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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吻你吻到听话为止,不信你动一下试试!”楚斯年威胁道。
“……”
盛夏瞬时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抿紧唇瓣抗拒做着抗拒姿势。
楚斯年唇角微微上扬,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并系好安全带。
其实他何尝不一样,昨天在办公室里已经决定自己不能被她影响到情绪,然而,不见她没什么,看见她回来,憋在心里的怒气又冲上头来。
好,她气他,他也要好好的气气她。
在客厅里和顾筱开始那暧昧的一幕,但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小女人冷着脸径直转身离开。
所以,他又展开第二轮计谋,带着顾筱去卧室,一进卧室就发狠的吮住顾筱的唇,听见上楼声,狠狠的咬了一下顾筱的舌尖,让她疼的发出声来。
可是……最多五秒!她在他的房间门口最多停留了五秒,就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验证结果让他沮丧的睡不着觉,不禁嘲笑自己,她在办公室里和他说的清清楚楚,她爱的人是东子,要和东子结婚。
他依然做出了十八岁毛头小伙不不屑于玩的小伎俩,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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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因祸得福,郁妈没在的三天里,楚斯年细心体贴的照顾周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顾筱想要找盛夏撒火根本没有机会,只能生生的憋在心里,这三天干的家务活都比26年来干的都要多,更可笑的是明明一万个不愿意但还要在楚斯年面前表现出很享受做家务的乐趣。
顾筱站在流理台旁擦玻璃杯,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沙发上的俩人,楚斯年握着盛夏的脚踝正在细心地为她换药。
虽然低着头,又离的比较远,顾筱从他手上温柔的动作就能想象的出,此时的楚斯年那一双如墨般的黑眸眸底一片柔情。
心里的妒恨极速滋生而出,美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将手里擦干净的玻璃杯愤恨的往边上一搁,只听见‘哗啦’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
“怎么了?”楚斯年闻声抬眸望过来,扬声问道。
“没什么,杯子没拿好掉了。”顾筱回过神,连忙蹲在地上捡玻璃残片。
擦个杯子都能摔碎,楚斯年会不会嫌弃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筱快速的将玻璃残片捡完,准备起身扔进垃圾桶时,目光流转间主意已定,拿出其中一片棱角尖利的玻璃,心一横,咬着牙根,朝着自己的纤白食指化去——
“啊——”
顾筱疼的惊呼一声,看着手指上涓涓流出的鲜红血液,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
玩自残谁不会!
做饭干家务用的是手不是脚,我这两天所受的苦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怎么了?”这一次闻声,楚斯年起身朝着厨房走来。
“捡玻璃残片不小心扎着手了。”顾筱疼的小脸扭曲,抬眸望着楚斯年眸底包含委屈。
“怎么那么不小心?”楚斯年蹙眉,弯身捏住顾筱的指根,拉着她朝着沙发走去。
“……”
顾筱一言不发,乖乖地任楚斯年拉她,看着她欣长笔挺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怨怼,因为刚刚在楚斯年的脸上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神情……
深邃的眸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会这样,更甚至顾筱掠到有一抹嫌弃的神情在他俊脸上转瞬即逝。
思忖间,已经坐到沙发上,楚斯年没有像给盛夏包扎伤口那样坐在身旁或者对面茶几上,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拉过盛夏面前的药箱,手法依旧娴熟老练,快速的清洗上药包扎。
就好像医院里的外科医生,已经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流血伤口,她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任顾筱疼的抽气挤眉弄眼喊出声来,看在他的眼中就有些夸大其词忸怩作态,手上的动作也不会为此变得温柔。
“伤口不能碰水。”楚斯年淡淡的叮嘱。
“对不起,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顾筱一脸歉意。
“嗯,知道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楚斯年声音略显温柔。
“斯年,伤口这么深要不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如果真去医院,她就能趁此住院,让楚斯年好好照顾弥补她这几天受的委屈,至于盛夏聪明点就从楚家离开。
“不用。”楚斯年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收起医药箱离开。
“你是脚伤不是手上,从明天开始家务活你干。”楚斯年一走,顾筱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揪住盛夏的衣服,将她拽到身旁,咬牙切齿的低声冷喝。
毫无预警的拉力让盛夏狼狈的趴在顾筱的面前,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接近扭曲,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好。”盛夏点头答应。
其实不用顾筱开口,她明天早上也会起来做早餐的,因为顾筱做的饭她都觉得难以下咽,更何况对任何事挑剔的楚斯年,她是心疼喜欢的人,而不是害怕她。
“斯年来了你主动提出!”顾筱捏着盛夏胳膊的手狠狠用力。
“好。” 盛夏疼的蹙眉。
楚斯年出来时,手里拿着两粒阿莫西林,递给顾筱,“把消炎药吞了。”
只是刚才顾筱提出上医院,他说不用以后,她的脸色明显不好,既然她将伤口看的那么重,那就给她吃些消炎药吧。
其实真没必要,盛夏脚上的伤口比她重要多了,都没吃一粒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抗生素。
顾筱受宠若惊,张嘴把药放在嘴里,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接过楚斯年递来的白水吞咽。
开心之余,还不忘给盛夏送去一记提醒的眼神。
“叔叔,顾筱姐手指受伤了,从明天开始我来做家务吧。”盛夏说。
“不用了……”楚斯年看着盛夏停顿了一下,“我给郁妈打电话了,明天一早她就回来。”
一下子俩人女人受伤,都需要他照顾,他可没那么多精力。
“太好了!”顾筱讪笑,但唇角的笑靥怎么都漾不到眸底。
“我明天要出差,至少一周时间,筱筱,我不在你就回去陪陪你小姨吧!”
