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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头怪异卷发、眉飞入鬓的道明寺对着一脸困倦在休息室里补眠的花泽类皱眉,一边问身边的好友:“喂,类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怎么来学校的吗,怎么这几天都那么反常啊?”
正在摆弄着一套茶具的西门总二郎白了他一眼,眼神往花泽类的方向瞟了一眼就兴致缺缺的收了回来,不怎么在意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啊,阿司,你又不是不知道类——他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们可都早就习惯了。”
“宾果!”另一边四仰八叉歪倒在真皮沙发上的美作玲打了个响指,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类他啊,就是那么难以理解的,阿司你就不要想去搞清楚了啦,以你的脑子是不可能和类同步的啦~~”他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西门听了也不由跟着笑了,不得不说,美作说的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哈啊?!玲你在说什么啊——”道明寺瞪圆了眼睛,本来俊美的脸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威胁似的挥了挥捏作一团的拳头,下巴往后仰试图鼻孔朝天的俯视他,“你是想挨揍了么?本大爷可以来和你练练——”
美作玲连连摆手,做求饶状,“嘿,别闹了阿司,我才不要和你打架呢!又不是喜欢找虐——”他可是尝试过对方的拳头,简直就像是铁块做的,甚至对方根本就不怕疼一样!这样的对手认真打起来也不痛快,更遑论两人又不是什么生死大敌,所以也没必要和对方死磕,还不如干干脆脆认输好了。
——反正每次阿司想找人打架都是因为心情不好,他也没必要主动凑上去当沙包,自然有的是不长眼的人来主动撞枪口,正好也给阿司降降火,也就没有他出马的必要了。
道明寺看目的达不到,不甘心地“切”了声,却也没纠缠,而是一脚踹飞了放在面前的矮桌,桌子撞在不远处的墙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这下子连已经陷入了睡梦中的花泽类都被吵醒了。
“唔……”花泽类睡眼惺忪地拿开盖在头上的书,双眼无神地看了噪音发生地一眼,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吵醒他的罪魁祸首,直愣愣的目光盯得道明寺心里一阵发虚。
“怎、怎么了!?”道明寺梗着脖子开口,音量却早已超过了正常的大小,“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类!”
他没看到一边的西门和美作在暗地里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交流的眼色就是打算明晃晃的看好戏了——
花泽类也不管他们,他只知道自己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却被一声巨响吵醒了,而且现在看来道明寺还是毫无理由的制造了扰民的噪音,于是没有睡好的抑郁瞬间翻了一倍。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道明寺看,幽幽问道:“阿司,你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本大爷什么都没有啊——”道明寺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类,你是睡傻了吗?”
花泽类仍然是一副表情匮乏的神情,“既然没有事,你为什么吵醒我?”
“呃…………”道明寺卡壳了,他看着花泽类幽怨的目光和眼底厚重的青黑,脸色和语气都有些不自然,他假咳了两声,眼神飘向了别处,“咳、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类。”
旁边的西门和美作看到他难得一见的憋屈样,不由偷笑起来,不过被花泽类轻飘飘一眼看过来后,就马上头皮发麻的拉平了嘴角,并神情严肃的表示自己并没有在取笑某人。
花泽类看两个好友安分下来,再看眼前脾气一向不怎么安静的好友一脸的心虚,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他没找对地方,就不该找阿司在的地方补眠的,现在这情况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反正要想试图和阿司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的脾气一上来可不管时间地点,再不合适的地方都能给他砸了,所以身为他的好友,花泽类表示,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了个大哈欠后拖着步子往门外走去,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叨着:“算了,我去别的地方……”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后,待在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西门耸了耸肩,对另外两人说道:“看吧,类果然受不了阿司的暴力了——”
美作十分同意他的说法,连连点头,“啊啊,睡觉还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啊,有阿司在的地方哪里和这个词沾上边了?”一边还朝道明寺挤眉弄眼的。
道明寺重重哼了声,神情也不太好看,任谁被自家好友这样挤兑脸色也是不会好看的,不过这其中也有花泽类被他吵得受不了走掉的原因在,只是他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因此只除了冷哼一声,他倒也没发脾气,而是自己找了个角落投起飞镖来。
美作看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只觉好笑,就跑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阿司,怎么一个人玩这个?我们来比赛怎么样——”
道明寺脸色好看了不少,但仍旧没有一个笑脸,而是一副挑衅的模样说道:“和我比赛?你还是趁早认输的好,免得输得太难看,丢脸丢到日本海了。”
美作差点没绷住,西门十分无奈地补上一句:“是丢脸丢到太平洋,阿司。”
“什么嘛,为什么不能说是日本海,既然都是海,用日本海还亲切熟悉些呢!”道明寺很不明白。
“嘛——”西门和美作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因为这是约定俗成的话,不能随便改!”
