“恩。”女生吸了吸鼻子，来到派出所，查询完身份之后，他们终于跟着小王来到国安局。
办公室里，女生和她的女伴都有些手足无措。
“两位，今天叫你们来国安局是想要让你们协助调查的。”小王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前些时间听见有朋友给你说，你男朋友出轨，并且出轨对象还是男人对吧？”
女生愣住，不知道如何回话。
旁边的女伴说道，“这和你们找我们要了解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男人笑着说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石正安上尉没有出轨。”
“可是我们今天明明看见他陪着一个男人买衣服，还买得这么开心……”女生忍不住说道，“他明明就是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你误会了。”小王继续说道，“庄蔚然，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她们没有听说过庄蔚然。
“庄蔚然是谁？”
“我国国宝级的科学家，是某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小王停顿了一下，“石上尉奉命保护庄蔚然教授，贴身保护，不能离开。”
“因为庄教授有很多核心的数据和机密，级别和权限都很高。”小王停顿了一下，“你们只能了解到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你们看见和石上尉在逛街的人就是庄教授。”
“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了吧？石上尉是在执行任务。”小王那双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现在该我提问了。”
“我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去商场的，这很重要。”小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怀疑有人想要利用你们引开石上尉，并且对庄教授动手。”
“如果对方得手，或许会绑架庄教授，又或许会直接将庄教授残忍的杀掉。不管是哪种……”小王再次停顿一下，“对我国来说都是不能承受之痛，我两位应该好好回忆一下才行。”
“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小王严厉的声音让两位女生很懵，她们今天确实是来抓奸的，还以为抓奸当场。没想到竟然涉及到国安局，以及给她们说这个消息的人恐怕是真的不怀好意。
女生很艰难的说道，“是一个大学同学，他前些天给我说看见我男朋友和一个男人在龙城卿卿我我，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是看见我男朋友和那个男生逛街，还……还有说有笑，两人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也没有再说下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任务。
旁边的女伴还是哼着说道，“即便是任务也不可能同吃同住吧？既然他在龙城，为什么不回家看看？我们家……”
小王那双锐利的神情止住了女伴的话，“我觉得我需要给你们说清楚一些。”
“庄教授是某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他清楚项目的所有核心数据和科技。”小王提高音量，“怎么？如果这些东西有闪失你们能赔得了？这可是国家的最高机密。”
“那也不能……”
“没有国哪有家？”小王瞪了女伴一眼，“是，他可以回家，庄教授有个三长两短，其他的教授会怎么想？我国不发展国防科技，下一秒你家就会夷为平地，你真以为你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不，你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我们、石上尉们、庄教授们将危险的挡在国门之外。不奢望你们能够理解，可以抱怨，但是请别在我面前抱怨。”小王的神情很是严厉，“但是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付出，你们不会在这里安稳的抱怨。请你在说话之前，过下脑子。”
女伴嘟囔着，不敢说话。
“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姓名、家庭地址说出来。”
女生颤巍巍的说完之后，被小王客客气气的请走。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就知道抱怨的女生。当然不希望奢求她们能够理解，但是事情讲得这么清楚还对着他这个国安局的人抱怨，他是真的很生气。
如果只是给家里人抱怨，甚至是给石上尉抱怨，他都不会说什么话。不能理解，那就分手，哪来这么多话。还在他这个国安局的人员面前抱怨，要不是他们，要不是有部队，要不是有科学家。她们能享受到这么好的生活？
有什么好抱怨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所谓的大学同学恐怕已经出国了。只是配合着这次的行动，根本没有在国外，果不其然，通过技术侦查，确实人在国外并不在国内。
“局长。”小王推开门进入办公室，看向杨局长说道，“这次确实没有事情。”
“你是觉得他们还会继续下去？”
小王轻轻点头，“我听说庄教授十二月份要前往瑞典皇家科学家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
“你是怕他们在瑞典动手是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小王皱着眉头说道，“甚至有可能是在飞机上，甚至是汽车上等等……都是有可能动手的。”
“你说得不无道理。”杨局长揉着眉心，“但是可惜的是，我们只能够关注在龙城庄教授不能出意外，至于庄教授在其他的地方会不会受到意外的情况，我们管不了也不可能管。更何况，是在欧洲。我想到时候，国家还是会有办法的。”
小王轻轻点头，“杨局长，那我先去做事？”
“暗中保护庄教授的人别撤下来，就这样吧，保护庄教授是同等大事。待会你去一趟警察局，把人交给他们。”
“还有答应他的事情办好，别让他姐姐和姐姐的亲人知道这个消息。”
…………
庄蔚然在商场逛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那两个女生。他挠着头对旁边的石正安说道，“你怎么也不着急？你女朋友都误会你了。”
石正安沉吟着说道，“我着急也没有用，我不可能追上去，如果庄教授有闪失，那是我的失职。”
“可那是你的女朋友。”庄教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和她结婚了？”
“想。”石正安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确实想和她结婚，但是我也非常清楚，如果我现在离开的话，我和她更没有以后。”
“算了，我在找找。”
“她们应该被国安局的人带走了。”石正安沉吟着说道，“庄教授，有人想要针对你，这是一个局。”
“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把我引走，然后针对你。”石正安冷静的说道，“但是暗处还有不少国安局的人，庄教授您还是继续逛街吧，放心，您不会有事的。”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石正安，他很想询问石正安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他看着这些过上过下的人，好像没有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