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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家军北营马厩旁,一匹毛色黑亮的宝马发出轻快的低吼声,表示它此刻愉悦的心情。
“头,黑风还是最喜欢你给它洗澡,别人给他洗,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刀疤拉着黑风的缰绳,满脸羡慕地对正在帮黑风刷毛的赵文杰说道。
“那是,黑风跟我可是过命的交情,憨货,是吧?”赵文杰很快帮黑骏马刷完最后的一处毛发,拍一拍它的屁股,说道“去跑两圈,自己将毛晾干!”
黑风便立刻脱了缰绳,朝着演武场欢快地狂奔而去。
“头,你这次远行真不用我陪着吗?或者找宇文陪着也行。”刀疤一直跟在赵文杰身边,此刻要突然分开十天半月,他有些舍不得。
“我这次是告假休息,又不是执行任务,放心不会有事的。”赵文杰拍拍刀疤的肩膀,笑着说道:“两日后我就动身了,今晚去宇文那儿聚聚,那小子成亲以后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啊,咱们要好好罚罚他。”
“嘿嘿,那是,可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我去拿酒,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一听要去整宇文,刀疤立刻来了精神。
宇文过了元宵就带着文水清回到了京城,住进了文员外为他们准备的小院里,就在京城里面,虽然是个不大的四合院,但是布置精巧,加上两夫妻只带了一个丫鬟,一对管事夫妇,住起来也十分宽敞。
赵文杰轻车熟路,来的路上遇到了刚好执行任务回来的明歌,于是三个人一起拎着两大坛子酒水就朝宇文家走去。
文水清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男客上门她并没有露面,倒是去厨房亲自为他们做了几个下酒的小菜,之后就躲在房里,和丫鬟小青一起在灯下绣起了花儿。
“小姐,你不去劝劝姑爷少喝点吗?”夜色已深,他们几个依旧在花园石桌那儿喝得意犹未尽。
“无妨,又不是夜夜如此。”文水清在一方红色的帕子上面绣了一对鸳鸯,马上就要成型了,她想着这以后可以做成一个小肚兜,给她的孩子穿。
想到孩子,文水清柔和的脸上浮出一层母性的光辉,她的受不自觉的朝肚子摸去,这个月的癸水迟了,不知是不是有了好消息。
“哎呀,小姐,京城繁华,不比咱庐州城,你可要看好姑爷了,绝不能纵着他****朋友,尤其是那个姓赵的,听说他最喜欢带着兄弟寻花问柳了。”小青好心的提醒道,她经常出门帮家里跑腿,京城的风言风语打听的一清二楚。
“就你操心的事情多。”文水清笑骂道“我相信夫君,他有分寸的。”
看着自家小姐被姑爷吃的死死的模样,小青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院子里,男人们盯着月色,喝着小酒,无比惬意。
“宇文,你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成了亲,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亲近女人了呢!”明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乜斜地看着宇文,想要从他脸上看到窘迫,却不想宇文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明歌,你不用打趣他,你们都以为我是那个最不要脸的,其实他才是!”刀疤嘿嘿的笑着,说道“你都不知道,当初要他假扮新郎官他一万个不乐意,结果一看到人家小姐长得漂亮,直接就脱衣服上了。”
“这也行?!”明歌惊讶地望着他,一脸佩服地表情。
“叫你胡说!”宇文抓起一把花生米就朝刀疤招呼了过去,刀疤张大着嘴,接了两颗,满不在乎地嚼着。
嘿嘿,叫你平常总算计我,你结婚的这件糗事,我说上几年都行。
“咳咳......明歌,你知道刀疤嘴里吐不出象牙,事情不是那样的。”宇文地脸终于有些动容了,他知道若是解释不好,明天一早被扭曲了真相的故事就要传遍整个北营了。
“头,你当时也在,刀疤说的是真的吗?”明歌没有听他的解释,转而将头偏向了赵文杰。
“咳咳......当然不是真的。”赵文杰一脸严肃的说道,下一秒立刻猥琐起来“据我所知,宇文是被人家小姐霸王硬上弓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明歌,刀疤笑得拍着桌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宇文别过头,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阵,估计以后有好一阵子要被他们笑话了。不过想起温婉如水的妻子,他的嘴角挂起了温暖的笑容。
“哎呀呀,我看到了什么?宇文笑了,来喝一杯,喝一杯!”明歌没有忽略宇文嘴角涌起的笑意。
宇文以前也会笑,可是他的笑里总带着一些阴沉,像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明歌还是第一次见。
看样子这个传说中的弟妹还真的相当不错呢!
