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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冶把捶打了一千下的「万年金母」放在一边架子上。取出「天外陨铁」放入万吨水压机下,反复碾压成铁粉。随后他把这些铁粉灌入大马士革钢胚,把一根钢筋穿进钢胚,放到炉子上捶打。
“这个「天外陨铁」的杂质很多,需要反复捶打,把其中的杂质全部排出,才能用来锻造兵器。”
“我还以为「天外陨铁」的纯度很高,可以节省时间呐。”
“按理来说,确应如此,陨石在坠入大气层的过程中,已经被高温所提炼。但你带来的这些里面含有很多的硅晶、砂石,杂质非常之多,令人咋舌。”
田富贵内心苦笑,小黄人的飞碟坠落地球时,估计把一些科技产品也一并混入这陨石之中了。早知道,应该让小黄人再分拣一下,这下子反倒是因为炼铁而暴殄天物了。
锤了五百下后,司徒冶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道:“锤这「天外陨铁」太费劲了,五百下,才崩出这么点杂质。息炉,明天再说吧。”
“大师,能不能让我试下?”
司徒冶惊讶地看着田富贵:“你对这活也感兴趣?”
田富贵眼神充满坚定地说:“是的,我想跟您学习锻造。”
司徒冶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看不起打铁这样靠力气吃饭的工作,没想到你竟然还主动要来学。这可是很辛苦的哦!”
“我从小苦出生,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有你这句话就好,先捶打五百下看看。”
“五百下?”
“怎么了?刚还信誓旦旦说要学,现在一听要锤五百下,就怕了?去除杂质这活最是累人,五百下那是起步,杂质才刚刚析出。”
“不是,您误会了,我是说五百下太少了,起码得一千下。”
司徒冶差点眼镜摔地上:“遇到怪物了!”
田富贵左手握住大马士革钢胚,右手举起铁锤,一下又一下地锤击钢胚,落点很准,每次击打都在前一击的基础上稍稍侧移一点,令钢胚受力均匀,里面的铁粉不会因突然暴增的压力而爆开。
司徒冶点头赞道:“年轻人第一次挥锤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
“大师,我知道您想指出我的不足,但说无妨。”
司徒冶笑道:“你这样挥锤,很是费力,你不觉得吗?”
“我也想省力,可是要怎么做到哪?”
“用「鞭劲」!力由地起,使用整体力,而不是肢体力!口诀就是:“根节起、中节随、梢节追”!跟节起:一定要牢记一个“快”字,要如磁铁一般“啪”地吸上去,把脚上的力量传递到腰肢。中节随:一定要牢记一个“直”字,要保持劲力的顺畅,把腰上的力量传递到肩膀;梢节追:一定要牢记一个“合”字,要通过肩部配合手臂锤击的动作,使用好身体的合劲儿!”
田富贵双手抱拳:“谢过大师赐教!”
一百下、两百下……五百下锤击过后,田富贵已慢慢摸索到这「鞭劲」的窍门,每一下锤击的力量都是之前的两倍,而消耗的内力却是原来的一半,真是妙啊!
司徒冶一捋胡须,点头赞道:“不错你已达到「鞭劲」的入门阶段,产生两倍功效。可离大成阶段,十倍功效还差的远哪!”
“还能有十倍功效?”
“当然啦,这可是我司徒家世代祖传的打铁心法——「司徒鞭锤大法」,又岂会简单?”
“哇塞,「司徒鞭锤大法」,听这名字,就很牛!”
田富贵一边捶打,一边寻思,要是把这套打铁心法用在武技上会有多么厉害,十倍增强,想想也觉得可怕,这简直就是步枪换火箭啊!
田富贵捶打了一千下后,大马士革钢胚已经全身火红,上面的黑色碳粉杂质像一条条蚯蚓一样,不停地从钢胚里钻出。
司徒冶一脸兴奋地说道:“小伙子,坚持住!现在杂质析出的速度已达到峰值,一定要保持住现在的节奏,把杂质一口气全部排出,这样做出来的武器硬度和韧性才会最佳。”
田富贵接着一口气捶打了一千下,大马士革钢胚已不再有丁点杂质析出。
“好了!钢胚已经完成,歇息下,明天继续干吧!”司徒冶递给田富贵一块毛巾擦汗,也算是对他工作的一种肯定。
田富贵当晚就同司徒冶大师睡在了神工坊里。两人晚上谈天说地,成为忘年之交。
第二日一早,田富贵就摩拳擦掌,急不可待的要开炉打铁。
在司徒冶的指导下,田富贵把「天外陨铁」切成三段,把「万年金母」分成两半,夹在「天外陨铁」中间,看上去就像块五花肉。田富贵把这块「五花肉」放入炉火,烧至通红,随后开始催动「两倍鞭劲」捶打。
五百下后,「五花肉」已牢牢粘合在一起,难以分开。
一千下后,五花肉已变成一块纯精肉。
再一千下后,「万年金母」与「天外陨铁」两种截然不同的金属已完全融为一体!
田富贵开始打造枪胚外形,一体锻造的长枪,将会比潜龙枪更为坚固。枪头上田富贵采用了独特的设计,3.尺长的枪头,寓意π,因为π是无限不循环小数,这杆枪也暗含「潜力无限」之意。枪头长而尖利,两端开刃,中间刻有两道血槽,枪头底部有一枚圆形徽章,上面印有“田”字。枪身上刻画着蟠龙绕柱,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最绝的是那一双龙眼,是用「雷司令之泪」雕刻成的,夺天地造化,令蟠龙活灵活现。
「千年飘香木」雕刻的护手,套在枪杆上,毫无违和感,更平添一种古朴与厚重。护手之上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引雷石」,华美异常。田富贵还别具匠心地用雷狼王的「引雷角」做成枪囊的头,如此一来,即便平时收纳时,这杆「九霄撼雷枪」也可以默默汲取天地间雷电元素能量。
五天后,在他没日没夜的辛劳下,「九霄撼雷枪」终于打造成功!
司徒冶也激动道:“快试试看吧!”
田富贵带着他来到演武场,枪囊一摘,神枪出鞘,龙吟声响起,天地立刻风云变色,九重天上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刹那间,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打在「九霄撼雷枪」上,一对龙眼精光大盛,大自然至刚至烈的雷霆之力被吸入神枪之中!
田富贵挥舞神枪,点点寒星刺向虚空,顷刻间,万片雪花凭空飘落,正是田富贵得意枪法——「风雪传神」!
仔细看去,每片八角形的雪花中央,都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雷珠。司徒冶伸手触摸雪花,不自觉地被电了一下,身体抽搐不止。
“好可怕的电力!”
田富贵大喝一声,「力劈华山」,神枪重重劈在一块五乘五米的巨石上,巨石轰然炸开成片片碎屑,四散飞溅!
田富贵收枪而立,啧啧称赞:“武道城十大神兵,SS级氪金武器,果然不同凡响!”
“岂止是不同凡响啊,这跟你之前断掉的潜龙枪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日月争辉!”
田富贵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姚梦碎,喜道:“你怎么来了?”
姚梦碎撅起嘴道:“你这人没日没夜地打造武器,把我们这些朋友都忘的一干二净!几天了,都不晓得打个电话问候下。”
田富贵挠挠头道:“我这不是忙坏了嘛,太专注了,对不起哈。”
“对不起就不必了,请大家吃顿饭,罚酒三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