“……切!本大爷才不管他!”道明寺高傲地甩头,决定还是采用自己一贯的说法,才不管那是什么约定成俗的东西呢——
如果被西门和美作两人知道了他的心声,估计又会十分无奈的纠正他“是约定俗成不是约定成俗啦!”了。
就在他们在四人专属的休息室里打打闹闹的时候,另一边独自离开的花泽类则是晃晃悠悠,没有什么目的地的游荡在校园里。
因为是下课时间,学校里到处都是人,那些极容易亢奋的男男女女一看到他出现就马上爆发出极大的热情,并争先恐后的往他周围涌过来,不过在眼尖的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时及时停住了脚步,狼狈地往后倒去——摔倒在地算什么?只要花泽类大人不嫌弃他们打扰到他就好!
只是虽然他们都明智的在花泽类周围空出了一圈无人地带,但不可避免的嘈杂声还是让本来就失眠的花泽类心情更加糟糕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额头一阵隐隐的抽痛——好吵……
这些围在他身边如狼似虎的男女们双目放光的盯着他看,喉咙里的尖叫声被死死抑制住,但他们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却显露了他们内心的激动,听着实在是令人感到不耐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让这些人赶紧消失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却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一个正在徐徐往外走去的身影,而且他发现对方……还有些眼熟。
急切的想要摆脱掉身边苍蝇们的想法让他的脑袋灵光了那么一会儿,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来了对方就是这几天他一直想找到的那个家伙!
这发现让他立刻加快脚步往那个方向走去,同时他还对那群想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男女扫了一眼,声调都没怎么起伏的说了句:“不要跟着我。”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被他这个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人说出口,也是会造成十分重大的影响的,于是一群原本还屁颠屁颠想跟在花泽类后面的人都在一瞬间白了脸,战战兢兢杵在了原地,许久也不敢动弹半分。
——这不能怪他们太没出息啊!毕竟、毕竟说话的人可是花泽类啊!那个f4中的花泽类!!
终于摆脱了一堆讨厌跟屁虫的花泽类才不会多加理会那些因为他一句话而僵在了原地的人,他现在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恩,在问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后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吧……
所以,当常晏因为接到教导主任的电话又来了一次英德,事情办完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就被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给拦下了,而且对方拦住他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之前忘了问,你是谁?”
常晏看了花泽类一眼,没说话,只是脚下的步子往侧边移了移,想着越过对方继续往前走。
花泽类看穿了他的意图,也跟着他跨出一步,依然是挡在了常晏的身前,语调也没变,“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常晏停下脚步,颇为漫不经心道:“我之前就说过了吧,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
“再无关紧要的人也是有名字的,既然你都说自己不重要了,那告诉我你的名字也没什么要紧的吧?”花泽类此时的思维逻辑十分清楚。
常晏听他这么说,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对我感兴趣了吗,花泽家的大少爷?”
花泽类微微眯眼,他总觉得对方最后说的称呼听来莫名有种嘲讽的意味,不过他也没拿这种莫名的感觉发问,而是双手插兜,态度闲适道:“所以说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吧?心里很开心很得意吗?”
常晏微侧着头,神色淡淡,看不出端倪,“我现在既不开心也不得意,只想离开这里。”
花泽类眼睛稍稍弯成一个半月的形状,却是冷不防说了句:“唔……你知道有哪里是安静的可以睡好觉的地方吗?”
有些奇怪他这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常晏却没有真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花泽家难道还没有能让你睡好觉的地方吗?”
