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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更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没有告诉薛荣,为了防止骚扰,连大秘之类的狗腿都没告诉,消失得特别利索,谁也联系不到他,当然,他没打算彻底出世,时不时在网上露个脸,各种风骚,看得某些人挠心挠肺,牙根痒。
薛先生不大相信陆安能真的这么快就爬了别人的床,那张照片他仔细观察了很多遍,仔仔细细分析了陆安的微表情,看起来笑得灿烂嘚瑟,可面部肌肉略微僵硬,明显就是被人搂得有点尴尬不自在嘛,薛先生实在是太熟悉陆安那货的各种表情,一琢磨,心里就有了数。
薛先生有点讨厌被某些人干扰心绪的情况发生,他向来是处在主导位置的掌权者,实在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简而言之,当他发现陆安对他的影响力比想象中还要大的时候,薛荣开始对自我采取强制措施,不再过多关注陆安了,他喜欢绝对掌控的优越感,不喜欢被人挑衅和忽视。
只是效果堪忧。
薛先生急性肠胃炎打了几天吊瓶,再出院已经气色如常,又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冷酷扑克脸薛先生了,秘书组的伙计们战战兢兢伺候了一天,大秘王路下班前感慨道:“虽然老板看不出什么来,为什么总是觉得他挂着一张失恋脸?明显低气压。”
三秘张楠是个年轻姑娘,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评价道:“看看,看看,陆小安又发照片了,还换了个男人,啧啧,看着像意大利帅哥,这脸打的,我都觉得老板脸上一直回响着啪啪啪。”
二秘赵亮是个老实人,抬了抬自己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说着:“我以前就说过嘛,陆安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拿捏住老板三年吗?”
来秘书组蹭茶水的江副总摘下二秘的眼睛,掏出眼镜布给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亲手给二秘戴上,说着:“就是就是,刚把人甩了就抛过来n顶绿帽子,一般人谁干得出来。”
三秘张楠感慨道:“活见久啊,真是活见久,陆小安太牛逼,我都想送他个锦旗。”
二秘横了江副总一眼,道:“老板也是活该,谁叫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要结婚就别瞎招惹人。”
江副总忙不迭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薛荣就是活该。”
活该的薛先生站在秘书组门口皱紧了眉头,决定把这群家伙的奖金全部扣除。他刚才看到江副总江涛拐进了秘书组,想过来喊江涛一起去打球来着,结果听到了以上八卦之谈,薛先生深呼吸,转身走掉。
薛先生脚步一顿,又拐进了一旁卫生间,在敞亮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俊朗依旧嘛,哪里看出是张失恋脸!薛荣掏出手机刷新看了看,果然陆安又发了新照片,在做spa,光着脊梁被一个男技师按摩。
薛荣有点不爽,发照片发就是了,为什么每次都要露rou!还大片大片地露。
薛先生因为嫌弃碎嘴巴江副总,所以也没约人去运动,自己一个人回到王冠酒店的西餐厅点了份面。西餐厅里吃饭的要么成双成对,要么三五结伴,薛荣自己一个人黑着气场,前后左右的位置又被他熏得黑漆漆的,没人愿意坐。肠胃炎刚好,口腔溃疡也好了五成,薛先生胃口好一些了,便比前几日多吃了几口,一边吃一边一脸嫌弃地看着盘中的意大利面,想着还没陆安那货下的清水面好吃。
吃完大半份,薛荣还没买单结账呢,发现自己小臂痒得很,起了一片小红疙瘩,薛荣挽了挽袖子,瞧了几眼,估摸着自己是过敏了。
要是平时,薛先生嫌麻烦,估计直接走人去自家医院拿药了,但是现在一肚子烦闷之气的薛先生想起陆安说是酒店老总的亲戚,便叫来服务生,说着:“我吃了你们餐厅的意面,出现了过敏反应,把你们老总叫来。”
高档酒店的服务质量那绝对是一流,再加上薛荣是高级vip客户,没几分钟,酒店经理就赶过来了,薛荣一尊大佛似的坐在接待室的沙发里,君临天下似的,客气打过招呼后直接问道:“认识陆安吗?”
酒店经理一愣,狐疑地看了薛荣一眼,道:“薛总,我不认识啊。”
薛荣也是意外,说着:“你查查入住记录里有没有个叫陆安的,他说是你亲戚。”
酒店经理陪着笑,说着:“这……我们酒店注重保护客户*,薛总,您看我们还是先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薛荣觉得再计较下去掉价,没意思,便起身道:“不用。”
薛荣到自己房间,发现过敏的地方扩大了,痒得很。
忍无可忍的薛先生在陆安页面上留言道:“喷口腔溃疡的药跟治疗过敏的药在哪儿?”
