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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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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亦灏摇上车窗,四周空寂一片,点点雪花倾洒而下,从车窗处往外看,昏黄的灯光将这夜色映衬的残破而暧昧,外面冷寂森凉,车里面却充满了让人忍不住唇舌发干的躁动。

    秦亦灏凝重的视线收回来,那凌厉的视线中带了些苦恼。

    姜衫缩成一团,细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身上穿着的贴身衣服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一大片白的发亮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胸脯,看的人血脉喷张。

    关好车门,秦亦灏道:“真的很难受吗?再坚持一会儿不行吗?”

    秦亦灏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这次还是姜衫自己都默许过的,只是在这样的鬼天气下,还是在这样逼仄的车厢里,他实在觉得委屈了她,也怕有些…施展不开?

    姜衫神智不是特别的清楚,闻言浑浑噩噩的看过来,眉梢眼角媚色与难耐交织,水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了没两眼,又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那手却是不自觉的又开始往掉的差不多的衣服上扯。。

    秦亦灏皱眉探身,把手伸向前座去调高空调的温度,嘴上还故作镇定的说着,“如果穿着难受,脱了也成,等你好一些了我再带你走,咱们去…”

    话没说完,刚劲的腰身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给缠上了,姜衫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的瞬间,嘴中不可自抑的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偎贴低吟。

    “唔~”

    秦亦灏保持着身子向前的动作,定住了。

    “秦亦灏,你抱抱我。”姜衫的声音带了哽咽和委屈,“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边说着,那身子边难受的在他腰侧扭着,直恨不得将整个人嵌进他体内一般。

    这样的情形要还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而是圣人了,而绝对不是圣人的秦亦灏高大的身子迅猛的一转,饿狼扑食般压住姜衫的身子就倒向了后座。

    “你可别后悔。”他的声音暗哑起来,那警告听的他自己都心虚,“我给过你机会的。”

    姜衫不住的伸手往他身上抱,可越是挨得近越是难受,但离的远了又痛苦难受的浑身如同烈火焚烧。秦亦灏先是吩咐了拿雪来给她擦脖子擦四肢降温,擦的她浑身湿哒哒,冷热交替,愈加难受,现在赶了人走竟然还想接着对她说教,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姜衫忍不住焦躁起来!

    “那你放开我。”

    她说着带着痛楚的眉间已经染上了昏沉的不耐和焦躁,白生生的胳膊软软的挥着,她的上衣已经扔到了一遍,淡紫色的内衣将浑圆衬托的愈加高耸,腰肢柔软,他握在手中连使大点力气都不敢,生怕折断了它。

    那身子一沾上就像是上了瘾,再松不开去,秦亦灏诱哄着,“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话。”

    “你要是…”姜衫半敛着眸子自下而上的看着她,脸色绯红,“要是不行…”

    秦亦灏半截身子都凉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他不过是见不得她今天受了这么多委屈折腾,难得心中生出来了些不忍心,不想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她怎么敢!

    姜衫半昏沉间极度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这时候已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又是在做什么了,一边难受的扯着肩带,一边低吟着断断续续道:“我,我知道,我见了,你在温泉那次…唔,好热。”

    她的思绪本就凌乱,上句说完就忘了上一秒自己在说什么,脸色又委屈起来,难受的拧巴个不停。

    秦亦灏眼就红了,暴躁又愤怒的僵着脸,受到这样的质疑和奇耻大辱,自尊心奇强的秦亦灏直恨不得能当场掐死她!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惦记着这件事!

    当下大掌一伸迅速的扯住了她动作不停的手腕,腾出的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她细细的肩带整个扯了下来,淡紫色的两小片被粗鲁的拽了拽,不得其所的秦亦灏不得不伸出手笨拙的探到后面解着,边解边黑着脸一低头,恶狠狠的含住了那颤抖中的高耸!

    “你别后悔,姜衫,你可别后悔!”

    边吮着那极致的温软,秦亦灏边含糊的放着狠话,本想着等她来求饶,却不料姜衫吸了一口气,身子不自觉的向上送了过去!

    “嗡”的一声,被轻滑香软堵住的秦亦灏整个身子都炸了!闷哼一声,秦亦灏再控制不住力道,低吼着扯去了她身上最后一寸遮羞布!

    粗粝灼热的大掌一探,本想看她准备好没有,却被那处的景象给激的脸色更加红了起来,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姜衫下意识的弓起了腰,嘴角细细碎碎的叫着,睫毛轻颤,无措的顺从着本能不住的迎合。

    这种本能性的邀请最是磨人,什么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场地逼仄全部成了空话,本就在口是心非的秦亦灏低吼一声,动作间裤链处已经被快速的解开。

    “等,等等…”

    最后关头姜衫却突然推拒了起来,使劲儿的推搡着秦亦灏埋下去的头,“你,你放开。”

    秦亦灏红着眼,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他就知道!她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喊停,他绝对会忍不住失控杀了她!

    可姜衫却只是拿着手在他身上摸索来摸索去,平日里骄傲又虚情假意的眼神透出了些委屈和愤慨开,“唔,衣,衣服…”

    秦亦灏一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声音发紧低哑,“衣服怎么了?”

