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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 .
翰林的别墅被记者团团围住。
安想已经看到了新闻,但还没能明白韩孝的用意。
她迷茫、彷徨,不知如何是好,alle在外面敲门道,“姐,我进来咯?”
里面没有声音,alle转动门把,门打开了。
安想窝在床头,双手环抱着双膝,眼神无助极了。
“姐,你怎么了?”alle急急走到她的跟前,按开灯,灯光点亮,安想那张脸惨白。
alle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灼人的温度把他吓了一跳。
“我带你去医院。”alle伸出手,但他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安想,安想就把他推开。
她抬起眼眸看着他,幽深的瞳孔像是没有焦点。
她声音薄弱,显得有气无力,“我要去公司,不去医院。”
alle愣了一下,面色担忧,但他知道,安想做出的选择,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我们去公司。”他说,然后扶着安想下床。
大门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alle只好带着安想从侧门离开。
韩氏。
所有人已经炸开了锅。
“韩总怎么可能这样做?”
“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听说,韩总和他外公反目成仇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安想来着。”
……
不如大堂,那些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安想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却像是踩在棉花上,步步艰难。
“姐,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alle眼看着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心里实在担心。
“我没事,能撑过去的。”安想挥挥手,固执的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她已经无暇理会。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韩孝既然将重担交给了她,她就不能辜负他的希望。
她和孩子,还要和他团聚。
她如今,她的信念支撑着她,支撑着她摇摇欲绝的身体。
在办公室见到了靳显,安想脊背挺直,目光如炬,浑身透着一种坚韧。
“我早该知道是你在背后动手脚。”靳显冷笑道,苍老的脸上除了阴鸷的表情,再看不见曾经的和蔼。
“外公,我会誓死守着韩氏的。”安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哼,那就看你有这个能耐没有了。”靳显冷声道,瞥了安想一眼,杵着拐杖离开。
半个小时后。
高层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全场,无一不是靳显的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逼安想交出股份。
“安小姐,就韩氏目前的情况来看,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是在以卵击石?”
“是又怎样,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让韩氏跨下的。”
安想冷眼扫过底下众人,语气像结着冰。
“可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挽回什么呢?”有人嘲笑道,底下哗然。
“只要我的股份不抛售,韩氏的并购就不会成功。”
她的话激怒了众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拖累我们!”
“安小姐,人不能那么自私啊。”
安想冷笑一声,将一份资料用力往桌子上一扔,道,“这些,够你们有的人吃牢饭了吧。”
原来这些年,许多股东都在暗自动手脚,想要掏空韩氏。
但他们不知,韩孝一直以来都在收集证据,等着将他们一举歼灭。
“你哪来的这些?”有人慌了,有人还在假装镇定。
“你这些都是假的,我……我要告你诽谤。”有人叫嚣着,却面带惊慌。
安想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向门外,脸上始终保持着镇定从容的神色。
她不敢露出丝毫不自信,不敢在场的这些人看出自己的紧张。
她的掌心,结了一层密密的汗,她的头越发沉了。
为了保持清醒,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只有痛了,才能多坚持一会儿。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们面前造次!”
有人凶神恶煞的朝安想走来,但半路,被alle拦住。
“你有种靠近我姐试试。”alle恶狠狠到,眼中冷光逼人。
那人怂了,退至一旁。
安想呼吸变得急促,她快撑不住了。
早发烧晚不发烧,偏偏是这样重要的一天。
她咬着牙坚持,手撑着桌子,“我今天就只是通知诸位,关于韩氏并购,我不会同意,更不会签字。”
“你凭什么?”有人不甘。
“就凭我拥有韩氏最多的股份!”
四下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那些抛出去的散股竟全被韩孝集中起来。
在那些人怨怨的目光下,安想面色平静的离开会议室。
呼吸到不一样的而空气,没有了压力,安想双腿一软,竟险些摔倒。
“小心,你怎么样了,我们去医院吧。”alle一直为她担惊受怕着,看她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他的双眉拧成了麻花。
“嗯。”安想微弱的应了一声,最后直接不省人事。
alle抱起她,飞快的冲下楼。
医院。
吃了退烧要的安想很快醒来,这时候翰佩贞和翰林也赶过来了,看到如此虚弱的她,翰佩贞眼中有泪光。
“你说你这孩子,饭也不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身体能吃得消吗。”
翰佩贞的话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和难过。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也是个坏女人,那么那些不幸的事情全降临在她的身上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折磨安想。
翰佩贞心里一阵绞疼,看着安想惨白的脸,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了好了,这是医院,安静一点吧。”翰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不知为何,翰林似乎比以往沧桑了许多,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想来是许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妈,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成吗?”安想实在看不过去了,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alle附和道,“就是,只不过发个烧,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像话吗。”
翰佩贞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呸呸,胡说什么,你姐刚醒就讲这么不吉利的话,脑子进水了不是。”
alle瘪瘪嘴,与安想互看一眼,不再作声。
好在,当所有不好的事情成为过去,好的事情接踵而来。
没有韩孝当保护伞的安想,必须要把自己变得强大。
她开始刻苦于如何经营韩氏,有不懂的地方时常会向翰林请教。
翰林最开始不乐意她管韩氏的事情,可被她缠的紧了,也是无可奈何。
“舅,你知道你为什么娶不到老婆吗?就是你脾气太臭了。”安想收起笔记本,看着翰林,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