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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这种事是急能办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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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幽深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快速的划过。

    昨晚小女人坐在沙发上很快睡着,楚斯年看的心疼,便不顾身上的伤口将小女人抱尚了床,伤口就是那个时候崩裂了一点沁出血来,和小女人的腿压着他根本没有关系。

    不过昨晚还真是悲喜交加,很意外的是小女人似乎对他很依赖,整晚像是树抱熊一般扒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对他的依赖,还是把他当成了丈夫……

    如果是前者楚斯年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推向云端,如果是后者那将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心就这般忽冷忽热,忽上忽下,纠结了整整一晚……

    “不行,不行……”盛夏吓的手足无措,呆呆的摇着头念叨,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打电话让宋杰过来,我现在就去!”

    不等话落小女人就转身欲要下床,而楚斯年拉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就顺着小女人下床的力道,作势起身——

    “你别动,快躺下!”盛夏忙不迭的制止道。

    “我内急。”楚斯年微蹙着剑眉一副痛苦的憋不住的神情,眼巴巴的望着小女人说道。

    盛夏小脸蓦地一红,羞赧的不敢正视他,咬着唇瓣,说:“我先扶你去吧。”

    盛夏赶快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将地上的拖鞋放好,小心翼翼的将楚斯年扶了下来,嘴上不停地念叨着:“小心点……轻一点……慢点……”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担心他的可怜神情,心里美滋滋的。

    浴室,马桶旁,盛夏一边挺着身子尽可能的支撑着楚斯年的腋下,一只手极尽艰难的抬起马桶盖,敛着眼睑,低低的说道:“好了。”

    说完便自觉的转过脸去。

    “扶着我点。”楚斯年收起搭在她香肩上的手,边说边脱裤子。

    “嗯?”

    因为盛夏的神经绷得很紧吗,以至于没有听清楚楚斯年说了什么,下意识的转过头来,正好撞上裤子里蹦出来的某物。

    “嘶——”

    盛夏惊恐的倒抽一口冷气,脸颊火辣辣的烧红,紧接着耳边就传来清晰的让人心跳变得剧烈的撒尿声,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你脸红什么?”楚斯年故意戏谑道。

    这个混蛋,明知故问!

    “你好了吗,快一点!”盛夏催促道。

    “这种事是急能办完的吗?再说,你有不是第一次看见它,至于害羞成这样?”

    “你……你下、流。”被激起了怒火,盛夏转过头来,支起下巴,气冲冲的骂道。

    她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某物,可是她却是第一次看男人上厕所。

    “我的确在下……流。”楚斯年垂着眼睑,故意拉长‘下’字的音量,嘟着嘴,示意盛夏看他那里的确流着液体。

    盛夏被他着流氓样弄的咬牙切齿,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跑。

    他还可以再邪恶一点吗?

    怎么平日里沉稳睿智风度翩翩的外交官骨子里竟是如此龌龊!

    “唔……”楚斯年顺着小女人的力道倒去,痛苦的申银了声。

    闻声,盛夏这才意识到楚斯年还是个伤号,心里骂了声自己脑子进水了,不该和一个病人计较,转过身来快速的扶起一手撑在盥洗台上支撑着身体痛苦申银的男子,胆怯的说:“对、对不起,我……唔……”

    看着小女人内疚的眼眶中似有晶莹的泪水,楚斯年心里竟是泛起一丝负罪感,刚刚不该那么捉弄心思单纯的小女人。

    楚斯年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毫无预警的力道让盛夏撞入了他结实的胸膛发出一声娇哼,紧接着感觉到身体被他紧紧的箍住,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捉弄你的。”

    盛夏竟是受了蛊惑一般,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羞红渐渐的消散开来,丝丝暖意从心底逸出……

    他那么趾高气昂的人,能道歉已经是罕见的了,而他却在这两天态度诚恳的说了好几次对不起,还真让人受宠若惊啊!

    楚斯年紧紧的拥着小女人,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磨蹭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丝丝缕缕的传入肺部,沁人心脾……

    盛夏晃过神来,才意识到楚斯年暴露在空气中的某物正抵着她的小腹,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红晕又一次浮现出来,粉拳砸在楚斯年的肩膀上,声如蚊呐——

    “把你的裤子穿好……”

    “嗯?”楚斯年故作没听清楚的哼了声。

    “把裤子提好!”盛夏忍不住扬声喝道。

    “你的手离得进劳烦你帮我吧!”楚斯年对着盛夏的耳蜗呵气,蛊惑道。

    盛夏的小脸瞬时红到无以复加,玉指在楚斯年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放开我!”

