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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哀家为了她已经做了不少亏心事,而今既然惜婕妤识趣远离了皇帝,哀家若再步步相逼,只会有害无利,蝼蚁尚且为生反咬,何况本就心思缜密又深得帝心的惜婕妤?”太后沉语言罢,复而方又道,“只看皇帝如何处理就是,哀家只作不知。”
“是……”
那厢皇后出得永寿宫,却是骤然转身,袖中十指紧扣,复而方才紧抿唇边离去。
带其回到鸾鸣宫,手指磨裟着墨玉银戒,狠狠咬牙,“受够了,本宫已经把皇上都让出去了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连长子之名也要被人抢走!”
“娘娘息怒,左右眼下她也不得皇上喜欢了,便是叫她生下来又有何妨,何况万一只是个公主呢?”
“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本宫侍奉皇上多年尚且无果,凭什么好事都叫她占尽了,”皇后薄怒微怨,复而却是冷冷切齿,“既然文淑仪下不去那个狠心,就让本宫帮她一把。”
翔凤宫,原本以为有喜的消息传到皇上那儿,多少是应该会来看上一眼的,但直至第二天,也没见到皇帝身影,冯落樱请安之时少不得看了些奚落的眼神,但她依旧是淡然自若,少言寡语。
十五团圆日,朱佑祁和皇后依旧会陪着太后用晚膳,而朱游远自也是不会例外。
只待得夜色渐深,皇帝依照惯例在十五的夜里陪伴皇后,二人一道前往了鸾鸣宫。朱游远小酒微醺的回屋歇了去,太后坐着念会子佛后就寝。
当是时,朱游远躺在床上翘着腿,双手交叉压在脑后,闭目养神,煞是从容闲适,只待得有人躬身进屋,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惜婕妤娘娘不慎在园子里摔了一跤,似乎情势极为严重。”
朱游远噌的坐起身来,“你说什么?禀告皇上了没有?传太医了没有?”
“奴才也只是听说的,尚未能亲眼瞧过,更不敢贸然惊动皇上,何况这些日子皇上对惜婕妤娘娘不闻不问,就连得知其怀有龙嗣也未曾去看上一眼,就算知道惜婕妤娘娘摔倒了,约莫也只是传太医而已。”
朱游远站起身来,面色阴沉,“在哪摔的?有多严重?太医何时能到?”
“奴才只听说是在悠月亭附近摔倒的,这段时间惜婕妤娘娘常去那儿坐,至于是否请了太医,奴才就不清楚了。”
朱游远一听是在悠月亭,便也顾不得让其带路,便直接往悠月亭去了。
太医署,正是萧宇当值,彼时他翻看完医书,称量药材了药材碾磨,一宫人小跑着进来,“萧太医,惜婕妤娘娘身子突然不适,似有不良之兆,还请太医快些过去一趟。”
萧宇看了看眼前人,倒也算是个眼熟的,正是翔凤宫的二等宫女。一听是惜婕妤身子不适,萧宇连忙起身背起药箱就走,心中还不忘庆幸有人与他换了值夜,否则惜婕妤突发状况,还不定要出什么事来。
翔凤宫,冯落樱刚用完膳在院子里踱步消食,有宫娥来访,“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冯落樱微见惑然,如意却是已经问出了口,“皇后娘娘不是陪着太后娘娘用膳吗?传婕妤娘娘去做什么?”
“这个奴婢也是不知,奴婢只是奉命来传达皇后娘娘懿旨,着婕妤娘娘走一趟。”
冯落樱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一般十五晚膳过后,皇帝都应该是需要陪着皇后的,而眼下正是膳后不久,“皇上此刻也在鸾鸣宫吗?”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来请娘娘过去。”宫娥紧低着头,双手束于身前。
冯落樱微见挑眉,“那你在此稍候,容本宫去换身衣裳。”
“是……”
冯落樱入了屋,一面更衣一面沉声语道,“今个这事有些奇怪,皇后对我防备甚深,不可能舍得在与皇上同坐的时候传我过去。”
如意为她解开衣衫,“或许正是皇上传娘娘过去呢?”
“皇上若真有心,何不亲自来翔凤宫看看?传我去鸾鸣宫做什么。”
如意手上动作滞了一会儿,“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不论如何,你先将缝好的裹腹棉垫拿来围上,先护好孩子再说。”
如意应声取来了缝制好的大裹棉,将冯落樱从大腿根部到腰部都围得严严实实的,好在而今还是二月天里,倒也不觉得闷热。而后又更衣系好了披风,待得一切准备妥当,方才走了出去。
那婢女神情淡然,似乎也并不着急,见得冯落樱出来,便是弯身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落樱和如意紧随其后,只待得走出段路子,那宫人方才似乍然想起一般,拍了自己的脑门,道,“哎呀,奴婢险些忘了,皇后娘娘还让娘娘带上一枚亲自绣的香囊过去,说是若要给腹中龙嗣祈福的话,还需得婕妤娘娘亲自做的东西为媒才好。”
冯落樱眉梢微沉,并未应声,便听得那人已是看向如意,“还得劳姑姑赶紧回去取来香囊,我与婕妤娘娘在这儿等着姑姑。”
如意不放心的看向冯落樱,冯落樱亦是犹豫,而那人却已是道,“先前娘娘更衣已是费了好些时候,而今可不好再让皇后娘娘久等了,何况这也是为了娘娘和龙子好,娘娘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冯落樱指尖轻挥,示意如意去取所谓亲手绣的香囊,而后却是定视向眼前人,微见抿唇。
那宫人始终微低了眸,“娘娘身子贵重,前面不远便是悠月亭了,娘娘不如去亭中稍坐?”
“不必了,本宫就在此处候着就是。”冯落樱淡淡语着,她虽没有违抗懿旨的权利,但自己要站在哪里等候,也不是一介小小宫婢能够干涉的。
看出冯落樱的戒备,那宫人显得有些慌了神,终只得是道,“奴婢是担心娘娘站久了身子不适,万一出了茬子奴婢可担待不起。”
“你放心吧,本宫日日都会出来走上阵子,不至于今日便出什么问题,亦或者日日都无碍的事情,偏偏今儿有了个万一,那也只能说确实是你的错了。”
“呵呵,娘娘莫要吓坏奴婢了,娘娘而今身怀龙裔,稍有不慎便是奴婢全家性命也是赔不起的。”
“你知道就好,”冯落樱静视眼前人,“后宫生存不易,本宫能明白你的艰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与本宫之间无冤无仇,本宫自是不会无端降罪于你,同样的,你也莫要冒犯本宫,否则也不会相安无事。”
那宫人听她此语,只觉得好似自己的打算已经被看穿一般,不由得细汗密布,却只是紧低着头咬唇不知所措,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惜婕妤她惹不起,可那人,她更是招惹不起啊!
却是时,听得一句轻语,“惜婕妤这是打算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