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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女人看来,她们姐妹俩的人生悲剧皆源起靳家:她要让靳恒远后悔他这一番执迷不悟的追查。
2014年1月26日,一场解救行动悄然展开。
其结果是:易梵为救璟欢,被重物砸伤了头部,就此昏迷不醒。
靳媛本来也难逃一劫,是萧至阅最后拼命一搏,替她挨了子弹,也是萧至阅抱着凯琳尔跌落高楼同归于尽,终令她保全了一命。
所有不幸的事,皆发生在春节前夕。
为此,整个春节,不论是萧家还是靳家,皆沉浸在了一片沉痛中。
祖父祖母在再一次历经了白发送黑发之后,难受了好一阵子——幸好有萧潇在他们身边,解掉了他们不少哀思。
在这种情况下,萧潇只能继续养在二老身边,如此,才能转移掉他们心头的痛楚。
不管是因为萧至阅做了那些错事而引发的痛,还是因为他的死亡而带来的痛,因为有萧潇,他们才能走出来……
至于靳媛那边,有那么一阵子,她把所有工作放下了,交给了长宁管理,她一边养着身子,一边照看着易梵,如此休养了一年,才算勉强恢复过来……只是易梵,一直没醒。
而璟欢,则去了英国,因为被解救出来的邵锋,去了英国治病。
总之,不管是萧家,还是靳家,皆被凯琳尔闹了一个人仰马翻。
所幸,现在,这个罪大恶极的人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下场。
从此,他们的生活终可以回归平静了……
是啊,凯琳尔一死,一切恩怨都结束了。
可是由她繁衍出来的失侣之痛呢,却在他心里深深种下,再也挖不去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他只知道,心,一直在痛。
*
第二天中午,靳恒远去了季北勋在上海的公寓。
铁镜来开的门,脸上露着兴奋之色:“来得正好。我们正谈着你昨儿个委托的那事呢……你给的这张身份证,我们一查之后,反应出来的信息相当有意思啊……”
“怎么个有意思法?”
靳恒远走进去,看到季北勋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电脑。
前天,朴襄给了他身份证。上头的信息是:朴襄,女,二十七岁,浙江b市人,汉族。
身份证照片,很秀气。
虽然没见到现在的朴襄长什么样,但两者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他让人初略的查了一下这张身份证的真实性。
真的。
确有其人。
本来,事情查到这份上,他也该到此为止了。
没什么好怀疑的。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来了这大上海,意外遇上了他们父女。
可昨天,他得了空,还是就把这张身份证的复印件给了季北勋,让他再去好好查一查她。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姑娘吧,透着一点古怪。
特别是那双眼晴,那么像苏锦。
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
……
靳恒远一坐下,季北勋把一份资料推了过来,目不斜视的说:
“你自己看看吧!看着非常有故事的样子。要不要继续查,你看完考虑好了再跟我说。”
“谢了!”
靳恒远拿到手上翻看,资料是这样的:
朴襄,原名朴玉静,女,1989年出生,出生地浙江b市,父亲朴乾兴,开着一家庭作坊;母亲郭立香,是个国营企业会计。朴襄自幼学舞蹈,是一个舞蹈老师。
2014年6月,朴玉静因为感冒吃了感冒药在舞踩室休息,时有人为泄私愤,刻意在舞蹈室纵火,学员幸免与难,但正在午睡的朴玉静被烧成重伤。之后,朴家尽倾财力为其治伤。
2014年11月1日,朴家无力支付医疗费而被迫出院。
11月3日,朴家门口来了一辆神秘的车辆,将朴玉静接了去。
据朴家爷爷奶奶交待,接走朴玉静的人,是朴乾旺年轻时候帮助过的一个人。
那人后来发迹了,知道恩人家惨遭劫难,故刻意赶来施加援手,把朴玉静接去了国外。
期间,朴父朴母有一并同行,以便于照看。
如此消失足有一年多,至2016年春节才回来。
据说,就在失踪期间,朴玉静已得到了妥善的救治,朴乾旺和郭立香说到这事时,脸上全是笑容。
不过却不见朴玉静回家。
听说是朴玉静还得做一个手术才能完全康复。现仍在国外。
最奇怪的是,朴乾旺非常离奇的去了派出所,把女儿的名字改成了:朴襄。
靳恒远看了,觉得这情况和朴襄说的,有很多地方是吻合的,有些地方又是对不上的,而且,这名字,改得太奇怪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改名?
“在国内,一般情况,一个名字都得用上一辈子。
“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事,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改名的。
“还有,这人是学舞蹈的,而现在这个朴襄却是擅画的?
“靳律师,你说奇不奇怪?”
铁镜在那里叫嚷着,手指直点着朴玉静的脸孔:
“老大和我都认为这当中有猫腻。”
靳恒远眯眼,看着那张由季北搜罗来的有关朴玉静的照:
笑吟吟的,一身舞衣在身,显得娇娆多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那双眼睛,显得狭长,不似身份证上那照片里的眼睛,明亮圆润,更为的灵动。
“哎,靳,这人怎么了?你这么要查她?”
季北勋终从电脑面前抬起头,静静反问了一句,目光带着探索和研究。
---题外话---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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