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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普通的银针,在婴儿的脑袋开始施针。
“风池穴,先下由上,再者是完骨穴,浮白穴……”
他一边施为,一直自言自语,似乎在给李薪解释着,渐渐地,婴儿的后脑已出现十根银针。
可他还未停下来,而是手指捻转着,一根一根又不断地往下扎,再拔出来……
每拔出一次,针尖部位就会带出一丝血来。
这就是大脑的淤血。
其它,他的操作在眼中看来是非常简单的,然而,在孙思邈与张仲景的眼中,却是出现了推崇之色。
“小薪,你可要注意元化的手法,那不是轻微的捻转,每一次的左或右,上或下,都必须能通过针感,透之其内,感受其邪才可。”孙思邈在旁,似乎在给李薪讲解。
“思邈其言然也,大道至简!针感最为重要,甚至比一些名针炙法更加注重经验与操作。老朽观元化这针法,吾不如也。”张仲景抚弄长须,叹之。
李薪本来也是不以为意的,然而,在仔细地观看以及试着去感受着五指的力量,他竟然从中感受到,自己的手针扎在婴儿的脑袋上,有很细微的感觉。
仿佛银针扎入的是在流动的水上面,各个穴位,有来自各个不同方向的阻力。
也许,这就是针感,也就是通过针尖的触感,传递给自己的手指,再传递到大脑的回馈力。
而针感,能直接感受到这个穴位的气血的流动方向,甚至是其有阻滞的淤血位置。
“这种针感不是常年施针,又有大静心之力,绝对是没办法悟到的。有的人一生,都无法感之悟之。”孙思邈在边上继续道:“像老道的众生针,其实也算是有形无实。还是张仲景老师说的对,大道至简,一语破之。”
见到李薪的每次施针,都会带出血来,婴儿的姑姑起先是很惊惧的,但看到针尖带出来的都是黑血,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不敢打扰。
颜如梦则是拿出酒精棉,不断递上去或接过来,与之配合得非常好。
一小时左右……
眼看着各个针尖不再带出黑血,华佗才停止施为,让李薪恢复自己身体的操控。
李薪再一查看,婴儿本来是奄奄一息的,此时的呼吸已经粗壮许多。
是的!
只要大脑的气血不受阻碍,那么便可以让身体不断地受到气血的滋润,反之如果大脑控制不了,那么,五脏六腑就会失去滋润,不断衰坏。
见华佗看向自己,张仲景也走上前去,试着操控李薪的身体,于是接下来,继续针灸孩子的背部。
从大脑之下,每一条经脉,他都在慢慢地梳理,就好像在整治一条被阻碍的大河通向的溪流般,一一检查,一一诊治。
倒是孙思邈好像已经没出手的必要。
然而,他却是看得双眼发亮,因为张仲景用的针气,是元气针灸。
元气针灸,有史可查,其大概的意思就是他的取穴顺序是有组合的,这样会加大人体的正气。
同时,他的手法却也不简单!
只见得张仲景每次下针之后,很是奇异地,明明看他的下针是很简单普通,但下完针,那个地方都会鼓起一个小包,就如同被蚊子咬的似的。
每个小包,在突起之后,又会慢慢地消去。
呃,反正就是不明觉厉,唯有孙思邈好像是看出了一丝门道,眼中的光芒有兴奋,越来越强盛。
其实,孙思邈是后者,也是读过伤寒论正版的,里面也有提到正气针灸,虽然这个针法失传了,但他也是有琢磨过的,仿佛他现在就是在边看,边与自己所想的一一验证。
整个针灸又是近乎三十分钟,这才停下来。
听张仲景说,孩子太小,不可得正气太久,不然贪而坏,则不美。
也就是在张仲景说完,原本孩子已经失去意识,却突然哭啼起来。
声音虽不至于哄亮,但好像已恢复了意识。
这让患者家属,也就是婴儿的姑姑喜极而泣。
其它家属也是惊喜不已,看着李薪的眼神无比的震惊。
因为,婴儿在被他母亲摔过后,就一声不吭的,就如同死了似的,现在能啼哭出声,代表着什么?
