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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一瞬间在脑袋里罗列出了一串名字。
比如说宿管奈西夫人,比如说负责查房的教师,比如说那个教堂唯一的神父,比如说林中小屋的管理人。
因为对于这些人缺乏了解,秦路并不能做出有效地判断。
有没有一个人,是对这个地方了解特别清楚的?
秦路和周可望向昆托的视线同时变得犀利了起来。
仿佛像是感受到了他们俩个的执念,昆托看着秦路手里的书有些慌乱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想问的是什么,连忙摆手道:“我不知道啊。”
“关于这所学校你知道什么?”
“校规上的内容?”昆托反问。
废物。
好吧,秦路连校规都没打开看过。
总感觉能够把校规印成一个手册,让学生随身携带也是牛大啤了。
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夏天那样,自己提出什么问题都能够解答的人吗……
秦路这么思索着,突然脑门上跳出来一个惊叹号,然后他的身体向后仰了90度,绕过层层书架朝着图书馆门口的方向瞅了一眼。
“同学,怎么称呼啊,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秦路一行很快地来到了前台,对着台柜里面正在看书的人说道。
对方抬起了头来,像是确认似得看了秦路两眼,道:“我叫奥多姆,是隔壁班的,你要借什么书,在这里登记一下。”
鬼知道为什么这所学校这么少人还要再分两个班,但这至少避免了秦路看到同班同学叫不住名字的尴尬。
秦路一手按住对方递过来的登记本,摇头道:“就像你打听点事呗,你对这所学校的人文历史了解多少,我对这方面挺感兴趣的。”
秦路随口即兴地扯掰道:“听说这所学校是战争年代创立的?”
一般来说,图书馆是不兴这样交谈的,应该保持安静。
但就像秦路屡屡去蜘蛛之巢那边的图书馆拜访夏天那样,不是他们不遵守规则,而是因为这个规则根本不需要被遵守。
那个坐在台柜里的值日生朝着图书馆那边的空桌带了两眼,发现除了自己和秦路他们仨以外,就只有两个在那边挨在一起,偷偷摸摸窃窃私语的男生之后,也就没了顾忌——
说不定还抱了提醒一下对方,图书馆里不是该做这种事情地方的想法。
“其实也不是。”奥多姆说道:“准确地说法是,战争期间,这里曾经被当做过一个临时的庇护所,然后在战争之后,这里就被空置了,而后就被选中建成了现在这所阿德莱德安斯伯利学院。”
“那在作为庇护所之前,这是个什么地方?”
所谓的庇护所,大多其实并不是刻意去修建的。
而是战争以猝不及防的状态展开的时候,需要一个可以用来掩藏和安置平民和伤员的地方,顶多在边上多挖些战壕,在底下多开几个防空洞。
但基建什么的,是来不及临时修,而是现成的。
不然干嘛不直接修个军事要塞碉堡什么的起来。
奥多姆想了想,然后起身对秦路他们说了句“等一会”,就去书架那边找了一本书回来,翻开来查阅了一下:“哦,有了,这里记录阿德莱德安斯伯利学院曾经是一个落黜贵族的庄园,在后来有长达数十年的光景,此处都是无人栖宿的荒地。”
“那关于那名贵族的记载呢?”
“没有,只是泛泛地谈及而已,连名字都没留下。”
秦路觉得这意味着不必再此之上继续深究的意思。
有了之前的那些铺垫,这会他把话题引导向了他最初想要询问的问题上面来:“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一些资历比较老教员神父,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你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啊?”毕竟奥多姆自己也是个学生而已。
“其实就是想问问关于他们的轶事。”秦路做修正道。
“你就是想知道些八卦吧……”
“对对对对。”
就像是那个利用探索欲和好奇心,吸引了艾伦他们的家伙一样,秦路则是利用了这个年纪的学生谁都会有的倾诉欲。
懂得比别人多,就越喜欢跟人讲,憋着,那不就跟锦衣夜行一样,约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嘛。
而奥多姆,现在也在秦路的引诱下,也渐渐按捺不住了。
他凑过头来,压低声道:“跟你们说一件事,别传出去。”
秦路三人连连点头。
大有一副今天的事就只有你知我知的架势。
“神父,虽然平时一直掩藏起来,但他的衣服下面有很多伤痕,像是鞭子抽出来的,之前阿洛塔,就是我寝室里那个,亲眼看见的。”
秦路一愣,一开始他的想法是这也算是八卦?
但仔细一想,这还真是八卦,老东西玩的这么花?
“你说的是霍顿神父?”昆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而奥多姆则白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其他的哪个神父?”
“可是他的这些鞭痕又是打哪来的呢?”
“这谁知道。”奥多姆投递了一个眼色过来:“不过我知道,一些贵族偶尔还会定期举行类似的聚会的。”
不愧是腐败堕落的18世纪啊,秦路心里感叹道。
但转念一想,秦路又觉得不对劲,假如神父是那个失心者的话,会不会这就是一种外表平静,内心却如同野兽一般的特征呢?
也许他是在拼命地压制住内心的疯狂。
秦路想了想,又追问道:“其他呢,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对了,那个守林人费尔曼,我听说他有一杆猎枪。”
其实是亲眼所见,但秦路肯定不能这么说,不然他溜进小屋的事就暴露了。
“费尔曼啊,”奥多姆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像刚才讨论神父的事情那样感兴趣:“他的话应该是个面热心善的人吧。
你别看他长得挺凶恶,还有一头大狗在身边,但上次查理丢了的徽章,就是费尔曼找回来的。
哦,对了,还有莱森那次也是,发烧了大家都手足无措,而这里去请医生又因为大雪断了联系,是费尔曼去林子里采了药草,让莱森退烧的。
我听他们说,费尔曼在做护林人之前,似乎是个战地医生。”
“听他们说的他们具体是谁?”
“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奥多姆耸了耸肩。
秦路还想继续追问,但是他们的话题因为新进来的教师戛然而止,费尔曼重新端起了书,意味着话题到此为止的意思。
秦路看了一眼那个进来的男人。
想起了对方是昨天在走廊里见过一面,感觉有些唯唯诺诺的青年教师。
“你好。”他大方地打招呼道。
“早上好,先生们。”青年教师冲秦路一行点了点头,但避开了他们的眼神。用类似咕哝地声音提醒道:“这里是图书室,虽然人不是很多,但还是应该保持安静——”
他这么说完,有些畏缩地又改口道:“当然,我只是这么建议。”
“明白了。”
秦路回应了这么一声,带着周可和昆托,鱼贯地出了图书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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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只有一更,其实发的是存稿,要弄下电脑网络啥的,修好明天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