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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a大医学系二班的学生都没大睡好,早上起床一个两个肿眼泡,以前黎橙是高考状元的时候这些人也就稍微关注一番,并不会太过崇拜,但是自从黎橙一点点的开始崭露头角,无论是铺天盖地的新闻,还是《挺近大端山》的开播,都让人还是喜欢起来。
还记得在《挺近大端山》里有这样一幕,其他明星坐在一边乘凉,一群孩子围在黎橙身边蹦蹦跳跳,当然这不排除是可能因为黎橙年纪小长得帅比较受欢迎的因素。
然而待到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少年看了眼屏幕,反而却拍了拍扬子的头,挨个儿的问这群孩子生活中缺少什么,需要什么,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来,但言语间还是希望观众能够尽自己的力量帮帮这群孩子。
之前就有人爆出黎橙拥有一家公司,还提供了三大卡车物资给大端山的孩子送去。这本来是节目里没有播出来的,却意外地被人纰漏出来,其用意却不是什么好心,编出来的整段话无一不是指向黎橙被潜规则,被包养。在校的学生年纪还不大,听说是潜规则就有点受不了了,顿时内心的感觉就开始跟着舆论走了,心说黎橙这个人既然被潜规则了,那人品肯定不怎么样,但事实上很少有人去想,就算是真的,这也和人品的确没什么太大关系不是吗。相信如果接下去还是这样一边倒的言论,恐怕就算播出了《挺进大端山》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黎橙,这时候偏巧黎橙的姐夫《贡药坊》的老板站出来了。
身为一个姐夫,给妻弟投资办公司有什么不行?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相爱相亲共同创造财富关你们毛事?
从此以前奚落过黎橙的报刊和文章都发表了歉意,再一看人家做的分明是好事,这群学生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了,等到《挺近大端山》播出的时候,几乎被舆论刷了一把骂过黎橙的人都成了黎橙的粉,对于电视上这个同样是大一学生的黎橙,很多人都有一种佩服的心理。
都有一种反思心理。
我一样是这个岁数,如果我去某个地方旅游,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看到当地人穷的吃饭都揭不开锅,生活比城市拿低保的人还艰苦,我会通过一些方法来帮助他们吗?
也许不会。
我不善良吗?
不是。
我也曾经有过触动,只是从出生到现在看过这样的片段实在太多了。新闻联播上总是播放国外战争下的情景,战争中少胳膊少腿的都实属正常,贫穷也多得是,所以认为很多地方都这么穷,我帮助一个也帮不了所有贫穷的人,所以我放弃了。只是我却忘了那是别的国家,这里是自己的国家,外国人和中国人虽然一样都是人,感情总归却是不一样的,黎橙的举动发人深思。
“难得的小孩。”肖敬仲先生在看过片子之后这样评论说,肖敬仲是作家协会副主席,代表作品很多都是乡土作品,厚重感十足,也许他是首先一批感受到大端山艰苦的人,也是首先一批被这份举动戳中内心的人。
被一群文学上站在金字塔的人这样评价,黎橙的身上跟镀满了金光灿灿的标识一样,在二班人的眼中……和在军训期间唱歌的那时候,不一样了。
虞声和教授很奇怪。
昨天下午他回家准备今天的教案准备了一下午,准备今早带着二班的学生,去首都市中心的军区医院试验他们的临床应变,但走到门口老教授才发现……人有点略多啊。
他知道医学系这群孩子们对于自己的专业很是喜欢,但也不能想象居然有那么多人浪费掉可以睡懒觉的清晨时间跑到校门口看二班人清点人数,难道是羡慕二班可以去医院练手?这倒是不用着急,其他班级也是有机会的。
老教授欣慰的笑了笑,招招手让学生上了校车,眼见着二班学生要上车离开,这时校门外的女学生开始蠢蠢欲动,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突然红着脸跑上来,低着头塞给黎橙一束粉色郁金香,“对不起,我们不该误会你,你是最好的。”
然后转身跑回了校内,没一会就消失在视线之内。
“……”黎橙。
等下你说清楚啊。
误会什么?
黎橙看了看手里的郁金香,在班里同学怪异眼神的注视下坐在车尾的座椅上,粉色的花瓣娇艳的开在手里,衬得少年手指白皙,好像许多月没见,这个少年又变帅了几分,脸还是那张脸,皮肤、气质,都不太一样了。
虞教授抬了抬老花镜,“那是谁?”