又拿回家陪小姨说事,这让她怎么拒绝?
顾筱脸上的笑靥瞬时僵住,旋即恢复如常,嗓音说不出的甜腻:“好——”
嘴上答应,但楚斯年出差了,回不回去还是她自己拿主意的。
盛夏一天没敢走,她一天也不会离开楚家,不对,就算盛夏赶走了,她依然不走,她即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为什么要走?
她还想趁着楚斯年离开,好好折磨折磨盛夏,让她赶紧滚蛋!
这一声‘好’听的盛夏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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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时。
庄彭越提出要送盛夏回家。
楚斯年出差了,她脚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长时间站公车,盛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在心里对庄彭越的评价又加了几分,似乎已经超过楚斯年好几倍。
其实她感觉的到庄彭越对她的好就像父亲的感觉和蔼慈祥,并不像楚斯年认为的那样龌龊。
走出外交部大楼,昏暗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庄彭越替盛夏扬起大衣的帽子,车子停在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进去,他又让盛夏先坐,就是不想让盛夏在冷风中多停留一秒。
如此细微的举动,让盛夏想起了素未蒙面的父亲,如果她的父亲没有死,对她的关爱是不是就像庄部长这样无微不至。
雪渐渐下大,像白絮一样笼罩着整个城市,天色越来越暗,道路上的车辆因下雪自觉地将速度降低,流水的车道显得缓慢而拥堵。
到达楚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司机打开车顶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庄彭越沉稳慈祥的面容上,越发衬托的他和蔼可亲。
“庄部长,谢谢您送我回来。”盛夏收回定格在他脸上的视线,打开车门下车。
不料庄彭越也从车里下来,醇厚的嗓音扬了出来:“以后不是上班时间就不要叫我部长。”
“那叫什么?”盛夏好奇的问。
“叫叔叔吧。”庄鹏宇蹙了蹙眉,其实他还是想听盛夏叫声‘爸爸’,以了他想有个孩子的心愿。
“庄叔叔。”盛夏娇羞的唤了一声。
“嗯……把姓也去掉!”庄彭越摇头。
“叔叔——”盛夏顿了顿,甜美的嗓音再次扬了出来。
庄彭越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盛夏发顶上的雪掸去,“快进去吧!”
“嗯。”盛夏转身刚走出几步,复又转了过来:“您不进去看看顾筱姐吗?”
“……不了。”庄彭越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天气非常寒冷,雪花落在地面上没有化掉,细细薄薄的覆盖了一层,盛夏跛着脚低头小心翼翼的走在甬道上。
突然,一个身影堵在她的面前,吓的她,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一闪,差点摔倒。
“顾筱姐——”
看清身影的容貌,盛夏惊叫道。
“跟我来!”顾筱不顾盛夏受伤的脚,拽着她就往游泳池方向走去。
“顾筱姐,有什么事吗?”盛夏不惑,有什么事大冷的天要把她拉到泳池边来说。
“我找你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么?”顾筱甩开盛夏的胳膊,疾言厉色的反问。
“……”盛夏摇头,看她的脸色又阴狠了一分,连连解释道:“这次是因为脚受伤,所以才和楚先生一起上下班的,你放心,我已经转到庄部长身边工作,等我脚好了,我就彻底的远离他!”
