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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个时辰,马哲都在房间里苦练,不知不觉间,天空早已经黑暗。
屋外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原来是又下起了小雨。
马哲听到这声音,才慢慢从全神贯注中,回过神来,他面露意外之色,这几天每到晚上就会有雨落下。
现在是七八月份,如果在前世确实称得上是雨季,难道这一世的地理气候,也跟上一世是相似的?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去想。
可就在这时,在其敏锐的感知下,他能清晰的听到,远处有一群人,正急匆匆地快速往这里赶来。
他眉头一皱,推开门向外一看,一群护卫冲进了院子,其中几人身上还沾满了鲜血,脸上带着恐惧。
见到马哲出来,他们似乎抓到了某根救命的稻草,快速匍匐在马哲面前,其中的一个人颤声道:“不好了大人!阳阁那边出事了,死了好多人!”
马哲眉毛一挑,今天午间在马车上,他确实听那名车夫说过,阳阁内有几名伙计感染了怪病,早上那家客栈就被封锁了,没想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你们是今早派去那镇守的卫兵?”
几人点头回应称是,其中一人继续说道:“最近城内出现一种奇病,得病者神志疯癫,喜残食同类,阳阁今日有几名伙计便发病了。”
“我们赶过去后,将那几人控制,锁进一间屋子看守,可……可没想到,那阳阁内今晚上又出现了几名新的患者,并且在趁我们不注意时,对我们进行了偷袭。”
“不知为何,这些人患病后,力大无穷,我们招架不住,有几位兄弟还受了重伤!”
“我们几人是守在外围的,见情况不对便跑了回来,严武大人和剩下的一些兄弟,现在还被困在阳阁里面,生死不知。”
马哲面色凝重的听着,他也知道了现在情况紧急,不是在这耽误的时候。
想了一会儿,他对着这几人吩咐道:“你们将受伤的那几名伤员,赶快送到附近医馆治疗,其余人召集县衙里还有的护卫,跟着我前往那阳阁去营救!”
“对了!派几个人去通知,南衙在外面的几名捕头!就是说情况危急,让他们赶快赶过来!”
将所有一切布置好后,马哲也知道事不宜迟,拿起自己的配刀,以及从谷鸣村带回来的那根黑色铁棍,迎着风雨往府外走去。
此时院中的角落里,胖子和瘦子正在那偷瞄着这边,他们在旁边也偷听到了事情的经过,这种事他们可不想掺和,正打算逃回自己的屋子。
可马哲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冷哼一声叫住他们两人:“你们两个也跟着我走!”
他们俩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见到马哲那严肃的面庞,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上了。
府外已经备好了车马,马哲上了其中的一辆车,在他上车时,看到后面的一辆车上,帘子缓缓拉开,里面露出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的面庞。
两人眼神交汇一瞬,随即便错开,那人也缓缓拉起了自己的帘子,旁边的护卫注意到了马哲的目光,对他说道:“那是萧云大人。”
马哲听后也没有再去理会,一脚踏上了车厢。
又过了几分钟,等人员到齐后,车队便朝着阳阁进发。
马哲坐在车厢内向外观望,此时在夜雨的笼罩下,古代城镇的街道若隐若现,像一位撑伞的女子一样,给人一股神秘之感。
夜已经很深,街边的商铺早就收了摊,按照自己前世的时间计算,现在已经到了晚间八点左右。
街道上寂静无人,雨如细丝般轻柔地落在屋檐下,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旧时的青石板街道被雨水洗刷得更加古朴深邃,每一块石板上,水珠玲珑跳跃,闪着银色的光。
沿街的房屋闭着窗子,门紧紧关着,躲避这不期而至的夜雨。灰瓦覆盖的屋顶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得历史的沧桑,泛着幽暗的光。
老木制的门扉和粗糙的墙面,似乎已经吸饱了雨水,松软而沉重,暗藏了岁月的痕迹。瓦脊上圆润的脊兽在雨幕中,宛如觉醒的守护灵,静默伫立,沉默注视着夜的深沉。
雨带来的寒意中,街道两旁暗红色的灯笼在细雨中摇曳生姿,虽被雨水侵袭,却依旧顽强地散发着光亮,映照出路面的湿润和青苔斑斑的墙面。水珠在灯笼周围形成朦胧的光晕,似乎每盏灯笼都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景背后,却总让马哲感觉到某种淡淡的杀气。风雨之中,似乎有着行走在暗夜的身影,伴着雨声在古老的街巷中穿梭。每个角落、每扇门后、每堵墙下,都有可能隐藏着即将触动的危机,认真倾听,甚至能从雨滴的节奏中感受到一种紧绷的预兆。
车队最前面是几匹快马,旁边则围着许多护卫兵,一行人加起来,差不多有近二十多人左右。
跟着前面的那几名骑马的引路卫兵走着,转过几个街口,最终来到了新城区这片有名的红灯区。
这条街两边的房屋,最少都有三四层高,这在木鹿县里,可以说的上是少见,周围的房屋都紧闭大门。
马哲前身以前可是经常来这里溜达,在他的记忆中,这片区域可是彻夜不休的,十分热闹,可现在却没有一家营业,想来是今天早上出了事后,为了避免惹上麻烦,都选择暂时休息了吧。
他继续看着周边的景色,即便这里已经关门不营业,那些高挂的灯牌,和五颜六色的灯笼,还是展现了这里的繁华。
又往前走了许久,最后车队停在了一家华丽的客栈面前。
这是家街道旁的老客栈,马哲远远看着它,其似乎拥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不平凡而略带诡异。
夜雨敲打在檐下的青瓦上,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声响,如同急匆匆的脚步在探寻通往远古的路。这家客栈的外墙用着旧时的暗红墙砖配合着老木搭建,岁月与雨水在砖块上刻下了交错的痕迹,宛若一张张难以解读的面孔。
客栈的大门半掩,仿佛是无声地邀请着晚归人的光顾,门上挂着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生姿,却发出若隐若现的幽暗光芒。那光芒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使得如果有过往的行人,都会下意识地加快步伐,不敢逗留。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客栈屋顶的那个风向标,在夜风中旋转得出奇地缓慢,与风力的强烈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在演绎着一种只有它自己才知道的仪式。而且,每当风向标指向北方,那灯笼似乎就会变得更加暗淡,彷如某种暗号,让整座客栈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家客栈的木窗昏暗,窗棂错综复杂,宛若密布的迷宫,在雨水的打磨下显得更加古朴而诡异。偶尔,窗内透出一丝光亮,又在一瞬间消失,仿佛有什么神秘的生灵正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或是在等待着某个预定的时刻。
这样的古老客栈,在夜雨中独自伫立,既显孤独又透着淡淡的不安。似乎每一个经过这里的旅人,都会感受到一种来自古老世界的召唤,而其中隐藏的秘密,只有勇敢留宿其中的人,才有机会揭开。
马哲凝重地看着这间客栈,即便天空下着雨,他还是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