片刻后陆安回复:“你sei?”
薛荣将手机扔一旁,扒干净衣服去洗澡,结果洗完澡浑身更痒,后背也起了一片疙瘩,被仍在一旁的手机发出提示音,一看,陆安那货发了新照片,光着膀子头戴一圈红红绿绿的鲜花,搂着两个大胸细腰妹子,笑得露齿白。
薛荣看着陆安尽情享受海边日光浴后晒得匀称的皮肤,那个痒痒劲儿一下子痒进心里去了,精神躁动得下面立刻起了反应。
所以薛先生再次喊出谭枫谭医生,让他顺便带点药。谭医生刚下手术台,一脸生无可恋的疲倦脸,赶到薛荣房间,把药往薛荣脸上一扔,说着:“你家那位跑路了你就想起折腾我了?人性呢?良知呢!”
薛荣立马上药,舒坦些才道:“我要不要去把他逮回来?”
谭医生鄙视道:“多大脸?你以前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家里那位?”
薛荣往口腔溃疡上喷药,不是陆安给他用的那个药剂味道,薛荣很不喜欢,听见谭枫这么说,把药抛给谭枫,说着:“你们听风就是雨也就算了,我就奇怪了,陆安为什么也轻易就信了。”
谭枫嗅到了什么了不得了八卦似的,问道:“几个意思?我听说你妈隔三差五给陆安寄照片,俊男美女地应有尽有,全是你的奸情。”
薛荣皱了眉,说着:“我现在发现,还是高估他智商了。他也不想想,天天晚上伺候他交公粮,哪有精力顾得上别人。”
谭枫咳嗽两声,道:“我下次给你开点壮yang补肾的药,中药,温和药方。”
薛荣:“滚。”
薛先生决定还是要继续忍一忍,不能被陆安那货干扰得没了定力,他甚至自我安慰地想着,不就是个床伴吧,一起生活久了,骤然分开,肯定会不适应。就像过敏症,来势汹汹,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好了,哪怕不用药。
做着自我心里建设的薛先生自以为仍旧是油盐不进的铜墙铁壁,跟以前那样刀枪不入毫无破绽。他上班的时候忙着处理公务,下班的时候安排了满满应酬,忙得几乎有那么几天没时间去想陆安那货,直到再次因为肠胃问题被大秘送到了医院。
薛先生自己也很郁闷,不过是在外面吃了几顿饭,又是高级餐厅,为什么别人没有问题,到他这是就又是过敏又是肠胃炎的,烦不烦啊?
薛先生烦,谭枫医生也很烦,他看着薛荣吃了药,建议薛荣在医院里住一晚上,免得半夜三更又把人喊出来,神烦。陆安不在的这大半个月,他都不知道被薛荣喊出来多少次了,简直不分时间地点人物,要么喝酒,要么打球,要么这里那里不舒服,简直跟找茬似的,谭枫都想亲自去把陆安弄回来,好换个天下太平。
谭医生总结了,薛荣就是被陆安伺候得太好了,过去几年都是按照注重养生的法子调理的身体,吃穿住行在陆安的监督下都格外注意,营养平衡,睡眠充足,吃的穿的都舒坦,过敏原都规避得非常好。冷不丁陆安撒手不管,薛荣自己也不会刻意费心注意什么,所以一下子就乱套了。
谭枫又扔给薛荣一盒止疼药,说着:“再疼直接吃止疼的,别烦我。你说你就不会说句软话把人哄回来?你继续放着不管,陆安真看上别人,扭头跟别人好了,你可别后悔。”
薛先生斩钉截铁道:“他敢。”
谭枫冷笑,翻了个大白眼,都懒得说什么了,拎起包就走人。
薛先生又瘦了两斤,气色不好还阴着脸,秘书组被他折磨得叫苦连天,大秘试探着问薛先生要不要休个假,薛先生瞪他一眼,直接把下个月的奖金也给他扣了,气得大秘关上门就跺脚,还偷偷发信息给陆安让他继续找18c+。
孤家寡人薛先生看了眼日历,确定这是陆安滚蛋的第二十一天,耳边突然回想起谭枫冷笑着说陆安可能扭头就跟别人好了,薛荣一想陆安跟老妈子似的捧着笑脸跟别的男人献殷勤,柔韧匀称的大白腿要给别的男人劈开一百八十度……
自我心理建设良久的薛先生终于功亏一篑,忍不了了。
薛先生准备休假,就在他抓紧时间给江副总安排工作的时候,财务部的人突然上来汇报,说是前段时间在调查的公款挪用事件有了眉目,是财务部一个叫王城的职工偷摸干的。做汇报的财务部头子看着薛先生脸色,小心翼翼汇报道:“问题是这个王城,据说……嗯,跟您母亲的妹妹……就是您小姨,关系匪浅,貌似是同居关系,根据初期口供,王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说是您小姨指使的。”
薛荣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冷冷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走法律程序。”
财务部头子面露为难,支吾道:“您母亲今天还过问过这件事,薛总,您看……”
薛荣干脆把法务部头子也叫来,也当着江副总的面儿,道:“我出去几天,你们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王城挪用公款的案件移交司法部门处置,王法里只有对错,没有人情,涉案人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谁是谁亲戚这一说,明白?”
