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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番外-我不想和你一样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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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乘风最近很是郁闷,那个明月公主老是来府里找他,那个明月,缠人的功夫真是一流,他不甚其烦。

    可是夜明月到底是大漠的公主,而他也必须终身呆在这里,只能和他们大漠搞好关系。

    好不容易夜明月有几天没来了,他总算可以清静几天了。

    只要一静下来,他的心中就是浮现皇后娘娘叶紫烟的倩影,叶紫烟精通音律,他在边疆,闲来无事之时,也会心血来潮地吹奏一曲,虽说曲不成曲,也能聊以慰藉。

    夜明月尽管可爱缠人,可是韩乘风总也不敢对夜明月发火,一是因为夜明月再怎么说也是大漠公主,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夜明月也是叶紫烟亲收的弟子。

    夜明月虽说天真,时间久了,也摸出了门道,韩乘风对她不耐烦,可是只要是事关师傅的,韩乘风就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不再对她冷言冷语,反而沉默。

    所以,夜明月若想在韩乘风府里呆得安稳,呆得久,就需要常常提到师傅。

    于是,韩乘风府里经常充斥的是夜明月的声音。

    韩乘风,这是我师傅新给我谱的曲子,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韩乘风,我师傅新教我的剑法,我舞给你看好不好?

    韩乘风,这是我师傅新送过来的棋谱,你要不要看看?

    韩乘风,韩乘风……

    韩乘风可以拒绝明月的热情,可是对于昭宁皇后叶紫烟,每一次,他都会有难得的微笑,无比耐心地陪伴着明月,明月的脸上也会浮现得逞的笑容。

    叶紫烟,这个左右着自己一生悲欢的女子,与她只能在梦中相聚,永无相见之日了。

    他比谁都明白,若是有再见叶紫烟之日,就是自己殒命之时。

    遇上她,不知道是宿命还是偶然,梦中的她,曾穿越了万水千山,带着明媚的笑容在自己的眼眸深处搁浅,在长满相思的岁月里,演绎了自己生命中最美的一场情缘。

    纵使今日,自己长居边疆,永无归京之日,也不悔。

    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皱了皱眉头,这笑声太熟悉了,又是明月公主来了,刚开始来的时候还需要下人通报一声,现在明月很快就和府里的下人混熟了,连通报都不要了,直闯他的书房。

    他一方面害怕明月公主再来,另外一方面又期盼着明月公主来,带来叶紫烟的消息,叶紫烟的诗,叶紫烟的画,叶紫烟的武功…

    “韩乘风!”明月公主俏丽的身影已经随着声音进来了。

    “明月公主何事?”他淡淡道。

    对于明月公主,他也早已知道她的脾性,不太像个公主,没有丝毫架子,大漠的公主本身就不太在意繁文缛节,更何况明月公主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明月虽是大漠的公主,但是现在韩乘风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的虚礼,以前还应付下,现在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韩乘风,今天天气好,我们去大漠骑马吧!”明月公主笑意盈盈。

    “我没空!”韩乘风直接拒绝。没人功系。

    不过明月公主也是不服输的人,而且她早就习惯了韩乘风的拒绝了,并不气馁。

    “你可知道师傅最近给我送了什么过来?”明月笑的神秘兮兮。

    韩乘风眼里一丝期待闪过,“什么?”

    明月却不说了,继续吊他的胃口,“想知道?那就和我一起出去骑马!”

    韩乘风想了一会,他当然知道明月是在吊他的胃口,可是叶紫烟又给明月送了什么东西,他也是的确感兴趣的,他现在和叶紫烟的联系就只有明月这个徒弟了。

    他不想和明月一起出去骑马,可是叶紫烟的东西也的确对他有着you惑,该怎么办呢?

    明月公主倒是一点也不急,笑意吟吟地在一旁等候,她知道,只要抬出师傅,韩乘风一般都会乖乖就范。

    “好吧!”韩乘风最后下定了决心,不能看到她的人,看到她的东西总是可以的吧。

    “那走吧!”明月公主一声欢呼,拉着他快步往外走去!

    外面的马早已准备好,两人上马,一路往大漠驰去。

    到了沙漠上,明月公主今天兴致很高,纵马到处驰骋,就是迟迟不提师傅的事情。

    韩乘风耐不住了,“明月公主!”

