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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启的人,佩格王妃是接出来了,至少现在还活着,所以对她来说,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至于江泽远这愤怒的话,佩格王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日落城堡毕竟不全都是王室的地盘,你们日后要去江珏的地盘上还是要多带点人手的好,否则凭借江珏的本事,是完全可以让你们有来无回的。”
江泽远脸色十分难看。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只能硬着头皮让人把江启给送走。
江启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至于江亦清虽然伤得不严重,但也多少有些影响,只能立刻送去医院给人包扎伤口。
医生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他们都知道江家旁支的人是国王邀请来的贵客,这样的人会在王室出事,还是被人给故意捅伤的,这件事情传出去多少会影响到王室的颜面。
不仅如此,他们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江珏应该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所以两人的伤几乎是白受了。
医生也不敢多问什么,老老实实救治。
江启需要住院,至于江亦清,整个人精神看起来倒还是不错。
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江泽远询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两个人都受伤了?”
江亦清说:“他们人多。”
这个答案让江泽远一愣,随后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没错,他们人多。
这一点,江泽远是知道的,之前江泽远就吃过这个亏,只不过当时江珏的人并没有这么过分,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他们就不害怕被人知道吗?”江泽远追问。
江亦清冷哼一声:“江珏有什么害怕的?他巴不得把我们全部都杀了。”
“江珏今日不是已经出门了、怎么又回来了?”江泽远很惊讶。
江亦清明显有些疲惫。
一旁的江芸思说道:“看来是有人给江珏通风报信。你们倒也是,明知道这里是江珏的地盘,做任何事情之前就应该想好对策。”
“据说在日落城堡,能够明目张胆跟江珏对着干的人只有国王,也就只有国王才有这个本事。”
“这一次是你们鲁莽了,依我看,日后还是不要正面对抗,更不要让江珏抓住我们落单的机会。”
这是江芸思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
可是江亦清听了却很不高兴,因为这些话难道不是在告诉江亦清,江珏是他惹不起的人,以后要躲着江珏吗?
他若是真的躲着江珏了,日后整个旁支的人都无法在江珏面前抬起头。
不过有一点江芸思说的没有错,江珏在日落城堡里的地位的确很高,一般人是真的没法跟江珏这样的人对抗。
今天的事情是他们大意了。
在医院处理好了伤,江亦清要准备回去的时候,安烈过来了。
众人才知道原本安烈是可以将王室可以调派的军队调过来,且当时人都已经到了,最后却因为伊兰出面,人全部走了。
江泽远说:“若是你带的人可以闯入古堡,应该就是另一种局面。”
安烈说:“伊兰的外公毕竟是护国大将,在这方面,他们更愿意听伊兰的话,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想要帮你们,但却根本做不到,只能委屈了你们。”
江芸思说:“伊兰和江珏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她会出面阻拦也很正常,但是,王室的人既然都已经决定取消他们两人的婚约,伊兰又为何要站在江珏那一边和王室作对?”
