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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妤怕冷，老老实实得把围巾帽子手套都给戴好，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本来就做好上车就睡的准备，她可得穿厚一点，不然睡着了会感冒的。
姜静之看着俩人的背影。
不禁咂舌，“这俩孩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着他俩跟不熟一样。”
吴语华手上的动作一顿，心想他们就差弄出个娃来了，还不熟……
宋明熙笑了笑，说：“我瞧着他们感情挺稳定的，过日子也不是话本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也是，这新婚夫妻不得磨合个一段时间，他们这相当于一步到位了。”姜静之想着也确实觉得好笑。
她又看着宋明熙手里织着的毛衣，属实有些好奇，这玩意儿自己是不会织的，孩子她干妈也不会。
就更别提叶书妤她们了。
平时工作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织毛衣。
“明熙，你这给溯言织的吧！这臭小子真有福气，便宜他了。”姜静之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她也不可能舔着脸问儿媳妇给她织一件。
还是不给孩子找事的好，有那闲工夫，多睡会儿觉都行。
宋明熙点点头，她没好意思说，这是最近才学会的。
一开始就准备给她们都织一件，叶溯言这件是练手的罢了，织的不说不能穿吧，就是不好看，会漏针……
……
这两天都没下雪，地上差不多也是干的。
北风呼呼的吹，干冷的空气，跟要把人吸干，打在脸上跟刮刀子一样。
叶书妤在外边都不敢笑，就怕脸上表情太大，把脸皮给扯裂了。
在清溪县的时候，她有时候脸都不擦。回京市了，不擦脸是真的会裂开。
刚回来那天晚上，叶书妤因为太干了流了鼻血。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枕头上一滩血，还吓了一跳，那一瞬间把自己的财产怎么分都想好了。
谁知道姜静之就她用生理盐水洗了个鼻子，又去浴室端了盆水放她屋里，说是太干了。
……
叶书妤坐在副驾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杏眸沁出淡淡水汽，眼皮撑不住就想往下掉。
车辆开在忙碌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满大街的行人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路灯上挂着国旗，铺面挂着红灯笼，连街边卖的糖葫芦都比平时要大个一些。
汽车驶进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庄严肃静而又祥和的气氛，弄得叶书妤也不困了。
转头对顾淮瑾说：“我们明天早上来看升旗吧！”
脸上还有些兴奋，眸子泛着点点星光。
“你确定？”顾淮瑾语气中带着点不相信，七点钟，她真的能起来吗？
“有什么不确定的，你放心，我肯定能醒来。明早不是还得走亲戚吗？”
升旗大概七点半，他们七点钟往这边赶就行，不过那时候只能远远看着，人太多就挤不进去了。
“嗯。”顾淮瑾微微点头，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刚刚不是困吗？今天应该得堵一会儿，人多。”
顾淮瑾偏头看她，现在倒是精神了。
从家那边过去清大的家属院得有四十里路，开过去少说都得四十分钟，今天大街上人多，也不能开太快。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得咪一会儿。”
叶书妤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上车就该睡觉的，要是现在不多咪一会儿，晚上守岁指定撑不住，更别提明天起来看升旗了。
“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
“阿妤睡着了？”陆锡平轻声细语地说，看着前面恬静的小姑娘，有些恍惚。
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女儿还没在上学的时候，他家囡囡小时候也是古灵精怪的，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难得的有些安静。
他上车的时候车门都不敢关得太大声。
副驾驶的人像是听到了动静一般，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哈欠。
意识到什么往后看了一眼，人是接到了的。
“外公～准备的压岁钱多吗？”叶书妤嗓音有些软，无意识得撒着娇。
陆锡平和蔼地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带着笑意。
“那可不，我这退休金都快没了。要我说，生什么孩子，一个两个都是讨债的。”他语气有些好玩，胡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一谈到这个话题，他就精神了。
“我跟你们说，你俩以后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儿多母苦，别像你妈似的还遭两回罪。要是想生，一个娃就够了。”
陆锡平作为一个老一辈的人，这想法是真的少见。
“您倒是看得开，就不怕我们没人养老？”叶书妤故意打趣他。
“我都七十多了，也没见要人养老。还是看你们自己吧，别自己都养不起还养孩子。养孩子可不是什么吃力讨好的事，自己想清楚吧。”
陆锡平有些私心，他不想自己的外孙女年纪轻轻的，就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她得是她自己。
她可不比那些男娃娃差。
“外公，您放心，这些全看阿妤，我只希望她能一直开心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顾淮瑾语气很认真，深深地与叶书妤对视，随后又把视线收回落在道路上。
陆锡平哼了一声，没说话。
“要不你俩慢慢聊？我睡一会儿？”叶书妤是真后悔来了，早知道就留家里睡觉了。
她不想跟这俩人讨论这些问题，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