    明月自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对他俏皮一笑,“你不觉得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不出来走走,欣赏沙漠的风光,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他正准备说,“那要看和谁一起!”

    明月就打断了他,“我师傅可是非常喜欢这沙漠的风光哦!”

    叶紫烟也喜欢?应该是,她那样的人,自是喜欢这里的无拘无束,天高任鸟飞,可是,她后来居然为了皇上放弃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生活。

    明月见他沉思,知他又想起了师傅,便道:“这沙漠美是美,可是沙漠若是肆虐起来,也会要人命的!”

    “是吗?”韩乘风当然知道,但是不在意地说道。

    明月见他不信的样子,故意道:“不信啊,这里附近有个地方叫死亡谷,你有没有胆量去看看?”

    韩乘风本身没有什么兴趣,但他到底是边疆大吏,怎么可能在一个女孩面前示弱?朗声道:“当然!”

    明月公主的脸上再次显出灿烂的笑,“我带你去!”一夹马腹,冲在了前面。

    看到明月的笑,韩乘风有的时候会想到叶紫烟,叶紫烟大多是微笑,很多时候笑不由心,很少有明月笑的这样灿烂,这般直达眼底。

    这样想来,一个毫无心机,无拘无束的大漠公主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两人骑马飞奔了有一个时辰,韩乘风停了下马,看着前面蜿蜒诡异的地势,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可硬闯,而且,这地方叫死亡谷,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明月公主还在前面,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可不能,万一明月在这里出了事,他这个边疆大吏也做到头了,不用皇上派人处置他,他就知道有什么后果了。

    “明月公主!”正在骑马的明月听到身后的韩乘风的声音,马却没有停下。

    韩乘风急了,越往前面走,越辨不清方向,就越危险。

    “驾!”他急忙纵马追向明月公主,可是明月公主的马也是千里良驹,到了死亡谷,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一路飞奔。

    韩乘风眼看着明月的马和自己越来越远,心下大急,暗恨自己不该逞一时之气,酿下大祸。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变化,而且隐隐听到风沙的声音。

    他在沙漠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知道,要是大漠起了风沙,就无论如何不能停留在沙漠里面。

    他用力一抽马背,骏马吃痛,一个飞奔,终于和前方明月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近。

    明月也是第一次来死亡谷,她知道有这个地方,也知道在哪里,可是以前哥哥哪里会让她来这里?

    死亡谷,名不虚传,进来的人就没有几个能走出去的,在这里,不管你是大漠的普通百姓,还是大漠尊贵的公主,结果都一样。

    身边的景色变来变去,她看的头昏眼花,数次想叫身下的马停下来,可是就是停不下来,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也害怕了。

    “韩乘风,韩乘风!”她大叫,无奈身后的韩乘风被越甩越远。

    韩乘风今日骑出来的只是一匹普通的骏马,而她骑的是一匹千里良驹,发起狂来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用力勒紧缰绳!”韩乘风的声音远远地从背后传来。

    明月只听得呼呼的风声从耳边飞过,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韩乘风的声音,她一向在大漠王宫养尊处优,有她父王在,有她哥哥在,还有无数侍卫保护着她,哪里会让她涉险?

    她用力拉紧缰绳,可是力气太小,根本就不济事,也没能降低千里马的速度。

    风沙越来越大,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她努力回头,韩乘风也不见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她想哭都哭不出声音,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不知道千里马又疾驰了多久,突然,千里马的身体似乎猛地撞上了一个硬物,明月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得头晕目眩,半天回不过神来。

    明月的身体全身都在痛,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看清千里马撞上了一睹高高凸起的石墙,风沙越来越大,千里马也看不清路了,没有越过那石墙,而是撞上了石墙。

    明月公主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大叫道:“韩乘风,韩乘风!”

    没有回答她,只有呼呼的风沙声。

    她知道,要是再不能出去,说不定她会被困死在风沙里面。

    都怪自己,今天为了骗韩乘风出来陪自己骑马,一时兴起,来了这死亡谷,现在好了,不仅自己可能死在死亡谷,连韩乘风也会被困死在里面。

    她四处转了转,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也无法辨识得了方向,只好坐了下来,也不知道韩乘风能不能找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从风沙中传来,“公主,公主!”