薛荣明里暗里把手下大将一顿敲打,让他们更加明确谁才是他们的真主子,几个人一起出来,凑到秘书组茶水间,江副总凑到二秘跟前,就着二秘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感慨道:“水太深了,你说得对,陆小安绝非善类,我服。”
二秘嫌弃地放下杯子,抱着一摞文件找薛先生签字去了。
本想收拾行李的薛荣发现无从下手,以前都是陆安帮他打理,他只管拎着箱子走人就行,现在自己出行,看着行李箱有点干瞪眼,便随意装了点,重中之重是将套子和润滑的带上。胡乱收拾一顿的薛先生直接从办公室出发了,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看到陆安那货仍旧兴致昂扬地发着阳光海滩的照片,就在底下留言道:“喷口腔溃疡的药到底在哪?!”
陆安秒回:“你sei?”
薛荣冷笑着拉着行李箱登机,冷笑着关机,脑子里回旋着三百六十式,准备让陆安好好认识认识他到底是谁。
在金沙滩是光着脚丫子撒欢的陆安正跟一个*美眉追逐着一个五彩大皮球,*美眉穿着三点式,露出肉肉的粉嘟嘟小身子,不能再可爱了。陆安趁着小美眉抓住球的时候,把小美眉一把抱住,举高高毫无节制地吧唧吧唧亲着人家小嫩腮,逗得美眉咯咯咯笑个不停。
一旁摆弄陆安手机的毛豆不屑地喝着果汁躺在太阳伞底下,用社交软件钓附近的帅哥,刷新出一个欧美系一米九壮汉,招呼陆安过来,说着:“能不能玩点重口的,天天跟三岁小美眉玩有意思吗?小心旅店老板告你猥xie小孩。”
陆安特别真诚道:“老板家小孩太可爱了,我想生一个。”
毛豆把一张壮汉自拍照举到陆安面前,说着:“先把自己捋直了再说,当然,捋直之前先疯狂一把,我帮你约好了,今晚八点,酒店餐吧。给你二十多天差不多了,缓过来就赶紧花天酒地,哥哥陪你来嗨的,不是陪你来修真的,ok?”
陆安抢过手机,小声嘟囔以示不服,毛豆暴君一巴掌招呼他光裸后背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子,骂道:“不想去也得去!我说你想立牌坊啊?天天光着膀子在这儿跑来跑去,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了,至少三个老外瞅着你直接硬了,安安你有没有当祸害的自觉啊?放开点行不行?说好的海阔天空呢?”
陆安耷拉着脑袋勉强同意,毛豆这才消停没继续揍他,在毛豆的yin威下,陆安穿着低胸低腰风骚小衣服,一脸干净无辜地准点坐在餐吧大堂里,像盘待被采撷的美味佳肴。东方人有点纯真有点可爱的小模样,再加上修长瘦削的白皙身板,简直就是招惹同类犯罪的存在,就连这些日子吃吃喝喝已经混熟了的餐吧络腮胡子直男老板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陆安有点局促地看着表走秒,等着面基传说中的一米九欧美系壮汉,这可是头一次!他心里直打鼓,一个劲儿想去厕所,便朝着躲在角落里督战的毛豆指了指厕所方向,抬屁股奔跑过去。
陆安刚进卫生间,突然被人大力推搡压进了一个单间,对方力气很大,将陆安死死钉在墙上,反剪住陆安双手,一只手握住他两个手腕子,一只手毫不客气地顺着陆安骚包低腰小内内直接滑到屁股蛋儿上,大力揉捏起来。
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