这一点她很不理解。
安烈说:“大概是她喜欢江珏吧。她母亲是佩格王妃,又有一个相当宠着她的外公,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得罪整个王室的人。”
众人沉默。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只会更加艰难。
本来江亦清就是一个非常难处理的人,如今倒是好,伊兰带着整个娘家的人都站在江珏这一边,摆明了就是不想让王室的人好过。
他们若是真的要下杀手,想必伊兰也不会同意,说不定到最后还会回娘家告状。
安烈倒是不害怕伊兰,但,却惧怕伊兰娘家的权势,不仅他惧怕,国王心中也是颇有忌惮,这也是佩格王妃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能稳居正宫却又风头不减的原因。
双方因为这件事情沉默了许久。
江芸思说:“倘若伊兰嫁出去,她娘家的人就不会站在江珏这一边了。虽然两人现在貌似神离,但所有人都知道伊兰跟江珏的来往没有断。”
因为没断,所以伊兰娘家的人会认为还有机会。
既然有机会,他们就会一直帮助伊兰,帮助江珏。
所以,只需要把伊兰嫁出去,就能解决掉很多问题,至少像今天这样,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护卫王室的军队的人不会因为伊兰开口而选择离开。
只不过安烈觉得这个法子也不行:“之前给伊兰找了奥斯帝国排名第二的首富,没有成功,佩格王妃并不满意,再往下降低要求,虽然还有很多可以选择的人,但是说实话,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江珏的。”
江珏这样的条件,在奥斯帝国真的没得比,想要找出任何一个比江珏有钱的人,都不可能,就算有权势的人,也未必能够比得上江珏。
毕竟,他掌控着奥斯帝国的矿产资源,几乎整个国家的资源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上,想要给伊兰重新找一个男人,就必须找出一个能力和实力都差不多与之相当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这么好找,国王也不会事到如今还盯着江珏了。
安烈知道其中的艰难,很是认真地开口:“你们不太了解如今我们国内的情况,像江珏这么优秀的人真的很少,而这些人当中,伊兰能够看上的人也很少,除非江珏死了,否则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也不会嫁给别人。”
说到这里,安烈沉默了,他周身的气息变得十分凝重。
江亦清却只听到一句话:“除非江珏死。”
众人相视一眼。
安烈立刻环视四周,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下意识紧张起来。
“回病房说。”安烈沉声说了一句。
一行人立刻回了病房。
对于如何对付江珏这件事,他们达成共识。
江珏阻挡住他们所有人的路,这种时候想要翻身就必须做出相当狠绝的决定。
安烈说:“我毕竟是王室的王子,名字听起来虽然很好听,却无实权,若真的要这么做,可以让龙门的人出手。”
江亦清没说话,因为龙清河不在这里,他没办法替龙清河做决定。
安烈也看出江亦清仿佛有些迟疑,询问:“怎么?你们这是不方便吗?”
江亦清说:“龙门毕竟人数有限,且他们在奥斯帝国行动不便。王室的人出面会更加好一些,若是实在不行,可以去黑市找一些人出手。”
安烈直接摇头:“你怕是不知道夜寒也在奥斯帝国,若真的有人去黑市寻找人手,不出半天这个消息就会被夜寒知道,这样一来,岂不是提醒了江珏,他这般老奸巨猾的一个人,肯定会提前做准备,也不知道会在哪里设下圈套等着我们。”
安烈对江珏还算是非常了解,很清楚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而且江珏的心机非常深,这样的一个人,可不好对付。
他们在这一件事情上没有谈拢,其实双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私心,他们都更希望对方能够出人出力去解决了江珏。
但现在的情况是,江亦清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手,安烈则是害怕自己本就不好的名声上又多了一个杀人的罪名,他不敢做这种事情。
最后双方都没有谈妥,安烈也知道自己来这里太久了,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江家的人最后被晾在这里,几人相视一眼。
江亦清非常疲惫,也不知道是没有占得便宜还是受了伤的原因,整个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江泽远看他受了伤,说道:“以后做事情不要这么鲁莽。”
“你在教我做事?”江亦清反问。
江泽远说:“这里毕竟不是江城,会给你面子的人也没有。他们更多的人都比较在意江珏,所以以后做事情之前你最好三思后行,不要给别人抓住空子,这里毕竟是江珏的地盘,我们在他的地盘上行事,还是要稳妥一点。”
这话其实就是在提醒江亦清不要再中了江珏的圈套。
江亦清心里很不爽,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他很烦躁。
这种手脚都施展不开的感觉,让江亦清备受煎熬。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到奥斯帝国到最后竟然会落得现在的局面,他很生气,很愤怒。
江家旁支的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直到后来江启醒了,也还是没有人说话,全都阴沉沉地坐在一旁看着江启。
挨了一刀的江启纳闷了好久,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江珏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江芸思看江启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沉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江启这才回过神,回答:“我没事,江珏呢?”