    明月一喜,跳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过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终于在漫天的风沙中,看到了韩乘风的身影,他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衣裳跌破了好几块,英俊的脸上也到处都是灰尘,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明月知道自己的样子也好不了多少,可是,这个时候看到韩乘风,看到他没有抛下自己,心情异常地激动,直接扑到韩乘风的身上,顾不得男女之嫌。

    韩乘风在失去了明月公主的身影之后,知道在这种地方不能再骑马了,看不清地势,骑马也危险,于是下了马,将马停留在外面,沿着明月的千里马留下的痕迹一路找来,找了快半日,才找到明月。

    看着明月满脸的泪痕,和眼里的害怕之色,韩乘风本想责备的话语收了回去,先平安回去再说。

    他本想推开明月,可是明月似是受了惊吓,一直躲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开,他只好安慰她:“好了,我们要赶紧出去,不然到了夜晚,我们就出不去了!”

    明月点点头,看到韩乘风,她总算不那么害怕了,她从韩乘风怀里出来,却紧紧抓住他的手,意思很明显,让韩乘风牵着她走。

    韩乘风无奈,但是在这里,也别无选择,要不是明月在这里死了,他也别想活着出去。

    两人一路慢慢往前摸索,漫天的黄沙落在两人的身上,头上,好几次,若不是借助一些石墙的遮蔽,两人就会风沙掩埋了。

    终于在黄昏时候,两人成功地离开了死亡谷这片杀人的地带。。

    两人都精疲力尽了,再也走不动,躺在沙漠上,喘着气,心有余悸。

    过了一会,韩乘风吹了一声口哨,他的骏马不一会就飞奔了过来,而明月的千里马算是葬身在死亡谷里面了。

    “明月公主,起来了!该回去了!”韩乘风道。

    明月公主艰难地爬起身,韩乘风扶她上马,自己却没有上马。

    “你为什么不上马?”明月问道。

    韩乘风却不想回答她,这明月公主分明知道自己的软肋,知道自己想知道叶紫烟的消息,所以才能利用这个来要挟自己。

    今天差点连命都没了,难道还能和她共骑一乘?

    他不理明月,在前方牵着马,慢慢行走,明月坐在马上,也知道自己今日闯了祸,不敢再说什么。

    行走了有半个时辰,韩乘风一直没有和明月说话。

    前面就有明月的侍卫了,他们向着自己一路飞奔过来,韩乘风突然道:“明月公主,你师傅给你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明月这才忆起,其实最近师傅没有给自己送什么东西过来,之前送的自己还没有学会呢?

    问题是现在怎么和韩乘风解释呢?

    韩乘风看着明月躲躲闪闪的样子,有些生气,心知今天十有**被她骗了。

    “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怒气。

    明月一见糊弄不过去了,只好小声道:“我之前的东西还没有学完,师傅最近没有送东西过来!”

    韩乘风一听完,勃然大怒,这明月公主竟然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还害的自己今天差点连命都丢了!

    “下来!”他冷冷地明月公主说道,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

    明月一看这样的他,也不敢不下马。

    明月一下马,韩乘风就飞身上去,对明月公主道:“公主,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从今天开始,我的府邸不再欢迎你,就算你的大漠公主也一样,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不再看明月公主一眼,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明月公主看着绝然而去的韩乘风,双眼立刻盛满晶莹的泪水,紧咬双唇。

    侍卫已经到了明月公主的身边,看着这样的公主,都不敢说话。

    明月半天也没有反应,一侍卫道:“公主,我们该回宫了,要不然大王会担心的!”

    明月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韩乘风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已没有了韩乘风的身影。

    突然,明月飞身上马,猛地一挥马鞭,发了疯般地狂奔,侍卫们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

    明月夜晚在公主寝宫,没有用过晚膳,就回了自己房间,也自己关了房间里面,任谁恳求也不开门。

    宫女无奈,只好派人去请夜孤寒来劝劝这位公主。

    夜孤寒来了之后,看见外面跪了一地的宫女,明月的房门紧闭,挥了挥手,让她们所有的人都退下。

    “明月,明月,我是哥哥,开门!”

