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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复活帝江后,众兽便踏上了寻找混沌的旅程,他们向着北方一路前进。
天空中,无数条洁白的云朵如同海面上的浪花,又如同一条条银白色的带子在空中静静的飘着。
而在那些云朵中,一朵云在这云海破浪前行,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天空中的白布剪成两半。
在那云朵上,四不相一边驾驶着云朵一边费力地护着还未出生的司辰。
继续站着驾驶云朵会更加的舒适,但为了防止高空中经常出现的大风一不小心将司辰吹到地面上,四不相还是选择趴下来用自己前爪死死的抱住蛋。
在四不相不远处,貔貅兄弟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帝江的背上。
因为成长期的体型相比幼年期更大了,时辰考虑到天禄辟邪可能会被风吹下去,便教会了他们用神力缩小自己的身体。
现在,三兽都处于幼年期,他们紧紧的贴在帝江的背上以减小自己身体受风吹拂的面积。
“辟邪,你又在看四不相啊。”处在中间的天禄看着左边目不斜视盯着四不相的辟邪道,“有四不相在,小辰不会出问题的啦,你不用担心。”
辟邪没有回答,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继续看着四不相,但是眼睛中满是平静,可在细微之处又好像能让人感受到他有一点哀伤。
位于右侧的时辰向前爬了一点,然后看向辟邪平静道:“辟邪你也不用担心司辰跟四不相在一起后会离开你,他不可能抛下你的。”
时辰的话没有让辟邪开心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担心那个。”
“那你担心什么?”时辰将头向左转,看着辟邪回应道。
辟邪又没有回答,他将视线收回,脑袋埋到帝江的毛中,沉默地摇了摇头。
时辰看懂了他的意思,嘴角抽动无语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辟邪将自己的脑袋从帝江的毛中拔出,脑袋右转看向时辰,点了点头回应了时辰。
时辰更加无语了,他没想到辟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就在他思考辟邪到底在想什么时,天禄一脸好奇的问道:“时辰,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呀?”
“在一起,嗯……”时辰看着一脸童真的天禄,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
沉吟片刻后,时辰温和的开口了:“在一起呀,就是跟你最在意的兽结为伴侣,要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闻言,天禄用爪子抵住下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了然的神情,激动道:“我懂了,在一起就是当兄弟!”
“什么?”时辰没有想到天禄的脑回路竟能惊奇到如此程度,不禁发出疑惑。
面对时辰的惊讶,天禄露出自豪的神情,抬起头,神气道:“时辰你真笨,这都听不明白。”
“那我给你解释一下。”
说着,天禄伸出爪子开始掰扯起来:“你看,对我来说,最在意的兽,当然是我的兄弟啦,而且你说伴侣要生死相随,永不分离,那我跟小辰还有辟邪早就约好了,兄弟永远不分离!”
“你看,是不是完美符合你的定义?”
时辰听到天禄的解释,陷入了思考,他的嘴巴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嗯,呃……”
想了半天,时辰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反驳天禄的话,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天禄,嘴巴张开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时辰被自己说愣了,天禄眼中的嫌弃更加深了,他觉得时辰真的太笨了,自己明明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终时辰被天禄说服了,他细细的思考了一遍,最后蹦出来一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得到时辰肯定的答案,天禄更加神气十足,要不是怕站起来会被风吹跑,他一定会神气十足的双手叉腰,他自豪的说道:“哼哼,没有问题吧?”
接着,天禄看向辟邪,眼神中的自得难以掩藏。
辟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抬着头,得意洋洋的天禄,又看了看张着嘴巴,面色呆滞的时辰,心想道:“两个傻子。”
天禄并不知道辟邪对他的评价,此刻的他正满足于自己那高超的智商。
怀揣着自己有如此高的智商必须好好利用一番的想法,天禄难得的开始了思考,不一会儿,他就多了一个问题。
天禄用爪子抵住下巴,疑惑地看向辟邪询问道:“辟邪,四不相救了你还有小辰,不早就是我们兄弟了嘛。”
“他为什么还要跟小辰结成什么伴侣?”
“因为在一起跟兄弟根本就是两码事!”时辰张着嘴大喊道。
时辰此刻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一想到自己刚刚被天禄的逻辑蒙到了,他就颇为恼火,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天禄被他突然的大吼吓到了,他下意识的靠近了辟邪,然后嘟着嘴不满道:“说错了就说错了嘛,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就在天禄说话时,时辰也冷静下来,他干脆利落的道歉:“天禄抱歉,情绪有点激动。”
天禄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道歉,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开心道:“没事,我不在意的啦。”
“谢谢。”时辰简短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接着便耐心的告知天禄伴侣跟兄弟之间的区别,“天禄,伴侣跟兄弟根本是两个东西。”
“伴侣就是你一生中最重要最重要的那个兽,在你心中是第一顺位,其他兽都得靠后排。”
“什么?!”听到时辰的解答,天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
接着,天禄愤愤的看向时辰,嘟囔道:“时辰,你在胡说什么呀,小辰怎么可能会认为我们不重要?”
面对天禄的问题,时辰颇为苦恼地皱起了眉道:“嗯,怎么说呢?”
几秒后,时辰组织好了语言,他小心翼翼的举起爪子一边比划一边解释道:“不是说你们不重要,兄弟很重要,只是跟伴侣相比,心中地位会小那么一点点。”
说着,时辰双爪压缩努力的比出一点点的姿势,在确定天禄看到后,他接着说道:“伴侣之间还能做一点,兄弟之间不能做的事,具体的话我就不说了。”
“你说嘛,到底是什么事呀?”天禄凑近时辰,一脸好奇的说道。
时辰不忍心带坏小孩子,他颇为老气的将天禄推开,严肃道:“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
“什么嘛,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天禄被拒绝,不满地回头嘟囔道。
接着,天禄将这一切抛之脑后,他无忧无虑的看向各种云朵,观察着它们的形状。
当发现有形状特殊的云朵时,天禄便会用爪子指着,然后兴奋地跟旁边的辟邪说。
辟邪没有回答天禄,此刻的辟邪正在思考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天禄见辟邪不理自己便转换了目标,他高兴地拍拍身下的帝江,嘴中不停的念叨着:“江江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鹿……”
就在天禄絮絮叨叨的跟帝江讲个不停时,云朵上的四不相突然激动的抱起蛋仔细打量,接着便停下了前进,驾驶着云朵向着地面赶去。
这一切的动作让一直在观察四不相的辟邪明白司辰马上就要出生了,他语气温和地对帝江说道:“江江,我们下去。”
闻言,帝江停止前进,她拍着翅膀悬浮于空中,随后一个猛扎子飞向了地面。
很快帝江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接着貔貅兄弟从她的背上跳下,然后马不停蹄地向着早已到达地面的四不相跑去。
四不相原本在激动的看着眼前的正在摇晃的蛋,突然间,他听到了耳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四不相明白是天禄辟邪他们过来了,他兴奋地回头。
只见,天禄一路小跑跑了过来,而辟邪则边走边四处打量,眼神警惕而犀利。
帝江听着他们的脚步跟了过去,时辰则紧紧的跟在她的旁边,告诉她附近的情况。
不一会儿,众兽便赶到了四不相的身边,他们齐齐围在那颗蛋旁边。
只见那颗蛋不停的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撞击着蛋壳。
很快,一颗黄铜色的小脑壳顶破了蛋壳,他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周围,当他看见围在自己身边的众兽时,他好像被吓到了,把爪子埋进自己的身体一下,紧张的缩成一团。
司辰身体发颤,口齿不清,奶声奶气地说道:“呜,不要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