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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宁斐大街小巷寻找实行信号交|配的电视机时,溥阳沉和长乐依旧坐在车里没有动,还是长乐率先回过神来,“你也知道宁斐的语言表达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他说话总是另有深意。”
溥阳沉,“比如说?”
“比如说……”长乐愁眉紧锁,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能够解释刚才那句话的理由。
溥阳沉,“他究竟是人,妖,还是其他的生灵?”
长乐被他问得不耐烦,摆摆手,“反正你们曾今都不是人,你那时还是个三角畸形呢,谁也别看不起谁!”
溥阳沉:……
长乐:好像,好像不小心说漏嘴了。
商场是个夏日避暑的好地方,宁斐四处张望,不时皱皱眉头,“信号明明是从这里散播出去,怎么感觉时弱时强?”
“小心点,”两个人抬着一个超大的纸箱往外走,路过宁斐身边时,带来一股强烈的信号波动。
宁斐顿时眼前一亮,“找到你了。”
搬运工人还以为在跟自己说话,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陌生的面孔,继续忙自己的事。
等东西被搬上货车,宁斐叫了辆出租车一路尾随,确定位置后下车藏在路边的小树林,伺机而动。从他的角度看,这栋别墅格外的大,比他住的要大上三四倍,某种程度上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那台电视机显然是被住在里面的户主订购了。
几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这一等就到了晚上。
宁斐活动了一下四肢,挺起胸膛走到别墅门口。
监控器?——都是一个物种的,宁斐早就给它们打好招呼。
热感测仪?——那种针对人类的东西对他完全不起效果。
高级防盗电子锁?——不识相的话电坏它就行了。
墙上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此时若有人看见了,必定认为是活见鬼,竟然有人身子完全贴着墙,直接蹭了上去。
随风潜入夜,翻墙静无声,一副魔性的画卷正在展开。
“竟然比想象中得还要大。”宁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对大致地形有了印象后方才溜进去。
看到了!
客厅的墙上壁挂式的电视机即便在黑暗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宁斐一步步走上前,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企图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你好,”走到离电视机还有一米远的的地方,宁斐停下脚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我叫尼古拉斯赵四。”
他现在没有什么收入,得对自己的身份做一个包装。
一直潜藏在黑暗中得人眼角不由一抽,忍住没有出声。
宁斐羞涩的把脸转到一边,“你叫我阿四哥哥就行。”
‘唔。’虽然是极小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也及时捂住了嘴,但在万籁寂静的夜晚依旧显得格外清楚。
“谁?”宁斐脸色一边,低声喝道:“敢在我的地盘嚣张,滚出来。”
“你的地盘?”那人的声音格外好听,细听有几分熟悉,语调因为惊讶微微上扬。
一个模糊的人影迅速浮现在脑海中,宁斐蹙眉,“班雪松?”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是我。”
记忆中班雪松从来没笑过,有些人看上一眼就知道是极端冰冷极端自傲的那种,班雪松就是这种人。
宁斐眼珠一转,“你来和我抢生意?”
“如果说你的生意做到了我家,确实是。”
他不笨,此言一出,宁斐顿时就明白自己正身处班雪松的别墅,以那家伙的财力势力,难怪如此奢侈。
“你用它来勾引我过来?”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宁斐想通了其中关卡,目光探向之前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简单干净的承认。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哒’的一声后,灯光全开,双方都暴露在明处。
“竟然就你一个人。”没有想象中得埋伏,一个人宁斐自问还是对付的了。
班雪松身子轻轻一跃,直接站在电视机前,赶在他作出行动前抢先道:“不想它有事的话就束手就擒。”
宁斐刚想上前,就听他道:“再往前一步,我就击碎它的屏幕。”
“你!”头一次被人威胁,如果击碎屏幕,这台电视机即便是能够救活,也得毁容,到时候观赏价值急剧下降,自然也没有搭救的必要。
想到这里,宁斐的神情似乎漫上一层冰霜,“放开它,挟持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
“人质?”
宁斐咳嗽一声,“总之,你要是敢伤害它,上穷黄泉下碧落,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好不容易找到一台称心如意的电视机,怎么能在电子眼之下被毁?
两人对峙良久,最终却是班雪松先败下阵来,只听他一声微微的叹息,离开那台电视机,“我无意害你,不过是想要见上一面。”
宁斐无动于衷,“交出那台电视机,一切都好商量。”
“我掏钱买的。”班雪松拿出发票。
宁斐,“竟然连法律批文都弄到手,果然有几分本事,说,你怎么才肯就范?”
班雪松:……
“你的记忆想必有所恢复。”他坐到沙发上,揉揉眉头,切入正题。
宁斐眸子一颤,却没有立刻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腓。”他轻轻叫了一声,“我知道是你,一开始就知道。”
宁斐只是警戒的看着,并未言语。
班雪松也不在意,继续说下去,“想必你也听说过腓腓救人结果被擒遭到虐杀的故事。”
宁斐,“忘恩负义的筹码天天都在上演,只能说是识人不清。”
“并非恩将仇报,”班雪松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怒气,“从来没有过背叛。”
他是动了真怒,甚至隐隐泄出杀气,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抱歉,不是针对你。”
当年的种种,他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我找了你很久,一直寻觅不到。”班雪松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终于……你怎么了?”见宁斐面色有些古怪,他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才一激动,扭到腰了。”
“……我去找膏药,你先把外衣脱了,我看一下伤势。”
“不必,那东西对我无用,按我说的做就好。”
两分钟后,眼睁睁地看着大口喝了几瓶开塞露的宁斐,班雪松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悚。
“爽。”宁斐擦了擦嘴,“不用担心,零件卡住了而已,原本直接饮用润|滑油效果更好,不过现在没有,多喝几瓶开塞露也行。”
班雪松:……不是担心,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