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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浦匀家回来,我心情不大好,高强也看得出来,很少同我讲话。
进去到客厅,我一眼就瞧见张列星正坐在沙发上出神。
再怎么鄙视他,也没我说话的地儿,我自行去到楼上换衣服,留他二人随便聊。
“我姐怎么样?”我隐约听到张列星在问高强……
联系不上小古老师,不能再继续学习古琴,生活再次没了奔头,我每天留在别墅里,只得自己琢磨着拿钢琴练古曲。
刚开始摸不到门道,又不十分掌握钢琴指法,每天弹下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还累到不行。
寻思着再商量高强给我找个钢琴老师,又担心他一个不高兴,把钢琴给我换了个唢呐来,那我可真就死的心都有了。
“嫂子,麻烦你商量个事……”晚餐的时候,张列星破例同我说话。
“说吧。”我摆出倾听姿态。
“那个,你能不能练琴的时候,避开早上这段时间,譬如说上午十点之前先找点别的事情做。”
怪不得说话这么客气,我打量着他,“很难听吗?”
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张列星态度极好地微笑点头,“还可以,就是我习惯睡早觉……”
还在找理由糊弄我,也真为难这位向来嚣张的张公子了。
“好,可以,我出去找工作,这样从早到晚都能清静。”
“怎么还不死心?”一旁看热闹的高强插话,“当初要给你开店你不干,现在又张罗个没完。”
“现在开店也行呀。”我尚抱有幻想,万一他同意了呢?
“不可能。”他直接拒绝。
离婚不行,出去自谋生路也不行,他这就是准备拿我当金丝雀养,硬扛又扛不过他,软磨我还学不会,我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总不能就这样圈我一辈子吧?”我丢下手里的餐具质问他。
“有什么不好?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对,他说的何尝不对,当初几乎要走上绝路的我,确实这样祈祷过,只要有个人能帮我解决掉债务,能让我衣食无忧,我情愿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
“你说得很对。”我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许的愿自己慢慢还吧,我认了。
用过晚餐,我出去散步,高强似乎要同张列星出去。
我不想同他们一起,特意快些收拾,免得撞到他们。
“应惜,我们一起吧。”
我刚走出门去,就被高强自身后喊住。
“我去散步,你们也要去吗?”我问。
“陪我们去看看张太吧,毕竟你们女人间好说话。”
谁告诉你女人之间好说话的?可这话我没法同他说。
“去看张太做什么?”我说这话时见张列星身着长款皮大衣出来,神色冷峻,配上他日趋成熟的脸,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只是,他此时心事重重,看起来颇不耐烦。
“应太也去?”他似乎才看到我同高强站在一处说话,一边点燃一根烟抽着,一边同高强问话。
“嗯,让你嫂子陪你姐说说话。”高强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
我恨死他总是逼着我做事,甩开他的手到,“我自己走。”
两家距离不远,又是刚吃过饭,便决定走着过去。
刚来到张浦匀家,就听到门里有打砸响动,张列星脚下一滞,接着便冲了进去。
我同高强也紧走几步,进到门里。
只见张太正一脸血的被张浦匀压进沙发里打,脸上挂着几道血条子的侯小姐趴在地上哭个不停。
赶过来的张列星上去一脚,便把举起拳头还要招呼张太的张浦匀踹翻在地,将张太抱出沙发护在怀里。
高强拉住我不许乱动,冷眼瞧着在场的人,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你看看你姐姐干的好事。”张浦匀指着自己脸上长长的两道血痕,上前把跌坐在地上啼哭的侯小姐扶起来。
只见那侯小姐雪白粉嫩的脸上,纵横交错着数条血痕,一看就是被人挠的,从伤势上来看恐怕是要破相,我不禁为张太担心。
张浦匀心疼地把哭成泪人的侯小姐搂进怀里,不住安慰。
正窝在张列星怀里哭的张太,一见张浦匀还护着被挠花脸的侯小姐,正心一声肝一声的叫着,顿时气得手指张浦匀,流着鼻血大骂。
“你以为你升了几级头衔,就能像顾老一样?张浦匀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我昏不昏头不知道,我看是你们张家昏了头才是真的,当初我是个小科员时被你们家瞧不起,等到我爬上来了,你们张家哪一样不是指望着我帮衬,就拿你这个宝贝弟弟说,若不是我从中周旋撮合,高总还能轻易放过他?”
守着矬子不说矮子,夫妻俩吵架还要拉上我和高强垫背,看来这张浦匀也不是真聪明。
“你少说废话,我这就带我姐姐走,以后我们张家再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张列星牙齿咬的咯嘣响,攥紧的拳头却被张太死死抱住。
“你少说大话,我接侯小姐进门的时候,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又来装汉子。”
张浦匀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想这拉下脸来也真够人喝一壶的,我甚至都要为他鼓掌了。
“张浦匀,你少放屁,我弟弟那是不忍心见我为难,哪里像你这样没人味。”不许人侮辱自己的弟弟,张太做出拼命架势。
“哎呀,我说张太,张局……本来是神仙眷侣,举案齐眉的夫妻,哪里就闹到这样?”高强终于开口了,我静等下文。
“侯小姐这脸怕是要留疤,张局还是赶紧送侯小姐去医院才是正理,及早处理恐怕还有的救。”
被高强这么一提醒,注重面子的张浦匀又记起自己脸上的伤来,一手揽着侯小姐一手捂住脸急急忙忙赶去医院。
等到张浦匀一走,高强这才过去,劝说张列星。
“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做弟弟的,还是我之前同你说的那样,少掺和为妙……”说完,转头又问张太,“张太,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满脸是血靠在张列星怀里的张太,被问得又开始呜咽起来。
“您要是真不念夫妻旧情那也好办,眼下就咱们四人,俱都是体己人,只要您一句话,我高强也不做好人了,就按照张太的话来,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