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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拥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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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渡寺?

    笛飞声点了点头:“普渡寺和百川院同山而建,我亲自去便是。”

    说着看向李莲花,想着刚刚答应他的事,转头朝无颜又吩咐一句:“这事不要告诉旁人,与盟中就说我有私事要处理,叫他们别烦我。”

    无颜领命,临走之前咬了咬牙,说:“沈公子,借一步说话。”

    沈确扛着两把长剑跟了过去。

    “唉?沈确这家伙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玉琼琚摸了摸下巴,庙堂江湖感觉就没有不认识沈确的人。

    “对了,方小宝。”

    玉琼琚一拍脑门,那小子还晕着呢,忙过去给他解药。

    “我们家盟主不善言辞,思维也很单纯,如果平日里多有得罪玉神医的地方,多帮着劝劝。”

    无颜想着以自己家盟主的性格,在外挨欺负是不可能,但是暗亏得吃不少。

    他跟沈确打过不少交道,这人坏心眼子,又贱又损的,更别说能把这人治的折折服服玉琼琚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就说他脑子一根筋呗,我管没用,我帮他我也得挨欺负。”

    沈确挥了挥手,见无颜三步一回头的有些无语,怎么跟老母亲送别儿子似的。

    这笛飞声在金鸢盟里到底是盟主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小娃娃?

    “嘶,我怎么晕过去了?”

    方多病撑起身子,甩了甩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你是睡着了,还打呼噜来着。”

    玉琼琚把他扶起来,将尔雅剑塞到他的手中。

    “走了,去普渡寺。”

    笛飞声看着这一幕,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闭关十年,怎么出来后遍地是奇葩。

    “等两日,我得治个人。”

    玉琼琚叉着腰,站在那水晶棺前仔细打量着。

    “要就寝了?需不需要奴才给您更衣?”

    沈确扬眉,扯着玉琼琚的袖子催促他。

    玉琼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放肆!来人,拉下去,诛九族!”

    “怎么了?”

    李莲花和笛飞声走了过来。

    “这里原来有个漆雕木盒,现在不见了。”

    玉琼琚将方多病放倒的时候匆匆瞥到一眼,当时惦记着观音垂泪,也便没多在意。

    “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差人查查他们的底细。”

    沈确点头,涉及南胤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睡着,是不是我们中了什么毒?”

    方多病嘟囔着,越说越惊恐,沈确离得近,听见了,他本就着急,忍不住一个暴栗敲在方多病头上:“你们百川院的都这么神经?有毒玉琼琚还能注意不到?”

    “你凭什么打本少爷!”

    方多病捂着头叫屈。

    “就打你,就打你,小爷就打你怎么了?怎-么-了——”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李莲花只好开口:“好了,方小宝,你不是百川院那里还差着案子吗?这里的事不刚好是一个吗?”

    闻言,方多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又泄气一般耷拉下肩膀:“是有案子,但没有人证啊?我总不能让你们三……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方多病惊恐的看着这会已经恢复成大人的笛飞声。

    笛飞声:“……”

    李莲花指了指笛飞声,说:“他是那个铁罩子罩着脑袋的铁头奴,见我们迟迟还没出来,便进来寻找。”

    “啊,这铁头奴还怪帅的。”

    方多病点头,但细细又向觉得不对味,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见方多病愚蠢的眸子马上要清晰了,李莲花赶紧朝笛飞声使了个眼色:“他叫阿飞,南海人士。”

    “以前算是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之前中了卫庄主的奸计,被收作了铁头奴,实在是很可怜。”

    “我看他无家可归,准备收留他一段时间。”

    铁头奴·笛飞声·无家可归:“……”

    他错了。

    李相夷不是眼光差。

    而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唉,那还有个活的。”

    玉琼琚指着那个刚才被他一铁锹拍晕的葛潘。

    方多病来了精神,也不管什么铁不铁头奴了,赶紧一路小跑到葛潘身边,将人摇醒。

    “老实点!”

    葛潘睁眼就开始挣扎,方多病皱眉,好不容易有个活口可不能给跑了,一掌又拍在葛潘的后脑勺上,葛潘再一次晕了过去。

    “哦?所以你把人摇醒就是为了再给他拍晕?还是你们百川院的人想法多。”

    沈确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多病气成包子脸,自己憋着气将葛潘扛上。

    回了莲花楼,就见善渊坐在楼下乘着凉,时不时的给笼子里的羊喂几根草叶子。

    “来了。”

    玉琼琚将门打开,眼看着一行人鱼贯而入。

    嗯?

    一行人鱼贯而入?

    走进楼内,就见榻上坐着李莲花和善渊,沈确蹲在一边逗弄狐狸精,方多病走到桌前给自己倒着茶水,笛飞声看着木墙上挂的画像,葛潘晕在桌下。

    “一个,两个,三个……”

    李莲花见玉琼琚数着什么,便问他:“怎么了阿玉?”

    “这群人不会都要住在咱家吧!”

    玉琼琚语调逐渐拔高,眼睛瞪大。

    几个互相看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沈确理直气壮:“小爷以前就住在这的,最近几日要留下来陪家属看病。”

    善渊面色淡淡:“咳咳,我是那个看病的家属。”

    方多病神色委屈:“兜里一分钱没有,出门就饿死。”

    笛飞声一脸冷酷:“无家可归。”

    昏倒中的葛潘……

    摇头晃脑的狐狸精:“汪~汪~汪~”

    楼外的小羊:“咩~”

    玉琼琚踉跄两步,双眼无神,从未觉得世界如此拥挤过。

    “好了好了,哥几个待两天就走了。”

    沈确拍了拍玉琼琚的肩膀,安慰他,结果手又被甩了下来。

    “小爷再给你白打十年工。”

    沈确伸出手在玉琼琚眼前晃了晃,那人勉强回神,说:“花花,上楼,有事说。”

    三人一起上了楼。

    留下方多病和笛飞声两人大眼瞪小眼,善渊下了地,熟悉的为自己找吃的,见这两人跟雕像似的,便一人递了块糕点。

    “什么事?”

    李莲花见玉琼琚和沈确看着他也不说话,便知这两人一定是瞒了他什么。

    玉琼琚在桌下用力踩了踩沈确的脚,示意他先开口。

    沈确深吸几口气,勉强开口:“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