“是前几个月请假拍戏的黎橙,今天回来跟我们一起上课。”石文斌顿了顿,估摸着老教授应该不明白a大和拍戏有什么关系,便组织了下语言,“就是那个考了第一又上了两所大学的高考状元。”
老教授对这个倒是有点印象,但还是皱了下眉,“上过针灸课没有?这孩子好像没来上课,我没记得在课堂上见过他。”
“这个确实没有……”石文斌也突然想起来黎橙好像没上过针灸课,那么这一次去医院临床岂不是干看着不能动手了?去了确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要说这人是来a大镀金的,就想挂个高校的名头,这样也没什么,可万一是真来学医的,这学期一节针灸课都没上恐怕最后考试想及格也难。
虞声和不说话了,这时候车也发动起来,石文斌坐回位置,心里不大好受,怎么昨天就没想起来用扣扣给黎橙传过去点针灸资料呢。
他是挺喜欢黎橙的,黎橙心眼好,节目里面和节目外面都是个好人。
校车从平安大道上行驶到市中心的军区医院,不同于马路上的喧嚣,这边的环境非常安静,因为种植了许多树木,空气也十分清新,二班学生一个个从车上走下,虞声和是军区医院的中医科主任,下车之后同副院长聊了两句,便带着学生一路走到中医科,这边医生少护士少,设备也少,空气中倒是充满了浓烈的药香味。
虞声和将学生分成十人一组,每组分别带到不同的病房,在这里住院的病人也有很多要用到针灸的手段,所以虞声和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学生去细心观察其他医生的手法和穴位感,这种东西光讲课是达不到效果的。
黎橙在第九组,和班长在同一个组,可能是石文斌想就近照顾对方一下,毕竟一个没学过针灸的人来医院检验水平怎么说都像是来找虐的……
“我们先整理一下思路吧,林凯你跟黎橙说一下要点,我们几个在旁边补充,最好这次能全组通过。”石文斌站在病房门口,率先发言。
“好。”林凯推了下眼睛,他一向背书背的厉害,所以虞教授每节课的要点差不多都会记住,“前几个月基本学的都是《针灸学》上的内容,今天来医院考察的应该是穴位的认准,穴位图一定要记住。”
黎橙点点头,他手上还拿着那朵郁金香,主要是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总觉得自己拿着花有些奇怪,他摸了摸鼻子回应道:“穴位图已经记住了,找穴应该没问题。”
“当然你记不住也没什么,毕竟虞教授讲的课你都没听过……”林凯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心说自己也不过只背了个上半身的,你一个连课都没上的都背过了这谁会信啊。
林凯虽然嗓子里嘀咕着不太可能,却不免想到对方的身份,据说是三模考试之后从班级中游以下考到了全国第一,或许也是记忆力特别好的人?
然而穴位图背过也不算什么,毕竟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穴位自然不能按照图上的距离长度来看,更要求有自己的判断。
虞教授说了,针灸就和西医做精细的手术一样,这个是需要长时间练习的。
林凯摇摇头:“既然你已经有信心找准穴位,那就直接说针灸法吧,先是耳针法和头阵法……”
这边病房门口的几个少年经过了二十分钟的讨论时间,虞声和从第八组的病房里走出来,双手平托着一只牛皮包,眼睛扫向黎橙等人,“进去吧。”
“我来示范一遍,教你们的第一路针法,你们看清楚了,自己上来演示。”虞声和走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病人身边,对着这人说了两句话,便打开牛皮包抽出一只小针,插在病人的肩胛处,而后依次按照原先在课堂上的示范走针,虞声和手指拿的非常稳,下针也比一般人准确。
事后虞声和擦了擦手,对病人嘱咐了两声,走向第二个病人,第二个是个老人,皮肤有些皱,这意味着下针不太好下。石文斌第一个做考察,下的第二根被虞声和扎住了手腕,“偏了。”
接下来的几个学生不是手势不对就是下针太偏,林凯也不例外的被当了两次才算走完了这一路阵法,最后一个是黎橙,虞声和已经认出来眼前的少年正是拍戏的那位,心中实在有些不看好。
“会吗?”
“恩。”
“学过?”
“刚学。”
虞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