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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说什么？告诉你我那些所谓的悲惨经历，然后满足你的窥视欲？”
男人嗓音变得凉薄起来，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疏离淡漠。
听着他的语气，他是真有些生气了。
南玥自然知道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情不太好，人家不愿说，她也不能强求。
何况，她都猜得七七八八了。
可偏偏，那个脑瘫系统就是不响提示。
靳寒时都告诉她这么多往事了，到底是漏掉了关键的哪一点，导致她任务一直完不成？
南玥也很烦躁，但此刻，她还是只能先给对面的男人顺毛。
“靳寒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凑近了男人些许，靠在男人胸膛上，嗓音低低缓缓地响起，带着抚慰人心的作用。
“我只是对你的一切都很好奇，想知道得更多一点，更贴近你一些。当然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尊重你的想法。”
闻言，男人眼眸微动，有一瞬的犹疑。
他垂眸望着怀里女人的发顶，深吸了一口凉气。
过了半晌，他才重新开口。
“八岁那年，我被院里一个油漆工骗去地下室。他说给我糖吃，我就跟着走了。”
听到这里，南玥眉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她扬起脑袋，对上男人那双晦暗的眸子。
只听他接着缓缓道来，“后来他对我动手动脚，我用铁锹把他脑袋砸破了，事后被院长关了两天禁闭。”
“你没告状吗？”
他嗤笑一声，“我在孤儿院经常打架，没人会相信我的话，他们只会本能相信那个平时老实本分的工人。”
“初中的时候，我离开孤儿院，为了生活打过很多零工。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人不是少数。男的女的都有。”
说到这里，他眸子闪过戾色，“既然做好人容易被欺负，我就去做坏人，认识了许多当地小混混，最后因为会打架不怕死当上了大哥。虽然是不入流的混混，可好歹没人再敢打我的主意。”
“当时我身边什么人都有，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游手好闲，任性而为。透过他们，我看到了世间更多的黑暗。不过我也不后悔融入他们，至少还能自保。”
“当时我住的地方有很多阴暗的街道，夜里经常遇到做皮肉生意的男男女女。房间不隔音，到了晚上我经常被吵得睡不着觉。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步入青春期，可我没有任何冲动。那种事情对我而言肮脏又阴暗，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考上最好的高中，离开那里。”
“后来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我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属于强者。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我实在受够了冷眼、受够了嘲讽和冷漠，我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说到这里，靳寒时没再继续了。
不过此刻他的眼眸已经变得猩红起来，眼底弥漫着嗜血的味道。
这番话给南玥带来很大的冲击，好一会儿，她都没再说话。
所以，大佬也不是一出生就疯狂的。
是这个世界，让他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