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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侧另一人本来见到六支灵宝级别的饮血剑,唬得使出浑身解数掏出所有法器抵挡势如破竹的饮血剑剑阵化身的一把重剑,此时见俞之夫秒杀修为比他还是略高的同伴,同时生吞其元神,以为传说中恶魔再现,惊叫一声,转身一个箭步蹿出十余丈远。
俞之夫也不发动迷踪无影步,只是紧随其后追去,那人跑了一会儿,回头一看,见一张蜡黄色的脸正在其肩头部位咧嘴狰狞而笑,又是一声惊叫,随后再也叫不出来,因为俞之夫挥拳击在其腰间,只是一拳下去,便将筑基中期修为的腰椎骨击得粉碎,使其元神荡漾根本动弹不了。
随着三、五拳下去,硬是将那人不堪一击的元神从其丹田部位经过后背溃烂创口处击打出来,俞之夫张嘴将这元神吞下,掳去俩人所有储物袋,毁尸灭迹后,扬长而去。
巡查任务完成后,俞之夫回到东山洞府之中,经过半年时间打坐修行,他另灭一处地方,因为有了先前经验,这次他反倒是轻而易举地突破筑基初期瓶颈,进阶筑基中期修为。
此后五年时间,他几乎足不出户,只是专心打坐修行,并习练各种法术,尤其先前视为鸡肋的焚火九天之法术,更是勤加习练。因为近距离引火烧岩浆地火,使得他修习焚火九天时,有事半功倍效果,故而他不但重新修习焚火九天第一层星火燎原法术,也重新修习焚火九天第二层焚丹洗火之术。在修习焚丹洗火过程中,其丹田经过地火炼化,几次近乎焚化,使他险些丧命,但他全然不在乎,在他以为既然一次不死,二次也不死……所以他近乎疯狂地用地火洗炼丹田,硬是将有两个拳头大小的丹田经过地火焚化,缩小得如针尖一般,这时他灵机一动,花费整整三年时间终于将丹田连同盘腿坐在丹田之中的元神整个搬家移居在左脚大拇趾头指甲盖下。
他长啸一声,右手拇指与中指抵在一处,只是略微抖动一下,一团紫色如豆大小的火星儿从其指头尖端弹射而去,几乎以肉眼不可见速度激射出十余丈远,只听得这火星触碰到洞壁时发出轻微的噗嗤之声,这火星儿竟然深入洞壁深处约三寸,而这洞壁是经过他摆布数座法阵加固得坚不可摧,但在这火星儿面前却是视而不见,如同无物一般,若不是他有意缓下火星儿飞出距离,还不知道这火星儿深入洞壁之中有多深?伴随噗嗤之声,一道耀眼光芒四射,却是寂然无声,就在他以为那火星儿没有达到预想效果时,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被火星儿洞穿的洞壁,约丈许方圆的洞壁如齑粉一般在他的抚摸下纷纷扬扬落下来,露出一直径丈许深约七、八尺的龛洞。
这种法术正是焚火九天修行到第二层时才能修习的法术之一,即弹指玄火。随着焚火九天修习境界越高,这弹指玄火攻击力越是厉害,当然焚火九天修行境界越高,另有更多法术可以修习和实用。
天底下大概没有第二人坚持将焚火九天修习第二层,也没有人能在焚火九天第二层时便能使出如此霸道的弹指玄火法术,毕竟像俞之夫这样几经生死而侥幸不死的人不多,何况他几乎没有间断地修习二百年时间才将焚火九天修行如此境界,只有疯子才有可能这样做,但像俞之夫这样不死的疯子肯定是独一无二的。
俞之夫顿时咧嘴笑道:“这焚火九天才习练第二层,便是如此厉害,真正出乎我的预料,看来以后更是要重视此法术,不知习练第三层法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真是很期待。”
修习这焚火九天第一层星火燎原时,尚无太大风险,但修习第二层焚丹洗火时,换作他人按照他穷尽极致的方法修习此法术时,若不是他有大量灵丹妙药在身,早已不知死去多少次,何况他还有丹顶紫鸢灵兽、金线冰蚕俩灵宠护法。
丹顶紫鸢到底是灵兽级别灵宠,尤其它先天性具有招徕天地灵气特性,凡是它所在,方圆数十丈之内,灵气比别处浓厚十倍亦是不止,有其伴在身侧,无论是打坐修行,还是修习法术,均有事半功倍之效,在俞之夫取地火修习焚火九天期间,它的修为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比及俞之夫,似乎它修为进展速度更快。
这一日,俞之夫照例封闭洞府,绕道赶至银岛,见肖亮等人正在各自修行,便将他们召集起来,只说一句,道:“三天后,例行巡查!”
肖亮惊讶,道:“巡查使大人,才数年不见,你竟然进阶筑基中期?可是有什么机遇?”
俞之夫淡淡地道:“我的事与你有关么?你有权力查问我的事么?”
