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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救,本君便助你!”暗淡的青光突然迸发强烈的光,渐渐包裹了她的身体,护住她的神脉。周围寒气四起,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她用纯澈的神力将解药送至他的全身,待到毒木枝完全解开,才收手。
松了一口气,也狼狈倒地,浑身冰冷,席卷全身的痛也尽数袭来,来的更加肆虐。她已经没了气力呻吟,缓缓阖眼,陷入了梦境。
舒窈的遭遇再次降临,而清平再无气力去反抗,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过了一生又一生。后来她看着舒窈如何荒唐,如何一步一步的将叶淳从巅峰龙椅上扯了下来,如何为他带上昏君一顶帽子。她没有再去阻止,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
“小友!莫要被她带着沉下去!”
耳畔响起碧罗的声音,她努力的扬起笑容,想道声谢谢,可无果。她依旧做着舒窈该做的事,该有的神情,还有该有的情感,那渐渐浓郁起来的仇恨。
千里青山中的碧罗盘坐着,墨青玉扇展开在他的身前,净水逐渐包裹着,消散在眼前。他嘴角溢出鲜血,却释然一笑,“纵然身死,也还有颜面相见。”
“姑娘......好久不见!”
清平一身红衣,嘴上咬着酒杯,一点一点的倒了出来。酒水顺着叶淳的脸颊,缓缓而流,渐渐染湿了少年帝王的衣襟。他依旧如那晚一般,揽过她的细腰,将她带入水中......
此情此景,她不知经历了几次,而今却全然不同。她眉眼含情,却看到了那墨青玉扇。难道?碧罗竟将自己的宝器送进这梦境中,而梦境之外的他怕是不会比清平好多少。墨青玉扇浮在那,散发的青光笼罩着她。
清平突觉周围松动了一般,让她得以喘息。她缓缓而道,“好久不见!”藏于袖中的匕首被她捂热,却未曾想要展露锋芒。她松开手,取来桌案上的酒,连饮几杯,回头看着他,“叶淳......不见,才好!”
舒窈与叶淳不见,才好!
这是清平选的结局。她用舒窈的视野看着这些,自然不能撞见叶夕布谋的一切,但她或许能阻止这一切,在二人重逢之际。
那把匕首被她深深的刺入心中,鲜血让红衣显得更加鲜艳。在阖眼之际,她瞧见慌乱的叶淳,嘴角勾起。
结束了吧......
她坠入水中,朦朦胧胧的,窒息感袭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她还困在这,困在这该死的梦境中。梦境中她不会水,身子只能往下沉。却又见一少年朝他游来,伸手抓住了她,身子渐渐被带着往上。
清平愣了愣,任他拽着自己一会,便猛烈的挣脱开来。她伸手,用尽全部气力推开他,身子慢慢的沉了下来,沉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或许初见便是一种错误!
让舒窈消散在这湖底,或许就没了后来的竹林医者以及母亲身亡。可她忘了,若是舒窈消散在这湖底,叶淳也会从此消失。她被一股力量打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待再次睁眼,才知这是她那次待过的混沌之地,四方洁白,不见污秽。
“相由心生,魔也由心生!你心中有魔,走不出去的......”
“情缘早已注定,你打不散,也改不了!”
四方来音,震入清平的耳中。她垂着头,呢喃着,“相由心生......打不散,改不了......可神明悲悯,怎么改不了?为神,何来心生魔?”
天旋地转,她再次来到相遇之初。暗巷威胁,躲避杀手,跳入湖中,她要溺水,他回顾相救。清平本想再次推开,心口的莲花青印再次泛起光,传来的是虚弱的声音,却还是懒散道,“小友!本君都将墨青予你,竟还困于这梦境中,是何故?”
碧罗在那等了许久,却未见墨青玉扇的归来,便再次强行以青印见梦境。他未曾听到混沌处的那些话,自然不知何故。清平阖眼,默念着,“相由心生......情缘早已注定......”
心魔?清平一未经世事的神怎会有心魔!碧落沉思着,上一次的梦境他尽数见过。若是说这梦境是困住了清平,那么这心魔便是这梦境。只是为何这会是清平的心魔,这应该是舒窈与叶淳的羁绊。但他心中萌生了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那便是清平喜欢上了叶淳,却不愿意做舒窈的影子接受着一切。
这只是他的猜测,清平与叶淳相识不过数月,动情这事也算是荒谬。但情却也是荒谬,还喜弄人,但人心之念总归在自己。
“走下去,做你自己,只是清平!”
碧罗的声音萦绕在清平的脑海,她也渐渐的默念着那几句话,睁眼,毫不犹豫的抓住了那伸来的手。起码身为清平的她,不会想死在这里。
少年的肩上有清风明月,清平在那看到未曾看到过的景象。有着墨青玉扇相护,她并未像舒窈一般迷迷糊糊的,反而十分清醒。半咪着眼,看着他将自己背到竹林。她学着舒窈的样子,说了许多话,那句“否极泰来”萦绕着她,或许明白里头的含义。
她不会改舒窈与叶淳的情缘,但舒窈的情缘到了她下凡的那一刻便没了。所以,她只能等,等叶淳与舒窈那一晚的船上再遇,等叶淳将她迎进宫,等舒窈一步一步将他拉下巅峰龙椅。可清平似乎想的简单了些,她没能等来舒窈将叶淳拉下龙椅,而是那一句“朕想让你做朕的皇后!”
她怔住,竟有一刻怀疑那是否是真的舒窈,是否是真的叶淳。
这不是舒窈的遭遇,更不是她下凡以后的事。所以,这是谁的遭遇,还是愿景?但她没有阻止,还是走了下去。
而她不知,是殿中苏醒过来的叶淳将她抱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希望她可以暖和一些。夜色降临,殿内却没有点灯,不免显得格外凄冷。但却又不是,那人悉心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窈儿,做朕的皇后好不好?”
“既然错已经铸成,那便一直错下去吧。朕希望未来身边有一人,希望是你,也一定会是你。朕也觉得荒谬,但朕好像不只有愧疚了,还有喜欢......”
他垂着眉,看着怀中紧皱着眉头的女子,伸手轻轻抚平着,又道,“朕喜欢你!所以,做朕的皇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