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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许呦呦好眠无梦,墨深白就煎熬了,一晚上没睡,尽被她磨来磨去。
此消彼胀。
……
翌日,许呦呦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身上盖着温暖又柔软的被子。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脑海里有几个零散的片段闪过,鹿眸倏地瞪大。
完了,自己昨晚又喝多了。
崩溃的双手揉脸,懊恼的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没有断片,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包括墨深白抱着她,哄她睡觉……
“呜呜,好丢人啊……”
她翻了个身在床上打滚……
天亮时,许呦呦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刚好碰到从厨房出来的程莹。
程莹关切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佩姨给你煮解酒茶,喝了会舒服点。”
“不用了,妈妈。”许呦呦眼神在客厅转了一圈,问:“妈,墨深白呢?”
“听佩姨说他一大早就走了,看神色挺急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程莹回答。
“哦。”许呦呦暗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被一股失落笼罩。
有什么事走的那么急,连等自己醒,说声新年快乐都来不及吗?
程莹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一边走一边苦口婆心道:“你呀,以后少喝酒,别跟许嘉鹿那浑小子学,他一个大男人喝再多也不会吃亏,你一个小姑娘喝多了很容易吃亏知不知道?”
许呦呦忙不迭地点头,乖巧道:“妈,我以后不喝酒了,滴酒不沾。”
喝一次酒丢一次人,她真的丢不起第三次人了。
“乖。”程莹不是古板的家长,会揪着孩子的错处不放。
“妈妈,我想去下洗手间。”许呦呦找个借口尿遁。
“去吧,我去看看你奶奶。”程莹起身上楼。
许呦呦走进楼下的洗手间并没有用,而是拿出手机给墨深白发微信。
UU:你到家了吗?
消息发出去五分钟都没有回。
许呦呦坐在马桶上,盯着微信聊天的页面,小脸满是沉思,“睡着了?还是在忙?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
又是一番天人交战,电话还是忍不住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许呦呦像是头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心底拔凉拔凉的。
怎么还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还是昨晚自己喝醉惹他生气了?
在洗手间磨蹭了半个小时,要不是佩姨敲门,她都忘记了出去。
许嘉鹿刚从外面回来,一脸困倦,打着哈欠。
程莹一巴掌就拍他脑门子上,“你个臭小子夜不归宿就算了,还带你妹妹去喝酒,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许嘉鹿被一巴掌拍懵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不是,又不是我让她喝酒,她不好好地……”
话还没说完,程莹又是一记爆炒栗子,“还敢狡辩!自己一天天鬼魂就算了,还带呦呦一起鬼混,你看你像个哥哥样?”
许嘉鹿求救的眼神看向许呦呦,这个时候只有她能劝程女士了。
许呦呦坐在沙发上,娇俏可爱的脸庞上满是不高兴,任由妈妈揍他,见死不救。
最后还是许老太太下楼,这才闹剧才结束。
吃早餐的时候,许嘉鹿坐在许呦呦身边,低头咬牙道:“许呦呦好样的,见死不救?”
许呦呦小嘴一扁,“墨深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
许嘉鹿一怔,他谈过几个女朋友,自然知道女孩子热恋时男朋友打电话不接有多郁闷,瞬间不生气了,“他家那么多亲戚,他又是一家之主,大年三十晚上抛下一屋子的人找你,你觉得他回去不得给个交代?”
许呦呦悟了,“是这样啊!”
“当然。”许嘉鹿拍了她一下脑袋瓜子,“别瞎想,好好吃饭。”
许呦呦点点头,恰好这一幕被程莹看到,没好气道:“许嘉鹿你打你妹妹做什么?”
“我?”许嘉鹿满脑门的问号,这也叫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吧?”
“哦,你才发现啊!”程莹一脸惊讶。
许嘉鹿:“……”
这个家是没法呆了。
许老太太看着他们母子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呦呦也跟着笑起来。
一家人都笑起来,其乐融融。
**
上午有不少人来给许老太太拜年,许呦呦不想应付亲戚,躲进画室里画画。
只是画两分钟就看一眼手机,微信没有回,电话也没有……
怕打扰到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过去了。
一整天许呦呦都心不在焉的,直到晚上墨深白依然没有回消息了。
许呦呦实在受不住这种煎熬,忍不住给上次加了微信的墨织云发消息。
UU:织云,你跟墨深白在一起吗?
消息发过去就看到对方一直在输入中,足足五分钟后,墨织云才发来消息。
织一片云:大哥去给他母亲拜年,你不用担心,等他忙完就回联系你啦。
去给他母亲拜年?
许呦呦盯着第一句话,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刚想发消息,一通电话打进来了。
——墨大善人。
她立刻接听电话,声音满载着欢喜,“喂,你忙完啦?”
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
许呦呦疑惑的叫了一声,“墨、深白……”
“我在。”墨深白开口,声音有些哑,“电话接这么快,你是在等我的电话?”
许呦呦没有否认,“那你早上没有等我就走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关机,我会担心嘛。”
“有事走的急。”墨深白低低的嗓音缓慢的响起,“你没有看枕头下面?”
“啊?”许呦呦愣了下,“什么枕头?”
“你把枕头翻开看看。”
许呦呦照做的将自己的枕头扒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包。
拿在手里挺厚实的。
“你放的?”
“新年快乐,小朋友。”
许呦呦的耳朵快要怀孕了,嘴角扬起弧度,“其实你不用给我准备红包,压岁钱奶奶他们都给了。”
每年她都会收好几个红包,一个比一个厚。
“不一样,那是他们给的,这是我给的。”墨深白低哑的嗓音从手机里徐徐传来——
“别人家小朋友有的,我的小朋友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