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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小叶神情严肃的带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陛下请罪,小叶姐姐你别拦着我。”南星梗着脖子回望过去,满脸写满了倔强。
“胡闹!”小叶骂了她一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真想害死所有人是不是?”
“我没有!”南星挣了挣没能挣开小叶抓着她的手,无奈的别过头去不想看她,“南星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拖累玲珑宫的各位。”
小叶见势不妙,看来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南星,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南星冷冷的说了一声,趁她不备甩开她的手就要往前冲,被身边的宫女们一把按了下去。
“先带回去,看着她不要让她出房间!”小叶吩咐了一句,甩了甩被她拽的生疼的手臂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南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置气这种事该不该做你心里明白。”
“具体的事情我会找主子问清缘由。”小叶顿了顿放缓了语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对你说,你既然入了我玲珑宫的大门,你、我,乃至全宫之人只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推一人出去认罪。”
“行了,带下去吧!”小叶挥了挥手,几个人压着南星将她带走,小叶揉了揉眉心往内殿走去。
苏茗琅端坐在软榻之上,看着桌上凉了的茶水发呆,知道小叶推门而入的声音将她吵醒,这才抬眼望向来人。
“人抓住了?”
“已经送回房间了。”小叶看了她一眼,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碎裂在地上的茶杯。
小叶默默的蹲下身子将碎瓷拾起来放到桌上,随手吩咐了一个宫女打扫干净。
等屋子里没有旁人的时候,小叶抬头就看见苏茗琅默默的注视着她不言不语。
“南星如何了?”
半晌苏茗琅才吐出了一句话,小叶闻声愣了愣长叹了一口气,“您要我拦住南星,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南星为什么嚷嚷着要去找陛下认罪?”
小叶目光灼灼的望着苏茗琅,苏茗琅对上她的眸子竟然会有些心虚,“你别这么看着我。”说罢撇开了视线。
“南星不说,您也不说?你们这样瞒着我,叫奴婢怎么处理?”小叶皱了皱眉,苏茗琅一向有自己的御下之道,从来没让自己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她也有些无从下手。
苏茗琅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道最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她千不该万不该拉你下水。”
“不是她拉奴婢下水。”小叶反驳道:“若是您出了什么事,奴婢自然会自裁殉主。”
“别胡说!”苏茗琅无力的呵斥了一句,却也知道自己若有那么一天,她必然会这么做的。
“您知道奴婢没有胡说。”小叶顿了顿轻声说道:“您不该因此责难南星。”
“南星和奴婢一样都是一心为您,她没有强迫奴婢,只是奴婢做了和她一样的选择而已。”
苏茗琅沉默了,倔强的转过身子望向窗外。
小叶知道她心底已经清楚了,没有强求只是开口问道:“您准备怎么处置南星?”
“对您不敬,奴婢容不下她。”
苏茗琅猛地站起了身,回身一把拽住小叶就要往门外走去,小叶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了南星屋外。
苏茗琅眼神示意了一番小叶让她去敲门,却见小叶两手一摊两眼望天只当看不见,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一把将门推开,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南星听到声响猛地回头,就见苏茗琅粗喘着气站在光前,身后是大敞着的两扇门。
“主子?”南星有些愣神,以为苏茗琅是来找她算账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跪在了她面前,“南星的命是您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后悔吗?”苏茗琅冷冷的问了一句。
南星想也不想的就摇头反驳:“绝不!”
“混账东西!”苏茗琅叱骂了一声,高高的抬起右臂,南星见状死死的闭紧了双眼,可等了半晌却不见预料之中的疼痛袭来,缓缓睁眼才发现苏茗琅高举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主子,您……”南星嗫嚅的开口,苏茗琅无力的垂下手臂,开口的语气也不在那么强硬,“别在做这种事情了南星。”
“我身边只有你们两个了。”
南星看着苏茗琅突然的脆弱一时慌乱了手脚,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她,“主子,主子?”
“主子!”小叶一把拽住苏茗琅的手臂,眼里也浮现起点点的水光,“若是您一身无虞,奴婢们自然会全力保全自己。”
“可若是您身陷囹圄。”南星缓缓开了口,一双含泪的眼眸直直的忘进了苏茗琅的心底:“奴婢们又岂会独活?”
苏茗琅默了默,第一次没有反驳她们的话,沉默了半晌缓缓点了下头,“罢了,随你们吧。”
小叶释然一笑,摆手让南星赶紧站起来,南星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站起来,跪在地上仰头望着苏茗琅:“主子,您好生气吗?”
南星有些红了耳根,闷着头说道:“若,若您还生气的话,您就罚奴婢吧,奴婢都认的!”
苏茗琅看着眼前红晕爬满了脖颈的丫头,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意,伸手轻轻掐住她的后颈,笑着问道:“胆子不是很大吗?敢在本宫面前甩脸子?”
“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南星抬头说的真诚,眼底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
“奴婢跟您保证,以后说话一定先过脑子!”南星有模有样的伸出三根手指对着上天发誓,眼底隐隐闪烁着光芒。
苏茗琅看着那一片的生机勃勃不禁被她感染,无奈的笑了一声,轻轻按下她举起的右臂,“是我的错。”
“以后不要随便发誓,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