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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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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笙在司玉堂替大家诊治一坐就是一上午,眼看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可排队的人依然只多不少,司玉堂附近的花坛边都坐满了人。

    洛玉笙还未做休息,又进来一中年男子前来诊治。洛玉笙看此男子两颊潮红,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衣裳上擦拭,便开口询问,“敢问大伯近日是否总是出现盗汗,偶尔还会出现干咳少痰的情况?”

    男子一听觉得很惊讶,双目睁大,“洛姑娘真神,确有此事啊!有时我咳出的痰中还会带着血丝,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洛玉笙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伯,你将右手伸出,我替你先把个脉。”洛玉笙替男子把脉之后摸了一下男子的手心,发现其手心微烫,“大伯,你这是肺阴虚,你应该咳嗽有一段时间了吧?久咳伤阴,若咳嗽一直不好,一定要早日诊治才是。”

    男子恍然大悟,手掌轻拍脑袋,“原来如此,自我上次风寒之后,一直咳嗽未好,近日越发严重。哎,洛大夫,我这严重吗?”

    洛玉笙笑了笑,“不碍事的大伯,其实就是肺中血气上升而已,我给你开一副药,按时服用两日便能好。平日里切记多食用一些雪梨、百合、银耳、山药等食物。”

    男子听了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谢谢洛大夫。”

    罗掌柜看洛玉笙这么忙,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轻声说,“洛姑娘,要不歇息一会儿吧?也该用午膳了。”

    洛玉笙看了一眼门口排的长队,摇了摇头,“没事的罗掌柜,外头还这么多人在等着呢,我还不饿,过会儿吧。”

    洛玉笙都这么说了,罗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回柜台前忙去了。

    这时一个大婶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从表面上洛玉笙并未看出这个大婶有些什么病症,但却觉得这个大婶有些面熟,“大婶,不知为何我觉得你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我就是前面城口做布料生意的,姑娘可能来我这买过衣裳吧?”

    这么一听洛玉笙想起来了,刚来隶阳城时,洛玉笙在那买过两件衣袍,也就是送给南浔七律的那两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确实去你那买过衣裳。大婶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大婶一边拍着怀中婴儿一边叹了口气,“你叫我李婶吧。说来也奇怪,我并未感觉哪不舒服,但就是一到晚上啊,我这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有时就完全看不见。”

    洛玉笙还是照常给李婶把了一下脉,并未感到异常,“李婶,你这脉象平稳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可否让我仔细看一下你的眼睛?”

    “当然可以。”

    洛玉笙走到李婶面前,撑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刚撑开眼睛,李婶就流出了泪水。洛玉笙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李婶你的眼睛是否经常会感觉到干燥,容易流泪?”

    “是啊是啊。”

    洛玉笙确认之后便在纸上写下了几味药,“李婶,你这是雀蒙眼,白天的时候没有影响,天一黑就会看不见,说白了其实就是肉食摄入不足导致的。肝开窍于目,你按照我给你开的方子每日服用一剂,还要多吃些肝脏、鸡蛋、胡萝卜和各种蔬菜、水果等,这症状很快就会减轻或者消失的。”

    听了洛玉笙的说法,李婶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指了指怀中婴儿,“洛大夫,听你这一说啊,我才发现我确实好些时日未好好吃肉食了。这不我近日才生了他,家中还有两个儿要抚养,身体有些不适,我那外人的娘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是几个月内不能食肉,哎。”

    洛玉笙将药方递给李婶,“李婶,近日一定要多吃肉食,那些偏方可听不得,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李婶接过药方连连感谢,“我知道了,谢谢洛大夫,你可真是人美医术也高超,我这就去抓药。”

    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司玉堂的活动也结束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来看诊的乡民,洛玉笙终于感觉累了,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竟趴在看诊台上睡着了。

    司徒桓作为司玉堂的少东家,也听说了罗掌柜今日举办的活动,本想白日里前来查看情况的,不料被其他铺子的琐事缠身,一直到现在才抽出空前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洛玉笙趴在桌上睡过去了,罗掌柜本想叫醒洛玉笙,但司徒桓却伸出手示意不用,“你先去后面休息吧,我一会儿过来。”

    待罗掌柜离开后,司徒桓放慢步子走上前,生怕吵醒洛玉笙,司徒桓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洛玉笙的睡颜,司徒桓有些出神,眼中满是温柔,在心中想着,“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这时听狄也来到了司玉堂,刚想出声,就被司徒桓阻止了,“回去再说。”

    听到司徒桓的声音,洛玉笙缓缓醒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司徒哥哥,你来了。”

    看到洛玉笙醒来,司徒桓微微皱眉,“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洛玉笙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休息了好一会儿了。”

    看着刚睡醒的洛玉笙,司徒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日辛苦你了,罗掌柜未曾和我提及是你来司玉堂诊治病人,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同意啊?”洛玉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不想你这么累。”

    洛玉笙笑着说道,“不累,能给大家治病我很开心,我也很谢谢罗掌柜给我这个机会。”

    见洛玉笙如此回答,司徒桓也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其实是有些喜悦的,若洛玉笙能经常来司玉堂替病人看诊,自己便可以常常见到她了。“好了,天色已晚,我让听狄送你回去吧,我去后面和罗掌柜聊一下今日的情况。”

    洛玉笙还未回答,便被一个深沉的声音打断,“不必,我送她回去即可。”

    洛玉笙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便立即回头笑了起来。

    一旁的司徒桓上下打量着门口的男子,“小洛,这位是?”

    “哦,他是...”洛玉笙刚想说话,却又被打断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玉笙,该走了。”说完南浔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洛玉笙眼看着南浔离开了,连忙起身也准备走,“司徒哥哥,下次见,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洛玉笙便小跑着去追南浔。

    空荡荡的司玉堂大厅中就剩下了司徒桓和听狄,司徒桓看着洛玉笙离开的方向慢慢眯起了双眼,“听狄,去查一下这人是谁。”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