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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落樱侧首探了一眼,复而回看如意却是若有轻笑,“之前不还说是无事献阴非奸即盗呢?现在怎么又肯尊一声萧大人了?”
如意面露浅绯,“奴婢去备茶了,省得一会儿小主又取笑奴婢。”说完便和萧宇相向而过。
萧宇目不斜视,直奔堂中礼身,“下官去宸清宫才得知小主回了这儿,故而来迟,还望小主恕罪。”
“萧太医客气了,劳你三番两次出手相助,落樱感激还来不及,岂敢怪罪,”冯落樱亦是淡淡回笑,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太医坐吧。”
“下官不敢,下官前来是想看看,小主的手可好些了?”说完便只是在冯落樱身侧礼着,放了垫枕于桌上,等着冯落樱将手搭上去后,便为之解开包扎查看情况。
待见得拆去薄纱棉布后的十指已不似昨日那般异样渗红,而磨破的皮肤似已大为好转,而那被划破的指尖也已结痂,萧宇一面轻语着一面从药箱里拿出一盒物什,“小主的手没有大碍,只是为了避免留疤影响肤质,下官熬制了这合护手药膏,小主早晚净手之后涂抹,祛疤防燥润泽肤质,便是以后手好了也可继续使用。”
冯落樱接过那合护手药膏,“实在多谢大人了。”算起来,她这已经是第三次受萧宇恩惠了,不仅得了一瓶清灵露,而今又得了护手药膏,作为萍水相逢的两人而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恩情。
萧宇对上冯落樱满怀谢意的眸光,却是挠首间微微垂眸,浅笑若绯,“都是下官分内之事,小主不必言谢。”
冯落樱思量一二,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枚素色囊袋,递给了萧宇,“落樱身份低微,没什么珍贵物什可以送给太医的,我看太医装医枕的布袋也有些旧了,这枚袋子虽然样式简单朴素,但却也算缝制结实,还望太医勿要嫌弃。”以萧宇的心性,就算赏赐银两玉石,他也是不会收纳的,还是实用些的好。
萧宇接过那香囊,兰白的布带上只用细线勾出简单花样,干净利索。只见得他眉眼俱笑,“正好有个物什无处安放,多谢冯小主了。”那张烧了一半的绣帕,算是有了归处了。
冯落樱见他真心喜欢,自然也是放了心,毕竟一直欠人情而不回报着实不是她的风格。
却是待得冯落樱试用了药膏且感觉良好后,萧宇方安心起身笑礼,“下官告退。”
冯落樱微微点头,嘱咐如意相送。
却是在屋口,碰上了尚寝局的差使前来报喜,一个进一个出,竟是不留神撞了一下,萧宇袖中的香囊落了地,而那厢差使也是忙退了一步告了罪。但只是一瞬,萧宇拾起香囊,回了礼,而后便大步走了。
差使则依旧是堆着笑,迈入院中,朗声笑语,“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召了小主今夜侍寝呢。”
这一语,让屋内的冯落樱失了神,让院外的萧宇滞了身,但终不过转眼功夫,冯落樱羞红了脸,起身相迎,屋外萧宇紧了紧手中香囊,大步离去。
这侍寝的旨意传来翔凤宫的同时,也传到了鸾鸣宫。皇后拂碎了一地的瓷器,好歹在慧依的再三劝说下耐住了性子,才没有直奔了宸清宫去,但终归还是出了门,去永寿宫一诉委屈。
永寿宫,太后得知皇后为皇帝召幸冯御女一事而来,便觉得头有些发疼,但终归是传了皇后入内。
一入屋,皇后便娇嗔微怨,“姑妈……”
太后原本多少有几分不耐,但听得这二字,再看皇后那小脸紧蹙的委屈模样,终是化作了无奈,“又怎么了这是?”
“瑶儿委屈。”
“怎么委屈了说来哀家听听,看是别人给你添的堵,还是你自个添的呢?”太后若见几分笑意,打趣说着。
皇后坐至其身侧,微厥了嘴,“还不是那个冯落樱,她使下作手段勾引皇上不说,还挑拨离间皇上和瑶儿的关系,可偏偏皇上信了她的妖言,竟还召她侍寝,瑶儿实在是气不过。”
太后揽过她的手轻拍安抚着,语重心长道,“这事儿哀家也听说了,不过哀家听说并非是她招惹皇帝,而是皇帝着人找上的她。”
“姑妈……”皇后一听明显不依,撒娇唤着。
太后呵笑两声,“行啦,哀家知道你委屈,只是这冯落樱容貌平凡家世微寒,皇帝宠她不过是图个新鲜,等这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也就回到你身边了,这档口你越是阻拦,皇帝的倔脾气一上来就越不可收拾了,听哀家的话,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可万一皇上这新鲜劲一直不过呢?难道瑶儿要眼睁睁看着皇上受她欺骗吗?”
“呵呵,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还能不帮着你吗?”太后微眯了笑眼,意味深长语着。
皇后一听,便知太后这已是给了承诺了,左不过让那人尝些甜头,到时候才会摔得更惨烈。
皇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太后却是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终是摇了摇头,向身旁人说了什么。
只待得天色渐渐暗去,冯落樱沐浴罢,粉白的裹身亵衣外着一件淡紫锦缎,这已经是她的成衣厢中颜色最淡的了,因着如意的强烈要求,非不准她再着那深紫衣物。冯落樱坐在榻上,双手不自觉轻绞着衣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人三番两次的会面。
第一次,她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祈愿,却意外碰上了黑衣的他,为怕麻烦,她装成哑巴在那胡乱挥舞,奇怪的是,他竟然看懂了!
第二次,她被皇后的狠辣所惊,独自前往雍华宫祈求一分平静,却在那遇上了同为平静而来的他,还无端受了他奚落调笑的神情。
第三次,他以救命一说匡她前去,不知正经的说了好些真假不知的闲话,最后竟还给自己取了个小旗子的绰号,偏偏这名字还被她嘲笑了……
而第四次,也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一次,犹记得当时皇后赐她毒酒一杯,她正深呼吸想着如何瞒天过海,他的出现却一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他拉着她的手,不顾皇后阻拦和众妃私语,毅然决然的带着她离开了岌岌可危的困境。
虽然他太用力,以至于她手腕生疼,虽然他发脾气,说她不动反抗不懂珍惜自己。但那时她心里却是暖暖的,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和欣喜。
这便是他的良人,她从不曾想过,入宫之后还能体会所谓情谊。但正因为不抱希望,所以得到时反而更容易感动满足。
一如现在,虽然她从未想过侍寝,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她才知原来自己竟也会这般欣悦诚然。尤其想到要面对的是那个有着斜斜坏笑没个正经的他时,她的脸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发烫,勾起的唇角不断低低传出会心的笑声。
夕阳西陲,夜幕袭来,未用晚膳的冯落樱肚子很不乖巧的叫了两声,紧随其后,如意柳眉微见不安的走了进来,“小主,这时辰都过去了鸾轿还是没有来,奴婢担心……”昨个的好事就被皇后破坏了,保不准今个又是什么情形。
冯落樱虚扣的手心全是细汗,闻言间,长睫微微低垂,一种莫名的酸涩袭上心头。昨日的事她全然理解,所以并不生气,甚至很平静。
但今个不同,今个是名正言顺由皇帝钦点,尚寝局做了登记后的侍寝,放到民间,便是经过明媒正娶后的新婚之夜。若再叫人砸了场子,其中不甘,怕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了。
见冯落樱只是低低垂眸不说话,如意心里也是有些无奈酸涩,眼见得候在门外那些尚宫局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如意焦急不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