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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易立在客厅内正辅导弟弟妹妹背古诗,突然听见外面嘈杂声渐起。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把这两句背会才可以去炕上睡觉,哥先出去一趟。”
叮嘱完俩小家伙,易立才拉开门帘出去。
这声音,是刘光福、光天俩兄弟,在后院月亮门那大声嚷嚷。
仔细一听,不对,怎么还有虎子和大毛的声音,易立一想,肯定是来找他的。
当即小跑过去。
“立哥儿。”虎子对着易立招呼完,又再次不耐烦的对着刘光天怒道:“让开,甭让哥们儿我在听见你说三道四,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和立哥住一个院,早就动手招呼你了。”
“谁怕谁,你敢动手试试”
见几人又吵起来,易立当即上前阻止,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刘海中又安排自己俩儿子出来散播谣言。
对于这俩货儿,易立心中属实无好感,剧中最后二大妈生病开刀需要用钱,他们居然直接搬家走人,这种对亲情的漠视,在易立眼中,实在是真的枉为人子。
“给我回去,哥们儿到底是不是打架,为啥打架,你俩知道原因嘛”
“不知道就别在这胡咧咧,被你们爹当枪使。”
刘光福一听,顿时开始思索起来,倒是心思简单一些的刘光天,一听易立骂他们,睡间就又想还嘴。
“走,光天,咱俩先回去。”
刘光天慢慢被刘光福拉着走远,说话声音却还隐隐约约能听见。
“哥!你拉我干嘛”
“你傻阿,是爹和他不对付,又不是咱哥俩,至于和他真闹掰嘛咱们年纪都差不多,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至于。”
刘光天一楞,也反应了过来,哥俩这才肩并肩继续往家走去。
易立看着已经有“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趋势的俩兄弟走进屋内,这才拍了拍虎子肩膀,笑着问道:“你俩过来干嘛。”
“立哥,要不你别去猪圈,我和大毛去一人替你。”
“嘿,别介儿,你俩瞧不起谁呢。”面对关心,易立直接拒绝道:“别不好意思,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易立把俩人拉到墙脚边,谨慎的说道:“既然你俩来了,有件事正好帮个忙,今后在厂子里,给我多盯着点七车间的刘海中,看看他和哪位领导接触的多。
“那个七级老锻工”大毛的语气稍带质疑。
这年头,七级、八级的工种,稀少的很,对于厂里来说,这些人就是宝贝疙瘩。
“对,就是刚那俩兄弟的爹。”
这话一出,大毛直接“呸”的一声:“忒我还一心敬佩这些技艺好的老同志,想不到也有这样人。”
交代完后,易立没再和他们多唠,叮嘱了几句今后要小心王伟那货找茬,便把这哥俩给打发走了。
第二天,由于早上不用去集合打卯,易立反而不着急着起床。
一直眯到差不多八点左右,才慢慢悠悠从床上爬了下来。
之前自己一直在车间干活,那段时间可真把他累的够呛,而且上了机械才知道,原来厂里还有死亡率这一说。
这也是他想方设法要调出去的原因之一。
洗漱完,看看俩小家伙在客厅里乖乖的背诗,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表现给他看的。
“走,哥今几个带你俩去吃包子。”
说完,背上已经卷好的棉被铺盖,提起放在网兜里的脸盆碗筷...。
易立在前,俩小家伙乐呵呵的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拐出巷子,摆早摊儿的还没收工打烊,易立直接掏钱买了六个大肉包,分给弟弟妹妹一人一个,另外包起来两个,让小华带回家的同时叮嘱道:
“回去吧,路上慢点走,别光顾着吃。”
