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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浑身哆嗦地回答道:“陛下肯答应饶我一命,小的就说。”
哈吾勒把弯刀抵在乐师的脖颈上,冷笑道:“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快从实招来!”
“小的原是大月国一名不经传的乐师,上个月听说有人出高价聘请乐师,于是加入了牙古力的巡回歌舞团,一路表演至此。小的真不是刺客,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刺杀国王啊!”乐师磕头如捣蒜,连连哀求。
“那你可知道那个牙古力的底细吗?”哈吾勒厉声问道。
“前几日,有一蒙面男子来到舞团,被我偷听到几句对话。那人称呼牙古力为国师,说的是匈奴语。”
“匈奴王派他们的国师乔装改扮来行刺我王,如此便解释的通了。可恨!匈奴人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进我国了!”哈吾勒咬牙切齿道。
“把他们都关进大牢,等候审判!”
“传令,张贴告示捉拿牙古力。加强皇宫巡逻戒备,以防敌人再次行刺我王。”
“寡人困了,哈吾勒派人护送列位爱卿回府。”帕孜勒挥手送客。
杨子兴等人坐上皇家马车回到杨府,正见到等候多时的凌峰。杨子兴亲切地拉着凌峰的手问道:“表叔可好?前方战事如何?”
凌峰把战况娓娓道来,说到紧张处更是添油加醋,听得众人一惊一乍,呼吸心跳上下起伏。
“匈奴大军果然实力非同小可。我们刚才在皇宫也遭遇了刺客袭击,那个'天籁热舞团'的领队牙古力竟然是匈奴王的国师,他们乔装改扮秘密潜入皇城就是为了行刺龟兹国王。要不是金镶玉及时出手阻止,恐怕就要让他们奸计得逞了。”说罢,杨子兴向金镶玉投来感激的目光。
“竟有此事!”凌峰也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我看此处非久留之地,人多力量大,我们得尽快跟田富贵他们汇合。”敌人已渗透进来,皇城的守卫又并不牢靠。比起加入两国的争斗驱逐匈奴获取任务报酬,凌峰更关心自己妹妹的安危。
杨子兴道:“凌兄既有此意,明日小弟正要押运粮草至铁门关,不妨顺道一起去。”
一只洁白如雪的信鸽飞入匈奴大营,卫兵接住信鸽伸手解下其爪上的密函,飞也似地跑进帅营:“启禀大王,国师亲自培育的信鸽“飞雪”传来密函,请大王过目!”
匈奴王撒马尔罕接过密函,看罢递给军师阿里木:“军师请看,当前形势,如何应对?”
阿里木皱了皱眉头:“国师此番行刺失败,已经打草惊蛇,龟兹国王必定会严加巡逻,难得可乘之机。如今之计,不如启用b计划。”
“b计划?”
“大王可知,坚固的堡垒最易从哪里攻破?”
撒马尔罕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从内部。”
“大王英明!吞并龟兹,指日可待!”
“哈哈哈!”撒马尔罕大笑。
信鸽“白雪”带着阿里木亲笔书写的密函,飞入龟兹皇城。
翌日,杨子兴带领一队车马浩浩荡荡奔赴铁门关。车马行至关门前,城楼上的卫兵大声询问:“城下何人?”
杨子兴抬头道:“在下杨子兴,奉国王之命运送粮草来的。”
卫兵进入帅府禀告:“城下有人自称杨子兴,奉国王之命运送粮草。”
杨宇轩大喜道:“那是我的侄儿,快开门迎接。”
车马浩浩荡荡地开进关,金镶玉一行人久别重逢分外开心。
深夜,万籁俱寂,众人已熟睡。
忽听铜锣声大作,守卫急呼:“着火啦!快出来灭火!”
城内火光冲天,浓烟四起:“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火?!”
正在此时,一股莫名的杀机闪现,这不是源自听觉、视觉或嗅觉,就像动物天生能察觉到天敌的本能,自从增强了属性后田富贵就拥有了这种奇异的动物本能!
“右边远处房顶上有人!”田富贵警觉到,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飞奔追去。蒙面人见有人追来,却不闪不避,伸出手中羌笛刺向田富贵咽喉。
田富贵还是头一次遇到有敌人,用长度仅为二十厘米的笛子做武器的。
田富贵研读《武者的自我修养》一书里讲述过,武器各有各的长处和短处,像这样的武器多数是用来点穴的。可这次,他判断错了,蒙面人手中的羌笛绝不仅仅是用来点穴的武器。田富贵甩头闪过穿喉一刺,蒙面人反应奇快,急速变招,羌笛已来到嘴边。
耳旁响起刺耳的笛声,一连串刺耳的乐声传入耳膜,蒙面人吹起了他的羌笛。田富贵感到仿佛有千枚细针在刺入耳膜,一把无形的锯子在锯开他的脑壳,田富贵深吸一口气,运聚内功,咬紧牙关抵抗魔音。
“好小子,竟然能抵得过这一曲'千针夺魂'!你再试试这一曲'肝肠寸断'如何?”
羌笛曲调由尖锐高亢转为低沉哀怨、如泣如诉,田富贵竟然鼻子一酸,往事历历在目,过去遭遇职场霸凌被上司当牛马使唤,任劳任怨追求女神一年连个手都没牵过结果发现自己是个备胎,泪水莫名地夺眶而出,脑袋拼命往房瓦上撞。
远在五千米之外,匈奴王撒马尔罕手持望远镜借着满天星光远远观察,铁门关上浓烟滚滚,直上云霄,大喜道:“国师得手了!孩儿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起兵出发,目标铁门关!”匈奴骑兵手握金戈,跨上铁马浩浩荡荡地奔赴铁门关。
“有敌军正在向我方逼近!”凌峰的天赋技能“朱厌降临”告诉他匈奴大军已到。凌峰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顺手拉起犹在床上酣睡的王大利,赶至城楼,拿起单筒望远镜观察敌军。
“你的迫击炮射程有多远?”凌峰问道。
“说明书上讲最远能打到五公里!”王大利嘴角一扬。
“快把你的迫击炮拿出来,瞄准这群野蛮人!”
王大利从乾坤袋中取出迫击炮,右臂水平抬起,竖起大拇指。闭左眼睁右眼,通过拇指瞄向敌军骑兵前锋,而后闭右眼睁左眼,视线里大拇指水平偏移到了右侧,凭着经验估计出敌军距离还有五公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