寒风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你说什么?你在我姨夫身边工作?”顾筱的声音比呼啸的冷风还要森冷。
“嗯,我主动去找……啊……”盛夏想要证明自己的坚定态度,熟料只说了一半,脸上就收到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盛夏懵了,耳朵里像是钻了一群蜜蜂嗡嗡嗡的直响,直至感觉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才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发红发烫的脸颊。
“践人,这个城市这么那么多人,你为什么盯上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强盗!”顾筱咬牙切齿的大吼,每吐一个字身体都跟着颤一下。
“我没有。”盛夏不明白顾筱的意思,但也听得出她一定又误会她了,所以立即否定。
“我都看见了,还不承认!”顾筱上前一把揪住盛夏的衣领,一阵狂摇,“斯年你抢不走,现在又盯上我姨夫了,没想到你这个践人还真有本事,三两下就收拢了我小姨姨夫的心,让他们收你为干女儿!”
“庄部长的确有意收我做他的干女儿,可我没答应!”盛夏丝毫不畏惧她,冷冷的回应。
和楚斯年的事的确是她不对,所以任凭她怎么辱骂折磨她她都照单全收,但是做庄部长干女儿的事,她没答应也没那个想法,所以绝不容忍她这么诬蔑她。
“是,你是没答应,那你刚才为什么叫他叔叔,是不是以后就会直接叫爸爸?”
她从五岁就被母亲送到小姨家寄养,好在小姨和姨夫没有孩子,他们视她为亲生女儿一样,后来无意间听到姨夫有领、养、孩、子之意,小小的她便学会了尽可能讨好他们,让他们疼爱她喜欢她直至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一天也离不开她。
自从她渐渐地长大,再也没听过小姨姨夫提起领、养、孩、子的事,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从此她就是庄家唯一的女儿,是庄家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庄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没想到在她以为一切已成定局不可改变时,盛夏出现了,不知道这个小践人有什么样的本事,让仅仅之见了她两次的小姨,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还要收她为干女儿,将自己最心爱的珠宝送给她。
听小姨说盛夏没答应,她还在心里称赞她有自知之明,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刚才,她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看到姨夫的车停在门口,以为是他和小姨来看她了,所以满心欢喜的跑了出来,看着盛夏从车里下来,她怔愣在原地,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后一句——
——您不进去看看顾筱姐吗?
——不了!
记得她上高中那年,姨夫出国访问了半个月,中途专门让小姨带着她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去国外找他,原因就是姨夫想她了。
现在呢,她一周没回家了,姨夫都来到了门口,都不打算进来看看她,她才意识到姨夫对盛夏的喜爱多过她了。
慈祥的笑容,关心的话语,无微不至的照顾……
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拱手让给盛夏,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丫头的出现,就对她开始了双面攻击,让她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就为了这个大雪天把她拉到泳池边质问,盛夏冷的不行,实在没工夫和她再解释这些没用的,径直说道——
“我叫不叫爸爸,不是我和你决定的,是庄部长,如果你不愿意你姨夫收我为干女儿,直接去找他说吧!”
盛夏丢下一句,转身便离开,顾筱狂怒,伸手去抓盛夏的胳膊,却没抓住只是揪住了她的衣服和一团皮肉。
顾筱刚好揪住前两天被她抓破的位置,结痂的伤口被她一扯,撕裂开,盛夏疼的狠狠蹙眉,转过身去,对着她冷喝:“放开我!”
“不放,你必须向我保证不做我小姨和姨夫的干女儿,还必须答应我离他们远一点!”趁盛夏停住脚步,顾筱一下子扯住盛夏的马尾,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保证,你凭什么要我保证!”盛夏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气呼呼的喊道。
顾筱没想到平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盛夏,此时竟然会有如此嚣张的气焰,是因为吃定姨夫喜欢她多余她,所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二话不说,轮圆了胳膊,朝着盛夏另一边脸抽去。
盛夏又不是傻子,及时抬手挡住,因为顾筱的力气很大,所以被盛夏豁开时,发作用使她踉跄着向后退去。
眼看着再退一步就要掉进泳池,盛夏忘记了脚上的伤痛,一个大跨步向前,及时拉住了顾筱。
可是顾筱并没有感激盛夏救了她,反而趁机拽住盛夏的手用力一拉,自己一个转身,盛夏扑进了泳池。
“啊——”
盛夏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近,最后‘噗通’一声,破冰坠入泳池。
“救我……救我……”
盛夏竭尽全力的将手伸向顾筱,像她求救。
冰冷入骨的水瞬间将盛夏全身的温度几乎降为零度,身上的衣服因吸水变得厚重而且紧紧的贴在身上,像是一张将盛夏住,使不出一点劲。
泳池的水其实不是很深,差不多一人高,可是盛夏一掉进去就双腿抽筋蜷缩起来,根本伸展不开,不一会儿就感觉水下有一股力量将她往下拽,挣扎中森冷的池水灌进口中,呛得她一阵狂咳。
“这就是你不向我保证的惩罚!”顾筱冷冷的扔下一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走进房里。
盛夏心里滋生出满满的绝望,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在泳池中,一时间所有的恐惧漫上心头,朝着上岸的扶手极力的挣扎着……
就在她没有一丝力气,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快抓住!”
