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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0他陪她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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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母后,儿臣才让瑾儿在你这里住了一晚,如何就变成这副惨烈不已模样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楚东霆丝毫不加修饰自己的语气,孩子对自己的母亲总是很直接的,他径直将自己的不满问了出来。

    楚后心中有些不悦,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伸冤道:“那也不能怪本宫啊。本宫没做什么特别的。撄”

    “昨晚到现在,瑾儿吃了几顿饭?”楚东霆又问偿。

    “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白开水。”楚后倒也不隐瞒,而是将实情告诉了楚东霆。

    楚东霆听到瑾儿一天一夜没吃饭只喝了水,便将脸色都变了,微怒道:“母后怎么不给她安排饭菜。她可是个孕妇,不吃饭怎么行?”

    楚后心觉冤枉至极,儿子不问清楚便如此冤枉她,也是使她觉得心凉,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她为自己辩诉道:“本宫怎么没有给她安排饭菜呢,你可以找来珠儿问一问本宫究竟有没有给你媳妇安排饭菜。本宫问了你媳妇八百遍她想吃什么,结果她都说她不吃。既然她如何都不吃,本宫有什么办法?”

    “母后可以教厨子变着法给她做些。怀孕了本来胃口就浅,稍不合口她就吃不下的。”楚东霆将眉心皱起。“而不是她不吃就依着她不吃。”

    “她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从小就吃苦,哪里有那么娇贵。不能因为她怀孕了,就将本宫当丫鬟用吧?”楚后十分不情愿伺候颜怀瑾,要不是看在颜怀瑾腹中胎儿的份上,她根本不会理睬颜怀瑾的死活。

    “吃食就不说了。母后不情愿做,孤王便将她带回去自己亲自照顾。总归她肚子里的是儿臣的种。理当儿臣操心。便不牢母亲费心了。”楚东霆态度冷然。

    楚后一怔,忙道:“霆儿,母后也没有说不照顾她呀。”

    “事实摆在眼前,母后教一个孕妇一天一夜没吃饭啊。孤王想一想,就信不过母后了。”

    “你……你信不过母后,母后也把你养这么大了。不是母后养你,你不知怎么样了呢。”楚后渐渐的生气起来,忍不住拿出自己对太子的恩情来压制太子。

    “母后养我?还是南宋王养我?母后为了父皇的江山,曾经主动将儿臣送到南宋为质子七年之久,换得楚国的一时太平。如今母后又为了父皇的江山,把儿臣送给朗月做驸马,再次换得楚国一时太平。这就是母后对儿臣的养育之恩。儿臣对于母后来说或许只是讨好父皇的一种工具罢了。”楚东霆苦涩的轻笑。

    楚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有这样的想法,“霆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母后呢?母后当年也不想把你送到南宋做质子,可是国难当头,母后有什么办法呢?如今也是一样,国难当头,母后别无选择,必须将你推上驸马之位。”

    楚东霆只是冷冷而笑,并不再继续言语。

    楚后看着儿子的表情,这才知晓,原来儿子并不是拽的不知道他是儿子还是爹了,而是儿子从小对她就怀有恨意,所以才不与她多做亲近。

    “霆儿,让你媳妇一天一夜不吃饭,是母后的过失。母后以后给她安排好饭菜就是了。”

    楚后主动视软,与楚东霆缓和关系。

    楚东霆却并不领情,而是另起话锋,问道:“瑾儿见红了,母后何以还要带她出去御花园散步?”

    “霆儿,你不要以为本宫在有意折磨她便处处拿话噎本宫。本宫哪里料到她身子那么不好呢?本宫怀你的时候也见红了的,连药都没吃,还终日里帮助你父皇处理事务,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也没见动胎气。她每天走个半个市场到一个时辰的将身体锻炼好了,对胎儿也好。不是么?”

