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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爷俩直接忽视掉沈奕青黑的脸,感动的望着彼此,传达浓浓的亲情之意。
沈奕见自己被完全漠视掉,拉着脸抽出一根筷子捅着桌上的蛋糕,时不时的斜眼瞄上一眼梁夏,拿眼刀子削着她,强烈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梁夏切着蛋糕,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故作不知,由着他自怨自艾。接受到他哀怨的小眼神,她也只是冲他咧咧嘴,笑笑,根本不搭理他那一茬。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就是女王!想当初这厮骗自己做他的奴隶,可是狠狠地被折腾了好几天。她没本事用同样的方法修理他,只能循序渐进,找机会慢慢的收拾他。
看他还张狂不张狂!还敢不敢欺负她!
可惜人家沈大爷恢复平静后,立马就识破了她那点儿小九九。为了满足她的小小虚荣心,他有心配合她。
梁外公看不下去这两个小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儿躲猫猫的游戏,吃完饭,赶紧撤人,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梁外公走后,沈奕放下碗筷,眯缝着眼看着她,凉凉的说。
梁夏吞下嘴里的饭菜,喝了口粥,抬头看他明知故问,“继续什么?”
沈奕瞄她一眼,冷哼一声,“又给我装傻,你这点儿小伎俩连小孩子都骗不过,还敢拿出来在爷的面前耍吧。”
嘿,娘的!
梁夏紧了紧手里的筷子,暗自把他一家问候了一遍,瞪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饭。
这可是外公辛苦了半天才做好的饭菜,虽然是热过的,但丝毫不影响质量,为了不辜负外公的这片心意,她也要把饭菜吃光。
“晚上吃多了小心消化*。”沈奕见她那种饿狼般的吃法,微微拧眉,好心提醒她。
“我乐意!我就喜欢消化*。外公做的饭,一点儿都不能糟践。”
“……”沈奕无语,拿起筷子帮着她吃。
吃完后,梁夏打了个饱嗝,挺着个大肚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沈奕在厨房忙活着收拾残羹剩饭,洗刷碗筷。
梁夏看着他颀长英挺的背影,穿梭在在厨房里,蓦地想到将来,在他们俩自己的小家里,她吃饱喝足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沈奕在厨房收拾饭后残局,如果再加上一个像豆豆那样可爱的宝宝,那该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场面。
她从畅想中出来,见沈奕站在厨房,围着格子围裙,眼神邪肆的看着自己,一脸促狭的笑着。想到刚才想到的画面,她的老脸倏地红了起来。
别扭的转开脸,眼神飘忽不定四周油走。沈奕见她羞赧的样子,想她一定是被自己玉树临风的样子所折服,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腻腻的,干起活来也更加的卖力,手底的碗盘被他洗的洁白瓦亮。
沈大爷您也太过自恋了吧,人家粱大小姐的思想是在畅游,虽然与你有那么点儿的干系,但是人家压根就没被您系着围裙,一派家庭主男的形象所折服。
洗刷完毕,沈奕摘掉围裙,拉开梁夏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摆正她的脸,笑道,“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爷?”
梁夏一听腾地就红了脸,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她拍开沈奕的双手,干咳了几声,硬声硬气的说道,“少臭美了,谁会想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哦?是我在自作多情,还是某人在口是心非?”沈奕淡淡地瞄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梁夏白他一眼,故作镇定的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沈奕墨黑的眸光微深,手里把玩着她手腕上的猫眼石,神秘一笑,“于你,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的生日都不知道,还算男人吗?我们在一起共286天,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生日。”
闻言梁夏心虚的抓抓头,舔了舔嘴唇,低头小声嘀咕道,“我就不知你的生日,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关系啊……”
沈奕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好似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没关系,你过生日就等于我在过生日,我们还分什么彼此。”
“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梁夏抬头看他,晶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希意的看着他。
沈奕摸着她头顶的手一顿,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急不可察的晦暗光泽,对着她满是期望的目光,云淡风轻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我回去了。”
说着没等梁夏反应过来,快步开门离开,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梁夏急忙追出去,大门外哪还有沈奕的踪影。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抵触她问他生日的事情,难道是他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些她心里不安起来,他究竟怎么了?