赵文杰和刀疤看到宇文的笑容,心中也放心不少,毕竟这个媳妇可以说是他们阴差阳错塞给他的,万一他不喜欢,两人的心里就愧疚了。
“头,你突然间要离开京城所为何事?”明歌好奇的问道,赵文杰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自小就在皇家军中长大,哪里需要休沐十几天?
“这是个秘密。嘿嘿......”刀疤嘿嘿一笑。
“你又知道?说来听听。”
刀疤看了赵一眼,只见他笑眯眯的并不吭声,可是刀疤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头,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的心事说出去的!”刀疤连忙保证道。
“心事?”明歌不干了,他当时因为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与他们一起去战场,怎的一回来,似乎每个人都有了小秘密,而这些小秘密都没有被分享,他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了。
“我私底下跟你说。”刀疤给他打了个眼色,确定头没有看到,假装和明歌碰起了酒。
“大哥,你是要去找那个女人吗?我不赞成你这么做。”宇文听出了刀疤话里的意思,知道了赵文杰突然之间休沐是为了去临江镇找书敏,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离开庐州城以后的事情他没有参与,可是或多或少已经从刀疤那里打听清楚了。当初赵文杰不管不顾劫走了书敏,他的心中就有些芥蒂。如今楚侯明确的介入,若是赵文杰依然我行我素,只怕到时候又给他自己树敌。
皇家军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如今朝堂的形势剑弩拔张,丞相为首的权臣与皇家旧势力水火不容,若是无端端与楚侯做对,只怕到时候会殃及池鱼。
再说,不过是个女人,大哥又何曾缺少过女人!
“宇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这个是我的私事,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赵文杰听到宇文地反对并没有生气,宇文不像刀疤,他的出身不低,学识见地也比较广,朝廷的形式复杂,他却是为数不多能看清的人之一。
“好了,不说了,我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赵文杰一句话轻轻带过,大家又碰起了酒杯。
宇文还想劝几句,但想到赵文杰的脾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今晚是兄弟小聚的时间,没必要坏了气氛。
两坛酒,四个人喝刚刚好。夜已深,大家也不打搅了这对刚成亲的小夫妻,告辞离开了。
刀疤和明歌今夜就住在营里,赵文杰想到已经许久没有回家,就趁着月色回家一趟。
“呵......好圆的月亮啊!”想到过两天就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的心被浓浓的柔情填满。
月光下,他双手交叉在脑后,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因为是深夜,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赵文杰,你去死吧!”忽然一声低喝,身后传来一阵阴风,一个矫健的身影带着偷袭的掌风直击赵的后背。
赵文杰似有不擦,直到掌风离他不及一寸,他才不慌不忙,从然地避开,一转身,他看清了来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熟人。
“春全?你来京了吗?”赵文杰惊讶的说道。
“哼,别乱叫我的名字,我跟你很熟吗?”春全一击不成,立刻又换了招式,双拳直击赵的面门。
赵文杰依然躲了过去,没有还手,不解他为何处处下死手。
“我与你近日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冤仇吧,你如此做派是为何?”
“赵文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好看。”
“春全,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
“误会你妹!”
春全眼色泛红,步步紧逼,似乎不杀了自己不会罢休,只好不再废话,与他缠斗起来。
“你的武艺不错嘛,有没有兴趣来皇家军?”打了不下数十招,赵文杰越来越欣赏他,这小子够狠厉!
“你做梦!”春全才不理会他所谓的爱才之心,他就是为了替书敏出口恶气,想到他曾经对书敏的所作所为,他就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经。
“那好,我就陪你玩玩吧。”赵文杰也不废话了,他知道他若是不拿下他,两人是没办法“愉快的”沟通了。
月光倾斜,大街上,两人缠斗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春全渐渐落了下风。而反观赵文杰,似乎并未使尽全力,依然游刃有余。
“你还打吗?”再第二十五次被赵文杰捏住命门,春全的喘息声已经告诉他他已经快要脱力了。
春全心中明白,若是他每次都没有下死手,他早就是地上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赵文杰武功之高的确令他佩服,但是那又怎样?想想这个人对书敏的所作所为,他眼中的怒火依然想要将他焚烧殆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