    楚后发现儿子对她十分有成见,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颜怀瑾,没有颜怀瑾的话他们母子最起码不会正面冲突,面上还是很和气的。颜怀瑾这丫头若是个短命的就好了。

    “她的子宫教刺客刺伤了,母后不知道么?疤痕子宫原本是不能怀孕的,这次能怀上可以说是上天眷顾,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母后居然还让她走半个市场到一个时辰?”

    楚东霆觉得楚后的说辞接近于荒谬了,正常的孕妇是可以多走一走,动一动的,然而瑾儿却不行,只能静养。

    楚后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楚东霆便将手竖在眼前,冷声道:“母后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楚后窝了一肚子火,养儿子何用呢,老来了净是受气,还不如小时候呢,小时候没有自己的想法,什么都是听她的,母子也亲近,如今成家了就不和她一心了。

    楚东霆进得屋来,坐在榻上。

    颜怀瑾平卧在榻上,有些朦朦胧胧的睡意,感觉到身旁床榻陷了下去,便强自张开了眼来,见是楚东霆坐在她的身边,她便声音沙哑道:“肚子痛……我感觉我的小孩没有了……”

    颜怀瑾说着便觉得眼眶一酸,意识有些不清,未待楚东霆回答,便径自道:“我愿意受任何罪,我只要我的小孩还在。楚东霆,我想通了,我只要小孩,哪怕你不要这个家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坏心情了,我的小孩是最重要的。”

    楚东霆握住了颜怀瑾的手,“那也是孤王的孩子。是我们两人的孩子。”

    “可是我感觉我不想孕吐了,所以好像怀孕的症状没有了……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没有了的。”

    颜怀瑾说着便微微一叹。

    楚东霆用手心揩去颜怀瑾额心的汗水,轻声道:“不会没有的。”

    其实他也并不确定孩子是否能保得住,只是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一个人要保持理智,瑾儿俨然已经乱了阵脚了,那个需要保持冷静的人一定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他。

    颜怀瑾闻言便心中缓缓的又燃起希望,心情也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正在为颜怀瑾施针灸的华玉抬眼看了看颜怀瑾,低声道:“夫人,小医从头到尾有提一个字说孩子没有了么?别自己吓自己。”

    闻言,颜怀瑾心内大喜,知道腹中胎儿还在的,她便对上苍充满了感激,抱歉道:“对不起,我也是太担心了,是不是影响你诊断了呢?”

    华玉摇了摇头,小声道:“小医只是担心爷误会是小医没能耐将孩子保住,如果扣工资就不好了。”

    楚东霆将眉心微微一蹙,“华玉,情况怎么样?”

    华玉为颜怀瑾在小腹之上施下最后一根银针,而后缓缓说道:“首先得保证静养,‘静’字很重要,安静的环境真的很重要。”

    这一屋子的人哪个都是华玉惹不起的,不是皇后就是淑妃要么就是异国公主,想赶这一屋子人出去给夫人一个安静的环境也不敢直接说,于是便一直强调安静,可是强调了很多遍,这一屋子人还是这一屋子人,是自己表达意思太委婉,还是这一屋子人太木讷?还是他和他们不在一个磁场之内声音传不过去呢?

    楚东霆扫视众人,冷冷道:“都出去。”

    华玉寻思,嗯,还是爷理解他,没白跟爷混。

    众人面面相觑,楚后淑妃等便纷纷离去了,朗月却迟迟未离去。

    “包括你,朗月。”楚东霆睇向朗月,“出去。”

    朗月一怔,“楚大哥,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在我没有腻之前,你没有权利喊停。”

    楚东霆静静的打量了朗月片刻,突然察觉到握在自己手中的颜怀瑾的手有些轻轻的颤抖,朝颜怀瑾看去,她原正看着他的面颊,他回头打量她的一瞬她便将目光移开了,他知道瑾儿是关注他将如何回答朗月的话,却又不好意思教他发现。

    “朗月,出去。”

    楚东霆最终再次冷冷的对朗月说道。

    朗月心底失落至极,为何每次楚大哥都是为了颜怀瑾而抛弃她?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依旧屡次这样?看来,是时候决定驸马人选了。她紧了紧拳头,冷冷哼了一声,眼眶发热强忍着眼泪便出屋去了。