“大概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喝红酒吧。”江芸思懒洋洋地回答。
江启听到这话之后差点没直接炸毛。
他十分恼火:“我怎么出来的?”
“佩格王妃亲自去找的江珏,所以江珏才放人。”江芸思回答。
江启说:“江珏有没有受到什么处罚?”
江芸思沉默。
周围的人都沉默,这个时候竟然无一人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启的话。
江珏是什么身份啊?佩格王妃又是谁?她怎么可能去找江珏的麻烦?
“为什么都不说话?难不成江珏一点事都没有?”江启恼怒地问。
江芸思说:“差不多,佩格王妃确实没有把江珏怎么着。”
江启嘴角抽搐得十分厉害,他阴沉着脸,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表情:“难不成佩格王妃只是带走人,对江珏什么也没说?”
“听说还在江珏那里吃了一顿饭。”江芸思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遍。
江启气得浑身发抖,这一抖,手上的伤口更加疼了。
江芸思安抚:“父亲还是不要气了,气坏了身体对你可不好。”
江启能不生气吗?
他现在气得肺都要炸了。
想到自己受了伤,佩格王妃非但不去找江珏的麻烦,还和江珏坐在一起吃饭,他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江珏给生吞了。
可江启又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王室的人一个个简直就是和稀泥,一边想让我们出手帮助王室的人渡过难关,另一边却和江珏沆瀣一气,这样的情况,谁能够制得住江珏?就是国王亲自来了都没有用吧?”
江启越说越生气,周身都充满杀气。
江芸思说:“在日落城堡内,国王的确没法把他怎么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江珏不好对付,王室的人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们才会在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和江珏撕破脸,而是选择让江家旁支的人来为他们冲锋陷阵,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和江珏撕破脸之后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的后果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担得起的。
江泽远说:“看来王室的人也是知道对付江珏有多么艰难,所以才不愿意自己人出手,我想他们一定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这一次是我们唐突了,本来以为王室在奥斯帝国的地位非常高,没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江珏在奥斯帝国拥有这么高的地位,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他们当初就是让查利给蒙骗住了。
平日里看查利装得挺好的,江家的人都要真的认为他们在奥斯帝国里权利很大,不曾想真正到了这里,却是如今这幅场景。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思考这件事情该如何是好。
江启则是一直黑着脸,伤口在隐隐作痛,他想不明白王室的人怎么这么能够沉得住气,事情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王室的人竟然还能够冷眼旁观,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一次是一个出手的好机会吗。
“王室这一群孬种。”江启忍不住咒骂。
江芸思挑眉,缓缓说道:“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没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我们该想的是要怎么摆脱这个困境。”
江启气得牙痒痒的。
江亦清这一次丢了面子,此时心情也不太好看,阴沉着脸坐在一旁不说话。
江泽远倒是有想法,但是江泽远很清楚现在再有想法也没用。
“王室的人若是不出力,凭借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权势,在日落城堡内并不能把江珏怎么样,还是从生意方面开始打压吧。”
江泽远非常认真地说:“国王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对江珏下死手,大概是因为还没有确定我们的能力,不敢肯定我们是不是能够把江珏扳倒,他怕我们做不到而自己又彻底和江珏闹到鱼死网破的局面,会无法挽回。”
“说白了,还是我们现在所展现出来的价值,还不足以让王室的人为我们付出。”
江泽远说到最后,目光定格在江亦清的身上。
压力全部给到江亦清。
他们想要在生意上扳倒江珏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江家旁支真正有很强商业天赋和眼光的也就只有江亦清一个人。
让王室在外的公司起死回生,就能够得到尊重。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的期望全部都寄托在江亦清的身上。
江亦清其实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被寄予厚望,所有人都在关注江亦清,他其实也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然而一切并没有江亦清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奥斯帝国是江珏的地盘,他想要在生意场上打压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想到这里,江亦清的眼神就逐渐变冷。
江亦清周身的气息也都变了。
江芸思也感觉到江亦清的压力,缓缓开口:“你到底有没有本事让王室的公司起死回生?”