    姜衫竟掉出了眼泪,雾蒙蒙的眼眸中恨恨的看着他,恼怒极了,“我的都,你,你…”

    明明是在控诉,秦亦灏却偏偏从她那恼怒又娇气的声音里听出来了几分撒娇,在这种关头,他的心尖某处却登时软的一塌糊涂。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声音放缓,诱哄的态度低三下四到像是见了女王的囚徒,换做第三个人见到这时候的秦亦灏都会等不住把眼眶给瞪出来,他太温和,温和到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痛楚的情/欲,那眼神却柔和又专注,生生为身下那人忍住了所有的难受和难以自控。

    他翻身下来,肌肉贲发,却还是听话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便是神志不清的姜衫在这一刻也奇异的陡然清醒了一瞬,零星的恍惚下,看到皱眉快速的解着扣子的秦亦灏,某一瞬间被体内的热潮冲击的几欲当下死去的姜衫竟险些落下泪来。

    她又怎么会是完全的毫无所觉,再昏沉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刻意和设计的,她知道秦亦灏想要什么,她也知道白岐害怕什么,所以她必定要做出这个决定,也必定要走出这一步。

    她不停的试探,不停的向着秦亦灏的底线挑衅,可他一寸寸退让,退让到几步不像她听说过的,看到过的,认识过的那个手段残忍的秦亦灏了。

    两世加起来,除了姜洛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毫无条件毫无原则的对她,生生把所有的傲气和尊严拱手奉上,即使知道她打着利用的心思,即使知道她心底深处极可能是对他弃之敝屣。

    秦亦灏精壮的身子上结着汗珠,冷峻的脸上也满是忍耐的汗意,一转眼间突然看到姜衫含着泪怔怔的看着她,秦亦灏愣了一瞬,皱眉抹了抹她的眼角,语气懊恼又无奈。

    “又怎么了?我脱好了,可以了吗?”

    姜衫的泪就彻底的落了下来。

    罢了,重生一世,除了那已经黑了大半的心肠和满腔满腹的仇恨算计,自己也就只有那保留的少许可怜的真心可以交付于人了。

    他肯这样抽丝剥茧露出这般赤诚的心思来帮她来护她来…疼她,她就试着,试着最后一次信人,尝试着让自己回报以真心又能怎样呢。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又一次所托非人罢了,守好自己的底线,终究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再不敢从那惊疑和痛苦中走出来。

    秦亦灏的声音暗哑中透着挫败和着急,“你,你别哭了。”

    咬了咬牙,秦亦灏眼中闪过了凶狠,“你答应过了的,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反悔?我是给过你机会的,你明明…”

    说着却说不下去了,你让他现在下手,可她看上去那么伤心,眼神恍惚,泪珠子不要钱的往外淌,他擦都擦不及,可你让他真说出不动她的话,在这样的关头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利落。

    这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磨人又气人,却偏偏让你恨不得怒不得,连怨她都舍不得的女人?

    “蠢死了。”

    姜衫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蠢死了,这幅无可奈何,气的跳脚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姜衫的神智彻底恍惚了起来,她放任着自己陷入沉沦,再不肯升起一分防备。

    便…这样吧。

    秦亦灏见她表情又恍惚着松动起来,试探着把诱人至极的她抱紧了怀里,“姜衫…”

    他身上热的厉害,却正巧能缓解了她体内的热,她又乖巧的缩进了他的怀里,秦亦灏的眼神中登时闪过愉悦来。

    “你…”

    “我好想你。”姜衫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哀哀凄凄,难过至极的叫了一声,“爸爸。”

    秦亦灏:“…”

    可以给他一条绳子吗?

    他准备勒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妈的!他妈的!

    低喘一声,秦亦灏吻住她的嘴唇,再不肯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话一个词,恶狠狠的扶住她的腰,一个挺身缓缓探了进去。

    “唔!”

    本来还温顺的缠在他的身上乖巧无比,甚至行动力还透了几不可见的配合的姜衫唇腔中突然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接着秦亦灏舌尖一疼,姜衫激烈的摇着头避开了他的掠夺。

    “别,别动!”姜衫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的汗‘唰’的就落了下来,原本潮红的脸颊惨白惨白的,“疼…”

    秦亦灏胳膊上的肌肉一寸寸的鼓了起来,额角的青筋一分一毫的缓缓暴起,脸色涨红,保持着进入的姿势,就这么生生的停在了原处。

    “乖,姜衫,你…松一点。”

    妈的,他也疼,被夹的快断了!

    车子里正缠在一起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离车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静默的人影宛若定格在原地亘古未变的石块一般,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了沉静的夜色中。

    他的脸色平静至极,平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遣散了所有人,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黑暗中,视线放在那夜色中同样定格着的黑车上。

    他那样冷静,清俊的脸上一双冷漠的眸子里却一点点,缓缓的,逐渐泛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到底是自我放逐,还是自我折磨。

    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无可奈何,他明知道自己绝不会做出任何的举动,以任何的立场来做出阻碍,可他还是来了,站到了这里。

    风大了起来,雪花飘洒的让人看不清前路,明明那么近,却横了天堑,变得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远。

    那么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