郁妈双手握着擀面杖的一端,另一端伸向盛夏,急切的喊道。
盛夏以为自己是死亡前的幻听幻觉,唇角挤出一抹苦笑,眼角有热泪流淌出来。
“盛夏!盛夏!!”
郁妈看着盛夏露出水面上的苍白小脸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身子尽最大的可能探近泳池,用擀面杖戳了戳她的额头。
盛夏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郁妈的一瞬间,死灰般的眸底瞬时腾起一丝希望,生存的**促使她使出浑身解数,伸出双手准确无误的抓住擀面杖的另一端。
郁妈到底年龄大,费了好长时间将几乎僵硬的盛夏从泳池中拖了出来,自己也坐在雪地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打盛夏的脸庞——
“盛夏醒醒,醒醒,不能睡啊!不能睡!”
“郁妈……谢谢……你……” 盛夏缓缓地睁开眼,气息微薄。
郁妈忙不迭的去解盛夏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棉衣盖在她身上,捧着她的手不停地搓着……
在郁妈的挫揉下,盛夏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郁妈拽起她,卯足了劲将她背回去。
室内的暖气很充足,盛夏还是止不住的哆嗦,郁妈把她扶回房间,又给浴缸中放了热水,让她躺进去。
盛夏在热水中,脸色渐渐如常,等她身体不再哆嗦,郁妈才让她从浴缸里出来,穿上干爽的睡衣,躺在床上。
“郁妈,谢谢您!”想到自己差点死掉,盛夏的声音有气无力。
“别说了,你先睡觉,我下楼给你熬姜汤驱寒,发发汗就好了。”郁妈摸着盛夏的额头说。
这丫头从水里拖出来,一直在说谢谢,说心里话,她其实打心眼里喜欢她,可是这丫头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铭扬少爷,所以她一直将她归为讨厌的那一拨人。
讨厌归讨厌,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她出来扔垃圾,听到顾筱和她的争执,也没在意,因为只要楚先生不在家,顾筱骂盛夏是常有的事,然而等她回来,下意识的朝着泳池方向望去,看见的只有盛夏露在水面上的一双手,还有挣扎的水声。
她不会游泳,情急之下跑回房子,视线搜寻能将她从水里拉出来的东西,最后捉起擀面杖就往外跑。
…… …… ……
顾筱看见郁妈扶着盛夏进来,悬着的心有了着落。
其实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她心里就一直在纠结,那践人会不会冻死淹死,她可不想为她吃牢饭,她只是想惩罚惩罚她,让她怕她而已。
可是,看着郁妈把她弄回房间,心里的怒火又燎原开来,心里腹诽,这一次算她命大,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洗完澡,敷着面膜,走进视听房,打开自己最喜欢的电影,重温甜蜜的故事,以至于楚斯年回来她全然不知。
楚斯年进门,看到郁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换了鞋,走过去,问:“郁妈,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
“熬姜汤啊……咦,先生你不是出差了么?”郁妈不假思索的回答,突然意识到是男声,转过身来惊讶的问。
“嗯,遇上大雪,被迫返航。”楚斯年脱下大衣,准备上楼,有回想起来,停下来,“给谁熬姜汤?”