    夜孤寒敲了门,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夜孤寒心知是为了什么事,还是召来公主的侍卫问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下更加了然。

    “明月,韩乘风来了!”

    他只好出损招。

    果然,还是这招有用,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露出了明月哭红的双眼,看见是哥哥,满脸的失望,转身就回房。

    夜孤寒见状,叹息一声,跟了进去。

    “明月,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他走了就算了,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哥哥一定帮你挑一个大漠最厉害的勇士!来配我们的大漠明珠好不好?”

    哪知明月不听这话还好,一听,眼泪就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夜孤寒无奈,只好一边给明月擦眼泪,一边叹息。

    明月哭着道:“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夜孤寒道:“你早就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师傅,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了!”

    明月却有这难得的倔强,“那又怎么样?他和师傅有可能吗?”

    夜孤寒无言以对。明月说的对,就算韩乘风再怎么对叶紫烟念念不忘,他和叶紫烟也是永无可能。

    明月又道:“哥哥,你当时就是因为不够勇敢,才没有得到师傅,我现在又怎么能步你的后尘?”

    说得夜孤寒更加汗颜,叶紫烟走后,他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对叶紫烟主动一些,勇敢一些,热情一些,甚至霸道一些,今日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最终是没对叶紫烟说出那个“爱”字,也永远地失去了叶紫烟,这也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现在明月不愿留下和他一样的遗憾,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鼓励明月去追求她心仪的男子?

    “好,哥哥支持你!”他最终下了决心,就算明月最后还是被韩乘风拒绝了,可好歹她也追求过,努力过,总比自己好!身为大漠未来的主人,在感情上,竟然没有他妹妹的魄力。

    明月哭泣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哥哥,你要帮我!”

    “好,哥哥既然答应你,自是会帮你,明月,先吃饭吧,饿坏了又怎么去找韩乘风呢?”

    说得明月俏脸一红,嗔道:“哥哥!”

    ★★★

    韩乘风想着那日对明月公主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明月自是不会再来打扰他了,他也好过几天清静日子。

    谁知,还没清静上几天,就有下人来报:“明月公主来访,请见韩将军!”

    韩乘风一愣,什么时候,明月公主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人家这么懂礼节,自己总不能太不识抬举吧,好歹也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的人,怎么能和大漠王族关系搞的太差?

    那日一气之下,对明月说出那般绝情的话,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说的太过分了,明月公主的性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来到大厅,明月公主已经坐在那里了,一见他,就起身道:“还请韩将军不要介怀我前几日的莽撞之罪!”

    人家公主都这样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什么?韩乘风也不是狭隘之人,郎笑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公主亦不用自责!”

    明月一见他这样说,眼眸更加明亮,笑道:“我就说嘛,韩将军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我这般小女子一般见识!”

    韩乘风哭笑不得,明月公主是小女子?

    明月公主刁钻缠人的本事他又不是没见过?

    果然,不出他所料,明月这样的公主,能安安稳稳地静坐,和京中的那些端庄娴静的公主一样,一会就受不了了,本性毕露了。

    “是这样的,我父王特命我来请韩将军前往大漠王宫一聚!”明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韩乘风一听为难了,大漠王请自己,自己不可能不去,但是万一又是明月公主的诡计呢?

    她骗自己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见韩乘风在犹豫,明月公主拿出了一块令牌,“韩将军请看看吧!”

    韩乘风接过来一看,真的是大漠王的令牌。

    这令牌是没假,可是大漠王为何会无端请自己前去大漠王宫呢?

    还没等他想清楚,明月就说了:“韩将军不必担心,这个地方是两国交界的地方,以前叶明鹄元帅在这里的时候,也和我父王交好,两方一起努力,才能治理好这边境!”

    这样倒是情有可原,自己也早想去拜见大漠王,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大漠王主要请自己前去大漠王宫,又是大漠王的掌上明珠明月公主亲自来请,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不去。

    再说了,自己去是正事,有大漠王和大漠王子在,到时候,就算明月公主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无须担心,还能怕她反了天不成,明月公主今日主动来请罪,也表示了诚意,自己如果不去,也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于是,主意一定,对身边的人吩咐一番,带着数十亲随,随着明月公主的阵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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