沈奕贴在隐晦的暗黑墙边,双拳紧握,额上冒着冷汗,凤眼微眯,瞧着不远处昏黄灯光下那抹纤细的身影,心好似被人紧紧揪住,痛的无法呼吸。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想把自己最卑劣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我怕你知道那一面的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没有了你的世界,我会重新回到那地狱般的黑暗。
沈奕一直等到那抹纤细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松下一口气,捂着胃部蹲了下去,痛的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
他费力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微弱的说道,“快来八一胡同这里接我……”
伍子轩挂了电话,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敛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沉静的对沙发上的人说了一声,“西凉出事了。”
说完快速向门外跑去,连睡袍都来不及换。贺冬眠扔掉手里的苹果,沉下了脸,快速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飙车连闯了十几个红灯,赶到了八一胡同,在一个狭隘漆黑的偏僻角落找到了靠坐在墙边微弱喘息的沈奕。
他们急忙把他架到车上,又开车飙到了医院,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两人止住脚步,等在了门外。
贺冬眠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烦躁的走到垃圾桶边,丢了进去,狠狠的踢了一下垃圾桶,爆了句粗口,“操!”
伍子轩坐在休息椅上耷拉着脑袋,紧握着双手,长长的刘海遮住他满脸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
走廊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贺冬眠因为愤怒而粗重的喘息声。
“操,这小子泡妞不要命了,连要命的玩意也敢碰。”须臾,贺冬眠愤怒的瞪着急诊室的门,真想就那么进去打他一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对菌类严重过敏,还敢碰,真他妈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四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副德祥,早晚毁在女人手里。
贺冬眠发泄了一通,算是出了些怒气。到是伍子轩是异常的安静,他看着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伍子轩,好奇的踢了踢他光溜溜的半截小腿,不解的问道,“老五,今你是怎么了,我表弟都把自己糟践成这样了,换成平时你早就暴跳如雷了,今是怎么了,连句话都不说。”
伍子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抿了抿唇沉声说道,“你知道刚才在车上,他还有意识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贺冬眠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回看他。
“他叫我不要告诉那丫头,四年前的事情。”
“你说什么?他还是不愿意走出来?”贺冬眠心里一沉,垂在两侧的双手紧了紧。
伍子轩摇摇头,疲累的靠在座椅上,走廊里的冷风吹得他浑身一阵寒噤,半晌幽幽开口,“不是他没有走出来,是他不想让那丫头走进他心里阴暗的一面,是他太在乎那丫头,不想她受丁点儿的伤害。”
他顿了顿,看到贺冬眠缓和下来的神色,继续说道,“这才是我担心的,以我对那丫头的了解,那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心狠的厉害,只要是决定的事情,从不会回头。她那个竹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们多年的情分,也唤不回她的一个回头。”
贺冬眠靠在他对面的墙上,目光微冷的看着他,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是怕那丫头接受不了西凉隐瞒她身份这事,会选择跟他分手?”
“不光这些,她要是知道沈伯母已经内定了罗家那女孩为准儿媳,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子,定是会和西凉一刀两断。我担心到时候,西凉要是挽回不了她,会不会更甚四年前。”
闻言,贺冬眠沉默下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急诊室的门开了,沈奕被推了出来,两人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他怎么样?”贺冬眠拉住医生首先闻到。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没有大碍,只是消耗太多,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请放心,几小时后,病人自然会醒过来。”医生摘掉口罩,笑着解释说。
“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沈奕被推进了VIP病房,两人看着熟睡在病*上,脸色苍白沉静的男孩,谁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曾经在华尔街创造奇迹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