肖亮讪笑着怏怏地离开。
俞之夫眼光冷冷地盯着肖亮,直至肖亮彻底从他视线里消失,才收回目光。
在巡查至秦彪被灭杀地区时,仍是发现有人正在附近查勘,见他们动作,似乎要将附近一寸一寸翻个底朝天才罢休,令俞之夫吃惊的异常的是,竟然有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在附近出没,如此看来,他从秦彪身上搜罗来的储物袋里肯定是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前些日子他一直忙于修行,还未来得及查看,这次回东山洞府后,定是要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他们如此重视,竟然连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亲自前来现场勘查现场。
想到这里,他避开那些人,另走一方向,继续巡查,果然如上次所遭遇,这一次竟然有四个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将他的去路堵住,其中两人是筑基中期修为,另一人是筑基初期修为,还有一人是筑基后期修为。
“果然是你?上次陈道友与卫道友就是追踪此人失踪,当时我因为另有事耽搁一下,没想到竟然从此与陈道友、卫道友两人永别——此人与传言中几乎一模一样,难不成就是灭杀秦彪之人?”
“不管是不是此人,先将其拿下再说,千万不要让他走掉!”修为在筑基后期那个人忙道。
众人闻言,顿时散开,四人亮出法器分守四个方向将俞之夫包围。
俞之夫冷笑道:“诸位道友,难道你不想问我是谁?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以众欺寡?”
“除非你自行封闭法力,随我们走一趟,如果那事确实与你无干,我们自然还你公道。”
“若是我真的封闭法力,可能就不是这样说话了吧?我本是自由之人,凭什么受你拘束?”
“若是你有本事便以一对四吧——”
俞之夫四处扫了一下,见百里之内,另有三人正朝这里赶过来,若是来者均是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他倒也能勉强对付得了,偏偏其中一人是结丹中期修为,至少现在凭他筑基中期修为是不敢与之抗衡。
“你考虑好了么?”
“考虑什么?”话音才落,俞之夫身影一晃,便从原地消失,待到他再次现身时,已经将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的头颅拎在手中,并张嘴将其逃逸出来的元神整个儿吞服下去。做完这些动作,其余三人才醒悟过来,其中一个筑基中期修为见他如此做法,当场呕吐,另两人反应倒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手中法器祭出来。
俞之夫爆喝一声,右手撒出一把灵符,将数百丈范围内覆盖在近十张灵符的轰击之下,而他几乎根本不在乎这些灵符的反噬之力,身影如打水漂一般径直向其对面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滑过去。
那筑基中期修行者明知不妙,但也知道此时转身而逃,只有死得更快,所以他将毕生绝学使出来,同时祭出一件灵蛇宝符,只见银光呈直线一闪而过,眨眼之间,已来到俞之夫跟前,这灵蛇张开尖细小嘴,吐着猩红舌头,才到跟前,便有一股浓烈腥臭扑鼻而来。
俞之夫张嘴吐出六支饮血剑,径直迎向灵蛇宝符,只见眼前原本一线银光,但在与六支饮血剑接触的一瞬间,却是爆发出绚丽光团,几乎同时这绚丽光团暴涨三、五丈范围,在六支灵宝级别的饮血剑轰击下,硬是将灵蛇宝符轰得烟消云散,但其爆炸波却是将他轰出十余丈远。
俞之夫吐出一口污血,返身向那人滑行几步,便消失不见,而那人见他凭空消失,慌忙之下,拔腿便逃。
俞之夫再现身时,距离那人还有七、八丈之远,便冷哼一声,右手拇指与中指抵在一处,只是轻轻一动,一道火星儿从其指尖弹出,以肉眼不可见速度向那人疾飞而去。
若是那人当面见着这火星儿,或许还有可能躲过一劫,但其脑后不长眼睛,偏偏又是慌忙之下逃窜,根本没注意到这火星儿无声无息地疾飞而来。
果然如俞之夫所预料,那人还未逃出几步远,这火星儿便追上去,并钻入其体内,只见其躯体爆出轻微的噗嗤声,便是再无任何动静,而那人继续向前惯性飞去两丈多远,竟然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似乎整个人儿凭空消失一般,唯有几只储物袋和还未祭出去的法器悬浮在半空里。
俞之夫暗喜,一抄手,便将储物袋等物收在袖中,待他回首时,先前那个呕吐的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已经缓过神来,见俞之夫举手投足之间,灭杀一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和一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尤其见俞之夫弹指之间便将一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灭杀得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干干净净得,连渣儿也不剩下一点儿,真正令人胆寒恐怖,于是他见势不妙,拔腿就走,而另外一筑基初期修为的修行者亦是转身而走,甚至连其祭出去的法器也来不敢召回。
既然已经杀人,岂有留下活口可能?俞之夫见分东西方向逃去的两个人,略是犹豫一下,那两个人已经跑出近百丈之远,而远处数十里外那三个修行者显然发现此处异常,正在加速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