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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回到住处,大家很好奇刃风将军找蓝月有何事,而蓝月笑而不语。
在金田和秋汀的逼问下,蓝月将证章亮出,他们大跳欢呼,两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换来梦寐以求的证明,总算不负初心。
王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轻声唤:“蓝月,我......”
蓝月虽然对前几天发生的事没什么情绪了,但还是暂不想谈论,打断他的话语:“再过两天,成人礼就要举行了,好生准备吧。”
圣城的成人礼,只有经过蛇蝎试炼的羽族青年才有资格参加。到那天,很多羽人聚集在圣树下,他们都将接受成人仪式的洗礼,成为羽族的未来、羽族的希望。
到蓝月他们入池受礼,钟礼声响起,相传此等习俗是传自人界时的羽民国之礼,那是羽族人祖辈所行的礼仪,而今虽经岁月淡化,甚至有些许陌生,却依旧庄严而典雅。
由祭司主持仪式,用于祭祀的鸡鸭放入玉器中埋入圣树南面,圣树下撒稻米。
清晨的圣树,露珠挂满叶间,在这一时刻,所有闲杂之人都不可在圣树附近打扰仪式的进行。无忧河边,仿佛从未有的安静,连飞星也飞得悄无声息。
仪式开始,祭司用蓝荷收集欲落的晨珠,嘴里默声念语。不一会儿,便收满一只蓝荷。祭司把它们一滴一滴点在每一个即将接受洗礼的羽族青年额头上。点好后,祭司挥起法杖,白耀之光点亮每一滴晨珠,晨珠化于全身,那光耀萦绕良久。
紧接着,他们一个牵一个缓缓进入圣池,男男女女裸露无衣,让神赐予他们的灵体与圣水完全融合。池中圣水清澈透莹,使人明彻于心,他们静静感受那一份冰清。
祭司:“用心!去聆听众神在召唤他们的羽民子裔。神圣美妙的声音就在耳边,灵气随你的呼吸进入你的体内,随流水注入你的心中,浸染羽人心灵中最纯洁的种子,盛开在每一个组人的内心里。让自由之树、和平之花在羽地遍野生长,让积羽河的水永不停歇地流下去,让羽族天籁之音在森林、湖泊、山丘响起,让每一片叶为之倾额。今日,是你们脱去蛹茧束缚的伟大时刻。去体验一个羽族人,人生中应该体验的感觉,友情、亲情、爱情、理想、战争、信仰、过去、现在、未来,种种经历组成一个伟大族人的一生。期间你们应学会责任、义务、明理、悟世、脱俗,终达到最高修为——仙魔!请记住,不论身在何方,你们的心中都种下了羽族之芽。你们是羽族战士,并为此而战!从今天起,羽族将以你们为傲!”
他们齐声:“我们永远不会忘却自己的信仰,更不忘却使命,我们是羽族战士,誓死扞卫羽族与诸神的尊严。听,众神在召唤我们!”
水星四射,圣树下的空庭溢满白光......
成人礼完毕,他们要回一趟家乡,把好消息告诉家人。蓝月回到家中,父母在家等候他,见昔日的小儿如今已长大成为一个羽族男人,他们感到无比高兴。
但得知他不久将离开羽地,去中陆修炼,又不免为他担忧,想劝他不要离开羽地。
蓝月深知父母心,但他意已决,想出去看看真正的完美世界,找寻他所想要的答案,绝非在村里碌碌无为,虚度此生。
当母亲在他面前诉说外面的险恶,各族纷争。他回道:“记得儿小时,母亲在训练场对我出手从未有悲悯之心,那刻儿小,认为母亲待我严辞。及我年稍长,出村处世修炼,才明母之心,母亲所做一切是为了让我更早适应外面的世界,学会自立。在羽地修炼儿已略知一二,承戍卫长翼血炎指点,让我出羽修行,见识真正的完美世界。况羽族辈出者,皆出羽修炼过。望母亲成全!”
蓝月单膝跪下请求母亲同意,蓝母不知如何回答他,反倒是蓝刃大笑:“不愧为我儿,也苦了你母亲对你多年的栽培和磨练,就是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我一直都认为我儿的修为不应止步在落英村里,他应该拥有属于他自己的未来!”
蓝母还想阻拦:“可是......”
蓝刃:“你老了,年轻时的你,比我的心欲还要高远,如今蓝儿或有更强的修为,你却加以阻拦。要知道,蓝儿可不是宠物,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蓝母:“唉,罢矣!”母亲终于不再阻拦,只是喋喋不休地叮嘱。蓝月听完父母的话,便出门去找好友们。
和他们一同来到儿时玩耍的地方,站在小山上,花复一年春又来,少年难堪岁月愁。回忆曾经,望着河面上不再年少的自己,他们心生良多感慨,怎奈逝水北流不可拦。
王云望向身旁的伙伴:“对不起!”
他们都等蓝月开口,蓝月吸一口气望向灰暗的天空,回:“一切都过去了,就随它去吧!”
秋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只是那时心情不好!”
金田:“以后再瞒事情,我可真的要打你,不是开玩笑的!”
王云咧起嘴笑起来,满口答:“嗯,一定!珞丹的母亲看来是熬不了多久了......”
蓝月:“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探望。”
王云:“我想趁珞丹母亲还在世,把婚结了,让珞丹有一个依靠,也让她母亲安心。不知你们......”
蓝月:“恐怕是参加不了了。前段时间我不是说过要出羽么修炼?”
王云:“啊?那能等我和珞丹完婚后走么?”
蓝月:“刃风将军替我安排好行程了,盛情难却。若此次不跟船队走,再想走就很困难了!”
秋汀:“我们也不想回家乡做事,打算跟蓝哥一起出羽修炼段时日,所以......”
王云大失所望:“你们都走了......”
蓝月揽住王云:“王云,你知道我们几个向来不注重形式的,成婚仪式它见证的是你们两个人的爱情,无论何时何地,我们的祝福一直都在!”
秋汀:“对呀,最重要的是你们幸福!我们修炼段时日会回来的。”
王云握住他们的手放在胸前:“一辈子的挚友,我等你们回来!”大家相互拥抱在一起......
到了起程的那天清晨,蓝月与父母道别。蓝月临行前蓝刃最后说几句:“其实我一直都希望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走得更远,对你的人生是没有坏处的。行走在外,钱币不能少!”蓝刃将一袋钱币递给蓝月。
蓝月谨记父亲的话,之后辞别父母离去。
和金田他们来到落风桥旁等待战船从这里驶出。不一会儿船队驶来,他们登上庞大的战船,在船上还有很多商队和物资,准备浩浩荡荡奔赴中陆最大的城市——祖龙城!
而一军官在远处观望到蓝月他们上船后,立刻回去报告给刃风将军......
一艘艘巨大的战船顺水北进,蓝月站在战船的甲板上,回望正远去的圣树家园,高大的圣树也开始慢慢变得渺小,而仍在夜色下的积羽城越来越烟影朦胧,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