“哥,你啥时候回来阿”易小华知道易立要住在厂里,只不过不清楚几天,所以才这样问他。
“关了年饷就住回来,放心吧,哥会抽空回家检查你俩有没有背唐诗。”
易立一说,易小华原本担心的表情,瞬间变得苦哈哈。
看着俩小家伙手牵手拐进铜锣古巷,易立这才转身向轧钢厂走去。
走到门口传达室,易立向内探了探头,发现钱大爷正在屋内聚精会神的看着报纸,只能厚着脸皮大声打扰道:
“钱大爷,麻烦您件事儿,如果这段时间有人找我,还劳您累给指个道儿。”
日子已经到了腊月,年关将近,易立担心家里有事来厂里找不到他人。
看着桌子上突然多出的一盒八大锤,本就热心肠的钱大爷这下更是变的客气,不由对着易立笑骂道:“臭小子,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老一辈人抽烟,不看价格多少,但一定得要有劲儿,如果换作农村合作社自制的卷土烟,或许会更对钱大爷胃口。
在俩个站的笔笔直直安保队员的注视下,易立开始向轧钢厂最北处走去,猪圈的位置,距离他昨天干架的地方没多远。
些许时间过去,易立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这间用红色方砖和混合麦秆泥搭建而成的小屋。
那丝丝漏缝,不用怀疑,晚上绝对能让人透心凉。
耳旁还时不时传来阵阵“哼哼哼”的猪叫。
一股凄惨破败感,从易立心底油然而生。
正在猪圈门口打扫卫生的李大壮率先发现了易立。
“小易,别愣着,过来阿,这间就是咱住的屋。”大壮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而后还走上前来,准备帮易立收拾铺盖。
扫了眼那双颜色微微泛黄的双手,易立果断拒绝,并自己快步走向屋内。
这间原本应该属于废弃房,连个炕都没有,只有一大块木板制作而成的长条床,睡觉也是六个人排成排挤一起。
留给易立的空床位只剩下最靠外的一个,这里也是距离窗口最近的位置,无奈的把被子铺好,盆碗随手往床板底下一放。
此时屋内里还有三人,应该是夜班负责看守的,正缩的和鸡蛋儿似的,也不知到底睡没睡着。
易立环顾四周,这感觉,有点像未来的知青下乡阿。
他准备待会儿去食堂一趟,找傻柱要点烧木,晚上睡觉前拢拢火,好歹还能暖和一些,在弄块废弃油布,把纸糊的窗户给它彻底封死。
计划好后,易立来到外头,先绕着猪圈走了一遭。
不用数,不多不少,八头猪。
四头一间小屋,为了防止他们打架,房外还竖着一根木棍,这也是他们看守的主要任务之一。
可怜的猪仔们,被丝丝寒风吹着,都颤颤巍巍的缩在角落里抱团取暖,倒也不闹腾。
吃饱睡、睡醒吃,这是属于猪仔们的幸福生活。
扫了眼进食的石猪糟,清洗的还真干净,让易立叹为观止,他们这帮人,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也有点小算计,但干起活来还真是没得说,一点儿也不马虎。
走到最西边,怪不得刚才没瞧见他们组剩下的俩人,原来正舒舒服服的靠在墙角,晒着太阳。
双手互插大衣袖,嘴里叼着烟,悠然自得的很。
点名的时候易立见过他们,安保组的娄商凡和稽查组的马齐。
早在易立没来之前,这俩人就已经“议论”过他,现在眼见易立出现,都客客气气的主动问了声好。
这倒是让易立没有料到,按说里说自己在保卫科除了机动组,其余人都会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没一会,娄商凡和马齐俩人抽完烟就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墩儿,马齐笑呵呵的对着易立说道:“哥儿们,你歇着先,上午咱俩去拾到猪食,下午你和大壮去。”
这年头,猪饲料没有,残羹剩饭稀缺,八头猪的喂养,只能靠去轧钢厂北面的荒野山坡,割一些后勤种的番薯藤。
交待完,俩人便骑上三轮板车,晃晃悠悠的向后山进发。
易立盯着他们的背影,稍稍思考,不禁苦笑一声,难不成自己这是一架成名
但不应该阿,这马齐可是稽查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