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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哭过一次,陈启明想忍来着,但眼泪却没忍住,自己涌了出来。
拾起简瑶的手搓了搓,低声说:“好,你要爱我,和我爱你一样,一直爱着我,陪着我,和我在一起。”
简瑶哑声道:“好。”
陈启明和简瑶在隔天回家了。
回的是简瑶的家。
陈启明溜达到卧室,看见那个不顺眼的日历了。
翻到那个涂黑了,写着——和陈启明一拍两散的字。
很不顺眼,坐下用修正液涂掉,在下面一笔一划的写——陈启明和简瑶在一起了。
感觉两个字的名字好像不太配。
又加了个字。
——陈启明和简瑶瑶在一起了。
简瑶找过来,偷摸的把这行字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陈启明大悦,用拍立得拍下来,洗出来后贴在大门口,欣赏了会,很满意的去打扫卫生。
简瑶在陈启明拖地的时候跟在后面像个尾巴似的挪,用抹布把没弄干的水渍擦干净。
陈启明心疼坏了,拖把丢到一边把简瑶拉起来,不让她干活,顺便嘀咕:“这和医院的拖把不一样。”
医院里陈启明是用抹布一点点抹的,简瑶想了想要打扫的卫生,“不然你叫个保洁。”
陈启明打电话叫了两个保洁,带简瑶出去买年货。
陈启明和简瑶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那会才结婚没多久。
简瑶吃了饺子去了公司,陈启明吃了饺子一气之下出去玩了。
这算是俩人在一起正式的第一个年。
陈启明很重视,拉着简瑶几乎要把超市搬回家。
家里被保洁收拾的窗明几净。
陈启明挽袖子下厨房包小馄饨。
从前做完了不管,现下花了三个小时包完,又花了一个小时收拾的干干净净,回头把简瑶拉过来显摆:“怎么样?干净吗?”
简瑶笑的甜甜的:“干净。”
陈启明嘿嘿直乐,弯腰抱着简瑶亲了好大会。
咕哝到床上,压着她大喘气,没忍住嘀咕:“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简瑶抿抿红肿的唇:“其实没关系的。”我问了主任,说可以同房了。
但陈启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喋喋不休的说她还是个病人,现在也不过九十斤,瘦的像是猫一样,稍微使点劲,腰都能折断。
简瑶想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才八十五斤,而且后来一直是八十八上下,现在已经胖点了,是你先入为主,觉得我是个病人。
最后没说,挤在陈启明怀里拼了命的撩他。
简瑶还好,只是累,因为能撩动,但陈启明意志力远超简瑶的想象,最后放弃了。
陈启明扎进洗手间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出来好一通训简瑶。
说她找事,故意的。
简瑶理亏,给陈启明喂煮好的馄饨。
陈启明不生气了,托腮喂简瑶吃馄饨,简瑶吃了一大碗。
俩人回家的第一天和在医院差不多,挤在床上一起看电影。
看着看着简瑶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睡的很沉。
陈启明把电影关上,发现简瑶现在睡觉,睡的是真香。
轻轻的吻了好几口,找出翻简瑶桌子翻出的一本书。
——追老婆的一百招。
说句实在话,陈启明看见的时候很懵,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夹杂的几张皱巴的纸更懵。
他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和懊恼。
如果上次来她家里,多翻一下,哪怕是半下,也该看见这本证明简瑶爱意不敷衍也不廉价的书。
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简瑶也不会病了,更不会现在整日憋的他火急火燎的。
陈启明翻开看着出了神。
搂着简瑶一点点的把皱巴纸上面的对不起用修正液涂掉。
就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上——我爱你。
两种笔迹的我爱你,端端正正的在纸张上,因为有白色的修正液,似乎突兀了点,却又那么的相得益彰。
陈启明不内耗,之前的事错过了,误会了,时间回不去从前,这个世上也没有如果,那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人要抓的、要看的是现在,陈启明不回头看,要和也很爱他的简瑶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陈启明和简瑶在家里待到大年二十八。
除了出去溜达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就是织围巾。
想象是美好的,在情人节之前把围巾给织出来,带着情侣款出去约会。
现实却是一下下的针不停的朝手指头扎,三天了,不过一掌宽,还歪歪扭扭的,丑的要命。
陈启明第好几次被扎了手指,手指被简瑶噙在了嘴里。
陈启明皱眉:“脏。”
“你的,是干净的。”
陈启明被甜的全身发麻,凑近亲了简瑶好几口,小声咕哝:“我发现你的嘴现在可真会说甜言蜜语,跟谁学……”
下意识想说你跟谁学的,抿抿唇闭嘴了,听见简瑶说:“我只和你在一起过,跟你学的。”语气平平,稀疏平常。
陈启明呆滞了几秒:“什么?”
简瑶捧着书,脑袋倚着陈启明肩膀,无所谓的说情话:“我只爱过你,心里只有你,只和你睡过。”
行吧,本来不该。
毕竟陈启明心里是很难受的,心疼从前给自己没日没夜织围巾,很辛苦很辛苦的简瑶。
但还是兴奋的要爆了。
哪怕季无绝说过她和刑南艺什么都没有,陆少卿也说过,沈眠和谭岳洋是因为沈眠才在一起,应该也没什么,但还是兴奋的要命,克制了会,小声悄摸的问:“那那个姓陈的呢?”
简瑶茫然:“谁?”
行吧,大约是他想多了。
“从咱俩结婚后,我也只有你一个。”陈启明嘟囔完脸通红,不给简瑶再问的机会,嗷呜一声,扑过去压着越加白软的简瑶亲了个结结实实。
磨蹭到简瑶跟着脸颊通红。
赤身相对后,却还是没戏,陈启明只是压着她什么都不做。
简瑶气笑了,想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最后没说出来,只感觉,自己差不多该好了,不然守身如玉这么久的陈启明会生病的。
大年二十九,门铃响了。
陈启明围着围裙开门,看见门口来的沈眠怔了下,追究过去没意思,不如好好过未来,陈启明是这么认为的。但看见沈眠却怎么都没了从前的理直气壮,兴冲冲的眉眼耷拉下来,像个可怜巴巴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