    颜怀瑾怔怔看了看楚东霆,良久良久之后,竟而抿着嘴笑了。

    楚东霆见颜怀瑾面上露出了久违的酣然微笑,便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赶跑了她你就开心了?如今孤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恐怕很快连太子都不是了。到时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

    颜怀瑾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笑,不知餍足的看了楚东霆的面颊很久,才说道:“我养你。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楚东霆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华玉眼见两个主子目光如胶似漆的交织在一起,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问道:“不好意思,小医可以断诊了么?还是二位主子要再聊一阵子,我过会再说话,不过小医得提醒一下,孕期你们是不能同房的。”

    颜怀瑾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

    “说吧。”楚东霆淡淡睇向华玉。

    “太子妃的状况很不好。”华玉先来了一句总结性的提纲。

    颜怀瑾立时紧张起来,“你不是说我的小孩还在吗?怎么就状况不好了呢?”

    “夫人莫急,让小医把话说完。”华玉无奈道。

    “我没有着急,你倒是说啊。”颜怀瑾寻思自己没有着急啊,一点都没有着急,自己只是想快点知道答案。

    “小医……”华玉正打算说话,突然见到一根银针自颜怀瑾小腹上松脱了,便又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插了回去。

    “你是不是有拖延症啊大哥,等你说出来话来,我小孩的满月酒都办完了啊!”

    颜怀瑾见华玉磨磨唧唧的说个话十分费劲,于是完全丧失了耐心。

    华玉呵的一声笑了,寻思夫人说话好夸张的样子,他说话有那么墨迹么?

    他再次正打算说话,可是又见到颜怀瑾小腹之上的那根银针再度松了,恐怕是血液行走甚快,将银针冲了出来,于是他再度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插了回去。

    颜怀瑾完全被拖延症患者整的没脾气,很是无奈道:“我看我小孩得过了周岁生日我也未见得能听到你的断诊了。”

    华玉仍旧不紧不慢的在拨弄那银针。

    颜怀瑾十分着急,特别想拎着华玉揍一顿了,然而肩头一沉,教楚东霆用手按住,接着便听楚东霆淡淡说道:“华玉,扣你下个月……”

    楚东霆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华玉就听出来太子是要扣他的工钱,现如今太子都没钱了,扣他工钱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给太子机会让他把话说完呢,于是便立刻加快了速度,口中的话连珠炮似的便飚了出来:“夫人,你必须要用药,内服外用的都得用。一天用四次药。如此养着,养足个把月就好了。”

    颜怀瑾一怔,华玉竟而主张用药保胎?可是宋玉不是说不能吃药么?

    “不都说是药三分毒么?我吃了药把毒素过给胎儿,影响胎儿发育使胎儿畸形怎么办呢?我可不想生出来一个三只眼睛的二郎神啊!”

    楚东霆眉心动了动,瑾儿这张小嘴着实教人无可奈何。

    华玉噗的一声,喷了,小声道:“小医又不是个弱智,当然不会用那种对胎儿有影响的药物了,用的全是不能渗透胎盘的药物,胎儿在胎盘里成长是不会被药物感染的。”

    “居然还有这种药,你太厉害了。”颜怀瑾赞叹。

    “夫人,这是医界的常识。”华玉看了颜怀瑾一眼,谴责门外汉的大惊小怪。

    常识?

    既然是常识,为什么美美的妇产科大夫宋太医竟不主张她用药呢?

    “喔……那好吧。”颜怀瑾虚心接受华玉的鄙视。

    “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夫人要保证绝对卧床休息!”

