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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李维拎着包从前进砖厂走了以后,秀雅就坐不住了,她瞅着一辆辆坯车来回穿梭着,可就是见不到李维的身影,生病了?还是?秀雅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向周围的人逐个打问,有的说没看见,有的说不知道,有的干脆理也不理。
秀雅十分生气,将插手狠狠地扔在地上,嘴里嘟囔到,“该死的东西,又跑哪儿去了。”说着向宿舍跑去。
宿舍空无一人,李维床上的铺盖和往常没有啥区别,被子折叠的很整齐,在床头一边放着,铺面也比较整洁,铺下面还有一个脸盆,那盆里的牙具依然还在。看来是没出远门。
秀雅又跑到河边,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秀雅眨巴了一下眼睛,捡起一块大砖头使劲扔到了河里,尔后喘着粗气一屁股又坐在河边上。
“讨厌鬼,讨厌鬼,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秀雅在嘴里反复地念叨着。
听说李维去了河口砖厂,秀雅有点不信,他去那儿干啥,红叶已经走了。是想躲着我,也不可能,他答应年底跟我结婚了。秀雅胡思乱想一夜。
去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秀雅决定去一趟那个砖厂。
她早早起来,给春草打了个招呼,梳梳头,擦了一把脸就走了。
秀雅坐车到了那个砖厂,可转了一大圈,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到李维这个人,就连小吕也不在。
秀雅着急,擦擦汗,又急着往回返,一不小心踩在一块半截砖头上,脚被扭了一下。她蹲下来揉揉脚,捡起那块砖头生气地扔了很远很远。望着路边的小巴车来了,她马上招招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回到宿舍,秀雅大哭一场。
看着红肿的脚脖子,春草心疼,一边帮她揉脚一边又安慰她,说李维肯定有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秀雅也这么认为,说不定他肯定有当紧事。不过,即使有事也应该给我打个招呼,不会不打招呼就走吧。
春草看到秀雅撅起的小嘴,感到有点好笑,“你算老几啊,为啥给你打招呼。再说,李维老实,兴许忘了呢。”
“是是是,要不别人都叫他呆子呢,他有点二。”
两人说着哈哈笑起来。
两天,三天……,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只要有时间,秀雅就跑到李维的宿舍转一圈,看看他来了没有,看看那床铺动了没有。
可每次都是希望而来,扫兴而去。
见不到李维,对秀雅来说每天也是一种煎熬,这能理解,这对谈恋爱的人来说快到火候了,加一把柴也许就能燃起来,浇一盆水,兴许这熊熊大火就被扑灭了。
秀雅是多么希望李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到时候狠狠的亲他一口,让他立马跟自己结婚。
看着日渐憔悴的秀雅,强子也替她着急,但思来想去也没法告诉她。他不知道李维到底见到红叶没有,更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展到啥程度。
按理说,李维走了,对强子来说是绝对好事。
他暗恋秀雅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但秀雅就是看不上他,听说秀雅把家里的那个踹了,强子就主动找上门去表白,最后吃了个闭门羹。但强子并未死心。
秀雅把心思放在李维身上,这让强子很不舒服,明知道李维不喜欢秀雅,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连开个玩笑也不敢。
在他心里,李维既是大哥,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时候不能给恩人挣抢人呀。可他总觉得秀雅跟李维就不是一路人,跟自己才算般配。
有时候当着李维的面,给秀雅说上两句俏皮话,过一把嘴瘾,试探一下李维反映,可李维理都不理,全当没有这回事,看来李维对秀雅的确是没感觉。
但自从李维与秀雅俩人关系挑明后,强子再也不敢打扰秀雅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挨揍不可。想来想去,还是稍躲着一点为好。
但这美梦强子一直做着。
现在机会来了,李维走了,他可放心追她了。
那天,强子厚着脸皮主动凑上去给秀雅搭话,秀雅反感,理也不理,扭头就走了。
看着秀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其实强子心里也不舒服,告诉她吧,害怕李维知道了,训斥一顿,再背个不知道感恩罪名;不告诉她吧,自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等着,想了想,强子有了自己的主见。
那天下班时,见秀雅一个人低着头走着,他紧跑几步追上去。
秀雅见状,立马加快脚步。
这时强子却停住脚步生气到,“好啊,你不想见我,但你肯定想见李维大哥。”
秀雅一听,马上停住,转过身,哈哈一笑到,“哼,你知道个屁。”
“我知道屁,别说话这么难听。”强子晃悠着走过去。
见强子向自己靠过来,秀雅又要抬脚走开。
“别走,别走,我告诉你,也许你就死心了,要不,你这每天疲惫不堪地想着他,我心里也不好受。”
“死心,啥意思。”
强子犹豫了一下,如果她知道李维去了哪里,说不定秀雅一生气就给李维吹了,到那时,秀雅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如果……,强子不敢再想,于是吞吞吐吐到,“啥意思,李维大哥可能回家了,可能回家干大事了,说不定也就不回来干这破活了。”
“不回来?干大事?”秀雅摇头,“你就骗我吧!”
“骗你,不信你走着瞧。”
“走着瞧!”从强子的言语中秀雅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斜了一眼强子,生气的扬长而去,一边走一边自语到,“你给我等着!即使到天边,我也要像兔子一样把你搂出来。”
看着秀雅的倔强样子,强子傻眼了,坏了,给她说这么多干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秀雅,秀雅……”强子喊着她的名字追过去,可秀雅连头都不回一下,径直大步向前走去。
“春草姐,我要回趟李维的老家。”秀雅悄悄给春草谈了谈自己的想法。
“回他家干吗?”春草不解地问。
“强子说他家有大事,说不定李维就不回来了。我不知道啥是大事?怎么还不回来了?我觉得他话里有话。”
“别信他的,他肯定逗你玩的,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巴不得拆散你们两个呢,你们散了,他到有机会了。”春草给秀雅分析着。
“不,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我信他一回。”秀雅坚定地说,“噢,对了,姐,你有他家的详细地址吗?”
春草想了想,“没有,他平常很少来信的。”
“明天是初六,咱们发工资,我初七走的话,初八在县城住一晚,初九也许就到他家了。”
春草一听,笑了笑,“你又没结婚,现在去他家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老封建。你连结婚证都没领,不照样和你那个睡在一起了。”秀雅开玩笑。
“去你的,又开姐的玩笑。”春草说着使劲拍了一下秀雅。
秀雅跑到李维的宿舍,翻了翻他的床铺。褥子下面正好躺着一个熟睡的信封,秀雅取出来看了看,小心地放在裤兜里。
她把铺面稍整理了一下,跑出了宿舍,一边跑一边想,等着瞧!既然答应和我结婚了,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到要看看你家有啥大不了的事。
7日一早,秀雅出发了。
强子傻傻的站在厂部门口,想打个招呼,手到半空,又放下了,他叹气到,“哎呀,终生和她无缘。”