    “你不帮我提好裤子,我就不放。”说这话的同时,腿间的某物贴着盛夏平坦的小腹重重的研磨着。

    盛夏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小腹清晰的感觉到那里渐渐的升温,变硬,有了苏醒的迹象……

    该死的色胚,上个厕所都不安稳!

    盛夏狠狠腹诽,手却是听话的绕到身前,屏住呼吸,极其小心的寻找出内库的边缘,往上一拽,那不安分的某物就被禁锢住了。又捏着睡裤的边缘上一提,如释负重般的暗舒一口气,“好了。”

    小女人这般听话的模样让楚斯年有种回到五年前的错觉,旋即捧着小女人的脑袋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送上一个奖励的吻——

    “啵——”

    清脆的声响驱走了蒙蔽盛夏心智的蛊,恢复以往的清醒,对于自己刚刚的举动,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赶忙从楚斯年的怀中逃脱出来,白着小脸说道——

    “你愿意在这里待就一直待着吧!”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是没有离开,等着楚斯年摁下冲水按钮后,扶着楚斯年缓缓的走了出去……

    楚斯年受伤的这段时间是他五年来最幸福的时光,虽然小女人的小脸始终是冷若冰霜,但楚斯年感觉得到她对他没那么厌恶和排斥了,反而感觉她偶尔说出口的讽刺话就好像一对平凡夫妻间的打情骂俏,别有一番韵味。

    半个多月后,楚斯年的伤口彻底愈合了,恢复到以往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外交官形象了,他的身心都好到了极点。

    这天起床,穿着睡衣正在浴室中刮胡子,突然镜子里出现小女人娇俏美丽的脸庞,虽然嘴边都是剃须液的泡沫,但仍然不难发现他脸上洋溢的幸福和满足的笑靥。

    盛夏斜靠在浴室门上,微笑着问:“昨晚你的伤口还疼了吗?”

    “不疼了。”楚斯年剃须的动作没有停顿,注意力却放在镜中小女人媚眼如丝的娇容上。

    盛夏娇艳欲滴的红唇抿出的弧度越发的甜美了几分,看的楚斯年的心都要醉了,就在他似醉非醉的临界状态下,小女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扬了出来——

    “那你今天就可以带我去见我妈了。”

    这句话像是给楚斯年头顶浇了一盆冷水瞬时清醒过来,深邃的黑眸泛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手中的动作在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强挤出一抹释然的笑,点头“嗯”了声。

    “那你快一点,早餐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去给你拿衣服。”盛夏娇媚的脸上泛出难以掩饰的喜悦,高兴地说完,也不能楚斯年点头答应,径自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走了。

    看着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斯年脸上的笑靥失了色彩,变的苍白僵硬。

    楚斯年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小女人一手拿着一身衣服问:“选一件吧!”

    盛夏挑选的这两身西装的颜色,正好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清爽欢愉……

    楚斯年俊脸却是深沉着,缓缓的走到小女人的面前,从她手里同时接过两身衣服,往床上一扔,捧着小女人的肩膀,凝着剑眉认真的说道——

    “夏夏,再等等你现在还不能和你母亲相见。”

    盛夏的小脸瞬间一僵,失了血色般苍白,太阳穴处的淡蓝色血管颤了颤,深深的凝睇着楚斯年,“你说什么?”

    “现在还不能让你和母亲相见。”楚斯年捧着小女人的双手微微用力。

    “为什么?”盛夏瞠大双眼瞪着楚斯年,等不到回答后,盛夏狠狠的甩开楚斯年的双臂,支起小脸,冷冷的说道:“你是想就这样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和母亲相见是不是?”

    “不是的。”楚斯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恳切。

    “那你告诉我,我母亲现在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话不该相信,都怪自己傻,还愿意相信他一次,还全心全意的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到头来那只是一张口头支票。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向你保证,过几天一定带你去见你母亲。”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快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告诉我!”盛夏的眼眶中瞬时蓄满泪水,情绪激动地拽着楚斯年的睡衣一凌,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