“……盛夏。”郁妈不是长舌妇,但也知道这种事瞒不了的,只好如实回答。
“她怎么了?受风寒了?”楚斯年眉头微拧,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郁妈将锅里的姜汤倒进碗里,叹了声,说:“她不小心掉进泳池了。”
“给我,你去休息吧。”楚斯年狠狠蹙眉,从郁妈手里拿过姜汤,淡淡的说。
楚斯年推门轻轻地走进去,把姜汤搁在床头矮柜上,坐在床边。
盛夏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却是发白干燥,温热的大手敷上盛夏的额头,如烧红的铁一般灼热,烫的楚斯年立即抽回手。
楚斯年心里暗骂,郁妈真是老糊涂了,烧成这样不是和姜汤就能解决的,他若是不会来,盛夏恐怕会烧坏脑子的。
楚斯年轻拍着她的脸,盛夏烧的迷迷糊糊毫无意识,楚斯年将她拉起来,滚烫的身躯顺着力气倒在楚斯年的怀里,浑身瘫软无力,像一滩泥。
怀里小女人滚烫的温度,把他的心都要烫化了,幽深的黑眸噙满了疼惜,俯唇在她灼热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祈祷的吻。
快速的为盛夏穿好衣服,将她抱下楼……
室外白茫茫的一片,将漆黑的夜晚照的犹如白昼,车子急速的行驶的打滑的公路上,速度高的转弯都有些漂移,好在下雪的夜晚,一路上几乎没见到几辆车。
……
“40.1度,受了风寒,加上身上两处伤口见水感染,打退烧点滴还不行,还需要物理降温。”医生将体温计放进口袋中,语调不疾不徐。
“等等,怎么会两处伤口。”是他听错了还是医生口误,明明只有脚上一处伤口。
“脚上和胳膊上都有上,一会护士来清洗伤口你就知道了。”医生说完,走出病房。
正在楚斯年疑虑之余,护士进来为盛夏挂好点滴,为盛夏脚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好,然后走到床头,从被子下面拉出盛夏的胳膊,将袖子挽高,一小块醒目的粉红色暴露在空气中。
楚斯年盯着那抹粉红色怔愣住,被水浸泡过的伤口泛白,因感染往外沁出白色的液体,护士用棉签沾着消毒水轻轻地清洗伤口,还是让烧的几乎没有意识的盛夏柳眉紧蹙。
“你看的出来这是怎么弄伤的吗?”楚斯年问护士。
“应该是被指甲或者尖利的东西戳破的,已经结痂了,又被揭去造成的。”护士手上的动作不停。
“到底是指甲还是别的东西?”他必须确定一下,若真的是指甲掐破的,那是谁干的。
护士抬眼瞄了一眼长相俊美却面罩寒霜的男人,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将盛夏的胳膊微微转了一下,“看,是指甲弄的,这里还有月牙形状的痕迹。”
楚斯年俯身,视线定格在护士所指的位置,眉心狠狠揪紧。
“先生,发麻烦您把她翻过来,我要给她做物理降温。”
“你把东西留下,我给她做就行。”楚斯年沉声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这个男人的确魅力十足,只可惜他的眼里只有病床上的女人。
哎,好男人她怎么就遇不到呢?
护士留下酒精和卫生棉球,失落的走出病房……
护士走后楚斯年小心翼翼的将小女人翻身,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光裸的背显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情况下,哪里有时间欣赏,一边用酒精沁湿的棉球均匀的涂抹在小女人的背部,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是谁掐伤小女人的。
胳膊上的指甲印还在,就说明是最近几天的事,会是谁干的?为什么呢?
最近几天……
脑海里搜索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事情,突然,想到了小女人这几天突然的转变……
不坐他的车,故意躲着他,对他言语顶撞,还主动去找庄部长要求从他身边调走……
似乎这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远离他!
而突然的转变似乎是从顾筱住进来之后发生的……
会不会和顾筱有关?
不会的,不会的,顾筱的性格那么温和,连生气发火都不会,怎么会……
脑海中浮现出顾筱温柔妩媚的样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还有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想到顾筱那双细腻柔滑的玉手时,当然少不了那十个爱如生命的纤长指甲,她喜欢做指甲,指甲在光疗机的作用下变得很坚硬……
楚斯年手里的动作一顿,顿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
如果真如他所推理的盛夏胳膊上的伤口是顾筱弄的,那么这个女人的城府就太深了。
对于他吻盛夏被她发现的事,她表面上不计较,依然保持温柔体贴,背地里折磨威逼盛夏,盛夏才会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东子,还要嫁给那痞子!
楚斯年眸底漾出少有的愧疚和歉意,他们俩人的事,却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承担后果……
而他的小女人只字不提,默默地承受着顾筱的折磨……
还有今天,郁妈说她掉进泳池了,这么冷的天她跑到泳池做什么?
等她醒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盛夏的高烧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完全褪去,楚斯年一直陪在身边,给她做物理降温,用棉签沾水湿润她因高烧干裂起皮的唇瓣。
晚上小女人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素白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直至一个温柔沙哑的嗓音传来——
“你醒了,少了一天一夜,把我担心死了。”
盛夏缓缓地转过眸去,楚斯年站在病床前,俊脸泛着淡淡的油光,下巴和脸颊上泛着青色的胡茬,一脸疲累竟有些不真实。
这般邋遢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