花泽类毫不避讳道:“啊——是这样子啊,没错。”一边还点头以增加说服力,毫不在意这样诋毁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对的。
常晏默然,不过也没问他为什么,据他了解花泽类的确是个嗜睡的人,但应该也没夸张到会随便找人要地方睡觉的地步吧?所以他直觉觉得对方是别有目的,但又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目的是什么,毕竟他现在这个身份可没有什么值得被惦记的东西,他这几天的动作距离看到成果可还远着呢……因此他想着——这不过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闲来无事的心血来潮,他根本没必要在意太多。
基于这种想法,他对于花泽类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也就没有多在意了,而只是又换了个方向打算离开这里。
花泽类不满了,“喂!我在问你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常晏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说完他顿了顿,视线无意间触及到男生眼底的暗色,以及对方明显遮掩不住的疲惫之情,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在嘴里转了个弯,换成了:“失眠是一种病,相比起安静的地方,医生才是你更需要的。”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对方的神情都有些变了,他自己也暗自纳闷——这种多管闲事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
花泽类抿起嘴角笑了笑,周身的气质在一瞬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常晏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给人的疏离感减轻了不少。
接着对方就说道:“可是我现在很困,至少也该等我睡饱了再去看医生吧?”边说着,他还边用那双带着点水雾的浅褐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常晏看,表情十分无辜,常晏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些怀疑站在他眼前的这个是不是那个以冷漠疏离著称的忧郁王子了。
他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无奈,“这和我没关系。”他态度分明的和对方撇清了关系——对方可是花泽家的大少爷,健康情况难道还需要他这个小人物操心吗?别开玩笑了。
可是花泽类却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样,自顾自问了一连串问题:“你家在哪里?环境怎么样?适合睡觉吗?”
“喂——”常晏顿时感到有些不妙了,连忙出声阻止道。
可是却晚了一步,因为这时花泽类已经笑眯眯说了句:“那我今天就去你家里做客吧,不容许拒绝的,不过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常晏敢拒绝他,就要做好会被他打击报复的准备。
他早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也清楚以对方的身份,就注定了对方不可能和一个“平民”讲什么道理,而在真的在听到花泽类说出这种暗示性的话语时,他的内心极其平静……也许是早就想到了的缘故,所以他对对方态度和作风的转变没有半点的不适应。
——甚至是在心里闪过“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过即使面对这种几乎是被人以势压人的情景,他也没有半分愤怒或者不悦的意思,而只是淡淡的瞥了花泽类一眼,非常随意地应了句:“是吗?”就径直走了。
花泽类在他越过自己的时候还在诧异中,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才猛地转过身,三两步追上了常晏,语调还是那么轻快,像是朋友间的闲聊,“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行为会遭到花泽家的报复吗?那样的事情,你应该承受不起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常晏,也从他的穿着打扮中大概猜出了对方的经济条件。
常晏走到半路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把来不及停下而猛地撞到他后背的花泽类拉到了跟前,比对方高半个头的身高让他很轻易地俯视对方,他半眯着眼睛凑到对方眼前不到三厘米处,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说,难道花泽家的大少爷就是那么多话的人吗?我该感谢你的好心提醒,还是恼羞成怒干脆得罪你算了呢?”他特意压低的声音通过极近的距离传到对方耳朵里,无端让人感到不自在。
花泽类倒是有些料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做,对方的行为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可没想到在自己那么明显的威胁下,对方竟然还能够那么冷静,甚至是……做出了这样的反击?
他微微笑着,一点也不为自己现在几乎是被人钳制的现况而担忧,反而是气定神闲地打了个哈欠,眼也不抬的说道:“唔——随便你喜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问我意见吧?”
——反正无论对方想做什么,他都没有担心的必要,一个是因为他背后的庞大家族,另一个则是因为……常晏看起来太平静,一点也不像是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的人,恩……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的。
“呵——”常晏轻笑一声放开他,后退两步看着他的脸说道:“那就欢迎花泽少爷光临寒舍了,希望你能满意。”
花泽类看他终于松口,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问出名字以后就去睡觉的啊,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主动跑到别人家里去了?——但是一旦决定了就要做到也是他一贯的做事原则,而且现在还不用真的用什么不友好的方式“强迫”对方同意自己的要求,他也是很满意的。
——要知道,虽然他无所谓动用一下家里的力量,但是,他是真的觉得那很麻烦啊……
——而现在对方那么识相,也让他觉得省事很多,所以他自然是心情舒畅了。
不过他不知道,常晏此时觉得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剧情人物真是来得刚好,虽然他之前也没想那么早就接触他们,但如果自己能省点功夫,那倒也算是件好事。
因此这两人就这样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一起来到了常晏现在居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