“看情况。”江亦清只说了三个字。
江泽远问:“看情况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行?”
江亦清说:“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江珏在奥斯帝国拥有的身份地位很高,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等龙清河回来。”
他现在需要等龙清河回来后,再看看奥斯帝国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才能够下定论。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龙清河才从外面回来,江珏最近在奥斯帝国什么动作,龙清河都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就是出去了一天,这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听闻江启还受了伤,龙清河十分震惊。
“江珏好大的胆子。”他很愤怒。
江芸思说:“毕竟是奥斯帝国有一定根基的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你们明知道不是江珏的对手,为什么又要主动凑上去?”龙清河反问。
在场的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江芸思说:“事情比较麻烦,总之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做才能够完成和王室之间的协议。”
“你们想让王室的公司起死回生,很难,因为在我们来奥斯帝国之前,王室的企业就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封九辞亲自出的手,直接断了根基,想要起死回生回到鼎盛时期,难如登天。”龙清河告诉他们。
王室要跟江珏作对,江珏就找人出手毁掉王室引以为傲的私人企业。
在这方面,封九辞把事情做得很绝,根本就不给王室喘息的机会。
虽说封九辞在奥斯帝国没有什么强大的根基,但是稍微舍得用点心去查的人都知道,江珏将自己公司的大权交了一部分给封九辞,这让封九辞对方王室的企业时得心应手。
可以说,都不等江亦清出手,只要封九辞收到消息,就会立刻对他们展开毁灭性的打击。
一行人沉默,他们陷入一种僵局。
巨大的难题就这么展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想要对付江珏,就要先解决掉封九辞。”龙清河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说道:“你们确定自己有本事对付得了封九辞吗?”龙清河询问。
江泽远沉默。
江亦清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最后龙清河的目光落在江芸思的身上。
江芸思说:“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和封九辞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封九辞根本就不会听我的。”
“封九辞对你的态度和对其他人不一样。”龙清河非常认真。
江芸思险些气笑:“是,封九辞是对我不一样,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他是为了秦薇浅才站在江珏那一边,是什么让你们天真的认为,封九辞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而放弃跟我们作对?”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封九辞不愿意?只要我们给他的条件足够诱人。”龙清河回答。
江芸思嘴角抽搐,她很清楚自己在封九辞的心中是什么地位,所以龙清河提出让她去找封九辞交涉的时候江芸思并不想答应。
可现如今能够和封九辞说上话的人也就只有江芸思了。
他们认为只有江芸思出面才是最合理的。
所以江芸思就算不想去找封九辞也不行。
最后,她只能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去找封九辞。
陈琦看到江芸思来的时候眼神有点不自然,他没有想到江芸思这种时候竟然敢来找封九辞,心中多少有点意外。
“江小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陈琦忍不住询问。
江芸思说:“我没有来错地方,我就是想知道,封九辞愿不愿意见我。”
“你和我们总裁没有什么关系了吧,这种时候你跑来找我们总裁不合适,他一定是不愿意见你的,但你若是拉下脸来求他见你,或许他会见,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总裁之所以来奥斯帝国全都是为了秦薇浅,这种时候你凑上来不太合适吧?”
陈琦也没有把话说得特别难听,但是大概的意思,江芸思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果不其然,江芸思在听到陈琦的这一番话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阴沉着脸说:“我找封九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我一个外人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秦薇浅更重要的。总裁最近为了收拾你们江家旁支的人已经挺费神的,你总不好一直来找他麻烦吧。”陈琦询问。
江芸思的脸上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她说:“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陈琦十分震惊,他忍不住了:“江小姐,是个人都知道我们总裁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这么大个人总不好一直厚着脸皮找我们总裁的麻烦吧。”
江芸思的脸色更黑了。
陈琦继续说:“再说了,秦薇浅现在和我们总裁相处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你,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你来这里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