    “蛤?”颜怀瑾不禁奇道:“不是说得经常走路吗?每天走他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把身体锻炼好了才能给胎儿营造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华玉忍不住又要谴责门外汉的无知,“这是什么鬼理论哦。这么走下去,不走流产才出奇。”

    “哦……那好的吧。”颜怀瑾再次虚心的接受了华玉的鄙视。

    同时,颜怀瑾意识到了宋太医的真实目的是要把她搞流产。

    哎,第一次怀孕就遇到了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要使自己流产的妇产科大夫,心里都有阴影了。

    好像宋太医和淑妃有私交的样子,不然不会那么别有深意的对视。

    莫非淑妃和皇后的私人医生是一伙的?

    他们有什么目的呢,和她究竟是敌是友呢?晕了,目前看起来要搞到她流产,一定是敌人的了。

    以后产检还是找华玉吧,虽然这厮*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全科大夫,本来就牛气,谁教人家什么都会呢。

    “夫人,你记住了吗?”

    颜怀瑾愣了,“记住什么东西?”

    华玉一怔,看来是已经把他说的话全忘了,他不得不再次强调,“你必须绝对卧床!”

    “喔,卧多久呢?”

    “卧到出血止住,最好卧到怀孕满三个月。”

    “……上厕所怎么办?”

    “在床上解决。”

    “……洗澡怎么办?”

    “在床上解决。”

    “……吃饭怎么办?”

    “在床上解决。”

    “真的不能下床么?”颜怀瑾都无奈了,自己可是还肩负师父交给的任务呢,这么天天卧床真的好么?

    “不!可!以!”华玉一字一顿的强调。

    “……那好吧。我只是怀孕,又不是耳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颜怀瑾决定从今天起和棉被展开一场柔肠百转的生死恋,势必卧满三个月。

    华玉在替颜怀瑾针灸完毕之后,便将银针一一收了回来。

    经过针灸,颜怀瑾便觉得下腹暖暖的,疼痛之感渐渐的散去。

    身子一轻,教楚东霆抱在了怀中,悬空抱起,朝着一个颜怀瑾不知道是哪里的去处走去,“相公,去哪里啊?”

    “去后山的别苑,养胎。”

    ***

    后山的半山腰是楚东霆众多别苑之中的一所,虽很少居住,却安排有专人打扫,可以随时入住。

    卧房内,颜怀瑾果然乖乖的平卧在床榻之上,看着墙顶发呆,突然下体一热,又有些鲜血出了来,她子宫内有出血,虽然华玉已经施以针灸将血止住,但是已经出来的那些旧血是需要一点点排出来的。

    颜怀瑾沉不住气,紧张道:“相公,我又流血了。我的小孩是不是没有了啊。”

    楚东霆今天被问这个问题问了百八十遍了,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如他每一次所说的那样宽慰道:“不会的。”

    “你又不是我的小孩,你怎么知道?”

    “孤王就是知道。”

    “不行,你又不是医生,你说的不准,让华玉来看看吧。”

    “华玉在给你熬药,一会儿他来了就给你看。”

    “万一他来了可是已经晚了呢。”

    “不会的。”

    颜怀瑾眼眶一红,“万一呢?”

    楚东霆见拗不过颜怀瑾,便只得将华玉叫了来。

    华玉来了以后将自己已经重复了几百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有断断续续的出血是正常的,因为子宫内的淤血需要排出来。小孩子是好好的,不会没有的,也没有那么容易流产的。”

    华玉说着便将熬制好的汤药交给楚东霆,交代道:“爷,药凉了记得喂夫人喝药。”

    楚东霆点了点头道:“孤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华玉便离开了。

    楚东霆将药放在矮桌之上,山中寒凉,虽是夏天,却分外阴凉,他为颜怀瑾将薄被盖在身上,“药还得一会儿才冷。你睡会儿吧。”

    颜怀瑾折腾了一天,的确也很是筋疲力尽,疲乏的很,于是点了点头,适时的打了个哈欠,便困意袭来,渐渐将双眼闭了起来。

    楚东霆和衣而卧在颜怀瑾的身侧躺下来。

    颜怀瑾强自睁开困乏的双目,不解道:“你干什么呀?”

    “陪你绝对卧床。”楚东霆趁颜怀瑾不备,便在颜怀瑾的额角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