活了啊!
当即,婴儿的姑姑哭着就又要给李薪下跪,还好被及时拉住。
如此,他们的家属才千恩万谢地,等待李薪来开药。
药方是三位古代神医在商量下,开出的药方。
两种药方,第一种,是华佗所说的石硫磺药方。
另外一种是退烧的药方。
待退烧后,再用石硫磺修复大脑阳气。
有人就说了不是退烧吗,怎么又用石硫磺?其实,在华佗他们三位神医的药方案之下,是可以中和掉热力,只留石硫磺的阳气之用的。
“小孩现在是发烧的,只要烧退了,那么,就可以恢复过来了……”李薪对着家属道,一边写药方,一边讲解:“就好比我们正常人一样,受了什么重病,那么大致都是会发烧发炎,然后死亡。”
“生石膏30克,麻黄、杏仁、甘草、丹皮、紫草、天竺黄各10克,芦根30克,蚤体15克,竹沥20毫升,葶苈子10克,大枣10枚……这是第一种药方案,先服。”
“另外,石硫磺3克,算了,王汉,你先去买些豆腐,来制制石硫磺先,待炮制好再用药。”李薪在上面写完,一边吩咐,一边跟家属道,住院,一天一剂,徐慢服之。
如果有什么异状,随时通知。
颜如梦才带着他们前去办理住院。
救这个婴儿,总共用去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如此,李薪才在那两位新来的神医新奇注视下,继续自己的门诊。
“思邈,这就是未来吗?”华佗好奇地看着一切,又走出房间,看着那干净整洁显得很不一样的装饰,目瞪口呆。
“是的,老师,如今距离您那个时候,应该有一千八百年左右。来到这里,我不能离开小薪太远,这就有点不方便,以至于只能大概地了解一些。”孙思邈在边上,不好意思地道。
“如今,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张仲景也好奇地问,他以前是当官的,自然对这方面更敏感一点。
“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朝代了,是社会主义国家,现在也没有皇帝。”孙思邈就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于历史,大概地给两人讲解了一下。
听得两人面面相觑。
特别是在知道汉末之后,是三国,再来是五胡乱华,更是悲叹连连。
“我观如今的末来之人,个个身体都不太好,是怎么回事?”张仲景也发现了这问题,因为,他主修的伤寒论,最常见的就是寒湿之人,他在这里见到很多人的身体,也都寒湿体质的人,十个占了九个之多。
“现代科技造成的生活问题。”孙思邈摇头苦笑道,继续解释。
“现在的大夫医术如何?”华佗又问:“不是听说,现在西方之国传来的外科医术,非常厉害,那么,我们华夏的医术呢?”
孙思邈陷入了好久的沉默之中。
直到说出如今中医的窘迫现状,另外两名中医的眼眶红润了,浑身气得打颤,也是沉默良久。
“糊涂啊……”张仲景痛心疾首:“我们的医术有着几千年的经验,何来的玄学之说,这都是经验来着的啊!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说我们中医是……”
“如若不是有着上古流传下来的岐黄之术,又何来的我们,何来更多的炎黄子孙,我,我……”华佗气极,嘴唇不断地发颤,随后也是眼眶饱含热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者悬壶济世为苍生,救死扶伤为百姓,我们的岐黄之术岂能落到此等地步啊!”张仲景指着那些在排队的患者:“你们看,这些后世晚辈个个身体隐忧,又如何壮大我华夏血脉,中华之魂啊!”
“晚辈,晚辈……”孙思邈说不出话来了,也许是想着有点委屈,眼眶更红。
“岐黄之术,扪心自问,善向苍天,传承古今,心热血沸,可向众生……有何错?为何却会落到此等地步!”张仲景继续悲叹。
可能是想到自己一辈子的理念,就是为百姓救死扶伤,为生民立命,想着整个民族会越来越好,孙思邈再也控制不住委屈,鼻子一酸,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